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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带发修行的和尚(寄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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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扬唇一瞥。「辛苦你了。」

    弯身进入豪华大车内,西门艳色熟练的开启座位扶手旁的小冰箱,取出水晶制的高脚杯和九二年份的香槟,澄黄色的液体迅速溢满杯底。

    她轻轻啜饮着,动作优雅而美丽,恍若一头花纹鲜丽的母豹,娇慵地躺在树荫底下,享受温暖的泥土味,以及徐徐吹拂的凉爽微风。

    对于西屋宫子所生的子女当中,她不可否认较喜爱有话直说的老二御野,即使他脾气大,说话很不客气,但至少不用拐弯抹角地和他斗智,猜测他哪一句话是真心,哪一句又是假意。

    至于长子西屋御司,和小她一岁的西屋浅草,她则是完全理都不想理,免得自寻秽气。他们是她见过气度最狭窄的人,而且善于使心计,表面功夫一流,让人得时时提防。

    「为什么我一点也听不出半丝感激之意。」得了便宜还拿乔,简直不可爱到极点。

    「要我说声谢谢吗?」这点基本的礼貌她还有。

    西屋御野狠狠的转过头,像要瞪穿她。「不必,我的心脏还不够强壮。」

    他最看不惯的是她这种看似游戏人间的敷衍态度,明明冷淡地如风吹过,可是却吹皱一湖春水,让漾开的涟漪波及其他人。

    他便是其中之一的受害者。

    每回她只要到西屋家作客,肯定会兴风作浪让人惶惶不安,仗着父亲对她的宠爱为所欲为,把别人按部就班的生活搞得一团乱。

    而他就是那个逃不掉的倒楣鬼,一有事发生总会被牵连在内,母亲怪他守不住分寸被带坏,父亲则认为他不长进,老是欺负「妹妹」,两面不讨好地看着她得意非凡地嘲笑自己不会做人。

    「那就算了,我也不打算说。」因为她真的不想太招摇,坐着「灵车」逛街示众。

    加长型的豪华黑色大礼车,从外表看来就和载运棺木的灵车没什么两样。

    「你!」他气得猛吃和果子,嘴里塞满红豆泥。「哼!最好自个当心点,我亲爱的母亲大人正想办法对付你。」

    「唔!」眉微掀,她眼中多了一抹好笑。

    西屋宫子看她不顺眼并非秘密,三天两头找麻烦是常有的事,她早就习以为常当是逍遣,顺便磨练磨练一下临机应变的能力。

    不把西屋御野的警告当一回事,自信过人的西门艳色摇晃着手中转为金黄色的液体,往后仰靠在舒服的背垫,噙笑以待。

    但是,一小时后她就没有笑的心情,脸色微变的想宰了某个自作聪明的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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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你再说一遍,我听得不是很清楚,麻烦用我能理解的语言说明,我不是安加利亚星球的居民。」听不懂外星语。

    她大概耳朵进水了,老是听不明白嗡嗡作响的声音,那张一开一合的嘴说的是中文,可是组合起来却不成句子,听得很含糊。

    无所谓,她有的是耐性,可以听他一字一字慢慢说,反正时间多得很,不急着赶回台湾。

    只是,他说的每一句话她都懂,但是放在脑中消化却糊成一块,完全看不出吸收的是何种物质,分解过后仍是一堆垃圾,自动扫向非回收区。

    「你是聪明人,怎会听不懂我的意思,宝贝呀!我一直都很疼你,你不会故意装傻好让我失望吧!」他可是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她身上。

