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墨-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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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微生雪就是不放心。
冥王拍着微生雪的肩膀,“我们不如想想怎么和墨儿相认吧。”这才是燃眉之急啊。
“当然是直接跟墨儿说啊。”微生雪被转移注意。
茗烟听了,嘴角一抽,忍不住道:“诶,有句话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你就说吧。”冥王对茗烟的印象好像挺深刻的。
“要是你是一个从小就离开父母,而且又受到伤害的小孩,有一天突然有人跟你说‘我是你的亲身你爹娘’,你接受得了吗?”
微生雪想了好一会儿,摇摇头,“我一时很难接受,即使他们真的是我的爹娘。”
“那就是了。你们这么鲁莽地前去认亲,恐怕她不会接受你们。”茗烟解释道。
“也对,那我们应该怎么做?”微生雪问。
“这事我们要从长计议……”茗烟开始讲“相亲计划”,不,是“认亲计划”。
※
“皇上驾到……”
一声特殊人种发出的声音将瀚墨手中的酒杯差点吓飞。
这、这莫非这就是雄性分泌过多雌性激素的造成的后果?!想到这,瀚墨马上将头转向主席台那边。
今天的皇帝不像平时见到的那个,一身惹人注目的黄衣,身后跟着无数个宫女宦官,呃,好像还有嫔妃。
“那就是皇帝啊。”比平时的皇者气势要强多了。
“嗯。”墨清点点头。
宇王瀚墨那一桌的人都是喜欢安静的,所以故意安排在偏僻的地方,可以将外面的情况看得一清二楚,而外面却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
“我们不用行礼吗?”瀚墨注意到这个问题。
“嘿嘿,这就是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的缘故。我们可不想整体被那些繁文缛节束缚。”卧枫梅说道。
这群人,还是有着高修养的贵族?瀚墨扯了扯嘴角。
夹谷恒昭突然提起墨清没有给瀚墨提到的一件事:“墨清,听说你要给奶奶题诗哦。”
“不是我,”墨清摆摆手,“你还不知道我那水平?”说舞刀弄枪我在行,要我吟诗作对,呃,那是白痴一个。
“但是,你不是答应了奶奶吗?”夹谷恒昭皱了皱眉头,问道。
“有吗?”墨清努力回想,好像没有这么一回事儿吧?
“有,你来的那天早上。”夹谷恒昭很友好地提醒。
“诶!”好像……真的……有……这么一回……事儿……哦……
“亲爱的。”
“噗……”
“咳咳……”
“呃……”
“……”
“墨清啊,拜托你别那么肉麻好不好,我们还在啊。”墨泳打了个冷冷颤。
“对啊,对啊,你们回到房间想要怎么亲热就怎么亲热,别在我们面前那么肉麻。”连何由仲都受不了。
墨清没有理会他们,“含情脉脉”地看着瀚墨,“你会帮我吧。”
瀚墨拍拍胸口顺顺气,刚才自己也被吓到了。
想我帮你?没窗没门,连老鼠洞也没!
墨清将瀚墨没有理会自己就知道瀚墨打算放任自己“自生自灭”。突然间,墨清像只偷到油的老鼠,嘴角向上拉起,看得其他人冷汗淋淋。
莫不是……墨清又有什么……馊主意了……吧……
瀚墨没有注意,也不想注意,因为他已经做好被墨清“陷害”的准备。相处几天,瀚墨很清楚墨清实际是个很会算计别人的狡猾狐狸,骗人的本事一等一的强。别人被卖了还会还傻头傻脑地帮忙数钱……
突然,瀚墨周围响起一阵虫鸣。
“这夏天还没到,怎么这虫子就热闹起来了?”叶卿不由纳闷。
好像回应叶卿似的,话刚落,虫鸣也跟着消失。
“没想到三哥的声音有如此威力,弟弟我服了你!”墨泳不怀好意地给叶卿拱手,说完,撇过头,肩膀不止地振抖。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叶卿很冤啊。
“我失陪一下。”瀚墨给大家福了福身,然后不顾大家惊愕的目光往之前和墨清跳舞的地方走去。
刚才那些虫鸣,是告诉瀚墨,附近有不寻常的生物。
走到一角,瀚墨蹲下来等待。
没错,是等待。
不久,一条赤红色的小蛇出现在瀚墨面前。
“你是……”瀚墨小声问眼前的小蛇。
“我是赤火,刚才我遇到了翠绿了,它告诉了我,你的存在。”小赤蛇说。(当然只有瀚墨能听到,听懂)
“小青?那家伙!我只不过放它出来觅食而已……”瀚墨嘴角有抽搐的冲动,“你找我有事?”
