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盈,妾心盈-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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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约定了。”上官皓轩高兴的回答到，依旧是他那个爽朗的笑容，让人觉得，可以一扫烦恼。
“恩。”
“不说了，我要回去了，否则纤画那丫头找不到我，要发狂的，你记住哦，以后我们就在这见面。”上官皓轩边跑边回头的叮嘱胭雪。
纤画，是他的谁，为什么听到他这般关心其他的人时候，心里会有点不舒服，胭雪看着远去的上官皓轩，渐渐的展开了一个笑容，这是我第三次见到你了，而她的身后则跑过来一个女子，在她的耳边说了什么，她便又换上了低然的表情，然后跟着女子走了，却还不时的回头看了看上官皓轩消失的方向。
“这家伙怎么还不回来。”纤画来回的走动着，还不时的望望茅房的方向，这家伙不会掉下去了吧。
“师姑娘。”高青像鬼魅一样出现在纤画的身后。
“高公公，是您，请问有什么事吗？”纤画的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皇上在后花园等您，请你过去。”
“这，我一个人去吗？”
“是的，皇上只要求您一个人去。”
“我知道了。”纤画硬着头皮走向后花园，这里一般甚少有人来，更别说是今天这个情况，更加不会有人会来。
平时常来的地方，今天脚步却异常的沉重。
“参见皇上。”
“以后见到我，不用这般行礼了。”君子慊看着她，她还是那样的美丽，虽身着男装，却一点也不遮挡她的光彩。
“不知皇上找我什么事。”
“今天就让我当回君子慊，你是师纤画，不用皇上前皇上后的。”
“你找我什么事。说完我就离开，皓轩还在等我。”
“你很在乎他？”君子慊莫明的有些发火，他不愿意看见她在他的面前如此关心别的男人。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明明我们说好的，从今以后各走各的，可是，我却发疯了，看见别人跟你在一起，看到别人触碰你的发，你的手，我都会发疯，我想我是爱惨你了。”
“会淡的，这样的感觉，总有一天会淡的，等到你遇到另一个让你心动的女子，你就会忘记我，忘记这样的感觉。”
“忘不掉怎么办，忘不掉，我就会一直沉溺在回忆里。”
“忘得掉也好，忘不掉也好，都是我们自己的选择，都是我们决定走的路了。”
“即使我得到你会让你恨我，我也要带你走。”
“君子慊，不要剥夺我和亲人相处的机会。”
“那你就要剥夺我吗？你太自私了。”
“对，我是自私的，我自私得，只会为自己着想，只想要自己过得好，即使忘不了你，我也承受，即使要一辈子都活在回忆里，我都愿意。”
“其实你是爱我的，我可以娶你，甚至给你后宫中最高的地位，只要你跟我在一起。”
“你要知道，我不能帮到你什么，我没有显赫的家世，没有地位崇高的父亲，我什么都不能帮你，我只是一个累赘。”纤画激动的吼着，然后君子慊一把把她拥入怀里。
“我不要你有显赫你家世，也不需要你有地位崇高的父亲，只要你是师纤画就够了。”
“君子慊，放开我吧，别傻了，你是皇上，你不能任性而为，你比谁都清楚，自古以来，皇上的后宫，是权利的象征，我去了，不过是别人口中的食物罢了。”
两人沉默都没有说话，各怀心事，风卷起落叶，在空中飘飞，顺势又落下，这样周而复始，不知疲倦。
雨落无声，岁月无痕。不知不觉间，时间已悄然流逝。
成长着，淡忘着，记忆里的他们模糊了，即将到来的他们开始鲜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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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敛，怨孤衾。：执手相看泪眼］
“我不会去，你也不要多费心思在我身上了。”纤画恨下心来，推开君子慊。
“就当是一个男人在恳求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不可以。”
“我不懂你，你变得太快了，一会你是温柔的，一会你是多情的，一会你又是冷漠的，我不知道，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你。”
“可是，温柔的，多情的，冷漠的，都是我，不就可以了吗。”
“那有什么用，正因为是你，即使以后我在后宫高高在上，我也要和三千佳丽分享我的丈夫，那是我最不愿意见到的。”
“自古以来，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你又何必在乎这个，为什么每次我问你，你总是用这个理由来搪塞我。”
