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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上官鼎落茵塔-第67章

小说: 上官鼎落茵塔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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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语至中途忽然顿住,缘因他发觉在那轿帘一掀之后,竟然立刻又关了上去!

  俞佑亮望望那重又垂关的轿帘。略一思索,徐徐回过身子,视线投注在那昆仑掌教天机和尚的身上。

  天机和尚被瞧得莫名其妙,说道:“俞施主莫非有事欲开导老衲?”

  俞佑亮肃声道:“不敢。”

  他语音一沉,复道:”前辈请回答小可一事——”

  天机和尚纳闷道:“俞施主只管发问,老衲知无不言。”

  俞佑亮道:“前辈,小可若以太清三十九式中的第九式锋锐水寒攻你前胸十五大穴,不知掌教如何回避?”

  天机和尚失声道:“那是本派先师揉合暗器与掌法所创引乃太清三十九式最见威力的杀着之一,俞施主怎么也会此式!”

  俞佑亮不答,他缓缓道:“前辈还未回答小可问题。”

  天机和尚不假思索,道:“用长桥卧波闪避!”

  俞佑亮道:“前辈使出长桥卧波,想必是一重潜意识的本能,但设若前辈被蒙住双眼,小可改出一式‘星流彗扫’直取你气海与喉结——”

  天机和尚道:“在此等情势下,老衲只有踏子门,走偏宫,身形右倾或左倾……”

  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一事,面色登时由灰而白。

  天机和尚不住颔首道:“俞施主是指那轿车……”

  俞佑亮正色道:“那轿车和彩灯自旋,铜针陡发,想暗算的原来正是前辈,好一式‘星流彗扫’向左向右皆无法幸免!”

  天机和尚不知不觉已是汗流浃背,楞楞不能作声。

  良久,天机始道:“只是俞施主怎生得知,自轿内发出的暗器手法会是昆仑太清三十九式的流星彗扫?”

  俞佑亮道:“前辈忘了小可曾身受浮云大师之教诲。”

  天机和尚尚有所悟地“哦”了一声,俞佑亮望了那四名红衫少女一眼,又道:“毋怪这四位姑娘一再相阻小可出手掀

  帘,敢情设下此计之人,早已算定前辈临危之际,将会如何闪避,那人不但心密如丝,而且对前辈的身法也了若指掌……”

  天机和尚摇摇头道:“不可能,外人怎会熟谙敝派绝传……”

  俞佑亮双目突露异光,道:“此事只有一解:那设此毒计之人便是……便是……”

  天机和尚道:“俞施主有何高见?”

  俞佑亮道:“小可妄加推测,那设此毒计者除贵派之人外,再不能有第三者了!”

  天机和尚怦然心动,道:”俞施主的意思是:本派出了内……内奸?”

  俞佑亮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殿内昆仑众僧尽皆变颜,但却没有人说话。

  这时候,殿外倏地传来一阵凌乱的足步声,有人喊道:”火!火!宝塔起火了!……”

  喊声里,一名僧人匆匆忙忙的掠进来,却是那奉命防守宝塔的心弥和尚。

  那心弥和尚入殿后,视线自红衫少女四人及殿角那乘轿车扫过,最后对着天机和尚欠身道:“心弥无能,宝塔竟遭回禄之灾……”

  天机和尚长眉一皱,道:“可是你在外头呼喊?”

  心弥和尚默然,天机复道:“心弥,你一向冷静持重,今夕怎地一反常情,须知宝塔起火事小,但若仓惶失措,空呼瞎喊,便影响到派内千百名弟子的心神了。”

  心弥和尚垂首道:“是弟子一时焦急,致失常态,掌门恕宥。”

  天机和尚道:“择要而说,宝塔是如何发火的?”

  心弥和尚道:“事由那乘轿车而起,在弟子和九名尘字辈弟子严戒之下,轿中陡然喷出无数火焰,着物立燃,弟子等急忙救火,又吃那四名绿衫女子横加阻挠,一时火势熊熊,演成无可收拾之局,尘字辈九名弟子也……也葬身火窟……”


  天机和尚双目尽赤,沉声道:“又牺牲了了九名弟子?火势既是无法救得,便应退出,为何白白以身殉葬?……”

  心弥和尚期期艾艾道:“斯时局面混乱异常,弟子又被敌人缠住,一时来不及招呼……”

  天机和尚长叹一声道:“老衲之咎……老衲之咎……”

  心弥和尚道:“目下火势未熄,掌门可要现场一瞧?”

