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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子楚-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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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川打叠起精神,和二位皇子边吃边聊了起来,之前和川位卑职低,就是刻意也难得亲近得到二位皇子这样了人物,平日里虽早就满耳的传闻,先皇后嫡出的三皇子如何的刻薄寡恩、心狠手辣,而皇上最宠爱的杜贤妃所出的五皇子又是如何的恃宠而娇、任性妄为。此时看来,那刻薄的竟也知道苏学士家的爱妾朝云弹的一手好琵琶,那任性的也省得广西道节度使李琦前儿街上斩了二个无赖,杀的固然痛快,可惜违了法纪。和川只听得这二人家常说话,心下一惊。只怕自己兄弟家人先前全是料错。这样的人家子弟的江山,如何这容易抢得过?这二人只言笑晏晏的全没把和川当成外人的模样,和川脸上堆了诌媚的笑,心里却越来越重。
  好容易等到碧君二人回来。却见她眉目间俱是喜意。知道她已然得手。吃了饭出来,和川没半分样子地坐在车上,大叫了,“可是累死人啦,碧君,过来帮我捶腿!”碧君也老老实实地坐过去帮他捶腿,那女子含了笑斜眼睨了和川,笑容里一点点了然、一点点嘲讽、一点点怜惜,她的眼睛对了和川在说,“我知道你在撒谎,可是骗不过我去。”很调皮的模样,她的心情是十分的好了,路过一家卖川锦的铺子,她还下去帮碧君选了一端上好的蜀缎来。
  和川闪进了书房,吩咐了舒忧,心下在措词给父兄的信如何写。一边心内又有些期盼,不时看看窗外日色,只觉时间难捱的紧了。
  这边厢,府里马夫小陈的不成器的表兄又跑来找小陈借钱,一边唠唠叨叨地诉说生活的艰辛,讨生活的不易。小陈胡乱拿了一贯钱给他,不耐烦地打发他走。他只牵了小陈的袖子腆了脸要小陈再加一点,这当儿,一张二指宽的小纸条不经意间飘进了小陈的袖子。然后管家过来皱了眉教训小陈,不要放些七八门子不正经的人进来,这张纸条又随即飘进了管家的袖子。到了晚间上灯时分,又随了和川每日必食的宋家馒头进了和川的书房。
  那女子对了她的族人,只说了一句,“抚远军有异。”
  和川只问,“处理好了?”舒忧点头称是。
  和川沉思了一刻,手上无意识的微一用力,那纸条便成齑粉散了。其实和川是可以阻止这件事发生的,只是和川不忍看她眼里那一点希望之光熄灭掉,和川是看了她从躺在床上,面白如死,没有一丝生气的模样到现在慢慢地有了表情,会生气,会嘲笑,会跳舞的诸般神色,和川舍不得,和川自觉生命中的温暖太少,他舍不得放掉这一个。
  和川从案上取下了一瓶药,这女子放在身边,就是一个祸害。她已经祸害了大哥了,而且眼见就要不利于抚远军,大哥说过,必要时可以废了她的武功,可大哥也没有说过,必要时可以杀了她。
  和川无意识地在玉瓶上摩挲,听得舒忧进来报道,“那小娘子来了。”
  他们都不知道如何称呼她,也只能含含糊糊地叫了“那小娘子”
  她笑吟吟地进来,也不理会舒忧的脸色。舒忧忙退了出去,她端了一杯茶进来,笑了道,“可是上好的团茶,最是生津解乏的。”看到他手上的瓶子,她不禁退缩了一下,皱了眉道,“又是什么鬼药?你害的人可也真不少了。”她在这药上吃的苦头也不少了,难怪直觉的害怕。
  他看着她,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心里想问,“你知道是我的药,你真一点也不恨我?”看了她娇艳欲滴的面色,接过她的茶。你才真真正正是无可救药的毒呢。和川接过茶,强挣了一句,“怎么敢劳动小娘子你送茶来?”和川的心里已经被这个女子吸附住,抗拒中有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快乐。
  她的神色却颇自然,大汝窑瓶子里供的大枝的芍药。她沉吟了道,“呀,京里的芍药也开得这般好了?”她极寻常地说出了极不寻常的话来,“不如,你同我去华族?”
