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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神姝-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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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任务算是来得及时呢……还是不及时……?
  说及时嘛;我这个身份敏感的公主才回邺都;正是各派拉拢的人物;每天王府都门庭若市;下手自然是更加方便。
  说不及时嘛……我一回来;就出这么桩事;死这么个人;重要的是;”神召”一出;谁不知道是天门所
  为;而这皇室之内;谁不知天门的主子是谁。
  这算不算叫做太岁头上动土?哼……这天家的土;动是灾;不动;更是祸!
  又轻轻把目光移到那名字上;我沉吟了阵;手中密涵啪地一合。
  “这次任务;由零五接手……”
  “是。”
  “还有;告诉委托人。准备三倍委托金。”
  “这……恐怕……”
  “怕什么。”我眉头轻挑;嘴角带丝嘲讽:”给不起;就找别人。我说这个价;证明那人绝对值这个
  钱。舍不得羊;抓不着狼;让他自己惦量惦量。”
  “……是!”
  …
  怀中的美艳女子把一颗掰好的葡萄送入我嘴中;鲜甜多汁。身旁的另外一名绝色小伶立刻把飘香精致的绣帕递到我嘴边;帮我轻轻拭去唇边的残汁。
  这种帝王级的待遇;只有在这名满天下的”白兰玉殿”邺都第一的青楼;能享受到。
  说来好玩;这白兰玉殿确实调教有方;而且玩的就是新鲜。自我懂看电视以来的十数年;目睹的妓
  院青楼无数;就没见过可以挑客人的。
  偏偏这里就是这么回事;你有钱也要人家妞儿看得上你才接你这客人。难怪一帮子从小娇生惯养
  的纨绔子弟那么喜欢这里。
  做生意确实需要点噱头。但是噱头是需要有头脑才能想得出来。
  所以;在看见白兰玉殿里面摆着的那蓝鹰栩栩如生;给人一飞冲天的错觉。那刹那;我还真挺能理
  解蓝如烟为什么一副娘爆炸的样子还能混了个全国首富。
  为什么说起蓝如烟?
  不好意思。
  是我没交代清楚。
  这白兰玉殿正是不才我爹名下物业。
  蓝家的物业都有个统一的图章;跟我们的商业标签一样意思;但凡摆设着一只巨大蓝色雄鹰的地
  方;就代表它是属于蓝如烟的。
  不过。
  花月容曾经说过一句话;我爹的就是我的。
  所以;我在亮出家传腰牌之后便大摇大摆地要求脸色恭敬中带着无比震惊的老鸨带着我;直接踢
  走那个妨碍我喝”花酒”的某家公子;自己则安安稳稳地佳人在怀;做了天下第一举世无双的名
  妓霍艳棠的入幕之宾。
  我一身男装坐在铺了整张虎皮的高榻上;左拥右抱;但是两边的佳人丝毫没有入我眼;我只唇角带
  着玩味的笑容紧紧盯着前面抚琴女子。
  其实呢;美人;是一个很模糊不明的词。
  就比如说抚琴的霍艳棠; 是绝艳;是嚣张于尘世的风华绝代;如火一般。
  但是这种美同时灸热;极容易伤人;却令人有种甘愿扑火的迷离。
  在我不住打量眼前美人的时候;霍艳棠的琴声嘎然而止。 一身上好云丝锦缎织成的薄纱衣,艳丽
  的红;绝尘的妖丽。宽松的袖管两旁挽着是长长的红绫;柔柔地搭在地面。
  杏目轻眨;万种风情;回望我的眸子里不带一丝退避。凛然。
  “不知官人今日来访;小女准备不周;献丑了。”
  我一笑;便抽出怀中女子紧搂的双手;轻轻挥手;身旁两人便安静乖巧地退了下去。训练有素。
  听外面声响完全静绝;我托腮侧头看向霍艳棠;凤目微挑:“只要是美人抚的琴;都合我心意。”
  霍艳棠闻言一怔;旋即轻笑;左袖一扬;红绫灵蛇一般直飞过来;卷起我面前的酒壶;一扬一落;我
  那杯中已是满满的一杯陈酿;酒香四溢;分毫未溅。
  “都说主子变了;我还不信;今日一见;果然是不同了。”
  举起杯;轻轻啜了口;我笑道:”那……是以前好些;还是现在好些?”
