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撸根鸭脖+番外 作者:时七(晋江vip2013-01-30完结,江湖恩怨)-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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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想要?”
无比乖巧地点头。
郁晴风笑眯眯地再次撕下一块,在她张口的同时微微往后一闪,“咦,别忙啊,吃东西可是要付钱的。”
宁欢愣住,“付钱?”
无比温柔地点头。
“可我没钱啊!”宁欢咬牙,“你给不给!给不给!给不给的?”她开始抢。
郁晴风灵巧地躲过她的袭击,妥协似地说:“没钱就算了,用别的东西换也行啊!唔,让我想想……亲我一口吃一块,这样怎么样?”
“混蛋啊!”宁欢气得上蹿下跳,可是怎么跳也够不着他举得高高的手,下一刻,她忽然停下来,接着无比乖巧地搂住他的脖子,响亮地“吧唧”一口,“这下行了吧?”
阴谋得逞的某人笑得一脸灿烂地放下高举的手,岂料宁欢动作飞快地朝鱼扑来,一心想要攻其不备。
悲惨的是,她快,有人比她还快!
郁晴风的手再一次举起,笑得一脸无辜地对她说:“咦,有人要耍赖啊?”
宁欢的手才刚刚碰到竹竿,就又一次落了空,她扯开嗓门对他吼道:“你这个无赖!混蛋!色——唔!”
说到一半的话忽然被堵在口中,原因是眼前的无赖忽然咬下一块烤鱼,然后温柔地堵住她的嘴,最后笑吟吟地看着她,一副偷腥成功的模样。
“焚蛋……斗知道占唔便宜……”她一边气呼呼地品尝着烤鱼的滋味,一边口齿不清地抗议。
只是下一块,下下一块,乃至整只烤鱼下肚,郁晴风都用事实证明了一个结论:抗议无效。
阁主大人永远都是这么奸诈,奸诈得光明正大,奸诈得理直气壮。
吃完烤鱼后,两个人坐在青石板上小憩,竹林苍翠欲滴,拂面而来的清风都夹带着春的气息,令人沉醉不已。
郁晴风漫不经心地卷起宁欢一小缕发丝,然后调皮地绕啊绕,忽然问她:“怎么样,我的手艺是不是很好?”
“好!”宁欢咂咂嘴,还在怀念烤鱼的滋味。
“你在漠北跑掉的那些日子,吃不到这样的美味吧?”他循循善诱,想以此引出“以后不要逃跑”的结论。
可是宁欢眼睛一亮,得意地说:“才怪!未远的手艺可好了,他会做鸡蛋饼,金黄金黄的鸡蛋烙成
一张薄薄的大饼,撒上些葱花,那滋味可真是——”说到这里,声音戛然而止,她心虚地抬头看了眼身边的人,在发现他微眯的眼眸时,弱弱地补充道,“其实吧,还是你的烤鱼更好吃……”
“是他带你逃跑的?”
“是我找他带我逃跑的。”宁欢怕未远受到自己的拖累,飞快地解释道,“那时候我气你要和秦杉成亲,才找的他。”
郁晴风没说话。
所以她早就知道未远潜伏在暗卫之中。
所以她拿玉佩其实是为了帮未远。
所以她一旦认定他要和秦杉成亲,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未远。
所以在漠北逃亡的那些日子里,她都和未远在一起。
心里像是有根刺,令他浑身不舒服,恨不得狠狠拔出,然后将那根折磨他的东西毁灭得渣都不剩。
可他只是温柔地摸摸她的发,眨眨眼,“你怕我找他麻烦?”
宁欢反问:“你会吗?”
“若是你不希望,我就不会。”
于是宁欢松口气,开心地搂住他的脖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未远是个大好人,对我也很好,你不要找他麻烦了,反正我人也回来了,不是吗?”
