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盈,妾心盈-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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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等纤画，哦，当时跟我在一起的那个是上官皓轩，是上官将军的儿子。”
“纤画？”这不是他口中，那个在等他的女子，那天，他也是在等她吧，她一定是他心爱的人，否则他不可能那样焦急，可是为什么，想到这里，心里会酸。
“她是从小和我们一起张大的，就像我们的亲人一样，我和皓轩都发誓，要好好的保护我们这个小妹妹。”
“她好幸福。我好羡慕她。”
“你是金枝玉叶，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怎么会羡慕她那个野丫头。”
“你明明就明白，我羡慕的是她的自由，而且羡慕她身边有这么两个疼她的人。纵使我是金枝玉叶又怎么样，我没有自由，没有欢笑，什么都没有，我怎么能不羡慕她。”
“明天介绍你们两个认识，那丫头现在肯定还在生我的气。”
“为什么呢？”胭雪好奇，有这样好的哥哥，为什么还要生他的气。
“因为娶了你。”
“啊？”
“骗你的。好了，别这副脸，和你说话真的很轻松，什么都可以不用去顾及。”
“我跟你在一起也很轻松，我好久没这么跟一个人说过话了。”胭雪看着这个自己名义上的丈夫，跟他相处，没有跟皇兄在一起的时候紧张害怕，没有和他在一起的心绪不宁，有的只是轻松，这种感觉真好。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坐着，一边喝着茶，一边吃着本来是为他们新婚庆祝用的菜，聊起天来，什么都聊，莲诗经，聊琴，只要能聊的，两人都聊了，还下了几局棋，不知不觉得中，时间就过去了，转眼就天亮了。
“我怎么睡着了。”洛从棋盘上抬起头来，看见对面的胭雪也趴在棋盘上睡着了，他便站起来，伸了伸懒腰，绕到棋盘的另一面，然后动作极轻的把胭雪把回床上帮他盖上被子，然后走到门边，他楞了一下，不知道昨夜的的那两个男子还在不在，可是当他打开门，发现这是自己想太多了，他摇头笑了笑，走到饭厅，发现那三人早已经坐在饭桌上吃饭。
“你们怎么不叫醒我们。”
“这么快就变成我们了。”纤画看也不看的说，洛什么都没说，走过去坐了下来，可是他发现了，这桌子上没有自己的那份碗筷。
“我的碗呢。”
“怎么，不说‘我们的碗呢’。”
“纤画，我今天有惹到你吗？”
“不是，你是惹到我们三个人。”上官皓轩也自顾自的吃着自己的饭，也始终没有抬起过头。
“你们两个别闹了，容婶，帮世子拿一份碗筷来。”湮嫣转过头向身后的人说到。
“他们两个是气你昨天没叫他们两个去闹洞房。”
“湮嫣，你出卖我们，明明说好的今天一天都不要和他说话的，你还帮他。”纤画又气又怒的看着湮嫣，这丫头，明明喜欢得要死，昨天还为了他成亲还故意装成无所谓的样子，其实心里不知道有多苦，今天还要站在他那边，她都替她不值。
“算了，大家都是一家人，对了公主还没起吗？”上官皓轩好奇的问，他很想知道，她什么时候才能照顾完公主，真期待今天晚上的见面。
“她一个晚上没睡，刚才才睡下，现在还没起呢，呆会我帮她把吃的端回去，她不太习惯跟这么多人一起吃饭。”
“人家是金枝玉叶，当然不习惯跟我们这样的人一起吃饭咯。”
“纤画，你应该好好的跟她相处，怎么说，她是我的妻子。以后大家都要一起生活。”洛细心的解释着。
“我宁愿和皓轩去上官府住。”
“别说傻话。”
“就是，你走了，我一个人，岂不是很孤单。”湮嫣用手覆在纤画的手上。
“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纤画笑笑敷衍过去了。
“你啊你。”洛无奈的笑了笑，然后洛换上一个严肃的表情，转向皓轩。
“你是不是要回去看看上官伯父，昨天皇上的话你因为听见了，我爹已经连夜赶回襄阳了，而上官伯父则是需要带着一个心志还不到十岁的孩子上战场，你说，要是这次，郑王世子有什么意外，伯父会脱的了关系吗，看来皇上这次，是要一次解决威胁他皇权的人了。”
“我知道，我会回去看我爹的。”
“对了，你们两个明天就要进行第二场考试了，怎么样，还打算去吗？”湮嫣问。
“不去了，昨天我和皓轩已经商量过了，为了一口气，进入这样一个处处都潜伏着危机的官场，太不值得了，而且，我们不是说好了，等是四十岁的时候，一起游山玩水吗？干麻还去考什么秋试啊。”
“是啊，可是我想，这次我们的约定中，要多加上一个人。”上官皓轩笑着说。
“谁啊？”
“湮嫣啊，难道你想独霸我们两个美男子？”
“你说话都不用经过思考的吗，还是你说完以后才会思考啊。”
