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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民国十大军阀大结局-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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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元洪苦笑了笑,“似段总理这样一味纵容徐树铮,怕是今后要捅出大娄子的。”    
      对黎元洪的告诫,段祺瑞却无动于衷。得罪了黎元洪不要紧,反正他手上无兵无勇,就是后来闹翻了,也照样给段祺瑞摆平;但得罪了吴佩孚这样的实力派,就不好收拾了,后来段祺瑞就是被吴玉帅给赶下台的。    
      说起吴佩孚,本来与段祺瑞也有一段师生之谊,吴佩孚是从武备学堂出来的,段祺瑞是那所学堂的校长,但两人那时地位隔得太远,段祺瑞还没有注意到这位未来的常胜将军。    
      吴佩孚引起段祺瑞注意,还是因为段祺瑞与郭绪栋有过一席交谈,这个姓郭的是山东一位隐士,与北洋军中上层人士多有来往,据说很识人,就是他向曹锟推荐吴佩孚的。“听说先生对曹三手下的那位吴标统很推许,说他是潜龙在渊,总有一日一飞冲天,可有这事?”    
      郭绪栋点点头:“确有此事,环顾北洋将领,无出吴佩孚其右者。”    
      “比我手下的小徐子如何?”段祺瑞总认为徐树铮有经天纬地之才。    
      “各有千秋,论心计,论手段毒辣,论纵横捭阖,小徐子要高一筹;但论行军布阵,进退攻守,吴佩孚强他多矣,两个人对主子也都是忠心耿耿,但总的来说,吴佩孚乃堂堂正正做人,小徐子爱走极端,更偏激一些,说句不好听的话,有点像死去的袁项城。”    
      “我看那个吴佩孚今天也没干出什么名堂。”段祺瑞有点为徐树铮鸣不平。    
      “我替吴佩孚看过相了,他在四十岁以前坎坎坷坷,四十岁一过,就要出人头地。”郭绪栋一副神秘莫测的模样。    
      这次谈话后不久,段祺瑞就找到曹锟,说是向曹三要一样东西。“段大人看中的,尽管拿。”曹锟巴结段祺瑞还来不及呢。“我不要你金银财宝,我只要你手下的一位小团长。”段祺瑞点明了来意。    
      没想到刚才说得好好的曹三立刻翻脸,他问段祺瑞:“当年袁世凯向段大人要小徐子,你为什么不给?”    
      段祺瑞打个哈哈,他知道曹三贪财,因此预先声明,因为最近要举行秋操,他忙不过来,只是暂调吴佩孚,忙过这一阵子就归还,不用担心他抢人才。接着说:“最近,政府里刚从国外进来了一批军火,这北洋六镇个个伸手,我也不知道该分给哪家,曹三你看看谁最缺?”    
      这分明是话中有话,拿军火换吴佩孚,曹三立刻动了心,他也变了口气:“说定了,那个姓吴的只是借用,到时得还给我的。”听说吴佩孚将要改换门庭,郭绪栋向段祺瑞进言,“吴子玉确是个人才,但他不适合你段大人,他在你这里要受委屈的。”“你说我嫉贤妒能?”这话段祺瑞不爱听,难道他不如曹三。“曹三和段大人相差不可以道里计,说句不好听的话,曹三为人贪鄙,没有主见,处事圆滑,但也正因为此,他什么都由着吴佩孚。段大人眼里揉不得沙子,性格刚烈,这和吴佩孚的性子倒相似,你们两人在一起共事,怕是要磕磕绊绊的。”段祺瑞当然不信这一套,谁都知道他最爱护部下了,他的厚道在北洋军中很有名,“跟着段大人不吃亏”,许多人都如是说。吴佩孚也是兴冲冲地来报到的,曹锟虽然待他不薄,但他从心里瞧不起这位三哥的为人,相比之下,段祺瑞要清廉得多,自律得多,再说,在段祺瑞手下,他本人的发展空间也大。也是不巧,那天报到的时候,冯国璋刚好来过,他们两人是一直明争暗斗的,互相又攻讦了一番,段祺瑞这个人不善忍耐,没有那种喜怒不形于色的克制功夫,冯国璋走后,就吹胡子瞪眼,一个人在生闷气。吴佩孚站在他身后时,他还不知道。在段祺瑞的侧面,有一面大穿衣镜,吴佩孚看得明白,段祺瑞满脸厌恶之色,嘴里恨恨道:“什么东西。”    