郁晴风含笑点头,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晦暗。
很多人都以为郁晴风是只笑面虎,其实只有映臻知道,他的心里住着一只鬼。
有的东西握在手里锁在心里,也不见得安全。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所有可能威胁到他的人或物,统统挫骨扬灰。
叶琛是这样,未远也不例外。
转过头来的时候,宁欢只看见他面上的温柔神色,在逐渐低垂的夜幕下,那样的温柔有一种刻骨铭心的隽永之感。
星星出来了,夜风翩然,竹林微响。
宁欢忽地拉住郁晴风的手,往后飞快一靠,就着松软的泥土,两人并肩仰躺。她能感觉到郁晴风的僵硬,于是侧过头去对他微笑,“不要想着我们躺在林子里,就当这是温暖干净的床。”不待他说话,她又飞快地指着天空,“看星星!”
此刻的天空像是一块黑色的幕布,缀满璀璨的宝石。可是那样的明亮动人却不是最美的,因为在这样动人心弦的一刻里,有一双眸子比繁星万千都要明艳美好。
察觉到身旁的人没有看星星,反而专注地盯着自己,宁欢脸一红,捂住他的眼睛,小孩子似的抗议道:“不准看我不准看我,看星星!”
岂料那人笑吟吟地拉下她的手,下一刻,无比轻柔地吻上她的眼,属于他的清冽气息涌上面颊,带着点点温热的碰触。
他说:“我的星星在这里。”
宁欢眨眨眼,小声地说:“你是不是偷了蜂窝
?”
“唔?”
“不然为什么嘴巴抹了蜜?”
“很甜?”
“嗯。”
“那你要不要尝尝?”
“喂……唔!”
半晌,奸计得逞的人才笑眯眯地抬头,“谢谢,我也觉得我很威武。”
宁欢咯咯地笑起来,把小脑袋埋进他的怀里,手臂缠上他的腰,喃喃地说:“郁晴风。”
“嗯。”
“郁晴风。”
“嗯。”
“郁晴风郁晴风郁晴风郁晴风……”
“嗯,在这儿呢。”
“真好。”她满足地闭上眼,前所未有的安心。
在他的怀抱里,远离世事纷争,远离不安困扰,真是幸福。
江湖阴谋不关她的事,好人坏人不用她来判定,她只用拥抱她的快乐,这样就好。
像是知道她没说出口的话,郁晴风紧紧抱着她,忘却了身下的泥土,忘却了诸多烦扰。
半晌,怀里的人似乎都已经睡着了,他才低低地开口呢喃道:“怎么办,越来越,离不开你了呢。”
那就不要离开。
心里有个声音这样说,让她成为你的救赎,一辈子都不要放她走。
作者有话要说:艾玛,看见鸟想到鱼,快快快,谁想到了那句歌词!有奖竞猜!!!先到先得!
送Iphone5、苹果笔记本、宝马X6!观众朋友们好速度啊!
时妈:阁主大人还在销魂……
七爸:被虐的日子指日可待了……
时妈: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激动……
七爸:因为新坑的师父大人就快粗现了……
艾玛,爱七爷,爱新坑,爱师徒,爱仙侠。
妹纸们速速进去包养个,养肥再看有木有!
擦汗,阁主的故事快完了,开个定制给自己开心开心,同时段开的还有陆梨的故事。
唔,就酱。
下章看点:阁主大人的末日!!!
☆、第五十一章。阴谋的序曲(1)
当人一旦开心起来;时间就过得格外快;春,夏;秋,冬;都不过是一眨眼的事儿。
宁欢就这样陪着郁晴风过了一日又一日;她本就不是拘泥于礼节的人,在郁晴风的位置坐稳以前,他都成日忙碌着;而她也就自顾自地乐着,从未想过这样没名没分地跟在他身边有什么不好。
她很快乐;他也很快乐,这样难道不好吗?
在她的小脑袋里;简简单单的快乐就足够了。
可是相比于见风阁里的安宁快乐,江湖上却隐隐掀起一股暗涌。
“阁主,今日收到消息,之前被派往各地驻守的叶琛旧属纷纷擅自离岗,失去踪迹,属下推测……属下推测他们是收到了叶琛的消息,投奔他去了。”
听着殿下的探子传来的讯息,郁晴风的眸色暗了一瞬,不动声色地挥挥手,若有所思地转了转小指上的尾戒。
呵,弃暗投明么?
