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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三海妖-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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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他的私下计划,马克向土人们表示千恩万谢,便离开了仍然围在火堆旁吃东西的人们。因为天黑,回村的路程多出了一倍,当回到他和特呼拉经常使用的空地上时,他感到更加安全了。在那个地方,他躺下来休息了一会,梦想着前程的辉煌。 
  躺在那儿,仰望着星空,这无限的和冷漠的穹隆不知见过多少软弱、失败、愚蠢,但令他又一次感到得意的是,他不会成为这个星球上的又一只被踩扁的蝼蚁。一种死亡的恐惧始终在笼罩着他,也许他在这个天空下的地球上的这次孤注一掷的旅行将达不到目的。他不断默默地祈祷,他不能像一统计数字那样发生和死亡,世上每1秒钟都涌现出那么多的统计数字。如此偶然地离开自己的时空,别人只是记住了他作为“一个名人的儿子”,在他们心目中他没留下任何特征,而且只有少数几个朋友会记住他,可他们自己也会马上消失,标在时间上的只有几张可怜的讣告和刻在一块石碑上的几行文字,这就是曾经缠绕着他的恐惧。现在,完全靠个性的力量,他已经完全改变了这种状况。从今以后,世界将把他当作贵族,名声显赫,成千上万的还是个孩子时就同父母一道参加实地考察,但即使他成为一个拥有文学士头衔的成人,早期的恐惧仍然纠缠着他。在遥远的高高的安第斯(他的父母是第二次访问那儿,是为了训练他),与文明隔绝,他全身的每一根神经都反对这种隔离。他曾被他自己或父母发生意外的可能性所困扰。如果发生在他身上,他将被留在那儿。如果发生在父亲身上,他就会一个人被撇下。他从来没有完全摆脱这些恐惧,他害怕那种只有经过阶段性隔离才能前进的生活。他对此的惧怕几乎相当于他讨厌把生命浪费在为了——也许有一天——一年2000美元的报酬去教一屋子凡夫俗子那种默默无闻的行当上。 
  现在,那种恐惧已被驱走。欣赏着这个次要的回报,他也能欣赏唾手可得的主要回报。人将为他的过世而悲哀,报纸专栏上将配有他的照片和对他成绩的赞扬,并且他会像世上的男人们活得一样长久。再见,他心里说,再见,水上老古董。 
  啊,今晚他的感觉多好。 
  后来,他的奔腾的思想变成了更加实际的回报。一种立即的回报是次要的,其它回报是主要的。这个次要的回报是,明天以后,他可以永远抛弃人类学了。他是生活在专横下才进入人类学领域的。没有自由和发言权。一个艾德莱和莫德·海登的儿子,只能加入同一个党派,投同样的票。9年前他就取得了文学士的学位,从那以后他参加实地考察1年之久。此后,又为了博士学位读了两年研究生。同艾德莱和莫德一起的实地考察是最糟的阶段。他从很早,他对特呼拉作了法,他已经了解她了,一会就会见到她。他想象着他们的重新相遇。她答应过今晚上以身相许。他长时间以来没有抓到手的东西将为他所占有,今晚占有并且只要他想要的话天天晚上都占有。他想象着她的样子,既想到了她的老样子,也想到了他还没见到过的一丝不挂的她,他脑海里的生动形象刺激了他,于是,他爬了起来,重上回村路。 
  当他经过村子场地的外围时几乎是晚上10点了。除了几个土人在远处走动外,没有一个敌人出现。他小心地隐身悬岩下穿过这个区域。他数着如此相象的草房,在房后朝前走着,终于可以在黑暗中确定特呼拉住处位置。他可以看到遮住的窗子后面的黄色光亮。没错。他的女人在等着。 
  在同她会面之前还有最后一个行动。他扒开纷乱的叶丛。分开枝条,去掉伪装,找出他的背包和一捆胶卷。包背肩上,手提其它,他快速向特呼拉的门口移动,也没敲门,就进到里面。 
  过了一会儿他才看到她。她懒洋洋地坐在前屋烛光外的一个阴暗墙角里,同往常一样具有挑逗性,光着胸,光着腿,只穿着短短的草裙,现在,他还看到一朵洁白的木槿花插在她的黑发上。她悠闲自得,呷着贝壳杯中的液汁。 
  “我很担心,马克,”她说。“你迟到了。” 
  他把背包和胶卷捆放到靠门的石雕偶像旁边。“我在躲着呢,”他说。“我离开村庄很远,摸黑回到村子需要费时问。” 
  “无论如何,你来了,我很高兴。” 
  “有新消息吗?” 