      他这是骂冯国璋的,吴佩孚却以为冲他来的,当时脸就变了色。待段祺瑞发现了吴佩孚,他也不解释,只是淡淡地打了招呼,这是他的风格,与段祺瑞相处久了,才知道这个人是外冷内热,平时很少对人有笑容的,但你对他也尽可以随便,他不会认为你以下犯上的。    
      吴佩孚哪里受过这等冷遇?曹锟对他可客气了,一口一个子玉老弟,毫无上司的架子。    
      这次见面可想而知,很不愉快。段祺瑞高高在上惯了,一脸的严肃,三言两语交代了任务,吴佩孚又是恃才傲物,他在骨子里不脱读书人的本性,需要别人的尊敬,不善讨好上司,因此神情也冷淡,双方很不投缘。    
      “这份秋操计划,你得给我十天之内拿出来。”段祺瑞道。“何须十天,我倚马而就。”吴佩孚说的是实话,但与段祺瑞初次见面就这样讲,未免狂妄了。    
      段祺瑞果然心中腾起了火,就是小徐子也不敢这样大话炎炎,“言大而夸”,他为吴佩孚下了四字评语,“那好,明天我就去取。”    
      徐树铮暗暗注视着这一切,他也知道吴佩孚是人中龙凤,因此起了嫉才之心,以为吴佩孚是来与他争宠的,因此定下一计,下午他去了吴佩孚的寓所,说是拜访新同事,实际却是来骚扰。吴佩孚正在赶写演习计划,见徐树铮来,急忙热情招待,他也久闻徐树铮的大名,有惺惺相惜之意。    
      两人谈话果然投机,年龄相近,才情相近,这一番谈话,天上地下,国家大事,无所不包。谈得兴起,吴佩孚吩咐马弁:“去谭家园定一桌上好鱼翅席,再取出曹三爷送来的陈年女儿红,我与徐先生大醉一场。”把段祺瑞的任务抛到了脑后。这正是徐树铮此行的目的所在。    
      这一顿酒,直喝到月过中天,东方既白。吴佩孚一向贪酒,失去了节制,待徐树铮告辞时,他已经烂醉如泥。徐树铮可是藏着心眼的,第二天上班时,就向段祺瑞打听对吴佩孚的观感,段祺瑞发火道:“吴子玉第一天上任就不在差上,我还等着要他所拟的计划呢。”突然,他心血来潮,吩咐道,“备车,我倒要看看,他在家里干什么?”    
      见段祺瑞不期而至,吴佩孚慌忙起身,段祺瑞一打量,只见他宿酒未醒,两眼血红。段祺瑞忍住火气,向吴佩孚索要演习计划。吴佩孚并不认错:“段大人一大早就是为这来的?只是今天还没有结束,太阳落山之前一定奉上。”    
      “我不要醉鬼的东西!”段祺瑞甩下这句话,转身而走。当天,吴佩孚又重回曹锟军中,他与段祺瑞的怨算结下了。特别是后来知道徐树铮暗做手脚,又把徐树铮恨个死。有人说,如果不是徐树铮设了这个套,吴佩孚肯定能让段祺瑞惊讶一把,说不定就成了他的左右臂膀,历史也许会有所变化。后来,吴佩孚与皖系集团刀兵相见,原因固然众多,但感情上的交恶也是一个重要因素。    
      眼看着与直系闹翻,争取关外的奉军力量就至关重要了。本来,段祺瑞与张作霖的关系很好,于是派出了徐树铮来到了奉系军中。    
      乍见之下,张作霖对徐树铮的才能、智谋佩服得五体投地,惊为天人。更难得的是,像徐树铮这样目高于顶的人是很难驯服的,但却对段祺瑞忠心耿耿,由此可见老段并不像表面那样粗豪,在驭人上还是有一套的。因此他也学着段祺瑞,对徐树铮绝对放手,让他担任了奉军副总司令。然而,徐树铮的忠心只针对段祺瑞一个人。不久,张作霖就发现徐树铮搞到了自己头上,开始插手他的部队,像杨宇霆等奉军大将都对小徐子言听计从,伙同着冒领军费准备成立自己的军队。他这一惊非同小可,若是这样长久下去,那赖以安身立命的根本都要动摇,奉军的旗号该姓段不姓张了。    
