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心盈,妾心盈-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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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逼朕的。”君子慊一把撕开纤画身上的衣服，他抬起头。
“现在后悔，还来得及。”纤画沉默没有说话，她的心跳，现在急快，她看着眼前的他，她心里想，或许今夜过后，我就真的不后悔了，我跟我爱的人，真的没有遗憾了。
“不后悔，皇上，你继续吧。”纤画淡淡的开口，她闭上眼睛。
“睁开眼睛，看着我。”她把眼睛睁开，眼前是一张放大了的君子慊。
“把灯灭了好吗。”纤画开口要求，君子慊大吼一声，一个太监跑进来，以极快的动作把灯全灭了，他用余光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儿，然后有匆匆的跑了出去，这是皇上第一次让女人进他的寝宫，是不是意味着，这个女子以后的身份会不一样呢，他小心的猜测着，却不敢多嘴。
这一夜，他让她，才让她女孩变成了女人，她没有后悔，鱼水之后，君子慊搂住纤画睡下了，纤画在黑暗中看着眼前这个英俊的男子，她闭上眼睛，用手一点一点的轻轻的抚摩着睡梦中男子的脸庞，这是他的眼睛，我记住了，这是他的鼻子，我记住了，这是他的嘴巴，我记住了，她睁开眼睛，眼泪止不住的掉下来，关与你的一切，我都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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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敛，怨孤衾。：离愁正引千丝乱］
纤画以极轻的动作起身，生怕惊醒身边熟睡的男子，她慢慢的拉开搭在自己身上的大手，然后下床去找自己的衣服，可是她发现，自己的衣服在刚才就已经被撕坏了，她无力的看了看床上的人，真粗鲁，自己现在全身酸痛，真是的。
“你在干什么。”她的背后响起一个霸道的声音。
“找衣服，可是我的衣服。。。。。。”她的脸红得象个番茄，虽然刚才已经被看完了，可是她还是不习惯这样一撕不挂的站在他的面前，还好现在房间里很黑，否则他看见自己，铁定丢人丢到家了。
“上来，下面冷，呆会着凉了。”
“可是现在已经很晚了，他们一定等得很着急。”
“你现在能不能不要提别人，专心的看着我。”君子慊一把将纤画拉到床上，然后帮她盖好被子，轻轻环住她的腰。
“已经很晚了，我要回去了。”纤画在他的怀里七搓八扭的，试图想要挣扎开来。
“你再动试试看，我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
“好，我不动。”
“陪我好好的睡一觉吧，我好久都没有这样安心的睡过了。”他把头放在她的胸前，这个时候她觉得他，就像一个无助的小孩一样彷徨，她缓缓的举起手，然后忧郁了一会，还是把手放在了他的头上，温柔的抚摩着他的头发。
“这或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这辈子，你谁都不许嫁，因为你是我的女人了，谁都不敢娶你。”他有些霸道的宣布着。
“我不嫁，我谁都不嫁，或许就在不久的将来，我会常伴青灯，安心的修行。”
“你要出家？”
“一个女人，既然不嫁人，惟独有出家，这是唯一能抵挡那些流言蜚语的办法。”
“你可以嫁给我，没人敢说半句不。”
“我想要的，不过是嫁个平凡的男人，他只会有我一个妻子，只爱我一个人，然后简单的过下辈子，可是你连最基本的，都给不了我。”
“我可以给你大部分的爱。”听完，她摇了摇头。
“我要的是全部，你给不了的。”
“来人。”
“皇上，什么事。”听到传唤然后匆忙跑进来的宫女跪在床前面，头也不敢抬的回答。
“去柔妃那里，把她今天穿的那套衣服拿来，她要是问起，就说是朕拿的，她不用过多的过问。”
“是，皇上。”宫女接到命令后，就匆匆的跑出去。
“谢谢。”
“我只能做这些，起码呆会你不用给他们解释你的衣服怎么回事。”
“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什么事。”
“如果一年以后你的妃子生了孩子，不管男女，可不可以让他认我做干娘。”
“你想得美，什么都不用做，就想当娘。”
“我想拣个便宜，肯不肯啊。”
“要生你来生。”
“我和你说正经的。”
“我也和你说正经的。”
“你一点都不正经。”
然后是一阵的静默，谁也没开口，只是任时间流逝。
“皇上，衣服拿来了。”
“恩。放下，你出去吧。”
“是。”宫女放下衣服便退了下去。
纤画起身，摸黑的走到衣服旁边，突然被身后的一双大手抱住腰，君子慊把头放在纤画的肩膀上。
“我来帮你穿。”