  霍艳棠垂眼;随意地在琴弦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拨:”自然现在好些。”
  “哦?……”我把玩手中的白玉杯子;笑瞥了她一眼。
  她抬头;笑得妩媚:“小姐不知罢了;那句”全灭”;震了多少人的心;动了多少人的魂。”
  捻了片削成花状的梨肉轻咬了口;清甜。
  “是觉着这主子;比以前更狼狠了么?”
  “呵呵;狠?什么叫狠?对谁狠?别人不知罢了;但是我们都知道;现在;我们有个会惦念着奴才生死
  的好主子。”
  “哦?这样哪……自然是……甚好……甚好……”
  霍艳棠回得轻描淡写;我笑得云淡风轻。
  自那话后;一晚上我们并未再多说什么;她为我抚琴;一曲;一曲;又一曲;直至天明。然那朝起身的
  客人都好奇地问了花魁当晚的入幕之宾客是谁;为何弹奏了一晚不详的哀乐。
  天已大明;我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给了霍艳棠一块玉。
  她看清后面色一变;当即跪下道:”属下不敢……”
  我打了个哈欠;摆摆手:”你收下;这次任务完成后;我自然昭示天下。”
  “……可是……”
  我嘴角扬起个笑容;带了两丝连自己都没察觉的落寞:〃怎么;我天门的护法之位……很骇人么?”
  霍艳棠一听;脸色更白几分;一咬牙;抬头看我;目光已没了犹豫之色:”属下不敢!主子赏识;艳棠
  自然是高兴!只求不辱主子的厚望。”
  “零五。你记住;从现在开始;你便是我们天门三护法之一……而且……有些似敌非敌的人;只要是有
  可能威胁到天门;就不能放过。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你惦记着别人的命;别人还不一
  定记得你的恩情!”
  鱼肚白的天际闪出一道破空而出的红光;一轮红日冉冉而起;如沐血般的重生。
  霍艳棠抬头之时;那人正背光而立;单薄的身子后那硕红的射出的万仗光芒;一刹那刺痛了眼睛。
  禁不住闭了下眼;再睁开时;前面已没了人。
  只留下那烧尽了的檀木熏香还残留些许袅袅青烟……
  要说来这皇都的些把日子;要用什么词来形容它……
  滋润。
  没错;就是滋润。
  在我弯着一双眼睛笑盈盈地把大王朝的下至九品芝麻官上至一品大员的”礼”几乎全给收了个遍后……我便充分感受发现其实收受贿赂真的是一件特别特别享受的事情;尤其是光收钱不做事。
  诶诶诶……不是我这个人缺德。
  而事实上是我身无半点官职;二无半分实权;要求我办事事实上也是没那个可能。至于他们那些人
  为什么撞破头似地往靖绫王府塞东西这点……其实我也比较不理解。
  不过基于我本质也算半个贪财半个好色;合起来就成了一整个叫”完美”的人;所以我理所当然
  地不可能把”送礼给我就等于把礼丢进海里没差”这种没品的话告诉他们。
  但是在这滋润的日子里;却有一件令我十分不满的事。
  天气……太好了。
  好到太阳晒得仿佛泥土都会吱吧吱吧冒烟。
  但是跟好天气刚好反比递增的是我的心情。很差;非常非常差;越来越差。
  因为我怕热;特别特别怕那种怕。
  那种汗湿之后衣服贴在皮肤上的黏稠感觉令我觉得无比烦躁和恶心。
  又是一个闷热无比的中午。
  “佩儿……”
  我的声音直接受心情影响;听起来也病厌厌的。
  “是;主子。”佩儿有点吃力地煽着大蒲扇。
  “别煽了……”
  她有点吃惊地看着我:“可是……”
  我转一个身;换成侧躺的姿势;身上那套套特地命人做出来的古代版”吊带背心”和”超短裤”
  由于料子是缎子;所以有些宽松不贴身;在姿势变换的时候拉扯得有些许歪侧。肩头一大片白得有
  点病态的皮肤大露在空气中。但是丝毫没有给我任何凉快的感觉;浑身的毛孔都在大喊着:热啊热
  啊热啊热啊……
  我皱着眉回答道:”别可是了;煽出来的风也是热的……”
  佩儿便把扇子搁旁边;静静地侯在我这个十分”难伺候”的小姐旁边。
  今天我特地把藤榻搬到了我住的主院中的凉亭里;反正平日我只让佩儿一个人在主院里活动;其
  他人未经过批准一律不能进来;所以我便”道德沦丧”地扒光衣服摊尸式地摊在亭子摊得安心非
  常。
  “是谁说邺都四季如春的……?”