      张作霖怒气冲冲赶回了军中,当即扣押了徐树铮,有人甚至劝道,不如一杀了之,留着这个人将来是个祸害。    
      听说张作霖对徐树铮动了杀机,段祺瑞怒不可遏,不惜以武力相威胁:“张雨亭算什么东西?一个马贼而已,竟敢扣押国家大员,告诉他,只要小徐子少了一根汗毛,我亲自带兵打过山海关去。”    
      这倒并不是吓唬人,以段徐之关系,那是绝对说得出做得到的,张作霖也只能忍着气放了徐树铮:“段总理如此护短,只怕将来要为徐树铮得罪天下英雄。”    
      徐树铮自然知道有人在段祺瑞面前诋毁他,但一点也不担心,他凭什么为段祺瑞殚精竭虑,忠心赤胆?看重的就是那份信任,那份无猜,所谓以国士待之,以国士报之。他现在又在策划一个大计划,准备刺杀张作霖。    
      本来行动进行得很顺利,他已经成功地将张作霖诱骗到段祺瑞的官邸,没想到平日里不大视事的段祺瑞却高坐堂上,徐树铮急忙过去附耳说了自己的打算。    
      “不要胡来,这会激出事变的。”段祺瑞也是大吃一惊,都说小徐子胆大包天,但也没料到他心狠手辣、胆大妄为到如此地步。“顾不得那么多了,一切都安排好了,你若是不忍心,可去另一边。”徐树铮的口气里竟有些不耐烦。    
      段祺瑞的表情很复杂,他并不在乎徐树铮拿他的话当耳边风,反认为这是耿介忠心的一种表现。不过,对张作霖他确实下不了手,此人至少表面上对他很尊敬,执弟子礼甚恭,今天将人家骗到自己官邸,说杀就杀,传出去可不好听。别看段祺瑞杀人如麻,但是他不喜欢背后捅刀子,他认为这不符合军人做派。过去他对袁世凯很佩服,惟独就是看不惯老袁心计太多,暗刀子伤人,这一点,他不欣赏。    
      但是,他也不能强行阻止徐树铮,否则就有了胳膊肘向外弯的嫌疑,而且,他身边人都知道徐树铮说一不二的脾气,不见得就会罢手。正在为难之际,张作霖已经前来赴约,见了段祺瑞,他满面春风,又是打揖,又是问候,神态恭敬得很。    
      段祺瑞却是板起了脸,大声呵斥道:“你不回你的东北,来北京干什么?去,去,去。”    
      张作霖一愣神,回头再看看徐树铮那满脸的杀气,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从心里感谢老段对他的手下留情,也不停留,当即找了个借口溜之乎也。    
      眼看着张作霖死里逃生,徐树铮脸色煞白,他知道放跑了如张作霖这样的强敌意味着什么。“大事休矣!妇人之仁,有时是会坏大事的。”他不满地望了段祺瑞一眼。    
      段祺瑞脸红了一下,没办法,这是他的性格,在人情纠缠时,他往往缺少杀伐决断,有时候会感情用事。对张作霖如此,对徐树铮也是如此。    
      果然如徐树铮所料,脱险后的张作霖很快与直系的曹锟、吴佩孚联合起来,向皖系宣战。段祺瑞在北洋系中一向很有威信,做事也不那么赶尽杀绝,因此大家也不好意思与他撕破脸,于是打着“清君侧”的名义,只要罢免了小徐子,一切都好谈。“什么话?让小徐子走?亏他们想得出。我这个做长官的,连自己手下人都保护不了,今后谁还愿意跟我。打!打败了也值。”其时,段祺瑞并没有做好战争准备,但他不愿屈服。    
      这场战争的结果可想而知,段祺瑞输得惨不忍睹,灰溜溜宣告下野,败军之将徐树铮在他面前长跪不起,痛哭流涕:“都是树铮害了总理,万死莫赎其罪。”    
      “起来,起来。”段祺瑞连忙扶起徐树铮:“你对我忠心耿耿,何罪之有?他们哪里是赶你一人走,找个借口而已。”    