“不用了，我自己来。”
“嘘，别说话。”君子慊穿好内杉，然后拿起衣服，走到纤画的面前，把纤画的双手抬平，慢慢的把袖子套进纤画的手上，然后从前面抱住纤画，拉起衣肩，系好腰带，他扒开挡在她眼前的发丝，弯下腰，淡淡的在她的额头亲了一口，又拉着纤画往梳妆台走去。
“干麻？”纤画迷茫的看着他，此时的他，温柔得不像话，让她有些找不到方向。
“难道你想着样蓬头垢面的出去？”说完他拉开柜子，拿起一把梳子，撩起她的发，来回的梳着这头秀发。
“其实，我还是不习惯把你当皇上，君子慊。”听完，他的手微微的停顿了一下，随后很快的又开始梳起头发来。
纤画安静的坐在铜镜前面，君子慊拿着梳子轻轻的在墨颜的头发上轻柔的梳着。铜镜里映照着两人的影子，男子眼神温柔，女子面带红晕。
只是多年以后，纤画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的他们，就像一对普通的新婚夫妻一样，相儒以沫。
他傲视一切，但惟独疼惜她，却不能守护她。
“高青。”
“奴才在，呆会你送师姑娘回去。”门外高青回答到。
“奴才遵命。”君子慊放下梳子，完成了最后挽发的动作，他什么都没说，走回床上，躺下了。
“如果你觉得恨我会舒服点的话，我宁愿你不要原谅我。”君子慊没有回过头，他背对着她说了这句话，纤画站起来，深深的望了一眼床上的人，呐，君子慊，其实，你是个温柔的人，然后她迈开脚步，打开门，对着高青笑了笑，很多年以后，宫里的人都在流传，那个夜晚，有个女子，笑得风华绝代的站在朝乾宫的门口。
人与人，就是天空的云，相聚，离开。重逢。再离开。久而久之，对于际遇已然不惊讶不喜欢，能够闯入心扉的人少而又少。日久陷入沉默，对周遭时刻冷静。就算期待已久的重逢，那份惊喜也渐至沉没，淡薄，甚至不会表达。再久。仿似一切从未发生。仿似曾经美好成梦幻。一切繁华绮丽，惊心动魄的美落地，此生，徒增凄迷。从少年，懵懂青春，即是心内的彷徨，只是，未道出之前，那份情愫，说了，谁又理解。
“纤画，你终于回来了，怎么去了那么久啊，担心死我了。”上官皓轩远远的看见纤画，就跑过来，抓着纤画的肩膀兴奋的说。
“刚才陪皇上下棋，一时兴起，就忘记了时间。”纤画心虚的说着。
“没事了，回来就好了，洛，纤画回来了，我们回家吧。”上官皓轩笑得那样爽朗，一扫刚才的阴霾。
“洛，我们回家吧。”纤画对着一直沉默的洛微笑的说着。
“恩，我们回家。”洛走过来拉起纤画的手，然后也微笑了。
他们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是我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亲人，一辈子都要去保护的人，即使我的力量是微乎其微，也要用尽力气去保护他们，今后的人生，有他们相陪，我就什么都不怕了，君子慊，这一次，我们是真的说再见了，再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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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敛，怨孤衾。：一日看尽长安花］
寂静的深夜大街上，偶尔才能看见一两个人，马车外传来打更的声音。
“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湮嫣担心的看着洛。
“没事，玩得太开心，就忘了时间。”上官皓轩打园场的说。
“你们几个啊，只要在一起玩，就不知道个分寸。”湮嫣象母亲责备孩子一样，责备着眼前的三个人，却满是担忧。
“下次不会了，知道你在家等我们。”
“洛，你也是的，他们两个本来就喜欢玩，你也不早点叫他们回家，好了，我今天敦了汤，你们下在大厅坐坐，我去帮你把汤热热。”
“回家的感觉，真好。”纤画环视了周围。
“你啊你，看你，精神一点都不好，呆会喝了汤，就赶紧睡觉吧。”
“我知道了，上官皓轩，你今天很罗嗦。”
“臭丫头，我是在关心你，能得到我这种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芭的关心，是你的荣幸。”
“是是是，脸皮厚到一定的境界了，喂，你都不用回家的吗，每天都在这混吃混喝的。”
“这就是我家啊，你还不知道，我一年前和我老爹闹翻了，他非要我去参军，怎么可能，那种奋勇杀敌的事，还是留给他去做吧，我可是要好好的享受我的大好人生，再过几年，我就会去游山玩水，潇洒的过完剩下的一生。居然要我一个22岁的粉嫩美少年独自去战场，妄想。”
“我看你是无耻的美少年吧。”
“那你就是承认我是美少年咯，虽然我一直这么觉得。”
“不要脸。”纤画无奈的只能说出这句话。
“你不是喜欢湮嫣吗，你舍得？”甚少加入他们战争中的洛，终于开口了。
“谁说我喜欢她。”
“不是吗，否则为什么每次我提到湮嫣，你就一副害羞的样子，还有湮嫣在，你就像个十足的小孩子一样，还不承认喜欢她。”
“我没有。”