“不是用这个理由去搪塞你，而是这是我们之间存在的，最难跨越过的鸿沟。”纤画认真的看着他，这是第一次，他们这样心平气和的讨论这件事。
“我说过，即使你会恨我，我也要得到你。”
“随便你，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你得到的，会是一个活死人。”纤画扭头就走，她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傻瓜，你早就得到我了，不是吗，在你为我学划船采藕的时候，我就已经把心给你了。
纤画，我们之间，难道就是因为身份才不能在一起吗，你以为我喜欢当皇上吗，你以为我在这个位置上过得很好吗，可是就算我再怎么不愿意，这个位置毕竟是要有人来坐的啊，我何尝不想，做一个平凡的人，然后做一个小商贩，每天早出晚归，回家有心爱的妻子嘘寒问暖，而不是夜夜担心我的枕边人会暗算我，我的无奈，你又何曾想过。
“你跑去哪了。”上官皓轩责备的说。
“我去了那边，因为等不到你啊。”
“你哭了？”
“没有啊。”
“还想骗我，告诉我，谁欺负你了，敢欺负我妹妹，他找死啊，我上官皓轩今天不教训他，我还怎么当哥哥啊。”
“没有拉，我自己不小心摔跤，把手打破了，好痛。”纤画伸出右手，手掌心内有一丝刺眼的血丝，都怪自己刚才跑得太快，不小心畔到台阶，结果把手摔破了。
“下次小心点，万一把你的脸碰到了怎么办，本来你就够难看的了，再把脸碰碰，就真的嫁不出去了。”
“上官皓轩，我难得感动一次，你就不能正常点吗？”
“敢情你的话，是我这二十几年都没正常过？”
“是啊。”
“看来你没什么事了，还可以和我顶嘴。”
“你去死，你上个茅房需要这么久的时间，老实给我交代，刚才去干什么了。”纤画揪着上官皓轩的衣领，虽然她还不及他的肩膀高。
“大人饶命，我老实交代还不可以吗？”
“好，本大人就放了，说。”纤画松开上官皓轩，谁知道那家伙一溜烟就跑不见了，气得纤画在原地跺脚，真不应该相信这个小人。
“吉时到。”喜娘的声音把所有人的思绪都拉回去。
“请新人入堂。”只见一身新郎喜服的洛孤傲的站在人群前，身边是盖着红盖头的长公主，由一个宫女扶着，小心翼翼的走到洛身边。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洛的脸上依旧没有表情，仿佛今日娶妻的，并不是他一样，直到喜娘宣布将新娘送入洞房，他才好象松了口气，然后看了看纤画的方向，对她淡淡的一笑。
而此刻的湮嫣坐在房间里，依旧面无表情的绣着手中的鸳鸯，突然她被针扎了一下，才慌过神来。她放下手中的针线，站起来，推开窗，看着外面热闹的人群，随后有关上窗子，继续拿起针线，绣起来，好象整个世界，都和她没关系一样，她一直告诉自己，要做个安静，平和且温顺的女子。
大红色的新房，女子安静的坐着，身边没有任何一个人，新嫁娘必须在次等待他的父君来帮他掀起红盖头，安静的房间里，偶尔能听见低低的叹气声，一声又一声，声声都如此的凄凉。
“今天是洛世子的大婚之日，朕在此恭喜你。”君子慊端着酒杯，对着洛与众多的大臣说。
“谢皇上的美意。”洛仍旧没有情绪，现在的他，像一个木偶一样，你牵动他一下，他便动一动。
“臣有一事相求，恳请皇上答应。”迟尉杰突然在人群中冒出这么一句话。
“不知道迟卿家有何事，不妨说说。”这老狐狸终于忍不住了吧，君子慊心里想。
“恳请皇上，在大婚之后允许犬子带着长公主与臣一同回襄阳。”
“皇上请三思，这公主刚嫁出来，就要她远离长安，公主日后定会思乡情切。”郑尚朴说完后，转头用余光看了看迟尉杰，想要你儿子平安，做梦，我没有儿子继承，你也不要想有。
“两位说得都极有道理，朕都不知道该听谁的了，上官将军，依你看呢。”
“这，臣本是一粗人，不敢妄加的揣测圣意，皇上看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上官侯把矛头又指回君子慊。
“不知道洛世子怎么看。”
“如果皇上愿意容臣与父亲回襄阳，臣必当感激不尽，切臣日后一定会照顾好公主，如果公主想回长安，臣可以随时都陪她回来小住。”
“看来朕如果不允许，显得有些不人道，硬是要拆散人家父子，这样吧，把定远王府搬到长安来，岂不是一举两得，这样不仅仅可以让你们一家人团聚，又可以让郑王爷觉得朕不偏袒任何一方，定远王，您认为呢。”
话说完，众大臣都不敢说话，大家都在猜测，这一场，会是哪一放赢，如果定远王迁入长安，那么就意味着他多年来在襄阳所布下的一切，就诸之东流，再一个，这长安现在是三分的情况，保皇派，外戚派，加上上官侯统领八十万禁军，这定远王来了，手中虽说有军权，可以处置军中的任何大小事务，却始终比不上这三个势力来得稳固，再说，这郑王爷的女儿，现在是贵妃，难不保哪天就成了皇后，到时候这郑家的势力就更加不可一世，这情形，看来很是艰难。
“皇上，臣愿意举家迁入长安，但臣在襄阳有很多的东西需要搬移，容皇上给臣一个月的时间。”迟尉杰的决定让当场很多人都吸了口冷气。
“迟卿家，朕很期待你入住长安，到时候朕会亲自到城门外去迎接你。”
