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十大军阀大结局-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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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日本人瞄上了他,随着南京政府的成立,日本人却想让中国保持着分裂的局面,于是将末代皇帝溥仪和这位北洋领袖拉到了一起,有心在华北另起炉灶。但段祺瑞和溥仪就是谈不拢,一个端着皇帝的架子,一个以为自己曾是国家元首,话不投机半句多。 身处南方的蒋介石警惕起来,段祺瑞的威信犹在,在旧军界犹有号召力,一旦被日本人利用,后果不堪设想。他知道段祺瑞的脾气,吃软不吃硬,因此专门接见了段祺瑞的侄子,自称是段祺瑞的学生,因为蒋也曾在段祺瑞执掌过的保定军官学校上过几年课。说着话,他又让人拿来两万块钱,说是孝敬老师。段祺瑞对蒋介石的表白不理不睬,这个人很有点架子,以为蒋介石是后生晚辈,他不能屈尊。但蒋介石不管那么多,每年按时按点寄去钱款。别看段祺瑞做过总理、总执政,但在台上时并没攒上多少财产,这日子就过得拮据,所以蒋介石寄来的大洋起到了雪中送炭的作用。
1933年1月21日,在蒋介石一而再,再而三的邀请下,段祺瑞悄悄离开天津,以脱离日本人的势力范围。蒋介石给足了段祺瑞面子,通令所有少将以上的军官一齐到南京浦口车站迎接,自己一身戎装,等候在下关码头,见到段祺瑞,就上船敬礼,亲自把段祺瑞扶下船。
1月23日,段祺瑞去了上海,住在法租界霞飞路1487号的一座公馆里。蒋介石每月提供1万元大洋做生活费,他只是每日一盘围棋不可少的,再就是静读旧书和经文。
1934年春,段祺瑞胃溃疡发作,引起胃部出血,被送进医院。家人劝他开荤,以加强营养,但被他拒绝:“人可死,荤不可开。”1936年11月1日,段祺瑞胃病突然发作,出血不止,虽经抢救,但终因病情太重,离开了人世,终年72岁。
秀才将军—吴佩孚文武兼修
巅峰之职:北洋政府“讨逆军”总司令。神秘之事:生他之日,其父梦见戚继光进门。辉煌之日:先败皖系,再败奉系,号称常胜将军。得意之事:德国姑娘爱上他。
吴佩孚出生之时,其父梦见戚继光进门。少年时代就文武兼修,入水师学堂,考中秀才。潦倒之际,投身军队,发达之后,不忘旧恩
1923年阴历3月初7,这一天是吴佩孚的五十寿辰。洛阳城里,冠盖云集,虽然吴佩孚早就在报纸上刊布了“谢入洛宾客启”,但对如日中天的吴大帅,谁又想失去这一巴结奉承的好机会?虽然说吴佩孚不贪财,但虚荣还是要的,广西代表精心挑选了五十匹上等夏布,非常昂贵,一般人都舍不得买,吴佩孚手一挥,都给士兵做衬衣了。而陕西督理刘镇华送去的万民伞,却很合他的心意。号称“康圣人”的康有为也赶到了洛阳助兴,送上一副寿联。这副寿联的确写得好,以致后来闻名遐迩:
牧野鹰扬,百岁勋名才一半; 洛阳虎踞,八方风雨会中州。
吴佩孚拈须颔首,虽说礼物满室琳琅,可就数这副寿联最让他得意。这确是吴佩孚的前半生写照。
1874年4月22日,山东蓬莱县内,安香居杂货店的老板吴可成坐在家里,等着自己的第二个孩子出世。临产妻子已经断断续续呻吟了3天,孩子却还没有哇哇落地,弄得吴可成很疲乏,不知不觉地睡着了。他梦见一个明朝武将装束的人走进了家门,这不是和画上的抗倭名将戚继光长得一模一样吗?正在这时,只听里屋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吴可成从梦中惊醒,稳婆出来喜滋滋地对他说:“吴老爷,恭喜啊,夫人生了一个儿子!”
