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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琴意绵绵(网络版)-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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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是等不及要看今年谁获得最佳风采大奖了。”
  名车掠影一向由民间自发拍摄,在格陵最大的网上社区“interon”上发布,并最终选出一张“震撼人心”的照片,评出一位“人车合一”的高管,奖品是一盒车用除臭剂——当然没有得奖者去领奖。
  明丰的孟金贵赢过,《金字塔》的闻柏祯赢过,但从来没有人蝉联。
  “开了一模一样的车子才糟糕呢,简直比女明星撞衫更要不得。”
  “去年的照片好。一部劳斯莱斯停在消防栓前面。”指甲很长的小愤青插嘴,“前年也不错。宝马和奔驰为了抢道,打得不可开交。”
  看大家对他的话好像有点麻木,他又大度地挥挥手:“其实这也没什么。孔雀开屏还免不了要露屁股呢。”
  在场的人都恨他煞风景,气得牙痒痒,又懒得招惹他——须知这种人都是越理他越来劲儿。他坐着抠了一会指甲,看大家都不理他,自言自语地去上厕所了。
  “我说,”人中妹急急地说,“咱们周末去翠岛玩,怎么样?”
  翠岛是格陵最南面的群岛之一,离公海仅有13。7海里的距离,岛上四季温度适宜,景色迷人。格陵最大型的海洋俱乐部“珊瑚”就建在翠岛上,集购物,游乐,赌博,疗养为一体,消费是极高的。
  “没有钱去那里玩什么?”立刻有人反驳,“只能走走沙滩,喝喝椰子汁,况且那里游不得泳,浪太大了。”
  “你可以去那里打牌啊。”
  “牌在哪里打不可以的?”
  “你懂不懂什么叫意境啊?”
  “快决定吧,不然待会老鼠屎从厕所出来了!没见过这种人,像是不知道自己不招人待见似的,什么事都要插一脚。”人中妹气呼呼的,“这个月份去翠岛最好,再过一个月,翠岛就跟晶颐广场一样拥挤了!你们不爱去,我自己去算了!”
  “就我们几个去啊?”庞然点了点人数,“多叫几个人吧。”
  “哦!”汤勺小姐仿佛才想起来,“孟觉是双子座,这个月生日。”
  庞然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于是笑而不语。人中妹看了她一眼。
  “他只怕在享受二人世界,不会和我们一起闹了。”
  “叫他把女朋友带上一起去嘛!正好大家也都可以看看,令孟觉神魂颠倒的美人长什么样子。”
  说的好像很轻松,真到了要去邀孟觉及其女朋友的时候,沾亲带故的汤勺小姐立刻躲得远远的:“我不要去!然然,你去吧。你和孟觉关系最好了。”
  庞然为难地,慢吞吞地站了起来:“你们就是看我好欺负……”
  “我们也快闪,免得老鼠屎回来找晦气。电话联系。”
  孟觉却是很爽快的,满口答应了和大家去翠岛的珊瑚俱乐部玩,星期五傍晚出发。
  只不过他会带上他的女朋友。

  第二十九章