“劳皇上费心了。”迟尉杰有持无恐的样子，让人很是费解，甚至连洛都感觉到难以置信，为什么爹愿意放弃这么多年所努力的结果，来长安，难道他不知道，来了长安就会被郑王爷踩在脚下。
“郑卿家，连迟卿家都这么捧脸，郑卿家不妨也表示一下，否则让人觉得你小气。”
“不知皇上有何想法。”
“朕想，郑王世子也不小了，是时候也该为朝廷出力了。”
“这。。。。。”郑尚朴的脸色变得极奇不好，许多人心里都暗自的嘲笑着，却不敢明目张胆的笑出来，谁不知道郑王爷的儿子天生是个弱智，叫他为国出力，怎么出啊，任凭他现在在如何的嚣张，他始终没有儿子来继承衣钵。
“郑卿家，朕有一个主意，进来外邦多次侵犯边境，朕打算派上官将军带兵出战，不如就又上官将军做主帅，郑世子做为副帅陪同，别说朕不给我这个大舅子安排一个好差事。”
“皇上。”上官侯与郑尚朴同时叫道。
“两为卿家，此事就这样定下来了，今天是主要来是为了洛世子与皇妹的大婚，这些事就放在一边吧。”
纤画和上官皓轩安静的站在人群的角落，看着事情的发生，经过及结果，这一切好象来得太突然，三个权臣，一夕之间，命运就改变了，究竟是他们无能，还是当今的皇上太过于攻与心机。
纤画看着谈笑中的君子慊，她发现，这个男人，让她突然间觉得可怕，他瞬间都在掌握着一个人的生死，谈笑间都是算计，跟这样的男人相处一辈子，是件可怕的事情吧，那他对自己，是不是也在利用，利用自己是定远王义女的身份，只是，这样的机会恐怕是小之又小，因为自己本就是个无关轻重的人，何来利用呢，纤画苦笑了笑，自己太天真了吧，竟把自己抬高到这般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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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敛，怨孤衾。：恨不逢生时］
送完人，仆人门都在打扫，洛在众人的推送下，走进新房，他看了看新房的布置，眼前仿佛出现纤画和湮嫣挂红布的情景，这本是他的房间，可是今天看来，竟会如此的陌生，他看了看端坐在窗上的新娘，他渐渐的走进。
“公主，你嫁给我，实在是委屈了，对不起，我可以给你我给得起的最好的生活，虽然比不上皇宫，但是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会给你，只是，除了爱。”说完后，他开门走了出去，想不到门外竟有两名男子守着，他打开门，男子就挡住他的去路。
“请驸马爷休息了。”语气之强硬，洛明白，只是皇上吩咐的，他什么也没说，便关上门。
“看来你皇兄还真是费了不少的心思。”他若有似无的笑着，走过去把新娘的盖头掀了起来，他看着这个传说中的长公主，该怎么说，她不算美丽，却温和，不算明艳，却还算得清秀，看来，想必是一个温柔贤惠的女子，很难去想，这样的女子，会是皇家人，她少了一分皇族中应有的狡诈，多了一份明朗。
“这是他的意思，我并不知道，你没必要嘲笑我。”女子缓缓的开口，语气之慢，一点都不像是在解释，仿佛只是在称述。
“如果你嫁与他人，定是个幸福的女子，说不定数年后，你可以有子女绕膝，不必跟着我，守着一个空有的名分。”他有些无奈，这样的女子，是多少男人心里都企求一生能娶到一个这样的女子，平稳，淡定。
“其实，我们有些地方还是挺像的。”
“我不懂。”胭雪不是第一次感觉这个王府的人奇特，他们身上没有那种官场中的浮气，反倒每个人的生上，都有一种清透感。
“我们都一样，对不在乎的人，不在乎的事，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站得远远的，用最冷静的情绪去看事，只是，婚姻是你的终生幸福，你都不在乎吗？”
“如果你是我，你就会明白，生在皇家，我们生下来的那天开始，就注定了不能与喜欢的人在一起，即使想，也是一种奢望，所以，我选择不想，不看，不闻。这样我的人生，才不至于在一生的懊悔中度过。”
“君胭雪，你的名字，很美，美到有种摄人心脾的味道，和你的性格，完全不一样。”
“迟渊洛，你知不知道，我是第二次见看见你。”胭雪放下心里的石头，就这样，面对面的坐着聊天。
“那第一次是什么时候？”她就像是一个知己，在她的面前，不需要像面对纤画的时候，那样悸动不以，也不像跟湮嫣在一起的时候，处处都要小心，不能留下一点让人误会的话语，和她在一起，很轻松，想谈什么谈什么，不需要顾及什么，能找到这样的知己，也算是难得了。
“在宫里，那天皇兄大摆宴席，女子是不能参加的，所以在宴会结束后，我同丫鬟闲来无聊，随便走走，就看到你，当时你面色很沉重，眼神一直盯这一个方向往，好象在等人。”还有他，他焦急的走来走去，可是就是那一眼，我就喜欢上了他，他的那种坦率，可能是我这辈子都无法拥有的。
“我们在等纤画，哦，当时跟我在一起的那个是上官皓轩，是上官将军的儿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