  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打入了和川寂寞的一直强颜欢笑的心灵深处,和川心下一震,我不能对不起大哥的,和川不住地在提醒自己,避开了这个荒谬但是和川下意识却只想答应的念头,干笑了道,“我倒是一直想去华族呢,下回,大哥陪你去华族省亲时,也准我跟了去见识见识好了。”
  她淡淡地说,“不要把我同你大哥放在一起说。”
  她走近那花,沉思了说,“你们总是说要见识一下华族,可为什么见识过后,又总想毁掉它?”
  他张口分辩,“我们可从没有想毁掉华族,我们所做,无非自保罢了。”
  她看了他,“自保?你们如何不能自保?叫北安王爷上书退养,良田厚禄,算不算自保?”
  和川倒从来没从这方面去想过问题,和川想了想又道,“可是,抚远军可是我家多年的心血。”
  她毫不留情地揭露,“抚远军是北安王代替朝廷在照管的,它是朝廷的而不是你家的。”
  和川瞪了她半晌,方才说,“你这样子不会说话,将来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老老实实承认,“是啊,不然我怎么会落到你大哥手上?”
  和川再也不想和她说话了,招了招手,示意她出去,和川很软弱地说,“你以后不要到我这边来了,大哥过些日子就要来接你了。”
  她很委屈地“嗯”了应了声退出去,走到门口,突然又返头说,“我姓谢,叫子楚,以后不要叫我‘那小娘子’,难听死了。”
  和川只觉得自己已经掉进了一个巨大的飞速旋转的漩涡,掉下去就会尸骨无存。但是和川不想也无力抗拒。和川开始早出晚归,舞台歌榭,美人如玉,哪一处不是英雄的故乡,更何况是和川这种风流浪子?只差没喊出来,“此间乐,不思蜀!”只是他看见盼盼在用波斯来的螺子黛在画眉毛,他问了盼盼这螺子黛是在哪里买的,冲过去一口气买了二十颗,放在贴身的小荷包里,又一口气跑回了家,一颗心鼓鼓荡荡的充满了欢乐,到了家后,却不知给谁送去。
  晚上,和川坐在窗前,螺子黛被和川的体热一蒸,散发出泌人心肺的香味,薰得和川头昏心热,什么事都做不了。这时节,听得有小石子敲了窗户叮叮的响。和川苦笑了一声,打开窗户回到座位上闭了眼不说话。
  果然听她笑嘻嘻的问,“这是给我的?”和川张开眼,她的手里拿的正是和川的荷包。
  和川很软弱地闭上眼,“放下,那是我明天要送给盼盼的。”
  她却丝毫不以为异,“那你明天再去买给她就好了。”放下语音,人已经不见了。
  和川只想叫,“我的荷包!”终也没有叫出口,脸上却浮起了一个轻松明亮的笑容来。
  过了二日,和川正在写信,听得背后悉悉索索的声音,和川不由皱眉道,“你怎的象只老鼠?”她却小小声的回嘴,“就算是老鼠,也是一只很感恩图报的老鼠哦。”扔了一个东西在和川的怀里,在和川还没来得及说她的时候,又象一只老鼠一样溜走了。和川拿起看时,却是一只绣好的荷包,自己从前那个还算精美的贴身荷包和这个一比,就象死鱼眼睛和珍珠放在一起一样。
  和川知道自己已经对不起大哥了,但是和川心里却没有哪怕是一点的悔意。
  和川每日里晚晚的出门,迫不及待的回家。从前写一封家信分析大势要三二个时辰,现在不到半个时辰就能写完了,和川自己都觉得自己进步了不少,然后他就如一个孩子一般盼望着晚上的到来,每天晚上,她都会躲过旁人,钻到他书房里和他说一阵子话,在他想起要喝止她之前,她已经溜走。和川都不知道是在看到她走了之后才想起要喝止她的还是其他。大哥写信来,说因为朝廷的屡屡的小动作,抚远军内部出了些小漏子,要过段时间再来接她。和川就这样过着向天偷来的幸福日子。