    一听到「宝贝」两字,鸡皮疙瘩掉一地的西门艳色倏地一栗。「不,我很笨,痴愚憨傻。」

    如果当个聪明人必须负起不属于自己的责任,那她宁可抹去一身才智,沦为只会流口水的傻子。

    「呵……艳儿,你要是真笨,我这些孩子都可以丢掉了,他们没有一个及得上你一半才华。」他看人的眼光极准,绝非一时私心作祟。

    「恭治叔叔太过恭维了,我不过是个牙才刚长齐的小丫头,实在难担重任。」她疯了才会接下他的一番「好意」。

    「有牙总比没牙好,至少还咬得动硬物。」西屋恭治含笑地看了一脸不耐烦的二儿子一眼,意有所指。

    「我没换牙的打算。」老奸巨猾,居然把主意打到她头上。

    他一笑,点燃静气的老山白檀线香。「我老了,鼻子不太中用了。」

    「苦肉计这一招对我行不通,我不懂香道。」她的良心一向不多,从不浪费。

    闻香首重嗅觉灵敏度,一有差池,闻香的能力就会大打折扣,良莠难分。

    所以说他很狡诈,利用一点点小毛病博取同情,此法实不可取,她绝无可能因此而改变心意。

    「不懂可以学,我亲自教你,包管你不出三年便能成为一流的品香大师。」他对她有信心。

    西屋恭治自信满满地将他最宠爱的继女视同继承人,不见忧色地对她的能力赞誉有加,两眼发亮,彷佛已预见她在香道的不凡成就。

    「很冷的笑话。」西门艳色当场泼他一桶冷水,不以为然。

    「艳儿,西屋家的未来就靠你了,不可等闲视之,你有灵活的脑子和对人对物的聪颖反应,假以时日定能成大器。」振奋香道的使命就交给她了。

    「咳!咳!恭治叔叔,你忘了我姓西门不是西屋,你想得太远了吧!」光耀门楣的重责大任应该轮不到她,否则他们西门家那些老头早捉她回去为家族争光了。

    「你要改姓吧!没关系,包在我身上,恭治叔叔早把你当成西屋家的一份子,你就是我的女儿,西屋家的小公主。」他怎么没想到帮她入籍,名正言顺地将产业交给她打理。

    不是他偏心偏得过份,放眼他亲生的四个子女中,还真没一个能让他放心,老大虽有野心却眼界窄,只想接掌家业不愿广纳谏言,一意独行地认定自己才是闻香行家,他人的建议全被他当成觊觎他的才华。

    而老二……唉!他看了一眼装死的二儿子,心中感触良多,御野的品香、制香才能不输当代名人,可是那脾气是一大隐忧,一有不顺心就出乱子,难以做到香道体验中初级的「平心」、「静气」、「冥想」、「思考」。

    御司还小,才十岁,看不出有任何这方面的潜能,而女儿浅草生性高傲,只喜欢品香而不愿制香,认为那是低下人的工作,身为西屋家小姐的她不想弄脏素雅纤指。

    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不同姓的女儿较适宜,她有头脑、有手腕,懂得与人周旋,擅长处理人际关系,年纪虽小却已有大将之风,有时连他都会被她突生的慑人气势而震住。

    最重要的是她有品香的好鼻子,竟然能闻出「源氏香」香谱,一一点出五十二种香气的种类和出处,这才是叫他啧啧称奇的地方。

    「恭治叔叔,我很感谢你对我的疼爱,不过还是要说声抱歉,我对你个人并无任何偏见,纯粹是民族情结作崇,我很满意我的姓氏,无意背祖忘宗。

    「还有,御野、御司两个哥哥才是你的嫡生子,麻烦把石头丢向他们两个,尽管操死、累死他们,毕竟属于他们的份内之事合该万死难辞。」

    万死难辞?她存心和他过不去!西屋御野的细长眼睛冒出熊熊火花,偷偷地一瞪。他最不想做的就是接下家族事业,整日接触的除了香还是香,一室香气闻久了也会腻。

    他是正妻三个孩子中唯一对继承家业不感兴趣的,也是唯一肯接纳父亲再纳新欢的异类,因为西屋岚月比西屋宫子更像个母亲,由她身上他可以感受真正的母爱,而不是拿来和人比较,做为炫耀的棋子。

    「艳儿,你一点都不没为你母亲和御寺着想,他们很需要你。」不无埋怨的西屋恭治动之以情,希望藉此达到目的。

    「是吗?」她睫羽一掀,看向始终温婉、不发一言的母亲。「妈,哪天你没饭吃,或是受人欺凌,我会照顾你。」

    「我……」西屋岚月想说的是她不干预女儿的决定,不管最后结论如何都一样支持,但是丈夫的不平声却快速打断她未竟之语。

    「什么叫没饭吃,我西屋恭治会饿死自己的妻小吗?你要真有心就搬来日本,我养你一辈子。」他还怕养不起吗?