吴可成大喜,因为戚继光字佩玉,所以吴可成给自己的孩子取名吴佩孚,字子玉,对他寄予了很大希望。
吴佩孚14岁那年,父亲吴可成因病离世。家里陷入困境,他只好投身军旅,在水师学堂当学兵,一个月拿二两四钱银子的军饷贴补家用。吴佩孚在摸滚摔打、出操训练之余,依然黄卷青灯,苦读诗书,在22岁时参加科举,得中第八名秀才。吴佩孚以苦读而中秀才,儒家经典自然看了不少,传统的道德观念、思想浸润其间,这在他一生的行为活动中都有明显的表现,腐朽之气、忠贞之气、豪宕之气聚于胸臆。
吴佩孚早年曾亲眼见到日本军舰炮击蓬莱阁,使中华名胜古迹毁于一旦。心中悲愤难当,心里下定决心:将来有朝一日,一定要率兵统一旧河山,驱逐倭寇。
可是考中秀才后,并未如他所愿,一入龙门,身价百倍,反而因得罪地方官绅,只好跑到北京,潦倒在小胡同口摆算命摊子为生。
一个早春的上午,细雨沾衣,冷风袭人。吴佩孚枯坐在摊子前,他早饭还没有吃呢,连一个问卦的人也没有,穷极无聊,就替自己卜了一卦。
吴佩孚颇为高兴,这时一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抬头一看,原来是来北京办货的堂兄吴亮孚。两人进了一家小酒店,喝了几杯酒后,看着落拓的堂弟,吴亮孚说:“如今世道不宁,到处打仗,你以前在山东当过水师学堂的学兵,还不如投身军旅,也许能博个前程。”吴佩孚一口喝干杯中之酒,一拍桌子说:“依人不若自图强,还期我武在维扬,好!我投军去!”
吴佩孚投入驻扎于天津的淮军聂士成部当兵。后又分别进入李鸿章创办的开平武备学堂、袁世凯在保定开办的陆军速成学堂就读,这对他的军事素质提高有很大帮助。1909年,吴佩孚在关外剿匪,奇谋过人,开始得到北洋系大将曹锟的赏识,被提拔为第三师第六旅少将旅长。
1916年,在“护国运动”中,曹锟奉命带第三师到赵州南,与蔡锷的护国军作战,吴佩孚的第六旅为先锋,凶狠异常,屡立战功。他更是两次在危急状况下救了曹锟的命。为了感谢吴佩孚的救命之恩,曹锟得势之后,将第三师师长的宝座交给吴佩孚。
1917年,段祺瑞主张武力统一南方,曹锟为攻湘总司令,吴佩孚为第一路司令。吴佩孚充分地展示了他的军事才华,先利用离间计分化湘粤桂联军,然后各个击破,竟逼联军放弃岳阳,兵不血刃地拿下城池。随后连克长沙、衡阳,一时间声名鹊起。1920年7月4日,直系和皖系潜藏了3年的矛盾急剧激化,战争终于爆发,两军在京汉铁路沿线展开血战,吴佩孚在奉系的支持下,大展神威,仅仅用了3天,就把皖系军队击溃。从此吴佩孚被称为“常胜将军”,成为直系军阀中的军事首脑。而吴佩孚从这一战中打出了称霸全国的野心。他带军进驻洛阳城,训练军队,扩充实力,准备“武力统一”全国。
吴佩孚孤标傲世,但他有一个特点,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有个知己叫郭绪栋,山东胶县人氏,是个不第秀才。当年吴佩孚刚进兵营当传令兵时,郭绪栋是文案师爷,也算是吴的上司了。有一天他让吴佩孚送一件公文,吴随便一翻,嘴里咕哝着:“这个典故用错了。”
郭绪栋一惊:“这个丘八能懂什么?”他半生气半带疑惑地问:“你说我错在哪里?”