他还未来得及说什么,殿中的木溪就站出来疾言厉色地高声道:“此等叛徒,留他何用?他们愿意跟着叶琛去,就让他们去好了!我见风阁人才济济,难道还怕他们这些乌合之众不成?”
木溪的身份在阁中仅次于他,年岁也与他父亲相当,德高望重,若不是因为她是个女子,恐怕早就当上阁主了。此刻她抢在郁晴风之前发表了见解,义正言辞,不屑至极,众人也纷纷小声议论,似是赞同。
郁晴风眯了眯眼,很好地掩饰了眸中一闪而过的不悦,笑吟吟地温言道:“木溪师伯说的极是,乌合之众,不足为惧。只是……若不杀鸡儆猴,恐怕还会有类似的情况发生,到时候传出去,我见风阁连区区小将都留不住,就大伤颜面了。”
木溪迟疑道:“你的意思是……”
“杀光叶琛心腹,不留后路。”十个字,干脆利落,毫不犹豫。
木溪一听,果断地皱眉摇头,“不行!叛徒已经走了,若是我们拿剩下没有逃跑的人开刀,只恐天下人会说我见风阁心狠手辣,滥杀无辜!此法太过阴毒,绝非我名门正派的作风!”
郁晴风仍旧笑吟吟地望着她,桃花眼里闪过一丝诡谲,他一边摩挲着那枚尾戒,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师伯你莫要因为惧怕旁人的言论就失去了勇气,我见风阁做什么决定、杀什么人,难道还需顾及别人的看法么?依我说,今日若是不杀叶琛旧属,只怕明日他们就会和先前的人一样背叛我阁,助长叶琛威风了!”
“可是——”
木溪还想说什么,却被郁晴风再度打断,“师伯,叶琛已非见风阁弟子,如今他笼络人心,诱我阁弟子叛逃,若非另有企图,又作何解释?只怕他人马一多,就会重
新杀回阁内,夺回他的阁主之位,到那时我阁弟子自相残杀,这样的场面你愿意见到吗?”
他笑颜如花,桃花眼里自然含情,一字一句都温柔至极,却逼得木溪毫无还击之力。木溪隐隐觉得他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可是……究竟是哪里不一样呢?那双眼眸还是顾盼生情,那抹笑意还是暖若春风,那张面庞仍是美好动人,他的言谈举止无不透露着他的温软柔情,一如她自小带大的那个少年,可是她就是察觉到了异常,就好像……他的笑容再也无法让她感到从前的暖意,反而令她觉得陌生而遥远。
从前那个会在她怀里撒娇的少年已然成长为温润似玉的贵公子,可是他登上了王者的宝座后,却像隔了层雾似的令她再也看不清……
她为人素来执着刚硬,不赞同的事绝不苟同,因此仍是固执地开口道:“我不同意!不论什么理由,都绝不能滥杀无辜!那些人就算是叶琛心腹,也曾参与过对外的斗争,都是见风阁的功臣,怎能因为有人投奔叶琛就对剩下的人大开杀戒?况且叶琛虽然孤傲自大,却不像是留恋权势的人,我不觉得他会像你说的那样杀回阁里,夺回阁主之位。”
郁晴风的笑意更浓了,却浓到令木溪没由来感到一阵寒意。他从容不迫地站起来走了几步,深深地望进木溪眼里,然后云淡风轻地对刑罚楼的岳长老吩咐道:“传令下去,把之前派遣出去的叶琛心腹统统关押回阁,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岳森看了眼惊异的木溪,又看了眼不容置疑的郁晴风,恭恭敬敬地答了声:“是。”
大殿之内顿时一片寂静,无人吱声。
郁晴风重新回到座位上,仍是含笑温言道:“若是没有其他事,大家都各自去忙吧。”
殿下众人纷纷行礼,唯恐避之不及地匆匆离去,于是空旷的大殿里就只剩下殿上的郁晴风和殿下的木溪。
“怎么?师伯还有什么事吗?”他笑得温润如玉,却未曾像从前那般礼仪俱全地起身相待。
木溪沉声道:“晴风,你可知我阁弟子最忌什么?滥杀无辜,刚愎自用,这是身为阁主的人绝对不能有的致命缺点!难道你忘记我以前教过你的东西了?”