  天机和尚微一颔首,正欲举步,俞佑亮适进出声道:“前辈且住,小可有一言奉告——”和尚转过首来,俞佑亮不等天机开口,续道:“宝塔已经毁了,前辈事后出去察看,非但于事无补,而且正中敌人之计!”

  心弥和尚插口道:“这位施主说些什么?”俞佑亮道:“小可说,贵派掌教若离开内殿,便中敌人声东击西之计!”

  心弥和尚面色霍变,迅疾回复常态,一旁的太平道长道:“俞施主说得极有道理,贫道之心有戚戚焉。”

  心弥和尚道:“何以见得?”

  俞佑亮道:“只因敌人的全部阴谋就在内殿这乘轿车上!”

  此言一出,不但心弥变色,四女动容,就是殿内其余诸人内心也为之大震。

  太平道长道:“贫道也是此意。”

  心弥和尚道:“抬入宝塔的轿车既能喷出火焰,有了前车之鉴。只要备下沙石泉水等救火之物到时便不会措手不及了……”

  俞佑亮摇头道:“听似有理,其实不然。”

  心弥和尚嘲笑道:“今夜之局,不知是由谁主持?”

  天机和尚摆手道:“听俞施主说下去。”

  俞佑亮道:“小可管见,宝塔中那乘轿车喷火燃烧人是用以掩人耳目,至于内殿这一乘,怕不就这么简单了……”

  心弥和尚冷笑道“俞施主似是无所不知……”

  那四名红衫少女之一道:“的是不简单,小女子们千里迢迢从银川护送此轿到这里,若是简单,还值得如此费事么?”

  说着,婀娜前行数步,伸出洁如白玉的纤手,缓缓掀开轿帘——

  众人系着一颗忐忑的心,运足目力往轿内望去,昏暗灯光下,隐约现出一张白发苍苍,严肃出尘的脸孔!

  俞佑亮在银川是见过的,正是浮云大师的面容,但心弥和尚尽管高声呼喊,两眼却直瞪着殿门,众人不觉循着他的视线望去,登时都被惊骇得呆住了——

  但见殿门上,不知何时已立着一个身穿僧袍,足踏芒鞋,白发矍然的老僧,这老僧的容态和轿中那张脸孔竟完全没有两样,他不是“浮云大师”是谁?

  众人激动得一颗心都要跳到腔口了,那心弥和尚不住的放声高喊:“是浮云掌教!……

  浮云掌教回来了……”

  俞佑亮望了那表现得过份兴奋的心弥和尚一眼,心念一动,想说什么却又忍了下来。

  那天机和尚本有些犹豫,但经心弥这一呼嚷,便不由他不信了,喃喃道:“师父……师父……”

  心弥和尚冷哼道:“心弥只道天机师兄峦栈这掌教之位,是以连师父都不敢相认了。”

  言词甚是尖刻,而且已改口称天机为“师兄”,言下之意已认定那立在殿门的是“浮云掌教”了。

  天机和尚此刻之神智已迷乱到无以复加,是以心弥和尚的话,连一句也没听进去,只是一会望望殿门,一会又望望轿车发愕。

  终于,立在殿门的“浮云大师”开了口:“天机——”

  天机和尚浑身一颤,结结巴巴道:“师父,是,是您么?”

  此刻.轿旁镶着的三角琉璃小灯的灯蕊爆了一下,光线一亮,众人瞧见轿中那“浮云大师”也是穿着一袭僧袍,端端坐在轿中。

  天机和尚骇然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太平道长趋步至天机和尚身侧,低声道:“道长毋忘在内室所卜之卦。”

  天机和尚像被提醒了什么似的,呐呐道:“难道这轿内之人竟会是个……”

  “死人”两字犹未出口,殿门上已传来一声:“阿弥陀佛——”

  佛号声中,那殿门上的“浮去大师”徐徐走至轿车前面,手指轿内那一动也不动的”浮云大师”说道:”这是老衲的浮雕石像——”

  俞佑亮听到”石像”两个字,内心一震,他在暗地里狂呼道:“没有错!就是这话儿了!……”

  他举步上前,朝”浮云大师”欠身道:“前辈可还记得小可?”