“还抵死否认。”纤画调侃的说他。
“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就娶了她吧，湮嫣是个好女子，而且把她交给你，我也放心。”
“都说了，我喜欢的不是她，我没有喜欢的人，我只是觉得，她很像我娘。”上官皓轩若有所思的说着。
接下来，三个人都沉默了，谁叫他们三个，都是没有娘的孩子，谁都在想，要是我娘还在，就好了。
“汤好了，趁热喝。”湮嫣把汤端放好，细心的叮嘱着，当心烫。
纤画看着身边的湮嫣，她像是一个大姐姐，无微不至的照顾这他们三个的生活，然纤画对着她笑了，三年来，第一次对着她笑了，而她也回了纤画一个大大的微笑。
让我们都带着梦，带着那些曾有过的感动，还有那个叫记忆的东西，让一切都沉淀，然后化做尘土。
“皇上，奴才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高青伺候准备起床上朝的君子慊。
“你跟了我这些年，如果你都不知应不应该说，那我就不知道，我应不应该听了。”
“奴才斗胆问皇上，为何对师姑娘如此的迁就。”
“因为她不一样，和我身边所有的女人，都不一样。”他终于发现，原来爱情，真的不是只存在在传说里，因为他现在在经历着，爱情。
正所谓小登科洞房花烛，大登科高中状元，三年一度的秋试，初试在各个县展开，而此时的长安，人流鼎盛，不可一世，十年寒窗苦读，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一跃龙门，身价百倍。
初试的大殿外，三名男子，一个身着茶墨色长袍，面容干净温柔，一个身着身着黑褐色长袍，英气风发，一个身着乳白色长袍，面容矫好，似是女子。
“上官皓轩，输了的人，要向赢的人，大声说三次，我服了。”纤画信心满满的说。
“谁输谁赢都还不知道。”
“到了这个时候，这要你向我说三声，我服了，我就饶了你。”
“在我上官皓轩的人生里，还没有我输了三个字。”
“可以意气风发，但是不要意气用事。”
“考完了才知道我是意气风发，还是意气用事了。”
“好啊。”
“洛，我们进去了，你回去等我吧，她输定了。”
“洛，回去记得叫湮嫣熬好袖子叶，免得有人作弊被抓住，倒大霉的时候。”
“快进去吧，你们两个，记得，适可而止。”
“知道了。”
说完，两人小跑进入考场，站在门外的迟渊洛，看着大门关上，他们两人的身影消失，能这样轻松自在，何尝不是一件轻松的事呢。
“主子，有消息了。”突然洛的身边不知何时出现一个人。
“情况如何。”
“王爷平安回到襄阳了，王爷还说了，一个月以后，他回上长安来。”
“知道了，你回去复命吧。”
“是。”话音才刚落，那人影就不见了，人来人往的大街上，没人注意，何时多了一个人，有在何时少了一个人。
再来来往往的人群里感受喧闹的氛围，奢侈时间过慢些。来来往往的人群里感受真实的存在，奢侈时间过慢些。阳光明媚的时候，也会有乌云密布，夜深寂静的时候，也还有灯火通明。那么，一切都会透彻。
“干杯。”
“第一场初试，你居然都能过了，算你运气好，不过干杯，这样才有挑战。”
“你们啊，打和算了，这再考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分出胜负的那个时候，你说是不是纤画。”
“对。”
“洛，你就不要管他们两个了，你再罗嗦下去啊，估计他们两个就要合作把你的嘴巴毒哑了。”
“湮嫣，我们是那样的人吗？我一个奇才是不需要做那种事的。”
“纤画，我爹他安全的回襄阳了，你可以放心了。”
“今天值得高兴的事，还真多。”上官皓轩也笑得如阳光一样灿烂。
可是，偏偏就是有一些事，在无形中，嫉妒着这样美好的画面。
“圣旨到。”门外传来一个太监高声大喊的声音。
“这个时候，会有什么圣旨。”上官皓轩皱着眉头，纤画则是一脸担心的看着门外。
“不管是什么，总要先出去接旨啊。”湮嫣推了推动也不动的三人。
“圣旨到，迟渊洛接旨。”
“臣接旨。”几人面面相窥，不安的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定远王之子，才气过人，一表人才，是以国之栋梁，特赐与皇长公主十日后完婚，钦此。”
来宣旨的太监见跪着的人没有反应，便小声的说：“世子，快接接旨啊。”洛恍然若醒。
“臣领旨，谢主隆恩。”
将来人打发走后，四人相互看了看对方，谁都没先开口说话，只是洛沉默的先走回了房间。
这个世界我不喜欢。幸福很简单。却来之不易。
说说：
今天又一次翻出以前的电影来看，今天看的是王家卫的东邪西毒，画面其实是凌乱无章的，每个人，心中都是惶恐的遐想，牵绊著或哭或笑的镜头。傷得狠深狠深地刻在虚无的心里。透着黑的鲜血，攀著心机，刺出深深浅浅的烙痕。
里面，张曼玉说，她一直在等一个人来接她，却一直都等不到，可是这么多年了，她依然在等，她相信，即使是死的那一刻，她都还是相信，他回来接她。
爱情的世界里，永远渺小的，都是女人，永远无奈的，都是女人。时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