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盈,妾心盈-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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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不好了,纤画姑娘大出血啊。”
“不好了不好了。传御医啊,皇上,要出人命了。”接生婆赶紧把手上的孩子交给旁边的宫女,然后走进去。
“七哥,让我进去吧,我好歹跟御手神医学了那么久的医术了。”君子予对君子慊说。
“就靠你了。”
“恩。”君子予走进去关上门,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君子慊等在门外,枉自己贵为一朝天子,竟然连自己的妻子生产,都不能相陪。
“七哥。”君子予推门出来,君子慊拉住他。“怎么样了。”
“去陪她最后一程吧,孩子是早产的,先天不足,以后可能要靠你好好的照顾了,至于纤画,我都没办法,我想,一般的御医也没什么办法了。”
“不可能的。”君子慊推开君子予,跑进纤画的床边。
“纤画。”君子慊握住纤画的手,纤画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
“子慊,我知道自己就快不行了,帮我好好的照顾孩子,我帮他想好了一个名字,叫逸,安逸,也忆我。”
“我不要,我不要你消失不见,我要天天都看着你。”
“子慊,答应我,让逸跟着柔妃,好好的爱她,她其实,是个好女人。”纤画伸起手,摸了摸他的脸。
“我谁都不爱,我只要你,纤画。”
“答应我,我死后,不要把我埋进皇陵,我想回襄阳,把我埋在襄阳,好吗?”
“不准,你不准死,我不答应。”
“这个时候,还任性什么。我不行了,你心里也清楚。”
“纤画,即使我心里知道,但是我不准。”君子慊把头埋得很低,声音颤抖的说。
“子慊,可以帮我把柔妃找来吗?”
“来人啊,把柔妃找来。”君子慊对着大门口喊。
“子慊,我还想、还想再听你给我弹首曲子,可以吗?”
“好。想听什么?”
“我想听,清平乐。”君子慊走到琴边走,坐下弹起琴,他一边弹,一边看向纤画,纤画的脸上,有着淡淡的笑容,然后泪水缓缓的滑落。
他们之间,有种说不明白的情绪,两人之间流转的,是情。
“皇上,您找我?”柔妃推门进来。
“是纤画找你。”柔妃看见纤画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她皱着眉头走过去,然后蹲下来,纤画试图握起她的手。
“孩子,我就交给你了。”说完,纤画的手从她手中滑落,君子慊推开柔妃,然后把纤画抱起靠在自己的怀里,“啊。”他抬头大声的叫到,柔妃站在一边,她从来没见过,这样伤心的皇上,从来没见过,他流泪的摸样。
整个丧礼,天空都下着小雨,只能听见婴孩哭的声音,城门口,众人心中都难受至极。
“子予,一定要把纤画的尸体,送到襄阳。”君子慊对他交代着。
“我知道,七哥,你也要保重身体。”
“以后,我会去看她的,等我有些时间,我就去看她。”
“洛世子,这是纤画留下的信,说是给定远王的。是她前不久交给我的,我一直忘记给你,现在看到你,正好给你。”子予递给他一封信。
“纤画给我爹的?”洛接过信。
“怎么可能,纤画怎么可能就这么去了。”湮嫣靠在皓轩的胸前,说什么她都不能相信,可是,她看到纤画躺在棺材里的样子,她不得不相信了。
“这丫头,一直都想回襄阳,想不到,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皓轩看着棺材,他皱着眉头。
“洛。你好好吗?”胭雪问洛,从一开始,他就一句话都没说过,只是拿只纤画给他的信,看着发呆。
“回去也好,长安是个是非之地,离开了,也好。”洛自言自语的说,却又好象是在对谁说话。
“七哥,那我们走了。”君子予对子慊说。
“路上注意安全。”君子慊不舍的看了看纤画。
“恩。”
而棺材里的纤画,眼角流下一滴眼泪,可是谁也没看见。君子予一行人,渐渐的离开了他们的视线。
定远王府的书房里,迟尉杰皱着眉头看拆开信。
义父:
原谅我无法报答您对我的养育之恩,义父,三年来,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复仇是不是真的哟那么重要,死去的人,已经死去了,纵然他们是我的亲人,可是,那也是多年前的事了,对,我不报仇,那是不孝,可是,如果我真的报了仇,杀了当年害我师家的人,杀死他们,我就会快乐吗?我复了仇,也把最初善良的自己杀死了。我无法想清楚,义父我想,或许死,才是一种真正的解脱。
不孝女:纤画
迟尉杰闭起眼睛,摇了摇头,他坐在椅子上,叹了口气。
一切都非常迅速地,覆蓋掉了,还剩那么久的时间,我却做起了离开的梦。梦里的无依。原来真的不是以前想象的美好。只是大势所趋,我亦无意回头。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
[然诺重,君须记:竹林深处获新生]
溪水依旧潺潺。溪边娇娆的女子,幽雅的男子。晒着太阳。闭上眼,听着流水。也未尝不是一种享受。
“子予啊,那边有棵很大的树哦。”念坐起来指着对面的树说。
“就一大片竹林里。怎么会有树哦。呵呵,我有个好想法。”说话的女子,年龄介忽二十六七之间,岁月却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太大的痕迹,这个女子,极为美丽,美丽得有点让人觉得不真实。
“你别想些什么歪点子啊,我不陪你闹。”子予嘴角抽筋的想着。
“哎哟,你放心好了。坐好,出发了。”念拉着子予朝树那边跑过去。
“你会写你的名字的哦。”念问。
“废话。”
“把你的手拿出来。”
“干麻。”
“拿出来啊,你把手手起来做什么啊。”
子予伸出手,念将他的手放到树干上。
“把你的名字写上去。”
“就这么写。”
“恩,这样写就够了,何必用刀呢,破坏它,它或许也会怕痛。”
“呵呵,你成天就一大堆怪想法。”
“我们把自己的名字写上,以后这棵树就是我们的了。”
“好了。回去吧。”
“不知不觉,都两年过去了,时间有时候也还真快。”
“不知道,现在长安是什么样了,他们不知道,都还好不好。”念沉思到。
“怎么?在襄阳呆腻了?”