    他从没想过这个女儿将来也是要嫁人的,养她一辈子不见得是幸福,反而像是一种诅咒,要她嫁不出去。

    「那么欺凌呢?我发现小瓶子的身上有被毒打过的痕迹。」这点最叫她不能接受。

    「什么,怎么没人告诉我?」西屋恭治一听,面一沉的拉过小儿子,欲翻开他的衣物。

    西屋御野将视线往外调,表示不关他的事,而西屋岚月则红着眼眶把头一低,羞愧没善尽母亲之职,好好地保护儿子。

    「在西屋家,除了恭治叔叔你之外,就数宫子夫人最大,谁敢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就算说了,难保同样的事不会再发生。

    这是个威权式的传统家庭,有权有势的人当家,谁的份量重,谁的份量轻一目了然,一家之王常不在家,妻妾同室岂不起干戈,至少较强势的一方势必让另一人不好过,好突显自己固不可摧的地位。

    「又是那女人,她一天不闹事就不甘心?连个孩子都不放过,我绝饶不了她!」

    一瞧见儿子背上和大腿的伤痕,怒气冲冲的西屋恭治愤而起身,不顾妻子拦阻的拉开纸门,走向正妻所居住的南院。

    虽然他知道要两个女人相处在同一个屋檐下非常不容易,偶有不快他也会睁一眼、闭一眼的当没看见,维持家庭和乐,毕竟是他对不起正妻在先,无视她坚决反对,硬是娶进心爱女子,她会愤恨难休也是人之常情,他没立场指责她不是。

    可是这不堪的事实被人硬生生的揭开,一来面子挂不住,二来心疼儿子无端遭责,日本人的大男人心态猛然爆发,未曾思索的让怒气控制了理智,想为矮人一截的母子俩讨回公道。

    其实他也是有意做给西门艳色看,表示他为人公正不阿,绝不会让她的母亲和幼弟平白受到欺负。

    换言之,她若不在场,此事将会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最后不了了之,反正哪个孩子不是打大的,这一点小伤小痛不算什么,牙一咬就过去了,犯不着为了一个孩子闹得鸡犬不宁。

    「小艳,你干么挑起风波,这样你恭治叔叔很难做人。」打都打过了还能怎样,以后小心的避开不就没事了。

    「不做人就做畜生,我难得来一趟,总要留点『到此一游』的纪念。」太平静不符合她的做人原则。

    「你呀你,脾气还是那么拗,真要闹出事,我也很为难。」一个丈夫、一个宫子夫人,夹在中间的她肯定难有好日子过。

    「闹就闹吧!反正我会在京都待上一段时间,有事就冲着我来,我还怕没事做会无聊。」谁叫恭治叔叔手脚特别快,非让她住在西屋家不可,否则她不会无事生非。

    什么要将名下一半的财产过到她户头,由她来代掌西屋香铺,并要她取得师范资格继承香道大业,恭治叔叔的如意算盘未免打得太精,想藉由她的力量撑起日渐走下坡的传统产业。

    近年来芳香疗法的确很盛行,市场需求量大,远景看俏,使用者也广泛的加入购买行列。

    但相对地,竞争者也跟着多了起来,人人都想抢食这块芳香大饼,资金大笔大笔的投入,齐心开发更多符合人们需求的产品,以满足广大的顾客群。

    所谓竞争者多,产品产量自然锐减,全都走向精致化,若没点头脑改变销售方式,被淘汰是迟早的事。

    有钱不见得是好事,表面上她是既得利益者,实际上却是最佳的利用对象,若是在财产分配上不如人意,说不定还有被杀的可能性……

    等等,被杀?!

