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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阁主,撸根鸭脖+番外 作者:时七(晋江vip2013-01-30完结,江湖恩怨)-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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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晴风的眼神一下子定格了一瞬。
  》  “你会怨他吗?”
  “不会。”
  “说谎。”他轻蔑而肯定地下结论。
  “这种事情有必要说谎?”她不客气地打断他,“如果我曾经爱过他,或者记得他曾经爱过我,那么我也许会因为他的冷酷无情而怨恨他。可是他从来没有爱过我,正如我也不曾爱过他一样,两个形同陌路只不过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的人,有什么理由去怨恨彼此?”
  “对我而言,他不过是个陌生人罢了。”
  “怨恨他?徒增烦恼,他根本没那么重要。”
  她乐呵呵地像说着别人的故事一样讲诉着自己的故事,那样天真烂漫的表情,那样漫不经心的愉悦,那样局外人一般的疏离,叫人不禁咋舌。
  郁晴风的步伐缓慢起来,看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奇异,最后若有所思地垂下头来看着脚下的泥土,那样柔软的触感。
  心里有一颗种子,深埋已久,此刻忽然生了根。
  他和她一样,被父亲抛弃。
  只是不同的是,他的心里有一股由来已久的怨恨,因为年代久远,所以难以拔除。
  他想说点什么,却在开口的前一刻又感觉到袖子被人拉住,他忍了忍,想着反正是要扔的,就没有甩开。
  “所以,看在我如此可怜的份上,你会放我走吧?”她可怜巴巴地来拽他的衣袖。
  他的眼神一下子暗了下来。
  她说这么多,就是因为她要说服他放她走?
  他忽地抽出手来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墨色长发在肩头蔓延成海,随风起舞。
  那个背影孤绝料峭,高高在上,充满傲气和王者之风,却无论如何给宁欢一种孤寂的感觉。
  她拔腿跟上去,嚷嚷着:“喂喂,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又变脸了?”
  他猛地顿住,于是身后的人一个刹不住车就撞在了他的背上。
  揉了揉发红的鼻子,她委屈地瘪嘴:“干嘛啦?莫名其妙发什么火?”
  他笑得一脸灿烂,桃花眼弯弯上扬,“你想离开?”
  如此友好的笑容,宁欢忍不住也跟着傻笑,点头。
  “做梦。”他留下这样两个字,保持微笑拂袖而去。
  *****
  》  朱红色的大殿,昏暗摇曳的火烛,地砖有些斑驳,看得出年代久远。
  他知道从大殿的右侧需要走二十三步就能到达殿门,跨过门槛时需要将腿抬高两个花盆摞在一起的高度,大门门环内侧有一处脱漆的地方,金碧辉煌的宝座下有一个不易察觉的机关。
  他在往里走,脚下是随着烛火忽明忽暗的影子,因为光线和角度问题被无限拉长,隐隐绰绰,十分诡异。
  接近大门时,他听见一个苍老威严的声音,熟悉又陌生,略带疲惫沙哑。
  “拿到沐风剑了吗?”
  “回禀阁主,拿到了。”冷杉的声音他绝对不会认错。
  “拿到就好,那辛师弟……”
  “属下已经派人去山下寻了四天了,找不到他的尸体,也许是被野兽叼走了——”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先前那苍老的声音忽然变得狠戾起来,充满血腥,令他站在外面都忍不住颤抖起来,“决不允许他活下去,不管怎样,都要找到他。”
  “……是。”
  “另外。”那声音顿了顿,“把剑收好,明日大会时,我会宣布把它传给阿琛。”
  “阁主——”冷杉惊道,“你真的打算立叶琛为下任阁主?”
  “有何不可?”
  “可是……可是小公子他……”冷杉的话堵在喉咙里,最后变成一句嗫嚅,“小公子才是你的亲骨肉啊……”
  “照我说的去做。”那人根本懒得解释,只是下达了最后命令。
  “……是。”
  冷杉从大殿里退了出来,经过回廊时忽然发现了他,惊道:“小……小公子?”