  “分明就是骗人……”
  “不是……骗我的就等于是骗神……”
  “连神也骗……忒不道德了……”
  “好热……”
  “别给我逮到那个骗子……”
  “非得撕烂他嘴巴……”
  “看他以后还胡说八道……”
  “热死了……”
  我整个人被热得昏沉;脑筋瘫痪;但是可能没人知道……在我神智不大清楚的时候;我有个特别畸形
  的习惯。
  平日在心里想的东西就会不自觉地说出口。
  但是我不需要别人跟我进行互动对话;因为我那些”心里话”本身就是说给自己听的。
  “那可不成;因为那说邺都四季如春的人估计已经死了好几百年了。”
  在我还”沉醉”在自言自语的时候;突然一把悦耳的声音插了进来;一双凉凉的手贴上我那光溜
  溜的背轻轻滑动;似是抚摸;更似是不经意的拂过;但是奇异的浑身的热气似乎便驱散了般;有股
  子透心的清凉蔓延全身。
  我舒服地叹谓了声; 迷蒙地睁开眼,对上了一双乌溜溜湿碌碌的带笑眸子;瞟了瞟身边明显已经
  被点了睡穴的佩儿;然后又把眼睛闭上;调整了下姿势;把侧躺又变回趴;更方便绰的运功散热。
  “你怎么进我这王府跟进自家门一样哪……”我的脸埋在软绸子中间;不甚清晰的声音懒懒传出。
  绰笑道:”你家自然是我家。”
  轻嗤一声;我不作声。
  “宰相收到神召的事现在满京城都闹开了。多少人等着看热闹……”
  我眉头一动;把脸轻侧出一边;眼睛依旧闭得悠然;嘴角扬起抹笑:”这天底下;谁不爱看热闹。”
  “皇帝眼皮底下;你动他的人;就不怕你那舅舅作难?”绰抽手收功。
  “哼……”热气散去;凉意缭绕全身;我翻身正卧;睁开眼睛盯着凉亭顶子上面的精美彩绘道:”动
  他的人自然是不好……但是;如果那人是他授意我去动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雇主是谁这个问题;根本无用质疑;只是;如果他不想让一些事情那么明白地浮上表面;我自然在
  恰当的时候乖乖做我的好公主;而在需要的时候做我的天门门主。两者没有任何冲突。
  “哈哈~派了两千京城禁卫保护宰相的人却是跟要杀他的是同一人……真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绰
  笑得讽刺。
  我翻坐起身;松垮垮系于肩膀的带子微微滑落;扣在瘦削稍突的肩胛骨上;伸手扣住绰尖削精致的
  下巴;我凑近;笑如妖孽:”天家的人;对于威胁到自身的一切人和事……都会毫不犹豫地把他们扫
  除。皇舅舅是……我……更是。”
  绰抬手抓住我的手腕;轻轻一使力;我便落如他怀里;换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眸子里笑意溢然:”
  如果有人会威胁我们小笨的话;我相信;他不会有命活到碰上你。呵呵~”
  突然;寂静了许久的风开始轻扬;吹得树轻轻发出沙沙的声音。
  轻巧地挣开绰的怀抱;我伸手一拉;把旁边的长袍披上;赤脚走向凉亭边;看着院中的小桥流水;随
  意地拢了拢散乱的头发:”做不做得到无所谓;只要你记得别有一天自己成了妨碍我的人就好。”
  阳光依然很灿烂;在那人工湖面折射出七彩光芒;流转翩然。
  身边笼罩一片阴影;绰悄无声色地已立在我身旁;垂眼看着我;眼睛里有着坚定:〃倘若有那天;我自然会先于你了结自己……”
  我猛然抬头;咧嘴轻笑。
  “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对于我;如果你做不到绝对的忠诚。那从一开始;就别来招惹我!你;输不起。因为;我不会给你有赢的机会!”