吴佩孚侃侃而谈,引经据典,郭绪栋暗叫一声“惭愧”,见对面站着的吴佩孚一副怯怯的书生模样,不禁好奇地问:“你念过书?考过科举?”吴佩孚实话实说。
郭绪栋又在心里叫了声“惭愧。”他不禁叹息说:“人说秀才遇见兵,我是在兵里头遇了秀才,我还是不第秀才,好意思叫你做我的下人吗?”他又叹了口气,“枳棘非栖凤之地,我得替你想想出路。”于是他向上司曹锟大大吹嘘了一番,说吴佩孚是人中龙凤,前途不可限量,这才保送他进了武备学堂,成就了吴佩孚飞黄腾达之路。
投桃报李,吴佩孚得意之后没忘了郭绪栋,几次促其出山,曰:“苟富贵,勿相忘。”郭绪栋就是不为所动,因为他有阿芙蓉瘾,而吴佩孚是厉行禁烟的,所以预先声明,官可以不做,烟却是万万不能戒。
吴佩孚哈哈大笑:“虽说是军令如山,但那不是对郭先生的,我现在就下一道手令,自我吴佩孚以下,凡吸鸦片者依律处罚,惟郭公可以过瘾。”
于是郭绪栋来了,吴佩孚封了他一个秘书长之职,只是他这个秘书长不谋一策,不出一力,每日只在八大处闲坐谈天,吴佩孚任其逍遥,但郭仍是不满意,闲极思动,说是要衣锦还乡,于是向吴佩孚提起。
郭绪栋话一出口,就把周围人吓了一跳,这吴佩孚为什么能在当时赢得薄名?就在于他的操守廉洁,从来不任用私人,惟才是举。他的夫人有一次向他保荐一位亲戚,他眼一斜:“你以为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呢。”恰在此时,他的侄儿吴道云推门而入,因为多年勤勉,刚刚由马弁升了副官,特地来谢恩,却被吴夫人一把抢过委任状,撕得粉碎,啐了一口:“你还做你的马弁去吧。”她转过脸,责问丈夫,“为什么我的亲戚不能做官,你的亲戚能做官?难道侄儿不算私人?”吴佩孚怔了怔,大笑道:“你说得对,侄儿确是私人,我犯了规矩了。”说着拿起笔,下了一道手谕:“天、孚、道、云、龙,五世永不叙用。”这五个字都是蓬莱吴姓一系,把自己亲戚攀附之路给堵死了。
郭绪栋提出这件事后,他却连连点头说:“这事好办。”没有几天,北京政府下文任命郭绪栋为山东盐运使,这可是个一等一的肥缺,但郭绪栋噘着嘴向吴佩孚道:“你自己高高在上,难道我就不够当一任省长?”
吴佩孚连连骂自己糊涂,他说老哥你莫动气,我现在就向曹三哥说,让你过一把省长瘾。好叹气的郭绪栋又叹了一口气:“老弟你听我说,我不做省长则已,要做就得做山东省长,让我在家乡露露脸,死亦无憾。”吴佩孚倒抽一口凉气,这现任山东省长熊炳琦就是曹锟的参谋长,难道他的参谋长不配做省长,得改用我的秘书长去做?郭绪栋才不顾吴佩孚为难呢,只是冷冷道:“我不过随便说说,听不听由你。”
但吴佩孚却将这事记在了心上,费时达六个月,软磨硬泡,终于将山东省长一职送给了郭绪栋,只是郭大先生没有做省长的命。这时他已经病入膏肓,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当吴佩孚欣然报命之际,他已经伸腿死了,这让吴佩孚内心大痛,临棺而哭,亲撰挽联曰:
“公而无私,国而忘家,弃下老母孤儿,有我完全责任;义则为师,情则为友,嗣后军谋邦政,无君谁与商量。”
秀才将军—吴佩孚过于孤傲
过于孤傲,难容冯玉祥,多加苛难,导致了人生中的第一次大惨败