“怎么可能,我好不容易才回来。”念笑了笑,她的笑,淡定得让人有些害怕。
“想回去看看吗?”
“不了,好了,说什么都没用了,是时候该回去了,否则来治病的村民都急了。”
“好吧,好吧。”
他们中间只有快乐,没有遗憾,没有悲伤。
“叶大夫啊,最近我常腰酸。”一个老者对君子予说。
“没什么,只是有点风湿,我写个药方给你,记得去抓药啊,曹伯,你年纪大了,不要常拿过重的东西。”君子予边说边写着药方。
“好了,记得去抓药啊。”君子予叮嘱着。
“谢谢了,叶大夫,你真是好人啊,你和念姑娘在梅陇镇行医救人,分文都不收,真是好人啊。”
“曹伯你说的这是什么话呢,医者本来就应该悬壶济世,否则学这医术有何用啊。”君子予扶着老人走出门外,念端着一碗茶走出来,然后对老者笑了笑。
“曹伯,你腰又痛了。”
“念姑娘,是啊,这人老了。没办法啊。”
“得注意啊。”念嘱咐说。
君子予把老者扶到门边,老者从怀里拿出一只木钗,放在门边的篮子里,三人相对笑了笑。
“今天的收获怎么样啊?叶大夫。”念把茶递给君子予。
“一只木钗,还有一个苹果。”君子予拿起篮子中的东西。
“也算不错了,我看这木钗手工不错啊。”念接过君子予手中的木钗,仔细的端详了半天。
“以前金银首饰你都看不上,现在一只木钗你就喜欢成这样。”君子予说。
“不一样的,心意不一样,意义也不一样,以前在宫中,那些金银首饰虽然精致美丽,却只是人为了讨好而制造出来的,而这只木钗,虽然粗糙简单,却是为了感激而制造出来的,这不是一样的。”
“好了,我们是时候准备吃饭了。”
“你成天就只知道吃。”
“你这几年的橱艺有不小的精长,害我都吃上瘾了。”
“子予,还记不记得我们初认识的那年,你还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少年,我也不过是十八的少女。”
“那时候的你,比现在年轻多了。”
“就不能说点人话吗?”