“我想跟着你。”小赤蛇直截了当。
瀚墨眉角也开始抽搐,没想到这条小蛇还真——坦白,开门见山,毫不含糊啊,但,“为什么你也要跟着我?”
“我的理由和翠绿一样。”
“又是因为我是什么主宰什么的?”瀚墨脸皮抖了抖。
“嗯。”小赤蛇点点头。
瀚墨很不雅地翻了个白眼,在这样下去,开个野生动物园绝对没有问题……
“你叫什么?”虽不是白蛇,但是是条赤红色的蛇也够特别的。
“赤火。”
“赤火?这个名字不好听。”瀚墨不喜欢以貌取……蛇。
“可是我一直都是被别人那么叫的啊。”
“那你和小青一样,有个新名。就叫……”瀚墨思索着,叫小红?太俗,而且有着严重的外貌歧视,“叫夕虹吧。”
“夕虹?”蛇头有点歪看着瀚墨。
“嗯,就这个。来!”瀚墨向夕虹伸出手。
夕虹很乖巧地爬上瀚墨手掌,只是那冰冷的体温让瀚墨有点毛骨悚然就是了。(蛇是冷血动物)
“你知道小青到哪去了吗?”瀚墨将蛇放到眼前,问。
“知道。”
“哪?”
“厨房。”
就知道,那条嘴馋的蛇绝对不会放弃到厨房乱搞一通,希望别被人炖成蛇羹就好!
“那你也去吧,回来后,你们找个隐蔽的地反躲起来,别让人发现。要是被人捉去清蒸红烧我可不管啊。”瀚墨将手中的夕虹放下。
看着夕虹消失在草丛里,瀚墨才拍拍手站起来。
只是……
不少心撞到人了。
被撞的人没被撞翻,撞人的人反而要倒下。哎,瀚墨怎么老是撞到人,而且每次都是被撞翻呢?!
就在瀚墨要与大地拥抱的时候,腰间一只手成□地挽救了自己的衣服。瀚墨正要感谢,但是看到那张脸,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姑娘,你没事吧?”沈尣书将瀚墨扶正,温柔地问道。
听到沈尣书的问候,瀚墨的三魂七魄通通归位。
“谢谢。”瀚墨得体地福了福身。
“不必了,下回小心点。要是弄伤姑娘就不好了。”沈尣书笑着说,可心里总是感觉眼前这个人有着莫名的熟悉。
“是,不会有下次了。公子,奴家先告退了。”瀚墨低着头,鞠了个躬,毫不犹豫地离去。
沈尣书看着渐渐远去的身影,越发觉得这个身影在哪见过。
※
“什么!?”某间房里发出野兽般的怒吼,“怎么不见了?”
夹谷逾现在就像一只发狂的野兽,为什么发狂?不就是因为赤火,不,现在应该说,夕虹不见了。
“别着急,再找找,赤火不可能离开王府。”老王妃捏着手中的佛珠说道。
“但是,娘,您不是说过……”夹谷逾不担心是假的。
要是某个晚上与某个侍妾正打得火热突然发现赤火就在眼前晃,那场景夹谷逾都不敢想象啊。
“等宴会已过,你派人将府里彻底找遍。赤火虽是蛇,但是很有灵性,一般人不可能靠近它,而且它的毒,也没人敢动它。”老王妃继续说道。
“可是……”不担心是假的!