但吴佩孚也不是对每个人都是这样宽厚,他在第二次直奉战争中失败的关键原因,就是因为曾对直系将领冯玉祥过于尖刻所致。冯玉祥这个人也是民国史上的一位怪杰,他是安徽人氏,早年当兵,后进入北洋系,袁世凯谋复帝制时,他就参加过倒袁运动。在与蔡锷的护国军对垒时,他不仅拒绝作战,反而与蔡锷暗中联络,遥相配合,因此北洋系里的一些人认为他吃里扒外,十分厌恶,所以在冯部班师后将他逐出了军队。后来因为张勋复辟,才重返军中。直皖战争后,他取得了河南的地盘,成为直系的实力人物。冯玉祥有实力,但没有靠山,在各路军阀中也没有人缘,“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他独特的性格、思想、做派都不见容于当时。吴佩孚的五十大寿,宾客满堂,贺礼琳琅,他却提着一坛清水为贺,还美其名曰:“君子之交淡如水。”大煞风景。他身为封疆大员,骑着自行车上衙门,蹲在马路边就着豆汁吃油条。凡此种种,有人说他标新立异,有人说他虚伪矫情。总之,官场上人无不为之侧目,吴佩孚更是讨厌,称之为:“招摇过市,故炫清高。”他经常当面奚落,让冯玉祥下不了台。冯玉祥也曾想和顶头上司搞好关系,但吴佩孚就是不给面子,有一次冯玉祥和他讨论对日外交方针,这本来是件严肃的事情,吴佩孚却嬉笑怒骂,冷嘲热讽,拿冯玉祥来开涮,一本正经地道:
“日本人的事,咱们不必看重,你不晓得呀,日本人是中国的移民,不相信?你听他们说起话来就跟咱们的江苏人差不多,都是吴音,将来中日万一起了交涉,只要我给日本天皇打个电报,告诉他这段历史渊源,哪还有什么过不去的事呢?”
冯玉祥也是好涵养,他又换了个话题,讪讪地建议说:“玉帅您要建立国防,俺看这个建设空军,培养航空人才还是很要紧的。”
吴佩孚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拿着冯玉祥像是逗小孩子:“这飞机有什么用?咱们中国自古就懂得放风筝,我只要用个小孩子玩的风筝就可以制飞机而有余,咱们何妨放些风筝上天去把飞机给挂下来不就得了。”
冯玉祥哭笑不得,心中却是腾起了一股怒气,又换了一个题目,毕恭毕敬地请示道:“方今河南大旱,事关百万生灵,玉帅有什么好办法解除旱情?”
吴佩孚听了,眼睛一翻,故作神秘状,附到冯玉祥耳边:“山人自有妙计,让我替你卜个卦看。”说罢,掏出六枚铜钱,装神弄鬼一番,一连掷了六七卦,大喜说,“你不要着急,我已请来了六丁六甲,雷公雨神风婆,明天一定下雨。”冯玉祥逼问了一句:“什么时候?”
“下午两点。”吴佩孚说得斩钉截铁。“哪个方向?”“西北方。”
“好!我等着。”冯玉祥再好脾气,也是忍不住了,他今天不回开封了,就留在八大处,要看看吴佩孚如何自圆其说。
第二天下午两时许,晴空万里,阳光灿烂,遥望西北方,无一片浮云,吴佩孚正与部下商议军机大事,冯玉祥不管不顾地闯了进去,大声问道: “玉帅,时辰已到,怎么不见一丝雨星?”
吴佩孚不慌不忙,坦然作答:“雨已下,你怎么见不到?”堂堂吴玉帅竟会当众撒谎,指鹿为马,冯玉祥也就撕下脸来,存心要拆穿他的西洋镜:“在哪儿下啊?”
“西北方,莫斯科。”吴佩孚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众皆大笑。
冯玉祥脸色大变,他的思想激进,暗中曾与共产国际联络,有人讥他为“赤化将军”,在当时,共产主义可是被视为洪水猛兽,视为异类的,吴佩孚分明是话中有话,借题发挥。冯玉祥一跺脚,转身而出,他知道,吴佩孚对他反感之极,双方已无融洽的可能。
吴佩孚却是不依不饶,存心要将冯玉祥赶出军界,不久就给冯玉祥出了个无法照办的难题目,他下令河南省立即要出八十万军费,而且是往后每个月增加二十万。不要说河南这几年连年干旱,赤地千里,无从罗掘,像他这样的狮子大开口,就是金山银山也不够用的。
冯玉祥知道吴佩孚那里是个无底洞,他也干脆不着急了,一分钱也不出,静待吴玉帅上门问罪,果然,吴佩孚让人捎话来,开门见山,请他从河南督军任上走人!
这一手对冯玉祥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