  
  
41



  “没有,都安排好了。波玛的兄弟将同他的独木舟在远处的沙滩上等候。他等着我们在明天天一亮准时到那儿。很快,我们就走了。在人们想起我们之前,我们已经远走高飞了。” 
  “妙极了。” 
  “我们在半夜离开村庄,大家都睡了,我们从草房后到另一边,沿你们第一天来这儿的小路走。” 
  “没有近路吗?” 
  “有,但晚上不好走。远点的路好走,更有把握些。” 
  “好。” 
  “我们还有两小时,马克,”她说。“让我们为一路顺风干杯,然后睡个小觉养养神。”她把贝壳杯递给他。“喝点我们的棕榈汁,我刚开始喝。” 
  “谢谢,特呼拉,”他说,“但不很够劲,我袋子里有点苏格兰威士忌,那会好一些。” 
  他打开背包,掏出一个瓶子。他用力一拧,打开盖子,把瓶子放到嘴上,连喝3口。威士忌在喉咙里燃烧起来,在胸中热辣辣地扩展开来,随即感到浑身舒坦。 
  “你今天干什么了?”他问道。 
  “去看亲属,为了告别,但他们不知道。” 
  “见华特洛了吗?” 
  “当然没有。” 
  “考特尼呢?” 
  “没有。你问这干啥?你在想什么?” 
  头几杯酒总是使他异乎寻常地多疑和好斗。他必须警惕自己。他又对着瓶子喝了一口,说道,“我什么也没想,我只是纳闷你最后见到的是什么人,你还见到别人了吗?” 
  “波玛,去证实一下一切都准备妥当。” 
  “就这些?”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高声说,“除了你没有别人。” 
  “好。” 
  “你看到谁了?”她也反问道。 
  “自从今早上离开我妻子后,没见到一个人。只有今天下午,我同几个朋友去打渔了。莫尔图利和几个别的人。”威士忌已经爬到他的眼睛里了,他挤挤眼以便看清她。“你收拾好了?” 
  “要带的很少,在别的房间里。” 
  “特呼拉,我们要去的地方,你不能像现在这样到处去。” 
  “我知道,马克,我听说了。我已经装上我的带子准备绑这儿,”她摸了摸乳房。“还有我的塔巴布长裙,只有庆典才穿的那些。” 
  他又灌了一口威士忌,瓶子几乎快喝干了。他把瓶子放到地上,端详着她。“不是说你平日不好,你今晚真漂亮,特呼拉。” 
  “谢谢。” 
  他走到她跟前,等着她喝完杯中的棕榈汁,把杯子拿开。他坐到她的旁边,用胳膊搂抱着她的光背梁。“我爱上你了,特呼拉。” 
  她点点头,看着他的脸。 
  他的另一只手伸向她的胸前,开始慢慢地拨动她的乳房,拨了一个,再拨另一个。 
  “我要你,特呼拉,马上。我今晚就要开始我们的爱。” 
  “不要今晚,”她说,但没有拿掉他的手。 
  “你答应过我。” 
  “时间不够了,”她说。 
  “还有1个多小时。” 
  她奇怪地凝视着他。“这点时间对爱来说是不够的。” 
  “绰绰有余。” 
  “在我的国家,这不够用。”她坚持说。 
  他也心中无数,但大笑起来,感到威士忌在他的肩头和腹股沟中燃烧。“对一个小女孩来说,这一点夸大了。” 
  “我不懂你的意思,马克。” 
  “我的意思是,爱是爱,你感到想爱的时候就爱,我现在就想,我相信你也想,事后我们还有点休息时间,然后就可以走了。看,特呼拉,你说我们会——” 
  “我说过我们会,”她坦率地承认。 
  “我在这儿只要一次,我受不了了。” 