“好了,听说皇上已经来了,我们的计划也要开始了。我们走吧。”
“……是,娘。”
第五章
瀚墨归来的时候,那边已经开始献礼。瀚墨和墨清的一场舞蹈,让原本好比菜市场的宴席变成了停尸间。
虽说有节目,但是瀚墨更加觉得这是一场摇篮曲比赛,琴、歌还是舞蹈都是软绵绵的,让人昏昏欲睡。而瀚墨很配合地靠在墨清身上打了个盹。
墨清也让瀚墨靠在,而且尽量让瀚墨靠得舒服点。因为瀚墨舒服点,戏就能演好一点,戏演好一点,那自己好过一点,自己好过一点,那么以后的生活逍遥一点。
瀚墨墨清两人如此,其他人当然侧目。只不过一个与周公下棋去,一个根本就不在意。
节目过半之时……
“听说墨清墨公子的未婚妻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知道能否请教一二。”据墨清说缠得比较紧的某千金。
墨清推了推怀中的瀚墨。
瀚墨坐正,但是没有睁开双眼。
“有人挑战了。”墨清在瀚墨小声说道。
瀚墨听了这句话,猛然睁开双眼,看到的是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成为焦急。
“什么事?”瀚墨压低声音问。
“有人挑战,我的终身幸福就在你身上了。”墨清笑嘻嘻地说。
“哦?”挑战啊,很久没人挑战自己了。
瀚墨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衫,问:“不知道是哪位?请指教。”
“你就是墨公子的未婚妻?”某千金冷眼打量了几遍瀚墨,心里实在不明白眼前这个打扮怪异的女子到底哪里能“留住”墨清的心。
“你不是知道了吗?有何事,请直说吧。”
“也没什么,只是听说姑娘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不知道姑娘能否给姑祖母作诗一首?”
瀚墨听了,顿时一乐。
“这有何难。”
“那请姑娘七步成诗吧。”
呃?当我是曹植了?瀚墨暗暗偷笑,作诗我不会,但剽个十首八首名诗典句还是可以的!
瀚墨说了句“献丑了”就开始迈步子。
第一步,什么都没。
第二步,还是没有。
第三步,终于有一句了,只是这句话的威力太大,不但老王妃的脸色铁青,就连众宾客的神色慌张。
第一句是:“王爷母亲不是人”。
墨清听到这一句就将刚喝到嘴里的酒全喷在坐在对面的卧枫梅脸上,卧枫梅尴尬地抹去脸上的酒。
第四步,又是一句,但是,这句却让老王妃原本铁青了脸有了红光,还有十分满意地点头,宾客则为这一句不得不赞叹瀚墨的“非凡的才学”。
第二句是:“九天仙女下凡尘”。
墨清则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还在“作诗”的瀚墨。
又是一个剽贼!这是墨清对瀚墨“作”这首诗的最终评价,当然墨清没理由去破坏瀚墨的“惊人诗句”,去破坏意味着跟自己过不去,意味着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没有烧坏脑子也没有进水更没有搭错线。
第五步,没有。
第六步,这一句差点让夹谷逾让人将瀚墨丢出去,但皇帝在场不能没有规矩。皇帝则意味深长地看着瀚墨笑,沈尣书也看着瀚墨露出深深的疑惑,老王妃听了差点晕过去,宾客听了,栽跟斗的栽跟斗,掉筷子的掉筷子,砸杯的砸杯。墨清恢复正常,只是和墨清同台的还在震惊之中。
第三句是:“生个儿子去做贼”。
第七步,顿时让皇帝高声叫好,夹谷逾笑颜顿开,老王妃红光满面,赢得宾客如雷的掌声。
第四句是:“偷得蟠桃献母亲”。
“好!不错!不错!”皇帝拍着手,眼睛却直盯着瀚墨。
瀚墨虽被皇帝盯着,但是经过几年无数大型手术的磨练,定力也够厉害,没有露出丝毫的不安。
“谢皇上夸奖。”瀚墨淡淡地说,福了个身,似乎对皇帝的赞赏不以为意。
“朕好奇姑娘的相貌,可否摘下面具?”其实在瀚墨独自一个人回来就引起了他的好奇。
“恕难从命。”口气还是淡淡的。
“哦?要是朕一定要看呢?”
