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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琴意绵绵(网络版)-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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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我的被子呢?”
  “已经给你收了,晚上有露水你不知道么?我就说什么事都不能交给你做,有头无尾!知道自己晾着被子就该早点回来,父女俩一个德性!一点责任感都没有!”
  不想听宋玲借题发挥,罗宋宋回到卧室开始整理衣物被褥,很快,传来了开门关门的声音。
  “你终于舍得回来啦?听音乐会哪?是不是还有小姐陪你哪?多高兴呀!还回来做什么!”
  宋玲冷冰冰的声音抑扬顿挫,罗清平的怒气倒不大。
  “我是有个事情要和你说。”
  罗宋宋听见父母走进卧室,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她呆坐了一会儿,突然发现自己安全了。于是准备换衣服洗澡,谁知刚刚脱掉衬衫,罗清平突然推门进来。
  “罗宋宋,我有话问你。”
  她往床内缩了缩,立刻把衬衫又穿回去。
  “爸。”
  他过来坐在罗宋宋的床上,盯着身体曲线玲珑剔透的女儿。
  她的扣子扣错了。罗清平心想,她慌什么,我是她老子,她以为我会做什么。
  “你今天和孟觉一起出去玩了?”
  “还有苏玛丽。”
  “嗯嗯。”罗清平敷衍了两声,“等苏玛丽去了北京,就剩你们两个了。”
  罗宋宋抓紧时机。
  “爸,苏玛丽是去北京的哪所学校?怎么连孟觉都打听不到。”
  罗清平报了个学校名称。罗宋宋暗暗记住了;过了一会儿,罗清平不耐烦道。
  “我问你话呢!”
  他问什么了?罗宋宋心想,他说的最后一句话不是陈述句么。
  “我不明白,你和孟觉这样拖拖拉拉的干什么?我听孟金刚说,他也就你这么一个固定女朋友,其他的不过是逢场作戏,玩玩而已。”
  与讨论这个话题相比,罗宋宋宁愿被罗清平揍一顿。
  “没有。我和他只是朋友。”
  “只是朋友?只是朋友怎么老找你出去玩,不找别人?”
  宋玲如幽灵般出现在门口。
  “何止。今天早上在楼下还帮宋宋系鞋带呢。贴心得很。”
  “因为玛丽。玛丽和我关系很好。”罗宋宋解释,“再说了,一起长大的,总有点感情……”
  “对了嘛!”罗清平一拍掌,“我就知道你们两个青梅竹马玩起来的,肯定有感情。你知不知道明丰药业去年一年纳税六千万?孟觉名下又增加了一笔信托基金……”
  嚯,原来孟觉是只会下金蛋的鹅。
  “……他也不笨,当年要不是最后一门英语没去考,也不会差三分入格陵大。全市公务员考试,他才读了一个月的书,就拿了总分第一,人是贪玩了一点,不定性,但胜在家底好,一辈子也败不光……”
  罗宋宋充满好奇地盯着罗清平一张一合的嘴,谁能相信,潇洒到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学教授一面暴打女儿,一面又拿女儿作饵钓金龟婿。
  “他条件这么好,不会看上我。”她想想,又道歉,“爸,对不起。”
  这时候宋玲已经忍不住了,过来捏住女儿的下巴。
  “你若割个双眼皮,肯定会好看一点。现在流行开眼角,也不妨一起做了。再做个弹力线上扬嘴角。对,颧骨一定得磨一磨。我给医生看过你的照片,人家说了,忍得痛,就还有得救。一共做下来十二万,不贵。”
  罗宋宋已经不会心寒了。虽然以前她会觉得连自己的母亲都觉得自己丑,那还有什么意思。
  “妈,别开玩笑。”
  宋玲平心静气和女儿讲道理。
  “我什么时候和你开过玩笑。你知不知道现在男人都要漂亮姑娘的?你听说过‘女人颧骨高,杀人不用刀’的老话么?你这样的克夫相,谁敢娶你?你不整漂亮点,别说孟觉了,就是智晓亮也不会看上你。”
  “这又关智晓亮什么事?”罗清平问老婆。
  “你女儿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宋玲哼哼冷笑两声,“不知道了吧。罗宋宋我告诉你,女人最重要是一心一意,你三心两意,将来肯定一个也捞不着。”
  不是这样的。但是罗宋宋已经没有力气反驳了。
  “妈,我知道了。”
  宋玲没想到女儿居然能如此顺从地回答自己,愣住了。
  她原本指望着女儿会反驳,那么就可以说出更多更刻薄的话来畅快淋漓一番,但罗宋宋实在是没有心情再和父母周旋。
  “知道个屁!你就敷衍我吧,现在外头的小姑娘一个个精明得很,你要是嫁不出去,也别住在家里碍眼。”
  “我看你是不知轻重。”罗清平拍拍女儿的脸颊,微微刺痛,“出去打听打听,二十五岁的老姑娘,还叫家里贴钱养着,要不要脸?明天和你妈去医院,把整容的订金交了。”
  一顿羞辱之后,他们心满意足地携手离开了罗宋宋的房间。
  “别人都是养儿防老,我们养了个真真正正的赔钱货,真他妈的晦气!”
