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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绝 思简若繁-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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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太女为了国家的经济,对樊家百般纵容并不是没有道理。
  舒落宇时常在越湛背后失神的看着他,看着他骑马巡营,看着他操练士兵,看着他吃饭,看着他喂马,看着他指导搏杀。
  往往越湛一回头,便看见她靠在营帐的柱子上,凝视着他,细长的眸子深沉如海。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感到自己的心猛的颤抖悸动,就像有什么令他恐惧一样。
  爱恋这种令人舒适的感情,放在他两个人身上,仿若就变了味道,越爱越恐惧,那是交付生命的恐惧,无论是谁,她们都怕四个字,情难自禁。
  舒落宇转头离开,拿下头盔,晃了晃头,满头的长发四散开来。
  这次出征,舒小三没来。
  舒落宇和她告别的时候,她正坐在五彩阁死命的吃鸡,一言不发。舒落宇和她说了好一会话,她也不抬头,末了,舒落宇叹了口气,伸手拨了拨她额前的碎发,站起身来走了。
  都走出几丈远了,突然听见身后,舒小三死命的喊
  “姐————姐————————姐————————————”
  回过头,阳光耀眼,舒落宇骑在马上以手加额,太远了,看不清舒小三脸上的表情,她现在还时常在夜深人静中回味那一声声嘶喊,觉得舒小三好像是哭了。
  然后心里涩涩的,摇头怪她,傻孩子,那么远喊人,也不知道用内力。
  出征送行的人很多,皇上亲自抱着舒天赐站,下了御撵,舒落宇叩拜了,站起身
  “母皇,我走了”
  女皇颔首
  “去吧”
  舒落宇看看眨巴着眼睛的舒天赐
  “太平啊,你娘上战场去了”
  舒天赐头也没回,越湛在一边眼圈红了,女皇问道
  “湛儿,不然你就留下?”
  越湛摇摇头,干脆利落的扣了个头,转身就走,结果舒天赐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这是舒天赐出生以来第二次哭,把舒落宇嫉妒了个半死。
  如今帐下孤灯,撑着头想来,也是别有滋味。足够心情澎湃,嘴角带笑眼圈发红了。
  江夏王小世子倒是没来,舒落宇很是松了一口气,结果,越湛给了她一张纸,上面六个字,我为君生,亦肃。
  舒落宇怒了,一路上都没怎么和越湛说话,御剑关也分开帐篷住。
  大帐被人粗鲁的挑开帘子,独孤凰气势汹汹的走进来,草草的抱了个拳,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那力度使得结实的木椅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舒落宇喝了口冷茶,看了看椅子腿,还好,没嵌到地里去。
  独孤凰扒了头盔扔在地上,一脚踹开
  “她们怎么会有火炮?!!见鬼了!!!逮到这个奸细我把她剁成馅!!!”
  “没有不透风的墙,幸好我早就着人把城墙都加固了”
  “饶不了那个混蛋!!!”
  舒落宇清了清嗓子
  “京城关于泄密这事,都吵成了一锅粥,你就别跟着上火了”
  “姥姥的!!咱们就天天和她们对轰!!?”
  “那炮弹都是银子,这打仗,没事往外轰银子可是不划算,怎么?你小子来我这刺探军情来了?”
  “天天憋城里坐着点火,我受不了!”
  舒落宇摸摸额角
  “别急别急,这京里……”
  独孤凰凤眼倒竖
  “那帮混蛋说是我们京东大营泄的密,我呸!!谁啊?谁泄的?那工部还有人知道流程呢?!怎么没人说是工部泄的密?!!我看她们就是千方百计的整咱们!!!”
  舒落宇摆摆手
  “哪有保密能保一辈子的,我庆幸我毁了地雷的制方,不然贻害无穷,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守不攻不是办法”
  “哼,不知道哪个泄密到百越的,百越个屁大点的地方也敢联合遗族造反!?等爷爷有空平了它!!”
  独孤墨玉挑帘进来
  “元帅”
  “坐”
  “京城的舆论不利于您”
  “不利就不利吧,我现在千里之外带兵打仗,她们还想怎么着”
  “元帅,我们要不要也找找那个泄密的人?找到了,就有个交代啊”
  “本王要和她们交代什么?她们也配!遗族元气大伤还不知道好赖,我就打老实她。有几门火炮了不得了?”
