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藏心(寄秋)-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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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对新称谓的抗拒表露无遗,脸色阴沉得吓人。
“我吃饱了,先走一步,你们慢用。”见苗头不对的龙垚先一步走人。
接着其他人也—一告退,只剩存心点火的唐谦云。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有满腹的苦衷,身为龙门的一份子,他能不听命行事吗?
天大地大,门主最大。
“川岛芳子也不错啦!左拥右抱享齐人之相,人生一大快事……”
咻——
红光现,未竟之语留在懊恼里,两侧的发已落地归尘,何苦在他头顶开一道飞碟降落坡,当个光头和尚。
“巧巧,你的血枫刃练得不惜。”有九成火候,快出师了。
指腕一收,她谦虚的说:“拿自己人开刀真是罪过,小小庄稼把戏。”
“炫耀。”青龙微微扬起上唇。
“是你教得好,天才加天分要失败比卧冰求鲤还难。”拭拭嘴,她一副酒足饭饱的模样。
宠溺的眼神温柔一拂。“要去见识见识西雅图的落日之美吗?”
“约会?!”眼一亮,她兴奋地跳上他身,环手勾着他脖子。
“散步。”他不是善于情话的男子,以自己的方式宠她。
“木头。”突地,她不怀好意的笑笑,“信,你是施恩不望报的人吗?”
唐谦云的背一阵凉,抬高脚步正想离开。
“是该报答。”他意会的勾勾食指。“唐分堂主,麻烦你洗碗了。”
洗碗?!
堂堂统御万名手下的分党主当洗碗工?
“吃的好饱哦!你背我。”
“小懒猫。”
光线好亮,情人好狂,交叠的影子消失在日光中,徒留一串儿童不宜的谩骂声,流泻在清洁剂和泡沫之间。
风,真的好柔和,在变天前。
第六章
哇!视觉的享受。
环肥燕瘦,香艳绝伦的人肉店新开张,细腰丰臀兼硕胸,浩浩荡荡挤出一条长河,节俭的美德发挥在省布,不用躬身就能一目了然,美景近乎色情,涎流一地拖不干呀!
真是叹为观止,集各国美女于一堂,搔首弄姿地卖弄风情,一张张粉妆过的容颜多么惊心,化妆品公司该颁奖表扬,居离不下的业绩由此而来。
“天呀!好大一坨,两个不如一个。”吃什么奶粉补的,她要去试试。
“对呀!你该隆乳。”一比较才知东西方文化的差异点。
“去你的,无毛唐,我们家阿信不嫌弃就好。”朱巧巧粉拳一出,多少感慨本身之“不足”。
“你打到我的伤口了,小心点。”他还有哪里没颜色,紫消青留黑眼圈。
“啧!好糟糕的皮肤,她用的是哪一家的保养品,我要拒买。”好粗的毛细孔。
“是啦!是啦!谁像你天生丽质,水嫩水嫩的肌肤永远保持十六岁。”她也只有这点值得夸耀。
啪地一声下去。“你在讽刺我长不大吗?一张Baby脸。”
“哎——女侠,手下留情。”咦!不对。“你不生气吗?你家信哥的红粉兵团耶!”
“我家阿信又不是猪哥来者不拒,他是有原则的男人。”朱巧巧信任的口吻充满骄傲。
“是吗?人家是一手难以盈握的波霸美女呐!”看多了有点恶。
“你在形容乳牛,人和牛不同种不能交配,有牛奶喝干嘛买头牛回来养。”而且有……二十头。
一阵嗤笑。“小姐,你还没失身吧?”