    西门艳色暗暗盘算着,不动声色地以眼角看向斜躺在榻榻米上,一脚曲高的男子,心想着他稍早的警告是否指的是这回事,提醒她要小心其母的阴毒手段。

    飞来横财非好事,果真有它的道理在。

    「喂!爱找麻烦的,你看什么看,别想把我拖下水,已经被你陷害过无数次,不要再害我。」瞧她投射过来的眸光十分诡异,顿时一惊的西屋御野恶声恶气地低喝。

    她笑了笑,令人发毛。「放心,我对笨蛋没兴趣。」

    「你说谁是笨蛋,我……」他跳起来指着她鼻头准备开骂,谁知人家理都不理地直接越过他面前。

    「走,小瓶子,姊带你去看祗园祭,咱们去坐鉾车,敲太鼓,朝观光客丢糖果……」

    嗄?丢糖果?!这……怯笑的小男孩有些怔仲,不安地吞吞口水。

 第五章

    祗园祭的前身为祗园御灵会,早在西元九世纪时,当地人便制造山鉾车来祈求疫病消退,每年七月一日开始举行,为期一个月,和葵祭、时代祭并列京都三大祭典。

    而鉾车有点类似台湾庙会的花车,上面装有神轿可坐人,四周饰以华丽繁复的织锦,鉾车车顶插上象征消除疫病的长矛,十数公尺高的台车不用半根钉子,全以木材和细索组合捆绑。

    七月十五日和七月十六是前夜祭,各村将自家的鉾车和山车挂上豪华装饰与灯笼,居民们坐在车内尽情演奏祗园杂子,将气氛炒到最高点。

    只见万头钻动的人潮拚命往前挤,想看得更仔细,游客、观光客和在地居民赶着凑热闹,全怕迟了就看不到精采部份。

    夹杂在人群之中,有个特别显目的身影,身材较一般东方人高些,头戴僧侣常用的笠帽,发长过肩,灰色僧服衬托出他的鹤立鸡群。

    只是他脸上出现少见的不悦,面部多了冷意,以十分不耐烦的态度徐缓步行,丝毫不觉得吵杂的锣鼓车阵有什么可看性。

    他的脚步越走越慢,越走越慢,越走越慢,只要再几分钟他就能脱出队伍,走回清幽雅致的上凉寺。

    但是……

    「胤风哥哥,你来看看这发钗好不好看,插在我发髻上会不会很出色。」哇!好可爱的和服小兔,还有小蜗牛和祈晴娃娃。

    神情一凛的萨胤风压低帽檐,绶步走向前方叫唤的藤原雅子。

    「垂樱造型的发饰是不是比较亮眼,还有缀着粉菊的流苏,你帮我挑看看好不好,好难选择喔!」有着珍珠的这一串也不错,上方还有小小朵的鸢尾花。

    「一年用不到几回的东西用不着太讲究,喜欢就买。」反正她不缺那点小钱。

    「可是每一样都喜欢,好想把它们都带回家。」藤原雅子装可爱地扇扇刷得很亮的假睫毛,持着手绘纸伞的手往他手臂一蹭。

    闪开的萨胤风并未在意她眼底的失望,往前走几步路,捉回正和洋妞攀谈,交换电话号码的三上村夫。「付钱。」

    「付钱?」他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怎么莫名其妙的冒出这一句。

    「雅子要买发钗。」那是你的表妹,与我无关。

    三上村夫眉一挑,以肘顶了他一下。「要买就付钱呀!干么打断我展现京都人的热情。」

    「我没带钱。」而且他也没买东西给女人的习惯,以免造成误解。

    尤其是明显对他有好感的雅子。

    「呿!出门不带钞票,至少也丢几枚硬币在身上,你这个和尚没那么穷吧!连个头饰也买不起。」尽会扫兴,一点也看不出雅子真正想要的是他的「心意」。

    或者是他故意装糊涂,不想给雅子太多希望。三上村夫一面掏出皮夹,一面数落好友的小气。

    「村夫表哥,你是不是没把胤风哥哥该得的酬劳给他,所以他才会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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