  舒落宇一抬头,赫连紫居然也来了,头上迸出青筋两条
  “怎么?!这仗这么轻松啊?啊?“
  “宇殿,现在对比前面的遗族,您后面更危险,您要是只守不攻,恐怕就要有人说您与敌国通了!”
  “…。。与敌国通…。。赫连老将军来信了?”
  “是”
  舒落宇站起身来,嘿嘿低笑了几声
  “为了保命,让别人拼命不是我的作风!我一不怕死,二不怕被冤枉,合起来,我不怕冤死!走走走走!!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都在我这堆着,到时候遗族攻进来,什么都不用想了!一个玩忽职守够咱们一块见阎王的!”
  一群人嘻嘻哈哈的向外走去,临了,赫连紫回过头,郑重的说
  “宇殿,我们不怕和你一块见阎王!”
  舒落宇飞过一个折子,笑骂
  “边儿去吧,老娘还没活够呢!”
  用火炮,不错,问题是,银子是个问题,狂轰滥炸了一天,两边就偃旗息鼓了,遗族不服,开始传统型邀战,咬牙切齿第一个要揍的人,就是文亲王舒落宇。
  结果,舒落宇倒是出来了,露出一口白牙,笑得春光灿烂,遗族这边还没开打,尾巴就被人点着了,越湛带着人从后方突袭,赫连紫独孤墨玉两边夹击,遗族大怒,不要命的向前直冲过来,誓要把舒落宇砍成肉酱。
  结果被草丛里尖锐晶亮的三角钉戳进了马脚,一时战马长嘶人立,撞做一团。
  舒落宇身后的护城河里齐刷刷冒出了一排弓弩手,飞蝗如雨,遗族连文亲王的衣服边都没摸到,就一路败走
  临走时大骂卑鄙,舒落宇嘴角一挑,兵不厌诈,我不卑鄙谁卑鄙?!
  吃糠咽菜喂蚊子,埋伏了无数天的越湛回来了,一身黑甲满布鲜血,那张漂亮的脸却愈加出众,看得队伍里有些女兵动作僵硬,行动迟缓。
  他幽黑的眼睛在人群中转了一大圈,远远的看见舒落宇的一片衣角,没入中军帐去了。
  越湛垂下眼睛,淡淡的叹了一口气,脸上的光彩也淡了。
  独孤凰一身水淋淋的,站在他身边,莫名其妙
  “这是闹什么呢?怎么?难道是宇殿要娶夫郎,你拦着她了?”
  越湛看了他一眼
  “相反”
  独孤墨玉吓了一跳
  “越将军,一男嫁二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越湛被他噎得半晌无语,赫连紫明显受到惊吓不过,她一个女人不好搅进来,满身惊悚的以龟速前进。
  越湛怒道
  “什么二妻!”
  冰牡丹倒是颔首
  “其实二妻也不错”
  话音刚落,一声惊叫,后勤总领被冰牡丹被赫连紫扛在肩上,大步离去。战胜的城门内一片喧嚣。
  京城之内,朝堂之上,楚恒,南宫灿,等数十人联名上书,抵抗京东大营泄密的谣言,京东大营留守的陆鸣廊陆将军任它东南西北风,硬是岿然不动。
  仪皇子的势力被江夏王硬生生的制衡住,动弹不得,两边的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樊家依旧没有浮出水面,皇太女和樊密的最后一点感情随着这样风起云涌的局势,消耗殆尽。
  转眼三个月过去,舒天赐十个月了。
  有模有样的学着皇上用茶,结果因为手指太不好使,摔碎了价值连城的夜光杯,女皇抱着她大笑,说,我们太平碎碎平安。
  






  战士,战事,受点小伤那是正常的。舒落宇眼里的小伤范围奇广,除了断胳膊断腿要死了的,全部都是小伤。
  来御剑关几个月了,她和越湛依旧在有模有样的冷战。除了分配军务,其他的话只字不提,慢慢的舒落宇甚至能不再期望和他对视,埋头在桌子上,舒落宇想,什么都能习惯吧,只要你下定决心不怕痛,不放纵,那么,什么都会过去。
  爱情就像毒品,戒掉很痛苦,也不是戒不掉。
  目前倒不是想戒掉,不过觉得自己的感情过了限,要向回撤一撤,什么事请都有个限度,过犹不及。
  舒落宇自己觉得自己不是个狠人,不过好在还有点自制力。
  一伸手,几乎把油灯碰翻了,舒落宇手腕灵活的一动,便把灯稳住,连灯油都没有洒出去,人都说行军布阵难,上阵杀敌英勇。不过,她觉得更难的是战备,一边要稳着天下百姓,一边要平衡着野心势力,一边还要满足边关需要,这在落后的农耕时代,用的,全都是脑子和耐力,审时度势,长袖善舞,那才是难。
  舒落宇将下巴抵在桌子上,两眼望着灯火,想必现在的东宫里,皇太女连灯油蜡烛都要心疼了吧?