“切，我吃好了，你们慢慢吃。”
“湮嫣，你不多吃点吗？”
“我哪天不是只吃这么一点啊，再塞我就塞不下去了。”
“是啊，你以为谁都像你，每天吃那么多，就是不知道你吃的那些张到哪去了，全身没一肉。”上官皓轩大口大口的边扒着稀饭边说着。
“关你什么事，吃饭都堵不了你的那张嘴巴吗？”
“你们两个啊，每见过一天是不吵架的，不过这样也好，这个家热闹一点。”洛放下碗，拿去旁边的帕子搽了搽嘴。
“你就别管他们两个了，他们两个这样吵吵闹闹的，也挺好的。”湮嫣在一旁边开口说。
“还是你好，不像他们两个一样，成天吵得我头痛，对了纤画，你要不要回一次襄阳？”
“我本来想跟义父一起回去的，谁知道我昨天睡着了，我醒来就早上了，都关上官皓轩，昨天拉着我喝酒。”纤画愤愤的说。
“你又怪我？明明昨天是你拉着我喝的，最后还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趴在我怀里哭得天昏地暗，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总之我没听清楚，不过我敢说，昨天我是受你连累的。”
“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揭穿我，很丢人诶。洛，我想，等以后，我们都老了，我们四个人，一起去游山玩水的时候，再去襄阳吧，到那个时候，我们大家都老了，然后一起回忆我们曾经的片段，应该是很美的，再说了，你不是不能出长安城吗，所以，总是有机会的。”
“好，都依你。”洛深深的望着纤画，纤画，我的心里有太多不敢说出的话，我只能这样看着你，我想，这就是我一辈子最大的幸福。
“容婶，你去厨房多那一份早饭，送去给世子妃。”
“是，世子。”
而他对公主的关心，在湮嫣看来，是最残忍的，看他想起她而不由的笑的时候我不羡慕，从来不。因为自己也曾笑的比谁都甜，即使只是我一个人的爱情，可我站在你身边久了的时候了，你是不是就觉得一切都和每天的日出一样自然。但如果我忽然不见了。你心里知道我离开了的时候。会不会觉得少了点什么。就让我以为，你已经开始想念了吧，就让我这样以为下去，我想，这样是最好的结局，不管对你，还是对我。
倘若没有他人，最终我之轨迹于你之轨迹，终究会相叠在一起吗。
或许我们也将，并行至死。
倘若每有其他人，其它事。
他的是他的，我的还是他的。
他的是他的，他的终究不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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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敛，怨孤衾。：似花还似非花］
“皇上，这一次，您牺牲长公主，会不会有些。”
“高青，面对那些虎视耽耽的窥视着你皇位的人，惟独把那些人一个一个的铲除，才能把自己的皇位稳固住，我想，即使是父皇，他也会这么做。”
“但是皇上，奴才从小看着长公主张大，虽然这一次，她也像以往一样，没有任何的怨言，可是奴才知道，长公主心里苦啊。”
“高青，这就是皇族人的悲哀，他们一生下来，就必须要按照早已经被规划好的路去走，不能偏差丝毫，即使娶的，嫁的人，都是早已经选定的人，所以她没有选择，只有遵从。”
“皇上这次派郑王世子随军出征，奴才认为，实有不妥。”
“那你说，如果在出征路上，郑王世子突然遭遇袭击死了，郑尚朴会怎么想。”
“皇上是想借到杀人？”
“郑尚朴还不敢在朕的眼皮下明目张胆的杀上官侯，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个时候，就任由他们两个狗咬狗，我就隔岸观火，等他们已经气喘吁吁的时候，朕就帮他们收拾残局，这不是很好，朕还可以落下一个好的名声，又不需要损失一兵一卒，岂不是一举两得，现在定远王也从襄阳迁入长安，他苦心在襄阳布局了这么多年的心血，也不能全都搬到长安来，而且我派了拾夜在城外三十里地驻守，他要是敢带兵前往，就是意图谋反，乘机我可以把三大权都收回，他们三个，也就走到尽头了。”这些年，兵权，军权，文权，三权分离，看来，是时候让这三权回归自己手中了。
“对了，皇上，三日后的秋猎就要开始了，这是一年一度的庆典，不知道皇上会宴请哪些大臣参与。”
“我心中已有人选，柔贵妃，长公主，定远世子，上官皓轩，还有师纤画，郑王爷的另一个女儿，郑湮嫣，我手中起码要有能控制住那三人的筹码。”
“是皇上，我这就派人去准备。”
“对了，再把子予叫上，那家伙，回来这么久了，也没露过面，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是，奴才这就去办。”
十月的时候，纤画第一次来到皇家的狩猎场，草木清明，面前的楼阁重檐飞角，金钉朱户，面栋雕腾，覆以铜瓦，镶有鸟兽之状，光耀益月。