  他此时正满面泪痕地蹲在那里,大殿里的人闻声疾步走出来,对他厉声喝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他抬起泪眼婆娑的面庞,有些畏惧又不甘示弱地看着那人。
  “为什么不是我?”
  “放肆,这是你能过问的吗?”略带怒气和轻视的声音。
  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对他来说,这样的语气才是最常听见的。
  不是对师兄那样严厉却关怀备至的语气,也不是对冷杉那样威严却完全信任的语气,更不是对任何一个见风阁弟子恩威并济的语气,而是——
  这样陌生人似的语气。
  混合着轻蔑,忽视,没有多余的情感,甚至懒得费力多说几个字。
  他忍不住大声嘶吼起来:“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不是我!”
  他一边哭一边朝那人愤怒地吼叫,声嘶力竭,歇斯底里。
  而那人只是淡淡地看他一眼,随即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只留下一句冷淡的话:“冷杉,带小公子回房休息。”
  冷杉抱起他,任凭他又哭又打又踢又闹,始终牢牢地扣住他。
  “抱歉,小公子,多有得罪了。”
  他先是徒劳无功地用力挣扎,而后逐渐失去气力,呆呆地任他扣住。
  他被小心地安置在自己的床上,锦衣华被,绫罗绸缎,家具奢华,富丽堂皇……活像个美丽的牢笼。
  他睁着眼一动不动地看着天花板,那里有一丝细微的裂痕,和他心底的那条一样。
  风起,烛灭。
  郁晴风从噩梦里惊醒,朦朦胧胧地看了眼被风吹开的窗户,下意识地碰了碰自己的脸。
  一手潮湿。
  意识回笼,他回过头来直直的看着天花板。
  那里有一丝裂痕,和多年前一模一样,不曾改变。
  时隔多年,又梦见那个人了。
  父亲……父亲呵。
  他忽然不可抑制地笑起来,浑身颤抖,最后竟笑出了声。
  他的父亲,他这辈子最恨的人。
  天知道他死的那晚他有多开心!一个人在灵堂里发狂得笑到跌倒在地,而叶琛就这样冲进来对着他狠狠地来了一拳——这是记忆里清冷温和的师兄第一次对他动手。
  他说:“晴风你不是人!”
  于是此后的多年,这句话果然应验了。
  他开始变得不像个人,更像个杀人不见血的魔鬼。
  疲惫地合上眼,他再次睡去。
  这辈子最不希望梦见的场景,就是那段昏暗得摇摇欲坠的时光。
  郁青云,这三个字一辈子都会像跗骨之蛆一样贴在他心上,每提气一次,都会剜出一块血肉来。
  风还在刮,吹在林间似是一首安魂曲,悲凉苍茫,无边无际。
  苍白的月光寂静地照在大地上,好似凡尘一切都无处遁形。
  这一夜,终究还是这样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哟哟,郁晴风的心酸来了╮(╯▽╰)╭、
  宁欢会不会是他的救赎捏?
  下章看点:做坏人,就要做全天下都想要将之挫骨扬灰的人!


☆、第十章。逃亡之路错综复杂(1)

    第一缕光线射进窗户的时候,郁晴风照例醒了过来,昨夜的噩梦叫他睡得极不安稳,到现在也仍觉疲惫不堪。
  他没有立刻起床,而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天花板。
  只要一起来,不管他有没有力气有没有心情,都必须像个陀螺一样围绕着见风阁团团转。
  索性一动不动地这样躺着,能休息一刻是一刻。
  多年没有梦到过的场景断断续续地浮现在心头,叫人烦躁不安,又无处申诉。
  隐约听到外面有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人靠近了他的房间,脚步声、哼歌声,以及……他仔细一听,似乎是蛐蛐的叫声。
  宁欢起了个早,扯着嗓门在外面一边拍门一边喊:“喂,起床了大懒虫!”
  他的眉头皱成一团,暗暗地咒骂了几句。
  门外的人还在自顾自地敲门:“喂,郁晴风你醒了没啊?我带了好玩的来找你!”