  她的年轻的光滑的脸上一派冷静。突然,审视着他,闪出一丝好奇的神情。“是的,”她说,“我们要做爱。”说着,她从她的胸口拿出他的手,站了起来。“在后屋里,”她说。“那儿好些。” 
  她走进后屋,马克急切地站了起来,然后站着把瓶子对着嘴,喝完剩下的威士忌,就进到后屋里。在黑暗中,他可以看出她在房中间,花朵仍然插在头发上,草裙仍然围在身上。 
  “我们起码得点一支蜡烛,”他说。“我要看看你。” 
  他把他的火柴递给她,她划了一支,点着一根椰油容器上的灯芯。光线很暗,摇曳着,但却把周围的黑暗驱向最远处。 
  当她站在房中间的时候,他以占有者的姿态研究着她的身影。欲火在上升,他脱下运动衫扔到一边。接着,拖下鞋袜,让裤子掉落下去,用脚踢到一旁。现在,他仅穿着白色运动短裤。他挺直身子,为运动员的强壮体魄和青春活力而自豪。 
  “你像我们的人,”她说。 
  “你会发现我更好的,”他说话时口中喷出威士忌的香味。“我会让你感到更好的,特呼拉。” 
  他迅速走到她跟前,想快些让她躺倒,便用双臂抱住她,将嘴唇压到她嘴上。他热烈地吻她的嘴,她张开嘴后,他想伸出自己的舌头,可是她把头歪到了一边,他觉出这样做使她厌恶。他的双手抚摩着她的乳房,等待着乳头坚挺的时刻。乳头还是软软的,她还是消极的。 
  他住了手,生气地问她,“怎么了?” 
  她的胳膊搂着他,手伸向头部,摩弄着他的头发。“马克,”她轻轻地说,“我告诉过你我不懂得接吻,乳头戏也刺激不了我。舞蹈以后,有别的部位应当抚摩。” 
  欲火使他几乎说不出话来。“舞蹈?” 
  “你会看到。”她松开手。“我们俩都要光着身子,紧靠在一起跳舞;照我的样子跳,我们都会燃把欲火。” 
  他默默地点点头,把运动短裤扯了下来,扔到一边,站直身子。她从头发上拿下花来,松开头发,看到了他,微微一笑。“我们的男人身上没有这么多毛,”她说。 
  他急不可待,浑身战慄,但还是等待着,因为她正在解裙带。她解开了,突然掀起了裙子,从身上拽开,扔到墙上。“到那边,”她说。“我们该干的就得干。” 
  他盯着以前从未见到的景象,被她那棕色皮肤的美妙所征服,从上到下,从头到脚,真是纯璧无瑕。 
  她伸着双臂。“来,马克,爱之舞。” 
  他迷迷糊糊地走进她的怀抱,他也拥抱着她,他感觉到她的胳膊绕到他的背上,她的手指就在他的屁股上。他感觉到她的乳房摩擦着他的胸膛,她的甜蜜的暗示性的声音在他的耳畔回响,然后她慢慢扭动臂部,大腿擦着他的大腿移开,然后又擦过来,朝他优美地转动着臂部,转过来,转过去。他本能地摹仿她的动作,渐渐地他意识到她压在他胸前的奶头变硬了。 
  “天哪,亲爱的,我们——”他想向那堆她用作床的草垫上拉她,但她拒绝了。 
  “不,马克,我们刚刚开始。这个、抚摸,然后——” 
  “不!”他喊道,用上所有力气,紧紧拑住她的胳膊,将她举了起来,扔到了床上。 
  她想坐起来。“马克,等——” 
  “我已准备好了,你也准备好了,停止调逗,该死,我已经受够了。” 
  他将她仰面推倒,用两手按住她的大腿。 
  “别,马克——”她抗议着。 
  “你会爱我的,”他生气地说,随后一言不发就进入了她。 
  她立刻顺从了这一举动。“是的,马克,我想要喜欢你,好好爱我,我会爱你的。” 
  他疯狂地冲击着她,好像她是一堆没有生命的肉。 