望梅能止渴吗?他抱持怀疑态度。
“你……”哼!她非失身不可,免得叫他瞧扁了。
唐谦云正要好好嘲弄她一番,天外飞来一脚踢得他由二楼廊台直坠大厅,砰地一声引来侧目眼光,他恨恨地抬头欲开骂。
入目的高大身影使他有口难言,那不就是一脸铁青,表情似要杀人的喷火龙,他的老大。
一群莺莺燕燕见正主儿露面,补妆、顺发抚抚假睫毛,拉拉低得不能再低的前襟,一排排见肉的人墙香味扑鼻,差点呛昏落荒而逃的唐谦云,他扶着腰爬上二楼。
因为一楼阶梯前有一列龙门弟子挡路,所以各国美女们只能在挑高的楼下大厅“瞻仰”,各使奇招的摆出诱人姿态,一心要把青龙堂主弄上床。
利之所趋,人格无价。
管他是厚颜无耻还是寡廉鲜耻,仁义道德不能当饭吃,钞票是真主,是上帝,是释迦牟尼,能保一生顺顺畅畅、安康太平。
出卖人格是小事,有钱在手才是神。
“你喜欢哪一个,她们都好……伟大。”朱巧巧偏着头,不含妒色的问。
“你。”
她心中暗喜地玩起他的手指头。“我是说她们都很漂亮,美不胜收。”
“我很正常。”他面无表情地瞪视底下一群蝗虫似的”生物”。
“正常?!”好诡异的说词。“有什么不对吗?龙门门主不是老用这—招玩弄不婚的手下。”
短短几个月,朱巧巧没有身为龙门人的自觉,半途加入的她并未正式入门,在语气上自然有所区分。
但因朱雀的关系,她知道不少龙门的私密,心生警惕的以防遭算计,据说同样的招式已上演过一次,逼得护法们逃之夭夭,四处流窜。
大概是姻缘到了吧!一年不到的光景中,纷纷自投罗网竖起白旗,结束单身生活甘受约束。
“是玩弄,不过她太过火了。”隐忍着某种情绪的青龙亟欲爆发。
有蟑螂精神的唐谦云好笑的冒出一句,“是惹火的过份。”
“你有兴趣?”青龙勾起嘴角,眼底暗藏不知名的黑暗阴谋。
“君子不夺人之美,门主的好意我不敢代受,老大你慢慢享用。”谁晓得门主在打什么如意算盘。
他很庆幸位卑人微不受重视,小小的分堂主相当满意了。
“照顾兄弟是我的责任,我允许你挑几个回去……惊吓。”他语带玄机的冷笑。
“惊吓?”怪异的感觉浮上心头。“老大,他们是女人吧?”
“你说呢。”刚猛的五官拢上淡淡乌色。“带回去验明正身。”
“不……不用了,你是堂主,是老大,由你先开动……啊——”他又掉下去了,背上多了一双手印。
女人们聚集着,有个男人落在其中只瞄了一眼,毕竟目标不是他,不需要浪费多余的爱心,继续朝上抛送秋波,挑动裸露的香肩。
唐谦云狗似地爬过一双双足以致命的高跟鞋,还是不幸被踩了几脚,噙在通红的眼眶中是心酸的泪,他是为谁辛苦为谁忙,他要请调日本去查赤焰组一事,绝不再当扯后腿的那根绳子。
“巧巧,下回要推人唤我一声,别伤了手。”谦云有武功底子,一个不巧容易被误伤。
青龙一点儿也不同情二度坠楼的兄弟,这点高度对他而言不算什么,出任务时一次跃下三、四层楼高是常事,根本受不了伤。
“可是很有成就感,瞧他叫得多愉快。”她想,她有杀人的天分。
“巧……巧丫头,你要谋杀帅帅的我呀!”这一对没天良的神灯和巨人。
“啐!不要污染我的耳朵,连根头发都没有的丑男。”无毛便无德——俗。
唐谦云沮丧地摸摸已剃光的头。“青龙老大,我的心受伤了。”
“嗯哼!”他嗤之以鼻。
“你们联手欺负我这个弱者,我要上诉。”这次他学聪明了,贴着墙而不靠近廊台,以免三度“下楼”。
“底下那群送你当福利,别跟我客气。”一个巧巧就够他疲于奔命,晚上无所不用其极的勾引他,挑动纯男性的感官,他相信她要失身指日可待。
唐谦云摸着下巴有丝疑惑。“老大,你要怎么处置她们,门主的‘礼’能退吗?”
“丢出去。”他毫不留情地撂下话,不像以往甘于承受无理的命令。
“嘎?!”丢……“老大,你别开玩笑了,人家可是娇艳欲滴的大美女。”
“人妖。”
咦!他没听清楚。“老大,你再说一次。”
“人妖。””不会吧!你看那对波形多尖挺。”蓦地瞪大一双眼,他听见心碎的声音。
“喉结。”
他眯起眼一瞧。“巧丫头,你还活得下去吗?”