  嚷嚷了半天,就在她准备又一次伸手展开下一轮的敲门攻势时,门终于被拉开。屋内的郁晴风一袭雪白里衣,只披着件黑色披风就出现在她面前,桃花眼微眯,充满不悦和暴风雨前的宁静。
  “你在干什么?”
  这样的场景让她愣了愣,此时的郁晴风头发松散地披在肩头,有一丝凌乱慵懒的意味,他的衣领不够平整,面颊上也带着一丝将醒未醒的妩媚,和着黑眸里晦暗不明的怒气,整个人像是春日枝头的杏花,在早晨的雾里隐隐绰绰,神秘又美丽。
  她很快回过神来,扬扬拎在手里的一根青草,草尖上绑着只蛐蛐,翠绿的颜色煞是好看,此时正神气地张牙舞爪抗议着被绑起来的待遇。
  所以她一大清早跑来就是为了给他看这种恶心的东西?
  郁晴风嫌恶地后退一步,脸色又黑了几分。
  “怎么样,它是不是很威风?今儿个我在院子里抓到的!”她继续献宝。
  “抱歉,我很忙,没工夫陪你玩。”他毫无歉意地关门,把一人一虫都给隔在了门外。
  “哎哎,你这人……”后面的话因为门被关上而听得不甚真切,郁晴风坐在桌边给自己斟了杯茶,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然后闭起眼揉了揉太阳穴,完全忽视了宁欢的存在。
  这样就清静多了。
  然而——
  “砰砰砰——”敲门声再次响起,而且一次比一次更加响亮。
  他的太阳穴在乱跳。
  “喂,郁晴风,你也太没礼貌了!”宁欢气急败坏地在门外跳脚,“我好心好意来给你看我的蛐蛐,你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
  “难怪你总是孤身一人没有朋友,难怪你总是找不到乐子,你打算一辈子都把别人关在门外吗?”
  “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她一个人叫嚷了半天,最后觉得口渴了,便停了下来,而恰好此时门再次打开。
  这一次,郁晴风的温和完全消失了,饶是桃花眼依旧轻佻上扬,饶是杏唇依旧轻薄动人,饶是宁欢再迟钝,也能感觉到自己拔了老虎毛。
  他冷冷地看着她,眼里没有一丝温度,素来温柔的面部线条突然变得凌厉起来,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他和她就这样对视着,他不动声色,怒气暗敛;她不知所措,强装镇定。
  好半天,他终于一字一句地说:“你以为你是来做客的?”
  她后退一步,像是被他尖锐的语气给吓到。
  说真的,她觉得他这模样像是随时准备拔剑干掉她……
  他继续俯视着她,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就算我孤身一人,就算我没有朋友,那又如何?难道你觉得你在这里的处境会比我更好?失去神医谷的庇护,你连一个婢女都不是,不过一介最卑微低劣的俘虏,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评头论足?”
  他毫不留情地还击着,一句比一句更难听,一句比一句更尖酸刻薄,而偏生他还露出这样倾城的笑容,一笑之间,百花齐放,好似连风都变得和煦温柔起来。
  宁欢不会觉得风都温柔了,只觉得刮在脸上的不是风,而是刀子。
  这个人,连说这样恶毒的话都会显得那么美好温暖,实在是……老天没开眼!
  她气得把手里的东西朝他一甩,然后拔腿就跑——
  郁晴风径直僵在了原地!
  他的十指缓缓合拢,一点一点,艰难地把头转了过去。
  只见那只绿油油的蛐蛐就这样静静地立在他的肩上,一动不动,温顺可爱,尾部还拖着一根细细的青草,阳光下显得生机勃勃。
  宁——欢——
  他在心里将这个名字的主人千刀万剐又挫骨扬灰,最后终于满脸铁青地以闪电般的速度脱下了那件披风,狠狠地扔在地上。
  他发誓,只有宁欢在见风阁一天,就别想过一天的好日子!
  而接下来——
  “绿弦,我要沐浴!”
  “把所有的香草都给我倒进去,一点不剩!”