  骨德的店长很喜欢勤快的罗宋宋。她学得很快,进步神速,格陵没有哪家咖啡厅拥有和骨德一样无限容量,低碳环保的“伴奏带”。她早上是可以不用来上班的,但是如果店员要做励志操或者有客人预约,只需一个电话,她就会准时赶来伴奏——她的性价比远远超出了一全套立体环绕保真音响。
  骨德的侍应生很喜欢老实的罗宋宋。因为她,骨德恢复了客人点歌,多了一份收入。每天分小费的时候,因为是新来的,拿的是最少的一份,她也没有怨言。吝啬的店长给大家准备的夜宵是两个餐包加一盒黄油,她就着一杯水可以吃的干干净净。有女侍者想学简单的指法,她也很认真地指导。
  但她也有很多怪癖。比如并不主动和人说话,别人和她攀谈,她只会用一些简单的字句回答。她把钢琴擦的缕灰不沾,不许旁人插手。有一天他们甚至还看见她请了一位盲人调律师来校琴。那人和她貌似很熟,但是得到的也只有嗯啊回应。
  “这是你的琴,我摸得出来。”
  “嗯。”
  “保养得太差了。”
  “是的。”
  “上个星期我帮智先生校琴,他那架全手工的施坦威真是太完美了。”
  “……”
  “我一直都说,工欲成其事,必先利其器。”
  “嗯。”
  这些怪癖让罗宋宋看起来十分矛盾而神秘。她在骨德弹了一个多星期,就有人来挖角,但无论条件多好她也不为之所动——种种迹象显示,她之所以留在骨德,就是因为这架曾经属于她的珠江。
  神秘会让一个女人变美,加上娴熟的琴技,孤僻的性格,罗宋宋外貌上的缺憾也不再那么突出。浓密的鬈发,容长的脸蛋,光洁的前额,她一直都是长得挺有特点。
  “罗宋宋,有客人想听《恰空》。”
  她接过侍应生手中的点歌单,匆匆地看了一眼。这个角落光线很弱,字迹看不太清楚。
  已经快到十点,又不是周末,客人也疏疏落落只有几桌,快要下班了,这是最后一首歌。
  “嗯。”
  按要求她穿的是裙子,加一双坡跟皮鞋。从脖颈到肩骨,从背脊到腰际,从小腿到脚踝,每一处的曲线柔和而流畅,一如她的琴声。有人点过致爱丽丝,有人点过弄臣,但是从来没有人点过这首恰空。一曲终了,她听见从某个角落传来了掌声,断断续续,教她疑心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侍应生再过来时,神色暧昧地将一个黑丝绒的匣子放在琴上。
  “客人说,这是恰空的价值。”
  “不要。”
  罗宋宋合上琴盖,把琴谱收进包里,准备去拿外套回家。
  “罗宋宋,你不看一眼吗?那位客人很面熟啊。在哪里见过呢……电视?海报?”
  呼啦啦店员们围了上来。这种仅在电视里出现过的情节,焉有不好奇之理?
  “不要白不要啊,罗宋宋!至少打开看一眼么!”
  “是嘛,满足一下我们的好奇心嘛,会不会是三克拉的钻戒?”
  “哇,那就卖掉分小费呀!分完小费辞职回家炒股呀!”
  有人扬扬手里的对讲机。
  “迎宾坚守在岗位上,等待我们的现场转播啊。只有你,才有打开这个盒子的权利嘛。”
  罗宋宋只好把盒子打开,她的手有点抖;看的不太清楚,大家又把她簇向光线较强的地方。
  一时间所有人都噤了声。
  一对镶满碎钻的金丝珐琅青蛙耳环静静地伏在天鹅绒垫子上,仿佛刚刚跳上荷叶,脚爪上还溅着一滴墨绿色的湖水。
  半晌,有人呻吟了一声:“救命啊,我有密集物体恐惧症。”
  “装吧你,密集的钻石也恐惧。”
  “不要盯着这么多的钻石看,心会瞎掉的……”
  “我算算,一共几克拉?”
  “是不是真的?好大两坨祖母绿……”
  “卖掉换钱啊!”