  “眼红了?有本事你找个小老婆给你生儿子。生女的不要紧,掐死了继续生。”
  “看看人家孟国泰,娶了七八个,生得全是儿子,那才是男人。”
  “对极了,你根本不是男人。”
  “你他妈的今天是不是非要和我对着干?”
  罗宋宋张口结舌;其实宋玲的尖酸刻薄在年轻的时候叫做伶牙俐齿,罗宋宋也应该继承了一些,现在她倒是想到了许多应答。
  她这张脸是罗清平和宋玲的基因的总和,他们不满意,就该互扇耳光;罗清平喜欢孟家的财产,何不认了孟国泰做干爹,她想孟觉不会介意多个契弟。
  可她永远也不会说出这种刻薄话。她一开始选择了沉默,就只能沉默下去。
  “你爸想我们两个谈朋友想疯了。”
  她经常被慈父罗清平带着去参加孟家的聚会,然后和孟觉坐一起,跟住孟国泰,孟国泰总是递一两张大面额的外币过来给她,什么币种都有,纯粹是图颜色好看,反正没办法花出去,谁会接一张伍佰元面值的欧元呢。
  “宋宋,拿去压钱袋。”
  她当然不会以为是玩具钞票,犹豫着不敢接;孟觉撞撞她的胳膊。
  “给你,你就拿着呗。挺漂亮的。”
  她听孟觉的;参加这种大家庭的聚会,永远会觉得自己是多出来的那个。孟国泰尊重知识分子,常常敬酒给罗清平,老爷子带了头,孟金贵孟金刚自然要顺着来,有一次罗清平喝高了,直接在席间对孟金贵说醉话。
  “孟大哥!我叫你一声大哥!你看我这个女儿行不行?”
  孟金贵虽然名字乡土,人却长得很周正,眉眼间和孟觉有几分相似,偏偏不爱笑,只扬个嘴角。
  “我看行。”
  他还真是有耐心,孟国泰的七个儿子一个个问过去,终于轮到孟觉。
  “行!行就行了!孟觉,你看罗伯伯的女儿行不行?”
  孟金贵的独女孟薇嗤一声,充满不屑;孟觉一颗花生丢过去,扔中大侄女的鼻子。
  “孟薇,你那什么态度。严肃点。”
  苏玛丽坐孟薇旁边,下巴搁台上,眼珠子骨溜溜地转,这种场合她从来不说话的。只眼巴巴地看着罗宋宋旁边的位置——论资排辈,她不能离孟觉太近。
  她根本不觉得罗清平发酒疯罗宋宋有什么可耻的。但罗宋宋不能不这样想。
  “要不咱们就从了吧,不然你爸总唠叨个不停。”
  后来孟觉不当回事儿地说过一次,但是罗宋宋不能把它不当一回事儿。
  “这种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
  她说到做到;无论罗清平怎样打骂逼迫,她再也没有在孟家的聚会上出现过,罗清平也没有办法再拿她来试探孟觉了。
  罗宋宋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罗清平和宋玲都已经就寝了。她松了一口气,擦了擦头发,想起吹风机上次被母亲拿去吹地毯,放在客厅里了,于是去拿,经过主卧时,听见里面隐隐传来对话声。
  “说起来,还是你有远见,送她去学琴。白放的学生非富即贵,真是终南捷径。”
  “这和读名校是一样的道理。以前一个星期学六堂课,有时候还约着一起出去玩,这叫近水楼台先得月。孟觉心气多高,照样和她感情好。”
  “你看看她今天的态度。皮痒了,欠揍。”
  “她都这么大了,别打了,毕竟要脸面。”
  “妈的,今天看智晓亮那么得意,真不舒服。如果当初比赛拿了奖,哪里轮的到他嚣张!”