  说罢便长袍一收;赤着脚向内府走去。
  鹅卵石头被太阳烤了半天;火辣辣的热;烫在光嫩的脚板上;痛到心里面。
  面无表情地看着黑色绫带漫天飞舞,紧紧裹在那人颈上,只要霍艳棠一使力,那么他便会立刻颈椎尽碎而死。
  但是,本应是哆嗦颤抖的人,现在却毫无惧色定然地看着我,还恬然微笑着……即使脸部已因为缺氧而泛白。
  我开始怀疑我今天因为一时的兴起而来“现场观看”的决定是错误的。那种弥散在空气中的“不寻常的味道”太明显了,明显到了我连忽视它都做不到。
  而偏偏我又不愿意欺骗自己。我抛了个眼神给霍艳棠,她便把手中黑绫松了松。
  “宰相大人,有话请讲罢了。”有道是伸手不“杀”笑脸人。
  “姝儿……长大了呢……”当朝宰相…慕衡,即使现在黑绫缚脖,却纵然优雅,端坐的姿势依旧笔直挺拔,舒了口气过来的他灿然一笑,更是刹那风华,让人不敢相信眼前的男人居然已经是一个连儿子都已经十八的“大叔”级人物。
  听了他的话,我微微一愣,觉得他可能也是当年玉啸龙的旧识,但是,正常的人,在这种“非常时刻”怎么也不可能跟故人之女闲扯淡吧。更何况,那故人之女现在还是要杀自己的人。
  仿佛料到我的疑惑,他开口:“姝儿想听故事么……唔!!”
  霍艳棠闻言,猛一使劲把黑绫扯紧,狠声道:“别玩花样!今天你无论如何都得死!别以为拖延时间就有救兵来!我告诉你,现在整个宰相府都在我们掌握中!”
  霍艳棠的手开始蹦紧施力,黑绫越勒越紧,慕衡的脸已经成了紫色。但是眸子还是一眨不眨地看着我。但是目光幽远,明明在他眼前的人是我,但是我总是觉得那双眼睛似乎看到了一个站得很遥远的人,明明是面对生死,却那么恬静,连呼叫都没有,又那么忧伤……
  忧伤……为什么忧伤呢?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重权在握,妻美子孝,有什么值得他忧伤的?是在他眼睛里看见的那个人吗……那个人……
  “艳棠,放开他。”下意识的,我开了口。话已出口,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矛盾。猎人居然对猎物的“故事”感兴趣。可笑。
  神色复杂地看着那个因为忽而能呼吸的人猛烈的咳嗽着,我抿了抿唇。这个帝都怕是不能留太久,直觉告诉我这个“故事”,听了,一定令我后悔。但是,体内的一些什么在叫嚣着,让我安静,让我聆听,我觉得自己有点脱离控制。起码,躯体上是。
  “咳……呵……呵呵……终究……姝儿,你还是太像她了……太像你娘了……明明那么怕麻烦,却又常常把麻烦往自己身上揽呢……”慕衡轻笑道,那淡然的神情开始有点涣散,似乎陷入了自己的回忆般,笑得温柔。
  果然,那个人就是我娘。
  我沉默地听着,不发表任何言论。我没有立场,也不应该说任何的话。
  慕衡缓缓地道:“那年,很冷呢。大雪没完没了似的下,有个穷书生来赴考,却没钱投栈。因为他来的途中,贼人把他们家东凑西拼的盘缠给劫走了。那书生的娘帮他准备的干粮已经吃完两天了,又冷又饿,终于晕倒在路边。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居然被人卖进了男娼馆。最初,他是多么的心高气傲啊……又哭又闹的。但是,反抗越激烈,打骂便越狠烈。一次次皮开肉绽。那书生终于放弃了,有饭吃,有衣穿,也罢了。但是……”
  “但是,我娘跑出来救了你。”
  娘啊娘……你也黑厉害了……英“雌”救美都救到花街柳巷去了……女儿我……
  一定要学起来!
  咳……
  “嗯,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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