  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
  她有更好的办法,然而,她却闭口不言,只因八个字,功高盖主,人言可畏。
  她明白舒小三为什么没来,显然,皇太女那边的情形要比她这边危急,心里有些烦躁自责,舒落宇站起身来,走出营帐,开始习惯性的漫步。
  漫着漫着,就漫出了营地,艺高人胆大,黑夜里她也到自若,仿佛这就是她家后花园。
  知道一声刀剑碰撞声传来,舒落宇抬头,眯眼,定睛,一个箭步冲上去了
  一个蒙面的黑衣人正和越湛刀剑相向。
  那人武功不弱,并且好像熟知越湛的武功,手下毫不留情。
  舒落宇离得甚远,几个起落之间,那两个人已经过了数招,越湛明显手下留情,并且他的左臂微微有些凝滞,想必是阵前受了不轻的伤,若非如此不会阻碍他行动,一个几寸长的刀口对越湛来说,就跟没有一样。
  她还没到,两人居然收手了,舒落宇轻轻的落在树上,遥遥的看着,长眉皱起,眼中的失望泛滥开来。
  越湛生硬的声音饱含怒火
  “你有野心就要生灵涂炭?!我说过什么?!王位都是你的了?你动作还真快!!”
  “若不是你,还会更快!!我本来就不必别人差什么!!”
  越湛冷笑转身
  “不差?!你清醒点吧!!”
  那人显然被激得理智全无,一柄剑冲着越湛的后背就刺了过去,舒落宇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扑到了越湛。
  那柄狠辣的长剑穿胸而过,舒落宇吐了口血,哈哈一笑
  “原来这就是情不自禁!!领教了!”
  那人也是一惊,随即反应过来,就要横剑搅动,舒落宇伸手一弹,剑身嗡的一声响,从剑柄处裂开,震得舒落宇哇的又吐了一大口血。
  那人一见,转身便逃。
  这一切都在电光石火之间,等越湛反应过来,那人已经追赶不及了,越湛脸色惨白的抱住舒落宇,全身都在抖,声音还算镇定
  “回营!”
  月光穿过树林,落在舒落宇毫无血色的脸上,那双细长的眸子仔仔细细的看着越湛的眼睛,双手死死抓住他的领子
  “你记不记的赫连春那一剑!!”
  越湛的灵魂仿佛都在一时间被抽空了,他抱着舒落宇回营看见她被众人抬进中军帐,帘幕落下,只剩他一个人站在空地上。他还一阵一阵发寒。
  耳边全是舒落宇那句,你还记不记得赫连春那一剑!!
  眼前晃动的全是舒落宇进入中军大帐还死死盯着他的细长眼睛,漆黑如同深渊,专注而浓烈。
  忙到天亮,军医才走出帐外
  将军当天晚上就都被赶回岗位了,文亲王发完脾气,也没晕过去,还誓死不要麻沸散,非要他就那么拔,时间紧急,军医无法,就下手了
  现在,总算主帅昏睡过去了
  军医全身肌肉都在颤抖,文亲王拔个剑,他比她还痛苦,那是个瞪着眼睛看着你的活人呐,现在军医还在琢磨,文亲王这么变相的折腾,是不是惩罚他曾经一药杵弄脏了她的圣旨,天地良心,他发誓,那绝对是个误会!!