  “那你又能怎么办?去告他伤了宋宋的手?毁了宋宋的前程?嗤,你女儿要和你拼命的。”
  “最起码也不能让他好过。别看他爸爸对我们还挺客气,不就是这件事情上面我们替他隐瞒着么。要是告智晓亮个蓄意伤人,我看他还怎么得意……”
  主卧的门砰地一声撞开来,罗清平和宋玲惊得齐齐朝门口望去,罗宋宋顶着湿淋淋的一头卷发,站在门口。
  “他不是蓄意伤人。智晓亮不是蓄意伤人。是一辆雪铁龙擦着了我们的自行车,我们摔倒了,意外谁也不想的。”
  罗清平回过神来,冲罗宋宋怒吼。
  “他本来骑自行车就不该载人!他妈的两百斤的大胖子骑车载你,这不是找死么?”
  “是雪铁龙开上了非机动车道。”罗宋宋很冷静地讲事实,“我没错,智晓亮也没错,你们是因为找不到肇事的司机,才把所有过错都推到我和智晓亮身上。”

  第七章

  灵欲合一是一场成功演出的完美谢幕。
  格陵国际俱乐部的总统套房内,大到一件浴袍,小至一只耳环,都充斥着暧昧和□的味道。交融,低喘,挣扎,呻吟,床单在手掌的攥紧下皱成一团,两具身躯纠缠不清,良久才依依不舍地分开,让呼吸慢慢平顺。
  “你依然是演出前禁欲的么?”
  智晓亮将脸埋在枕头里,闷笑了一声,不予回答。他的后背上残留着点点发粘的汗渍,发出诱人的体味;一只玲珑小手顺着他漆黑的发根向下抚摸,背脊曲线迷人,于是从脖颈滑到后腰,促狭地朝遮掩在被褥下面的身躯继续挑逗。
  “孟薇,别闹我。”
  不是开玩笑。智晓亮懒洋洋地翻了个身,瞥了孟薇一眼,后者弯起如初生玫瑰般娇嫩的唇角,俯身过来,亲了他一下。
  他有点勉强;胸口翻腾的欲望已经得到满足,这种事后的亲密真虚伪。
  “其实我们应该收敛些,毕竟这是在格陵。”孟薇抚摸着智晓亮因为激动而涨红的脸庞,感受着他那柔和清秀的线条,“我可不想让长辈们发现,他们都是老古板……”
  不,这样的暗示,违反了游戏规则。她是个懂得何时刹车的女人。于是立刻住口。
  “如果你在意,不见面就是了。”
  智晓亮翻身坐起,伸手去捞散落一地的衣裤。
  他能说出这样爽快的话来倒不是因为厌倦了孟薇。如果你没上心,又何谈厌倦不厌倦?他喜欢干净俐落的男女关系,见面,上床,分手,绝不拖泥带水,一旦有外界压力,势必要打破这种平衡。何必让大家难做呢。
  这种话孟薇听得多了。但这一次还真是壮士断腕般地决绝;她唇角带笑——或者她连“腕”都算不上。
  上个月她才做了阑尾割除手术,尚未痛到滚地就已经发现病症,当机立断切除,免去不少痛楚,这个智晓亮,估计也可以把她当作阑尾一样轻松割掉。
  “真狠心。”孟薇难得在他面前展现小女人的一面,不置可否地叹着气,从背后抱住了智晓亮,不让他扣上衬衫扣子,带点撒娇的意味,将手探入他牛仔裤内,“哄哄我都不行?”