郁晴风浅浅一笑,靠在椅子上彬彬有礼地说:“师伯说笑了,晴风当然记得你教给我的东西,你教过我……尊卑有分,位高者就是位高者,不会因关系亲疏而对下面的人有何区别。那么容我提醒,师伯,你是不是应该按照阁中规定,叫我一声阁主?”
尽管他的措辞有礼至极,却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连眼里的笑意都仿佛藏着嘲讽,令人心惊。
木溪站在原地,感到一阵彻骨寒心,她
拄着拐杖重重地往地上一跺,指着面前的人颤声道:“晴风,我好歹看着你长大,亲手将你扶上阁主的位置。如今你身处高位,就对我摆起阁主的架子来了?”
郁晴风仍是温文尔雅地答道:“师伯说笑了,晴风怎敢对师伯摆架子?只是师伯曾经说过,礼不可废,晴风不过是按照师伯的教导行事。若是惹了您生气,晴风在此赔礼。”
“你变了……你变了!”木溪血色尽失地苦笑道。
他微笑着摇头说:“师伯您错了,晴风从来都是这样的人,不曾变过。”
他的眼神怜悯又坚定,就这样直直地看着她。木溪忽然没了声音,沉默了许久,终于转身离去,脚步声迟缓,拐杖声沉重。
她老了,老到两眼昏花,不识人心。亲手驱逐了她从不喜爱的那个寡言少年,将自己最爱的这个温和少年推到了顶峰,可是她未曾想到,这个温和少年也许只是带着讨人欢心的假面,为了达到他的目的将她戏耍得彻底……
想到郁晴风温柔多情的笑容,她忽然打了个哆嗦。
木溪啊木溪,这次你错得可笑又离谱。
秋风迅猛,落叶纷纷坠地,眨眼间就到了初冬。江南地处水边,寒意尤为浓重,即便才刚入冬,街上的行人也穿上了厚厚的棉衣,抵抗这凛冽寒冬。
是年十月中旬,见风阁阁主郁晴风下令关押前任阁主叶琛的旧属,那群曾为见风阁立下汗马功劳的旧勋之前被分配到各地驻守,形同贬官,如今又要毫无缘由地被捉回阁内,再加上他们跟随的人已不在见风阁,不少人都举起武器反抗,而这一反抗,就遂了郁晴风的意。这是个残酷多事的十月,昔日叶琛在位时的十八名地位颇高的旧属共有九人被当场诛杀,另有三人成功逃离,六人被带回阁内。而这些人无一不是武功高强的长者,昔日叶琛的得力干将。
小巷深处,叶琛静静地站在院子里,看着眼前身负重伤的三个旧属,低声吩咐身旁的人去取些药来。他朝他们深深一揖,动容道:“叶琛谢过诸位的认可与追随,势必为死去的部下讨回公道!”
……也为知夏讨回公道,为被郁晴风害死的人讨回公道。
他转身走开,却听见墙外传来一声细微的声响,凝神屏息顿了一下,猛地越过墙头伸手朝正欲逃走的一个黑衣人抓去。那个探子躲闪不及,就这样硬生生地被他抓了个正着,而不远处还有另一个黑衣人飞快地朝远方跃去,他只能抓住手里的人,却无法阻止另一个探子。
“说!是谁派你来的?”叶琛冷冷喝道,却在下一刻看见那个探子的嘴角流下一行黑色的血,诡异一笑便没了呼吸。
他倏地明白——这是死
士!牙齿间藏着剧毒,一旦被发现,就会咬破药囊自尽。
其实他的问题根本就是废话,除了郁晴风,还有谁会如此大费周章地放走旧属又派人前来跟踪?他想知道自己的具体位置,好一网打尽,却不想被自己发现了……只是,竟然跑掉了一个!他扔掉手里冰冷的身体,一言不发地走进院子,对追出来的未远沉声道:“收拾包袱,立马动身去即墨和向东会合!”
他停下步子看了看墙角的一颗树苗,因种下的时间不对,那棵细小的树苗在寒风里显得脆弱不堪,时时有死去的可能。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