  那”浮云大师”打量了俞佑亮一眼,晶瞳里掠过一丝异采,说道:“自然记得,自然记得。”

  俞佑亮道:“当日在荒山野屋别去,只道已是永诀,不想今夜又得重瞻前辈丰采。”

  ”浮云大师”干咳一声,道:“世人皆以为老衲已死,而老衲也几乎不能相信自己身历大险之后,竟得保残生……”

  太平道长一抖道袍,朝“浮云大师”一礼,道:”大师无恙归来,诚为昆仑之幸,不知家师……家师”

  “浮云大师”截口道:“令师无为道长确实过世!”

  太平道长神情一凛,那“浮云大师”又道:“说来不胜痛心,昔日五大门派掌教,包括老衲在内,身中那不知名的红袍人极毒,那毒物端的是其毒无比,以老衲五人那等功力,竟然无能自解,天山机氏昆仲首先昏死过去,其次是千手剑沈冰泉,果然老衲也随之不省人事……”


  说到这里唏嘘一声,续道:”不知过了多少时候,老衲倏倏醒转,见左腹之下鲜血不断泊泊渗出,想来是被那红袍人以利剑所刺,再回顾其他五人,腹间伤口血液凝固,却都早已气绝身死,斯时老衲百思不得其解,不断自问:“六个人同时中毒同受剑刺,为何老衲能够仅以身免……”


  久未开口的颜百波突然插嘴道:“大师想通了没有?”

  “浮云大师”道:“老衲苦思良久,终于悟出一点道理,原来老衲幼承师教,以前曾习一种独门神功——”

  那天机和尚倏地失声呼道:“昆仑无相神功?……师父您……您……您将它练成了!……怎未听您提起过?……”

  “浮云大师”不答,迳道:“这无相神功乃是本门绝传,是时老衲自处危境,不知不觉已将神功运起,后来昏死过去,但毒物的漫延已被遏制住,由是之故,终得复息而生。”

  叹息之声此起彼落,“浮云大师”续道:“老衲自思,毒物虽被逼住,但必须寻个安全处所好好调整气息,运功将其逼出体外,遂忍痛离开茅屋,偶在道上遇见一樵夫,被延进其家……”

  天机和尚期期艾艾道:“那么轿中这石……石像……!”

  “浮云大师”道:“老衲在樵夫家中调养数日,那樵夫偶窥老衲运功,又闻老衲来自昆仑圣山,竟惊为神人,老衲百口莫辨,樵夫经常往来银川买卖薪木,将此事透露出去,银川千百善男信女坚欲为老衲祷一石像,送至昆仑……”


  他一口气说到这里,大家都听得入了神,急然一道冷冷的语音响起:“编得好!编得妙!编得动人之极!”

  大伙儿都猛可吃了一惊,循声而望,见说的竟是少年俞佑亮!

  那“浮云大师”身躯有似旋风一般转了过来,沉声道:“俞施主是说老衲么?”

  俞佑亮淡淡道:“不错!”

  他口出惊人之语,殿内众人都被唬得目瞪口呆,天机和尚出声道:“俞施主,你……”

  那“浮云大师”打断天机的话,道:“老衲想闻俞施主弦外之音!”

  俞佑亮道:“还有谁没听明白么这一切丝丝是假的!”

  “浮去大师”怔了一怔,瞬即笑道:“俞施主,你是说知了,但在这等场合说笑,是否有点不合时宜。”

  俞佑亮冷然道:“俞某西为昆仑,有幸能遇上一个编故事的能手,哈,当真是天衣无缝,无懈可击……”

  “浮云大师”面上毫无表情,道:“别再胡说了,老衲……”

  说话间,双目有意无意的瞥了一旁的心弥和尚一眼,那心弥和尚斗地大喝一声,说道:“俞施主出言辱及本派掌教,贫僧第一个不能忍耐!”