  I e; I see; I conquer。Here,她的手指在这副精壮身躯上游走,从两腿之间回到左面胸膛,finally there。
  智晓亮不知她今日怎么如此痴缠,摇摇头道。
  “你知我最不会讲甜言蜜语。”
  他从不撒谎,实在是绝世好男人;可有时候女人就爱听些谎言,哄得一时开心也是好的。孟薇一开始就对自己说过,智晓亮是不错,可是除了弹琴和上床之外,什么也不会,这样的天才,只适合做情人。就灵魂伴侣而言,八面玲珑,能言善辩的许达才是上等货色。
  她一向坦荡:女人有权利将灵魂和肉体的需求剥离开来。她爱智晓亮,也爱许达——当然,两种爱是不同的——所以她不应该被苛责。
  若这两个男人的身心都只忠于她一个,纵然会让她苦恼不知如何抉择,更多却是对她魅力的肯定。
  她以前似乎不是这样的。什么时候心态变了?
  “你在发呆。”
  智晓亮穿好衣服,见孟薇还跪在床边若有所思,出声提醒。
  “哦。”孟薇掩饰道,“有点累。”
  “那你睡吧。我去客厅。想来点吃的吗?”
  只要还是他的床伴,他就能无微不至地关怀到底;这该死的绅士风度真令人沉迷。
  越是表现多情的人越无情。当年智晓亮会因为谈恋爱太耽误时间而将聂今舍弃,当然在孟薇越界之后,也会毫不犹豫地飞掉她。
  所以,这是一场角力游戏。要想猎取这俄派钢琴手的心,若即若离才是最好的方法。她今天已经略有犯规,还是潇洒离去的好。
  “不,我得回去。”孟薇起身披上浴袍,“替我叫辆车。”
  “没问题。”
  这回应又让孟薇有些莫名其妙的怒火升上来;她砰地一声关上浴室的门。
  他其实是巴不得她回去吧?可笑。他真是一点温言软语也不舍得说。
  椭圆镜子里映出的是一张小小的俏脸,有些生气又有些落寞。
  “别这样,孟薇。”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别这样。”
  她将头发梳拢,扎了个马尾,露出光洁的额头和美人尖,准备放水洗澡。
  氤氲的水汽升上来,孟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只是隔着一扇门,她已经开始焦躁。
  他们这种地下关系已经保持了四年之久,如果没人动了情,大概还可以继续下去。
  四年前的夏天,孟国泰的长孙孟薇还在班霍夫大街做业务实习,忙的脚不沾地,偏偏父亲孟金贵还能在密集的电话中插播进来命令她做交际女郎。
  “你还记不记得智晓亮?本周五维也纳音乐厅的钢琴独奏会,是他签约环球后的首次公开演出。”
  她知道智晓亮和孟觉的渊源,于是伸手去拿桌上的通讯录,寻她在奥地利的友人帮忙送花祝贺。
  “好的,我会订一打薄雪草花篮送过去。”
  “不。你亲自去,音乐会后的晚宴,你是明丰药业的代表。”
  “我没有空。”她转着手中的钢笔,口不择言,“爸爸,我对孟觉以及他的朋友没有好感。况且我从来不认为胖子会成功。”
  “孟薇,你就是一个来自格陵的乡下佬,少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孟金贵一字一句,“你得亲自去,或者我明天飞奥地利,请来接机。”
  她没想过继续顶嘴;接待孟金贵,无疑是自讨没趣的事情。她厌恶孟觉,有很大一部分是就是孟觉和父亲的感觉太像,可是年龄又相仿,让她无所适从。
  “好的。我明白了。”
  演出当天下午她带了晚礼服坐火车孤身从苏黎世出发,傍晚到达维也纳金色大厅,大厅外有宣传海报兼场刊可随意自取,照片仅得巴掌大小,醒目的是演奏内容,她其实十分不耐,看都不曾多看一眼。
  东方人在金色大厅表演已不是罕事,这个智晓亮若有自知之明,就该隐名埋姓,做幕后工作,何必腆一身肥肉来丢人现眼。
  那时候她年少气盛,没有遇过任何挫折,为人处世都带着锋锐,在工作人员的指引下,直接捧着装有薄雪草的水晶匣走进后台化妆间,零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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