      徐树铮因直皖战争失败,被列为十大祸首之最,被悬赏10万元通缉,四处流亡。就是这样,他还与孙中山在广西会面,筹组孙、段、张反直同盟,为段祺瑞重新执政而效劳。而段祺瑞战败之后,坚持不离开北京,左右随从力劝,但他暴跳如雷地叫道:“要走你们走!我不走,我倒要看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他在北洋系中的地位和影响不可低估。曹锟和吴佩孚当然不敢怎么样,曹锟和张作霖还派人去段府慰问他,吴佩孚甚至亲自登门,对段以“老帅”相称。    
    


北洋元老—段祺瑞闭门修经

    虽然说东山再起,但好景不长,段祺瑞终于对政治烦心了,从此一走了之。远离政治,闭门修经。蒋介石为他养了老    
      第二次直奉战争之后,纷争并没有结束,张作霖、冯玉祥都对中央政权虎视眈眈,但谁都自认掌不了这个盘子,一商量,段祺瑞的资历是没得比的,再说他现在手上没有军队,是个假老虎,不满意可以随时换了他,因此一致推举他为中华民国临时执政,一身而兼总统总理职。徐树铮不久后也回到北京。但有徐树铮在旁边,就容不得让段祺瑞只做个傀儡,因此他活动了好几个省的督军,如孙传芳、齐燮元等等,都是实力派,发起什么直皖奉大联盟,北洋派大团结,拥段祺瑞为惟一领袖。一个阴雨霏霏的下午,徐树铮来到段府,排闼而入,见段祺瑞正与一个八九岁的小孩下棋,他笑了一笑,站在一旁细观棋局。谁都知道段祺瑞是个棋迷,而且还很自负,以为是天下高手,因此与他下棋就成了活受罪,这一点,他的大公子最清楚不过,假如有意输给他,他会骂你:“不长进的东西,连这种棋艺小道都没个灵性,没个悟性。”如果你要赢了他,他会勃然大怒,骂你:“玩物丧志,尽在这些方面下功夫。”总之是赢也不好,输也不好。    
      今天与他对局的那位少年可是百年一见的棋坛天才,此人就是后来鼎鼎大名的吴清源,虽然是小荷才露尖尖角,但已显出卓尔不群,他有意想东渡日本深造,但缺乏资助,因此有人将他介绍给了段祺瑞,希望段祺瑞能出点银子。    
      来段府前,就有人反复告诫吴清源,千万不能图一时之快只顾着赢棋,要讨老段的高兴,吴清源一开始也这样做了,处处忍让,谁知段祺瑞杀得兴起,步步紧逼,终于惹得吴清源心头火起,也忘了此行的目的,把段祺瑞一条已经成型的大龙宰得血糊淋漓。    
      段祺瑞的脸冷了起来,吴清源吓得伸伸舌头,也不敢再提赞助的事,一溜烟跑出了段府。不过,段祺瑞虽然输得恼火,但并没有失态,还是答应每年赞助100块大洋,他毕竟是爱惜人才的。见到了徐树铮,段祺瑞的心情好了不少。听徐树铮通报了活动的情况,段祺瑞有点倦意了,他挥挥手:“细节我就不过问了,一切事情都由你处理,我是放心的。”他呷了一口茶,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我一直嘱咐你不要进京,这里的地面由冯玉祥控制,你过去杀了他的亲戚陆建章,这个人记仇,防止他对你下手。”    
      “事情过去了这么长时间,不妨事的,再说,快到年关了,我就是再危险,也得给您老拜个早年啊。”说到这里,徐树铮动了感情,眼睛竟有点湿润了。    
      “你可以走了,我有点累了。”段祺瑞别过脸去,不知为什么,他对徐树铮怀有一种特殊的感情,这种感情,胜过袍泽,胜过父子。没想到这竟是两人最后一别,果然如段祺瑞所料,冯玉祥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打听到徐树铮的行程后,立刻派兵将其捉拿,不问不审,拉到野地里就是一阵排枪,送徐树铮上了不归路。消息传来,段祺瑞放声大哭,大叫道:“断我肱股,断我肱股!”他这个人轻易不落泪,哪怕是当年兵败如山倒,丢了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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