“为何?我只怕吓到别人才带上的,皇上一定要我摘下,不是让我祸害他人吗?”瀚墨勾起嘴角,颇有恶作剧的心理。
“哦?难道姑娘生得奇丑?”越是看不到皇帝越是好奇。
“可以说惊世骇俗也不为过。”说着,扫了眼沈尣书。
沈尣书啊,你是妖孽,那我本来面目呢?
沈尣书察觉到瀚墨目光,但看过去的时候并没有看到瀚墨往这边看。
难道是错觉?沈尣书想。
“那朕还是要看呢?”
“恕难从命。”瀚墨还是这句话。
“呵呵,你是第一个敢抗旨的人哦。你知道抗旨是何罪?”皇帝边说边仔细观察瀚墨的神情。
瀚墨耸耸肩,说道:“皇上的规矩是对皇上的国家、子民,而我并不属于贵国子民,为何要遵守您的规矩?”
墨清听到瀚墨这句话,又将口里茶水喷到卧枫梅脸色。
卧枫梅再次狼狈地擦着脸上的茶水,咬牙切齿道:“墨清,我跟你没仇吧?怎么老是喷我?!”
其他人几乎要笑到拍桌子,就差倒在地上打滚。
墨清连声道歉。
再看茗烟那边。
微生雪和冥王心里暗赞:果然是我的孩子!有我的风范!
微生淞溪还沉醉于诗中。
茗烟已经笑到趴在桌上。这个人啊,口才还真凌厉啊!
“哦?那你是……”
“无可奉告。”没等皇帝说完,瀚墨就已经回答了。呃,不算回答的回答。
“呵?”皇帝乐了,正想要套点什么,突然有几黑衣人跳进来,周边开始一团混乱。
“有刺客!”
“护驾!”
“保护皇上!”
中间还夹着女眷的惊恐的叫声以及兵器的碰撞声。
瀚墨虽知今晚有事会发生,但没想到是这么一回事儿。自己不会武gong,人又多又乱,想要离开已经慌乱的人群,但慌乱的人将瀚墨往打斗的中心推去。打斗的人通常都是将碍手碍脚的人一刀解决,而瀚墨很不幸地即将成一个碍手碍脚的人。
眼看那刀剑要向自己招呼过来,瀚墨完全没有能力去阻挡,本能地闭上眼。本以为自己这样就要逛奈何桥喝孟婆汤,却没想到有人在刀剑落下来之前将自己抱开。
果真是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啊!
沈尣书本是站在边缘冷眼看着自家人和敌人火拼,突然看见那个身影被往火拼中心推去,眼看就要香消玉殒了,于是毫不犹豫地出手相救。
瀚墨此时是被沈尣书一手抱腰身一手卡住腿曲,正是现代偶像剧经常出现的“公主抱”。
沈尣书抱着瀚墨跳出危险区域后,又静静地看着里面的情况。
夹谷逾手臂已挂彩,鲜血直流;夹谷恒昭和夹谷恒洛正与自己亲自训练的死侍缠住脱不了身,墨清不知道哪去了,而那黄绿靛紫四人正和没有来得及揪出来的暗探打得热火朝天。
没想到这四人倒是无意中帮上了忙啊。
就在沈尣书看得认真的时候,突然一只手出现在眼前,而且还晃了晃。
鼻子突然问道一股奇特的香味,清新醒神,也就在这时候才发现自己还抱着一个姑娘。
“你还要抱到什么时候?”瀚墨虽然对沈尣书的出手相救万分感激,但并没有到迷糊的地步。
“啊!失礼了。”沈尣书慌慌张张地将瀚墨放下。
就在沈尣书放下瀚墨的时候,这么一低头,刚好避过一支疾驰的羽箭。
瀚墨和沈尣书不由惊叹:好险啊!差点窜成糖葫芦了。
沈尣书不知道从哪里抽出一条长鞭,“啪”的一声,瀚墨身后搞偷袭的黑衣人马上去阎王爷那喝茶了。
滚烫的血溅到瀚墨的脸上,瀚墨伸手一摸,脸色巨变。
沈尣书也注意到瀚墨脸色的变化,一手搂住瀚墨的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