  和川又私下里会过几次三、五两位皇子,和川的顶头上司也开始找些事来给和川做,和川心里极得意,莫非他们终于慧眼识人,知道自己是人才了?和川晚上说起此事,不是不得意的,却听得她脱口就是一句,“分而治之”来,然后她马上欺欺艾艾地改了口说,这正证明朝廷对抚远军的重视和信任。和川白了这言不由衷的小狐狸一眼,低下头奋笔给大哥写信说朝廷对抚远军的态度有了改善云云。
  和川去红袖院,一群人倚红偎翠、左拥右抱正在得趣的时候,突然听人粗了嗓子道,“盼盼姑娘在哪里?叫她过来陪我喝酒!”和川一口酒扑地喷了盼盼一身,和川愤愤地走过去,拎了那不知死活的小子出去,便再也不见回来。翌日里,卞河上浮起一具浮尸,开封府的衙役们跑到各青楼去发协查通报,自此后,陈小世子见了盼盼,手也不敢再碰她一下。
  这日是正经的朝日,和川好容易等到下朝,便跑出来叫人牵马回家。却听得马夫低低地说,“世子来了。”和川心下一怔,也不再多话,上了马就催鞍往家里赶。
  大哥也是刚到,正坐在和川常坐的椅子上歇气。
  大哥的脸上颇有些风尘倦意,和川不由的心头一酸,大哥这些年来,不是奔走于朝堂之上,就是厮杀于战场之间,哪里得过一日的好好休息。和川接过碧君递过来的面盆帕子,亲手拧了,奉给大哥擦脸。
  大哥在脸上胡乱擦一把,放下帕子,沉声说,“她人呢?”
  舒忧过去领了她过来,大哥的目光在她四周密密缠曳了几圈,方满意地点点头。
  和川的心沉了下去,他先前的种种期望如同一个美丽的肥皂泡,还未及升空,便被人用指轻轻地一弹,“啪”地炸开成无数的碎片。
  大哥看了她进来,没有看她,只是闷声说,“你身子可好了?准备动身吧。”
  她却安安静静地说,“我不会跟你走的大哥难得的好脾气,“不要使小性子了,北疆还有事呢。”
  她冷冷的退后一步,“北疆既然有事,世子当以国事为重,何必为一妇人在此纠缠?”
  大哥再好的性子也按捺不住,冷笑了道,“谢小娘子,子楚姑娘,你怕是真的不知道为人妾妇的本份来?”
  她静静地看着他,“我不是你的妾妇。”
  大哥丧气,“是我失言,你也知道我没有那个意思。”
  大哥被撩拨的如一只团团打圈的猫,她自己却冷静的通不象真人了,她静静地说,“世子,你误会了我的话,我的意思是,你我既不是两情相悦,又没有父母之命,妻也好,妾也好,我与你并无关系。世子,子楚早就说过,世子对子楚,是世子错爱了。”
  和川听了她嘴里吐出了这么冷酷而又这么绝情的话,脑袋里哄的一声,不由低声喝道,“你闭嘴!”
  她如言闭嘴,看了和川,眼睛里无辜的疏离的表情。似乎在反问和川,“我说错了什么?”是,她什么都没有说错,可是难道你没看到大哥的表情么?大哥眼里的爱恋、纠缠、企盼,你就能这样风淡云轻地全部否定掉了么?
  大哥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所有见到她后振奋起来的精神已经抽离,一脸的倦意。
  大哥瞬也不瞬地看着她,“可是,子楚,任你千般理由呢,你已经是我的人啦。”
  和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就是自己那天纵英姿的大哥?他又如何说得出如此无赖又无奈的话来?