  “傻,这种东西有价无市。”
  “我知道了,是快乐王子送来的。罗宋宋,你怎么一点表情也没有。真是千金难买你一笑啊。”
  罗宋宋也瞥了一眼耳环,啪地一声合上盖子,很严肃地说:“我卖艺不卖笑的。”
  大家都笑了。玩笑开够了,这么贵重的珠宝当然要还给客人。方才把它端过来的侍应生,又重新把匣子放进托盘,像杂耍似的高高举起,优雅地一躬身,拖长了声音:“上菜!来,大家让让……”
  “不要这么快下结论,罗宋宋。”
  一个充满嘲讽的声音传了过来。
  她站在那里也不知道多久了,一身简单大方的白裙,缀了些蕾丝边;腰间系着墨绿色宽皱褶腰带,半件首饰也没有戴。
  聂今这么时尚的女孩子,竟然会穿一件式样落后了十年的小礼服配一条最潮的腰带,不是不古怪的。她大概也知道自己今天的装束并不得体,所以不是常见的那种充满自信的表情。取而代之的是讽刺,不屑,愤恨,鄙夷,甚至还有一丝丝的自怜。
  “这是智晓亮精心为你准备的礼物,你……要领情。”
  叫她说这番话简直好像扼着她的咽喉一样痛苦。
  她身边那个眼角下垂的男人是如此的优雅,带着一种冰天雪地而来的沉静气息。只有在最冷的西伯利亚历练过的人,才会像他这样内敛而清冽。
  “罗宋宋。看在我们十几年交情的份上。戴上它,一只就行。哪怕一秒钟。”
  在聂今充满敌意的目光中,罗宋宋颤巍巍地去拿耳环,右手抖得吓人。
  有人生气地哼了一声。
  “宋宋,要不要打电话叫你男朋友过来……”
  “没有那种必要。”智晓亮很温和地摇摇头,“我看起来像坏人么?”
  “也不见得是好人。”那人脑子灵活,立刻回敬了一句。
  这句话让聂今很愤怒,一双眼睛在人群中梭巡,想找到挑衅者。
  “我没有要做好人的意愿。”智晓亮傲慢而从容地说,“人性并不能靠好与坏来划分。”
  从垫子上摘下耳环就很费劲。
  罗宋宋的右手抖得越来越厉害,不是捏不住耳垂,就是对不准耳洞。她换了几次手,一股寒气直冲上头顶——耳环竟从她指间滑落了。
  她想她真的完了。
  有几桌的客人已经不耐烦地催起侍应生来服务。聂今从地上捡起耳环——耳环和她的腰带配得天衣无缝。她似乎对这只耳环极为迷恋,当智晓亮从她的手中拿走时,她的眼神始终没有离开过它。
  “这就是你在没有完全康复的情况下,透支体力的恶果。”智晓亮安慰着罗宋宋的惊惶和不安,“周五下午,我带你去看全格陵最好的诊断医生。”
  周五是个风和日丽的日子,孟觉开了新车上班。
  罗宋宋本来不打算去看病,但是孟觉极力劝说她接受智晓亮的好意。
  “荣正桓是全格陵最好的诊断医生。”
  他还是有些渺小的希望,希望罗宋宋的手能够完全康复。
  “所以,如果他也说我的手治不好,那就真的没得治了。”
  “你不能因噎废食嘛。”
  “那你陪我去吧。”
  孟觉准备请假陪同。哪怕是最坏的结果,他也可以和罗宋宋一起面对。
  没想到主任临时找他谈上次的报告,他只好先忙完工作再去找罗宋宋。
  “万一谈很久,你就和智晓亮先去,不要耽误,荣正桓医生很难约。”
  他并不是小气的男人。
  “知道了,最迟码头见。”
  她并不是多思的女人。因为智晓亮对她的愧疚,所以要带她去看病,这本来就是一个很正当的理由。而且荣正桓医生确实不好约。
  孟觉等电梯的时候,庞然和汤勺小姐笑语晏晏地挽着手走进来。
  “咦,你不是请事假了么?”