  “紫玉,今晚我会到西厢去住,这间屋子你给我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全部清洗一遍,不管你用硫磺也好,熏香也好,我要它干净到一粒灰尘也没有!”
  宁欢,宁欢,这个名字被他翻来覆去在心里念了上百遍,他真想亲手捏死她!
  *****
  宁欢很解气,一路拔足狂奔到了后山,想起刚才郁晴风的表情就忍不住捶地大笑。
  哈哈哈,叫他毒舌!蛐蛐代表月亮惩罚他!
  笑着笑着,过了这阵子也就不再觉得好笑了,脑子里反而冒出了他说的那些话。
  失去了神医谷的庇护,她连一个婢女都不是,尽管在这里过得悠然自在,她终究是个俘虏……
  哼,俘虏怎么了?俘虏也是有人格的!
  她摇摇头,赶走这些可恶的话,迅速萌生了一个上好的念头。
  何不趁着现下大家都对她放松紧惕的时候逃走呢?
  说动就动,她飞快地跑回小屋收拾包袱,但转念一想,自己根本没什么东西能带走,于是只拿起柜子上的剑就往外走。
  “宁姑娘,你去哪?”映臻的声音如影随形,倏地响起。
  “去找郁晴风。”她笑眯眯地回过头来,一副娇憨的模样,“讨他欢心了就能回家,我想回家,所以要多去找找他。”
  映臻没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近来她常常找主子,估计是真的思乡心切。
  于是宁欢就这样非常欢快地朝着风阁的方向奔去,一路轻功,不一会儿就跑进了树林。她回头看了看,映臻已经看不见她了,于是吹声口哨,换了个方向朝后山的悬崖走去。
  上次看日出的时候她观察过了,那个地方没有守卫也没有路,山势陡峭,从下面爬上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可从上面下去就不一样了……她眉开眼笑地把裤脚绑在腿上,朝悬崖下看了一眼
  。
  很高很危险——不过没事,好在岩石坑坑洼洼,还有一些斜长在山壁上的树,提气一跃还是可以沿着缝隙慢慢下去的。
  她果断深呼吸,鼓起勇气扒着山崖边上往下伸出了脚。
  第一步踩实了……很好,她稳了稳身形,将手把在面前凸起的岩石上,又迈出了另一只脚。
  心里其实还是有点发毛,这么高的地方,一不小心踩空掉下去的话,估计骨头都不剩了,不过自由在呼唤她,这样的冒险总归是值得的!
  这样越来越顺利,她本来就不是个斯文的人,放开手脚放心大胆地去做反而没什么恐惧了。
  最终到达崖底,那是一片汪洋大海,这个天的水还很刺骨,她一边慢慢地陷入水里,一边哆嗦。她打算沿着岸游个一会儿,一定会找到上岸的地方,可才在冰冷的海水里游了不到半柱香的功夫,就看见崖边出现了一个山洞。
  嘿!有出路了!
  拖着湿淋淋的身子游进了洞,她立马感觉脚下踩实了,慢慢往前走,这竟是一个斜坡,没走上几步就上了岸,脱离了冰冷的海水。
  她挤了挤湿淋淋的衣服,然后果断往前走,越往里走光线越暗,到后来完全漆黑一片了。
  “有……有人吗?”她试探性地叫了一声,只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洞里无限回响。
  她慢慢摸索着,掌心接触着粗糙的岩石,脚下有些凹凸不平,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响得可怕,似乎是要跳出胸腔了一样。
  “啊!”脚下忽然被一块石头绊了一跤,她一个趔趄跌倒在地,掌心被地上的石子儿划破,有点潮湿,估计是出血了。
  她哭丧着脸,也不知自己这样逃出来结果如何,是生是死。
  也不知究竟走了多久,她隐约感觉到眼前模模糊糊出现了一点光线,刚开始还怀疑这是错觉,直到这点光线越来越亮,足以让她看清脚下的路,她这才欣喜若狂地往前奔去。
  洞口!
  她看见洞口了!
  她觉得自己大约这辈子都没这么激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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