  “马克,马克,马克,”她不断地对着他的耳朵喊,“让我们爱。”他不懂她的意思是什么,也不在乎,因为她不在那儿,他继续用全力处罚她。 
  她试了又试,但他对她的技巧不感兴趣。她的手在他的大腿内侧按摩着,她的手指用力压在他的会阴部位,这样更增加了他的力量。她现在将大腿张开,转动着臂部,就像在跳爱之舞,他对她的表现感到轻蔑。 
  “换个姿势,马克,”她对着他的耳朵喊。“是我们的方式——许多姿势——好些——” 
  “住嘴,”他呻吟着。 
  他高高耸起身子,然后压下去,压下去,感到他的所有力量和男子气概泄了出来,像一个泄了气的大气球一样瘫到了她身上。 
  “喔,”他说,从她身上滚下来,躺到一边,“不错吧。” 
  她难为情地注视着他。“没有了?”她问道。 
  “没有什么?” 
  “只有几分钟,”她恳求说,“肯定还有,你还有更多的力气,或者现在疲软,然后是更多的爱。” 
  他感到他的脸在发红。又一个克莱尔,这条母狗。世界上充满了克莱尔,母狗。“你抱怨什么?”他问道。“这是你得到的最好的一次,你心里明白。你一直在呼叫着,你很快活。” 
  “马克,你是在独自做爱,不是在同我做爱。” 
  他勉强一笑,对自己做了鬼脸。“我明白了,你是在开玩笑,在嘲讽人。我知道在这儿这是一项重要运动。瞧,我们一起参加了。这次试验很了不起,往后我们不有的是时问。现在我们都睡一会儿,我们还要赶路。” 
  他翻过身去,背对着她,她坐了起来,抓住他的胳膊,他厌倦地转了回来。 
  他感到她有一种赤裸的女性饥渴感,这令他恶心。“马克,求你,还没完——对你好了,对我不行——在这儿,当不是双方都满足时,一方就用别的方法使另一方高兴,直到双方都幸福。” 
  “给‘共济社’去封信,”他没好气地说。 
  “你知道我不会那样,”她认真地说。 
  “特呼拉,放松些,好吗?我败了。我们都需要休息。我向你保证,当我们以后共同生活,互相了解,我们的爱情会越来越好。” 
  她拒绝放开他。“如果不行怎么办,马克?在加利福尼亚我没有共济社大棚。” 
  “你会有我的爱情,这就足够了。” 
  “足够了?” 
  他已经又翻过身去休息了,这长长的一天,打渔、躲藏、喝酒、兴奋,使他疲劳极了。 
  她跪起来。“马克,”她恳求他,“如果我们要做情人,你必须学会爱。不是学不会的,汤姆·考特尼学会了,你可以学会。我们的人学着如何满足别人,你必须像他们那样,我将教你,我将帮助你,但我们必须从现在开始,马上。” 
  当这种侮辱刺到了他赖以安身的酒精和疲劳,他的心头猛然火起,他支撑着起来。“你要教我?”他喊道。“你究竟认为你是谁,你这个小杂种?你除了是头无知的动物外什么也不是,你该感到幸运,我为了你好想使你成为个人。现在闭上你的臭嘴,否则我就真正对你不客气了。如果真正有什么要教的,我才是老师,你记住这一点。我原谅你这一次,但不会有第二次。” 
  令他吃惊的是她已经站了起来,去取她的草裙,然后系到腚上。回头沉思地盯着他。 
  “你在干什么?”他问道。 
  “我对你已经够了,”她说。她已经穿好草裙。“你妻子关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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