  “主任找我谈话。”
  “哦?这场谈话不会很久——下午两点半有新药听证会,”秘书部的汤勺小姐期盼地说,“希望主任早一点结束,我想在翠岛吃晚饭。”
  孟觉也希望谈话早点结束,可是主任看起来有更急的事情要做。他急匆匆地朝厕所走去,从眼镜边缘看了从电梯出来的孟觉一眼。
  “你去办公室等我一下。”
  这并不是孟觉第一次进入主任的办公室。午后的办公室拉着厚重的窗帘,将炽烈的阳光挡在了室外。桌上放着一份标明“绝密”的公文袋,袋口是开着的,露出一迭文件;电脑开着屏保,“windows”的字幕一次次飞快闪过。
  孟觉并不会好奇地去看那些文件。他刚坐下,桌上的电话就惊天动地地响了起来——他也并不会去接主任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次,主任才回来。
  “刚才有电话找您。”
  “哦。其实你可以帮我接一下,没有问题。”
  主任看到孟觉的Q7的时候,就已经拿定了主意。但一个有良好教养的年轻人确实不太容易落入他的圈套。而现在孟觉正在等他对AF0093的报告做出评论。
  他其实并不需要在这里仰人鼻息。主任心想,他是多么正派的小伙子,聪敏,细心,刚正不阿。主任觉得自己都快被这个年轻人感动了。
  “我看过了你的报告,写的很好。”主任字句斟酌,“实际上我需要你能够在今天下午……”
  主任不得不去接再次响个不停的电话。
  “……是的。……提供一次简报。”主任同时操作着电脑,“……将由一名年轻的监督员提供简报。”
  放在桌子另一端的打印机响了起来,轻快地吐出了几张纸;主任示意孟觉去拿。
  “对。我认为是很值得考虑的信息……”
  孟觉的脸色在看到刚打出的文件时骤变,他迷惘而愤怒地走近主任,手里紧紧攥着那几张纸。
  “这是AF0093的原始申报文件。”他的声音有些变调,绝不仅仅是因为自己看到了一份应该妥善保存的文件。
  “什么?”主任迷惑不解地接过那几张有机密水印的纸,上面有着AF0093的原始药名和代理药商的所有资料,“这是上午……”
  整间办公室霎时安静无声,无论是一头雾水的主任,还是深感无力的孟觉。
  那台闯了祸的打印机又重新运作起来,吐出了主任原本要打印的简报。
  “这部打印机该淘汰了。”主任平静地说了一句,将原始材料撕掉,“我很遗憾,孟觉。”
  主任处心积虑,就是要让孟觉知难而退。在他几乎要放弃的时候,上天却给了他一个机会。
  “既然你已经知道AF0093是明丰代理的盘利度胺,按照规定,你得申报利益回避——其实,按照你的级别,如果你没有越级向我汇报的话,也是不需要回避的——这种事情极少发生,我们也并没有相应的细则来约束。”
  如果……主任心想,这事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他大可以掠过不提;正如刚才他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宁欺白头翁,莫欺少年穷!他就是即将退休的白头翁,而孟觉,可并不是一个一穷二百的年轻人!如果……
  可是,他已经决定了要给这个年轻气傲的小伙子一点苦头。
  “我知道。”
  “既然现在申报利益回避已经来不及,我会建议听证会不采纳你的报告内容。”
  孟觉的脸上并没有主任所预计的失望,不甘,泄气等表情。他只是不明白,一种有问题的药,竟然值得这么多人为它保驾护航。这背后到底是什么利益在驱动?那个罔顾明丰利益的人,竟然将手伸到了药监局来兴风作浪!
  如果说他之前只是单纯地出于对患者的考虑而做出汇报,现在他所要保护的,还有明丰的利益和声誉。
  所以他还非得阻止盘利度胺上市不可了。

  第三十章

  明丰办公大楼的旧址位于神农大道的北端,和药监局首尾呼应。
  它并不是十分的气派。因为竣工时间较早,保存着许多上世纪的建筑特点,如方方正正的楼型,整片整片绿色的玻璃窗。它甚至没有地下车库来容纳办公人员越来越多的私车。
  当孟薇冒着烈阳从新楼视察回来时,很是不太高兴地发现,孟觉的新车居然停在了涂有特殊标识的,她专属的停车位上。
  那个停车位很好,有一棵大槐树用以遮阳挡雨。即使是孟金贵也从来不把车停在那里。至于其他员工哪怕孟薇出差不在,也不敢停在这里。
  孟薇绕着楼转了一圈,居然再也找不到一个停车的地方。
  因此她走进办公室的时候非常愤怒,而坐在沙发里的孟觉看起来正准备为她的怒火浇一瓢冰水。
  “贵足踏贱地啊!您这一来,我连停车的地方都没有了!”
  “我只是把车停在了你的停车位上而已。何必大动肝火?”
  “你也知道那是我的停车位啊?”孟薇讥诮道,“那你是故意要我不高兴啰?”
  孟觉腾地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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