  军医抬头,僵住了,看了半天才认出来,面前站着的是王女侧夫,越湛越将军。
  只是这一夜,越将军变化也太大了。失魂落魄的,脸色跟鬼一样,那双眼睛,一点光泽都没了,嘴唇干裂,直勾勾的看着他,看得他汗毛都竖起来了。
  “将…。。将军”
  越湛突然弯腰咳了起来,吓得军医几步窜到他身边
  “越将军,您左臂受伤不轻,可不能劳累到,否则…。否则再伤了筋,可是常年要痛”
  “她怎么样了”
  “她?…哦哦,元帅这伤极度凶险…。”
  越湛膝盖一软差点跪在地上,军医忙接到
  “不过抢救及时,只要养上一段时日,便无大碍了…。。我扶将军进去吧?”
  越湛抬头看了看中军帐门,一脸的渴望,最后只是贪婪的用眼睛扫了扫,哽咽沙哑的回答
  “不…。。必了,我回自己的军帐”
  军医觉得奇怪又不敢多问,只好扶着越湛慢慢的向远处走去。
  主帅重伤,边疆封锁了消息,然而,消息却渐渐如同潮水一般从百越扩散开来,遗族大喜,连日在城下骂战,御剑关据守不出。
  另有一次夜间偷袭,平日里被舒落宇紧急集合折磨到崩溃的众人,着实大大兴奋了一把,遗族无功而返。
  随着时间流逝,朝廷上对御剑关闭门据守的态度越来越抨击的激烈,每日早朝唇枪舌战,皇太女经常性的一言不发,舒落宇远在边疆,看不见听不着。
  这种口水战,自然有人出马
  文有第一才子楚恒,舌灿莲花,口吐凤凰。
  武有深谙人心的南宫灿,奇谋诡诈,插科打诨。
  再加上这两个人背后的战团,早朝从来不冷场,不会出现一边倒的趋势。
  争到最后,伯仲之间,皇太女只要安安稳稳的说一声,各有千秋,再议。
  于是,旧令照行,钱粮军需,她舒落宵照样一分不少的拨去边疆,谁敢半途中喝兵血,就别怪国法无情。
  如是,大大调动了人们的积极性,亢奋得夜不能寐,辗转反侧大有人在,每天早朝掳胳膊挽袖子雄赳赳气昂昂的杀去朝堂,热火朝天。
  对此,舒小三及不耐烦,这群混蛋,文不能定国,武不能安邦,每天吃饱了没事干,就在这里摇唇鼓舌,胡说八道,简直是浪费粮食。
  终于有一天,丞相齐杭仗着两朝老臣百官之首,一个没憋住,居然口出恶言。惹得皇上皱眉,太女青面,舒小三大怒,也不掳胳膊挽袖子,一拳就轮了过去
  老丞相险些殡天,趴在朝廷的上好的红木地板上半天没起来,最后回家养病。
  孝亲王舒落雪紧足皇女府三个月,面壁思过,罚俸三年。
  齐杭向来老当益壮,口沫横飞,舒小三一张棺材脸,一言不发。故此,敌方痛失大将一员,我方基本没有损失。
  这重量级的朝堂殴斗案,就此息事宁人。
  
  舒小三紧足这个结果,直接导致五彩阁关门歇业,所有人等连锅端进皇女府,陪这个被面壁思过的皇女解闷去了。
  对此,无人有异议,不让老虎跑,还让老虎吃不饱,那是要出大事情的。
  江夏王为了独子,哀叹再三,不得不投到对抗洪流中来,樊家已经大隐隐于市,和皇太女暧昧胶着,没有明显的举动。
  舒天赐十一个月了,皇上怀抱着她拿着折子教教她识字,小天赐学的有模有样,能辨别简单字体一百个,用手指点,准确发音。皇上大喜,一转头,天赐抓起朱笔,在折子上横过一大道朱批,吓得皇上身边的老侍者瘫软在地。皇上拿开她手中的笔,赞道,有气魄!不愧是我舒家女儿!
  可怜的工部尚书得了自己折子,看见那一道媲美砍头时判官划得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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