  俞佑亮道:“大师当然无法忍耐,只因……”

  语犹未尽,心弥和尚又是一声高喝,抢着说道:“俞施主是故意捣乱来了,看铲!”

  他自身旁一名僧人手中夺过一把方便铲,“虎”地往俞佑亮头顶砸去,这一铲迅猛无匹,若吃砸中,怕不脑破血流。

  俞佑亮矮步进身,翻掌进击,那心弥大师一铲立即变了个方位,拦腰横扫过来,铲上毫无风响,攻入掌圈之后,铲风才呼啸涌出。

  俞佑亮衣袂飘拂不已,“啦”一声,他左手疾出,迅如电光火石的抓住了对方的方便铲,用力一扭。

  这一招乃是昆仑“太清三十九式”中“盘马擒努”的一记狠着,当日俞佑亮曾身受浮云大师教益,是以使来熟悉异常,心弥和尚见对方伸手夺铲,发劲一滑,铲头登时偏开,擦身而过。

  俞佑亮见心弥出铲迅疾,气势非凡,暗喝了声:“好铲法!”晃身退开五六步,心弥和尚连铲追击,接着铲势横移,封住对方退路,刹那间心弥和尚已抢攻了十多招,使的居然也是“太清三十九式”。

  俞佑亮心念微动,那天机和尚在旁喝道:“心弥住手!”

  心弥和尚置若未闻,方便铲一抽一送,翻到上方,挟着一道奔雷巨响,朝对方当头疾落。

  俞佑亮足跟连劲,倒旋而进,“轰”一响,心弥一铲自他身侧扫过,砸在地上,石砖登时裂开一大块!

  俞佑亮乘机又是一个旋身,翻掌之际,连发三招,那心弥和尚应变好快,身形几乎和俞佑亮同时转回,方便铲从击横扫,将对方三掌悉数封回。

  紧接着他手中大铲一抡,化为漫天铲影,一忽里,“鸣”

  “鸣”之声大作,俞佑亮低呼一声,双手往外一甩,身子借势摔倒地面,贴在仰卧,方便铲呼地自他肚皮上扫过!

  又是一式“铁板轿”!俞佑亮双足一蹬,跃身而起,沉声道:“‘星流彗扫’!‘星流彗扫’!俞佑亮明白了!……”

  心弥和尚一楞,道:“明白什么?”

  俞佑亮道:“俞某就是等你施出这一手,‘星流彗扫’,方才那轿车……”

  心弥和尚神色霍变,截口道:“俞施主还有什么阴谋圈套,就一并要出来吧!”

  这时那“浮云大师’轻咳一声,打断两人的谈话,面朝天机和尚道:“天机,眼下有多少本门弟子在内殿中?”

  天机和尚嗫嚅道:“尘字辈八十名,巽字辈一百二十名,慧字辈一百名。”“浮云大师”道:“嗯嗯,一共三百名,余下四百名又在何处?”

  天机和尚道:“他……他们分派在阁楼内外巡风……”

  “浮云大师”道:“火速传令他们到内殿集合,老衲要对本门全体弟子说话……”

  天机和尚犹豫道:“这……这……”

  “浮云大师”怒道:“怎么?为师之命你竟敢不从?”

  天机和尚道:“弟子不敢。”

  语罢,就要转身而出。俞佑亮高声道:“前辈甭费事了,若将贵派全体门人尽调人殿,便予敌人以可乘之机……”

  天机和尚足步一顿,那“浮云大师’冷冷道:“俞施主对本派之事,干涉得还不够多么?”

  俞佑亮耸耸肩,道:“本派?阁下隶属何派?恕俞某孤陋寡闻——”

  “浮云大师”怒极冷笑道:“俞施主是有心找老衲的碴儿了,适才你说予敌人以可乘之机是何意思?”

  俞佑亮道:“阁下是明白人,天机掌教若尽凋昆仑子弟入殿,不但防御空虚,而且便利了阁下一网打尽……”

  “浮云大师”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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