  她的眼里现出几分厌恶,不再理会,和川的心里蹬的一下,她实在不是个会掩饰自己情绪的人。
  大哥似没有看到,端起茶,喝了一口,“和川,你出去。”
  和川如言起身,却也没有出去,和川面向了大哥,低低地叫了声,“大哥。”
  大哥放下杯子,目光从和川脸上扫过,停在了她的脸上,大哥嘴角不知何时开始噙了一丝笑,“嗯?”
  和川却也不知如何开口,目光跟了大哥,看向她。
  她也正看了他,如往常的,一点点了然,一点点温暖,一点点怜惜。
  大哥不动声色,只是目光却如发现了猎物的鹰,一圈圈盘旋了收紧而下。
  和川很艰难地开口,单刀直入,“大哥,把她给我。”
  大哥明显放松了下来,头也不回道,“和川,你自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大哥仍是很专注地看着她,“子楚,我自做的事,我自己承担,你只不要弄这些蛇蛇蝎蝎的事来祸害我兄弟。”
  和川也不再理会,对她说,“你出去。”
  她依言出去,大哥却也再末出言阻拦。
  等她出去,大哥的精神顿时萎弥了几分,疲惫不堪地摆摆手,“和川,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想替我除去她不是?”不容和川回话,大哥又说,“这也是我命中的魔星了,从初见到她的时候,别说小路三番几次地进言,难道我自己不知道这是惹不得的?”大哥没头没脑的说下去,“只是最后还是没忍住对她动了手脚。”大哥抹了一把脸,似是不堪回首,“我何尝不知道她恨我入骨?只是能留了她在身边,每天能看到她,也是好的。”大哥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了。
  和川有些不忍,轻轻叫了一声“大哥”。
  大哥抬眼,看了和川,自嘲般笑笑,“和川,大哥无能,让你从小抛父别母的跑到别人的地方做人质。一日尽跟了些豺狼周旋,是大哥对你不住。和川,从小到大,凡是你想要的,大哥从来都是想法子弄了来给你,只这个女子……和川,即使你们二个真的是两情相悦,我也不会给你。”
  和川点点头,心下有几分凄楚,可不是早就知道的结果,只是不试上一试,和川又怎么会甘心?
  大哥很怜惜地看着他,“和川,你去吩咐他们准备动身了。”
  和川走了出去,她却不在门外,和川叫了舒忧前来吩咐,止住了要派人去找她的舒忧,自己往后园走去。
  她一个人,倚了栏杆正在看月亮。
  和川贪婪地看着她,她似觉出了和川的目光,回过头来,静静地看着他。
  和川再也忍耐不住,一步跨向前,伸手去抱她。
  她却轻轻巧巧闪过,“慢着,我可没答应要做你家的太牢。”
  和川再愁肠百结也不禁笑了起来,太牢,亏她怎么想得到这个词?
  “你们再兄弟情深,与我无干。和川,我留在这里,不是我没法子出去。”她换了正色,安安然然地说,“你大哥想错了我,我不是什么阿物儿,可以在你兄弟间让来让去的。”
  和川自看到大哥后,一直有些混混沌沌的心,渐渐清明了起来。
  “可是……”和川吐出了二个字,后面的,却不知如何接下去。
  她也皱了鼻子,“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和川,你身为一个男子,总不能只要我一个弱女子在这边想办法啊。”
  连这样的一招激将居然都用出来了,和川从鼻子里哼出声来。
  “你以为我没想过?”谁知大哥对你如此情深?和川心里补充了一句,面上现出几分不满来,“但是眼下,你只有老老实实跟了大哥走,不然,北疆告急的话……”
  他话还没说完,她先叫起来了,“你可别把我说成是妲已褒姒。”
  他笑了道,“也差不离了。”
  她跳起来,踩在栏杆上,居高临下审视着他,“你还是要把我送到你大哥手里”。
  他怒了道,“你敢说把你留在这里,你不会坏我的事?不然你就是传奇话本看多了,想跟我私奔不成?可别说什么小隐于野,我可知道你连饭都不会做。”
  她的气势弱下来了,吐吐舌头,小声叽咕着表示着自己的满。
  他握了她的手,沉吟道,“你这次回去,替我好生伺候二年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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