随行的队伍长切阵势宏伟，撵车按找身份一个挨一个的排下来，皇帝与柔贵妃一车，接来是君子予，再来是长公主与驸马，最后是上官皓轩，郑湮嫣，师纤画。
“哎，我真不明白，这皇上为什么要把我们一起叫我狩猎，我们几人，一向都不干予朝政，我想，这次皇上并不是单纯的狩猎这么简单。”上官皓轩百般无聊的趴在塌上，庸懒的样子十足。
“七天后，上官侯出征，定远王迁入京城，郑王爷镇守，相比如果三个人连手，皇上一定是危机四伏，他怎么能不把我们都困在一起呢。”
“湮嫣，你说得虽然没错，但是这个方法也太不光明了。”
一直都没有说话的纤画这个时候开口了：“王者，要的是胜利，至于过程如何，他并不在意。”皓轩和湮嫣同时看着纤画，她依然看着窗外的景色，从出发到现在，她甚少开口，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纤画，你怎么了，这一路上怎么了。”湮嫣关心的问到。
“没什么，只是觉得世事无常。”纤画感慨的说到。
“你今天你怎么这样伤感。”皓轩也正经的问到。
“没什么，只是看不到洛，心里有点奇怪，总觉得，那女人好象把他抢走了。”
“我还以为什么呢，就是这事啊，呆会就可以见到他了。”
“皓轩，你是不知道，自从见到义父以后，我这心里就不塌实，我现在总觉得，有一天，你们都会离开我。”
“我们怎么会离开你，我们是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只有死才会分开我们。”
“你乱说什么，我又不是要你们死，乱说什么呢。”
“我的意思是要你不要乱想。”
车听了，队伍也停了下来，纤画走出车，她看眼前白墙黑瓦的阁楼，落在眼里一片柔和，初秋的风拂起墙边一排深绿色的垂柳，宁静得仿佛亘古不变。
“这就是我们住的地方？”纤画看着领他们来这里的小太监。
“是，这是皇上特意安排的，小人也不知道。”
“哦，你下去吧，对了，驸马和公主住在哪。”
“住在前面转角的那个阁楼里。”
“哦，你下去吧，有事我会叫你。”
“小人退下了。”
“去吧。”纤画拉起湮嫣的手，就往阁楼里串，看看二楼看看一楼，皓轩看着眼前这个开心的人儿，他心情豁然开朗了，看到她开心，就是他和洛最大的心愿，最想看到的画面。
“洛，你不去看看他们吗？这一路上，你的心思一直都不宁。”
“胭雪，跟我一起去看看他们，是时候把你介绍给他们看看，他们都很好相处的。”
“会不会有些唐突。”
“如果你还没做好心理准备，我不会勉强你，对了，我可能今夜不会回来了，我和他们还有事商量。”
“你知道的，你回不回来，对我来说，其实都没什么区别，我们在一起，不过也是聊天下棋，你去吧。”
“我只是做到一个丈夫应该要做的，我的行踪，至少要让你知道。”
“我现在知道了，你快去吧。”
“好。”
胭雪看着门一开一合，她好象松了口气，这些日子，她每天都还是在那等着他出现，虽然那些时光，多数是他在说话，但是她却觉得，很开心，她不知道，她要怎么去面对他，如果让他知道，她就是洛的妻子，他还会来见自己吗？她没有这个把握。
她抬起头，看着天空中的大雁，成群的飞往南方，南方是什么样子，真的象她听来的那样美丽吗，要是有机会，她也想去看看，可是，恐怕这辈子，没什么机会了。
“纤画。”
“洛。”
“你这家伙，我们还以为你有了美娇娘就忘了我们。”
“皓轩，我是那种人吗，再说了，我和公主只是君子之交。”
“切，都这么久了，我们连她的面都没见过，这算什么啊。湮嫣你说是不是。”
“纤画，也许人家公主有不得以的苦衷呢。”
“她只是不习惯和这么多人一起相处，你知道，以前她在皇宫，一直都是一个人，还不太习惯罢了。”
“洛，你这么快就站到她那边去了，你喜欢上她咯？”
“傻丫头，怎么样，累不累啊。”洛拿出随身的手帕帮纤画搽点额头上微微渗出来的汗。
“还好，不算太累，比起从襄阳到长安的时候，要好很多了。”
“洛，你是不知道，她一路上啊，没精打彩的，我还以为她生病了呢。”
“上官皓轩，你不开口我不会把你当哑巴。”
“人家是关心你。”
“是啊，我也在担心，入秋了，你的身体能不能吃得消啊。”
“放心，我很好。”
“纤画，你身体不好吗。”湮嫣迷惑的问。
“没有，是小时候落下的病根，不过已经好多年了，我已经习惯了。”
“没什么事吗。”
“恩。”
“湮嫣，你别听她的，你们都是女儿家，你照顾她，总比我们两个照顾她方便，你要好好的照顾她。”洛开口说。
“我知道的，她就像我的妹妹一样，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她的。”
“我们几个出去走走吧，再这里呆着多无聊啊。”
“上官皓轩，你就是一耐不住寂寞的男人。”
“师纤画，你别逼我。”
一切都是熟悉的。可是人影早已看不清。就算我离开，也不会有人问候的地方，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