“明天又是月中了。”
“是啊,该是时候去看紫晴的外婆了,她一个人也怪可怜的。”
“你也算是够意思了,这两年来,你每个月都去看紫晴的外婆。”
“算是我对她做的唯一一件事了吧。”
“遇到你这样的主子,也算是她幸运。”
“毕竟在宫中的那些日子,她对我也真的是不错的。”
“纤画。”君子予轻声的喊到她的名字。
“我是念,不是纤画。提醒你很多次了,你还是记不清楚。”
“习惯了。”
“哦,现在都两年了,你还没习惯叫我念。”
“行了,是时候吃药了。”
“知道了。”
“你这身体,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过来了,两年前,都告诉你,别用那方法,你坚决要用,落下这个病根,还好我跟御手神医学过几年医术,不然你这个身体,早就坏死了,还想和我斗嘴。”
“知道是你的功劳,只是不知道,那孩子,现在好不好。”
“当年催生的方法,是很冒险,那孩子虽不足月,却也不会有什么病根,只要好好的调养,日后也会身体强壮。”
“是就好,当初我也下了很大的决心,才决定做的。”
“当时多危险啊,我现在想起,都心有余悸。假死也别弄得跟真死一样。”
“如果不是那样,怎么能骗到他呢。”
“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孩子交给柔妃。”
“女人和女人之间的感觉,有时候是很奇怪的。明明曾经我个她是极不对盘的。可是,她也是一个可怜的人,她爱的人,看不见她的爱,我只好帮她,孩子交给她,子慊就会常去见孩子,也能为她创造机会,让她的爱,一点一点的让她的爱,充满他的世界,那样,他就不会孤独了。”
“你这个时候还在为他考虑,那么爱,又干麻离开。”
“好了,不说这个了,晚上我们吃什么。”
“家里好象没菜了,要吃什么都得去买菜啊。”
“没菜了?那我们去买吧。”
“你知道,我最怕去买菜了。那些个大婶,看我的眼神,就要把我吃了一样。”
“那就只好不吃了。”
“别啊。”
“否则就一起去买。”
“我强不过你,走吧。”
菜市里,喧闹的人声,念提着篮子,君子予走在一边,念一边走,一边看,还不时的对旁边的君子予说:“白菜不新鲜,肉看起来也不怎么好。”
“随便你吧,你看什么好,就买什么吧。”
“让开,让开。”菜市突然有一快马驶来,君子予纳闷,在菜市怎么会有快马?突然这匹快马在他的面前停下来,马上的人跳下马,跪在他的面前。
“参见九王爷。”
“你找我什么事。”君子予皱着眉头看着他。
“有皇上的密旨。”
“七哥怎么知道我在这。”他下意识的看了看身边的纤画,她有些紧张,难道七哥一直知道他的行踪,那纤画岂不是暴露了。
“皇上也是最近才知道的。”来人如实的回答到。
“这样。”他和身边的纤画同时松了口气,他撕开信封。
“速回宫,违者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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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诺重,君须记:故地重游心生恋]
“念,你看得清路吗?”君子予问身边,一身黑衣包裹的念,头顶着黑纱,整个人看起来就像黑寡妇。
“看得清的,你不要担心,赶紧进宫吧,看看皇上找你什么事。”
“你真的不介意啊。”
“介意什么,我是念,一个从来没进过宫的人,到时候你可千万不要露出马脚。”
“我是谁啊,你不想想,我这么聪明的人。”
“呵呵,是了,是了。”
“九王爷,皇上已经等您多时了。”宫门外的侍卫对君子予鞠躬说。
“知道了。”然后他扭头看了看身边的念,念站在门外,他推门进去。
“参见皇上。”
“老九,你终于回来了。快,跟我来看看逸。”君子慊着急的抓住君子予就朝外走,君子予到门边,还不忘记拉住念,三个人快步的朝清泉宫走去。
“参见皇上。”一个女子带领着一群宫女跪在门口。
“起来吧。”女子抬起头,君子予和念都吓了一跳,女子长得与纤画有七分相似。
“逸儿他现在很难受啊。”女子泪眼满眶的抓住君子慊的手,一边的念看着,心里绞痛。
“逸儿现在怎么样了。”君子慊着急的问。
“还是一直高烧不断,我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女子扑进君子慊的怀里。
“没事,老九,你快进去看看逸怎么样了。”君子慊轻轻的拍着女子的背。
“念,你跟我一起来。”俩人快步的走进去,关上门,念拿下头上的黑纱,一下子扑到床边。
“逸儿,是做娘的不好,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让你受苦了。”念流下眼泪。
“母后,母后吹吹。”昏谁中的孩子喃喃的喊。
“娘帮你吹吹。”念抓起逸的手,轻轻的吹,逸的小手也紧紧的抓住她的手。
“念,你先让我帮他把脉。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念搽干逸脸上的汗。
“是中毒。”
“中毒。”念大声的喊,然后她回头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人,这么小的人,连说话都说不清楚的小孩,谁会下得了这个手。
“是一种慢性的毒药,最起码要服食三个月,现在已经毒素积蓄很久了。”
“三个月。柔妃,我走之前,是把孩子交给她的,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念站起来,试图草门外冲出去。
“你冷静一点,冷静一点,这件事,要从长计议,你先带上面纱,我把七哥叫进来,我们好好的商量商量。”
“你一定救他,他是我唯一的孩子,我已经很对不起他了,我只想帮他做一个母亲能到到的事了。”
“纤画。”
“好了,叫他进来吧。”念带上面纱。
“七哥,我想,太子是中毒了。”
“中毒?什么人敢朝他下毒。”
“你是怎么当父亲的,孩子成这样了,你什么都不知道,你有什么用。”念激动的对他说。
“念。”
“七哥,对不起。她不懂规矩。”
“算了,这是谁?”
“她是念,我的小徒弟。”
“哦。”
“现在还不清楚,我想知道的是,太子这些年,都是由谁抚养的。”
“惜妃。”
“惜妃?”
“就是刚才的女子。”
“我记得,纤画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