大受刺激的朱巧巧扶着额呻吟,“老天无眼,男人居然长得比我还像女人。”
她不要活了,早点投胎免得丢人现眼,她们……“他”们多有女人味,撩发的姿态风情万种。
“你该检讨了,真货不知水货。”美成这样枉为男人,上帝不公。
朱巧巧有严重的挫折感,非常邑郁,无力的靠着青龙似在抖动肩膀。
“乖,别哭,他的狗嘴向来吐不出人话,你……呃!别再哭了。”无措的青龙轻拍她的背。
干笑的唐谦云讪然地低声道歉。“我是猪狗不如啦!别和畜牲一般见识,你是宇宙第一大美人。”
“我……我……”她颤抖着抬起头,笑得快断气的指着一群美女”,“人妖耶!多棒的点子,叫人……好生佩服。”
两个男人杵在当场,脑子一片空白地望着乐不可支的女疯子,她居然不是在哭,而是……他们被骗了十盎斯的愧疚感。
女人不能以常理看待,她们有莫名其妙的因子,常搞得男人精神错乱,分不清东南西北。
不知是代沟还是脑细胞组织构造不同,他们无法理解她复杂的思维,像唱片跳针般产生断层。
“巧巧,你笑够了没。”青龙粗指拭去她眼角的泪,笑得太用力了。
她止不住笑意的问:“阿信,你的性别没问题吧!零号还是一号?
“朱、巧、巧——”他咬着牙,眼珠子都快凸了。
“我想是零号,不然咱们同床共寝快一个月,你都没有碰我的意愿。”越想越有可能。
唐谦云幻想着老大是零号的娇态,一口酸液由胃里冲了上来,脸色发白地捂住嘴。
“小女孩,你在激怒一头野兽。”暴张的筋脉—一浮现,青龙的眼深幽无边。
同情的眸光一扫。“不行没关系,真爱最可贵,同性相恋比比皆是,我会为你送上祝福。”
“唐谦云——”他狂咆地一吼。
“是,堂主。”老虎发威了,他得正经些。
“三分钟内把那群垃圾清除,否则你等着加入他们的行列。”他抓起来巧巧细柔的手臂怒不可遏。
她猛地一惊,呐呐的问:“阿信,你不会想折断我可爱的手吧?
“害怕吗?”他拦腰抱起她,大步一跨。
“你们家门主说你是草食性动物,我……我的肉可能不合你口味。”不知为何,她是有点畏惧他噬人的表情。
好像受了伤的豺狼,在临死前猛地咬断敌人的颈子。
“她骗了你,我吃肉,而且是纯真处子的贞操。”敢说他性别不明,她有机会验证真伪。
砰地,甩门声震动了坚实的墙壁,抖落了少许的墙灰,青龙丧失了理智。
错愕不已的唐谦云呆滞了老半天,直到一对大胸脯顶了他一下才回过神,惊恐万分地望着几可乱真的人工胸部,头皮发麻地将人推下楼,什么怜香惜玉,色艳桃李全成了一张张变调的调色盘。
他顾不得是门主大还是堂主大,表情凝重的下着命令,不讲情面地全丢出堂口大门,大锁一扣无视哀哀众生,抖掉一身鸡皮疙瘩。
门主这一招好毒,害他多看好几眼层层山峰,魂儿差点掉了。
随即,他狡狯地一笑。
“这回要赌多大呢?要不要在老大房里装个窃听器。”人无横财不富。
转身走向大厅的另一个出口,他决定拿出老本来赌,这次玩真的了,不赢个够本怎安慰受创的心灵。
五行兄弟,我来了,看好你们的裤腰带,要你们倾家荡产。
人心是莫测的,石头都能开花。
※※※
“你……你不要过来,我收回贬低你男子气概的话,我错了!”楚楚可怜的朱巧巧抱着膝直求饶。
青龙一边走向她,一边解下身上的衣服,她当真惹恼了他。没有一个男人有雅量谅解女人说他“不行”,这是一种侵权的歧视。
想失身是吧!他也忍了一个多月没碰女人,要当祭品他绝对成全,二十岁的成年礼。
偾起的肌肉威猛如钢,黝黑的胸肌横行霸道,稀疏的胸毛张扬着男性的欲望,巨人般的阴影笼住娇小抖动的身躯,明显的差距像是欺陵。
孰可忍,孰不可忍,向来循现蹈矩的压抑彻底爆发,先是门主的戏弄,后有她的嘲笑,泥人都有三分士气,何况是人。
分不清是气谁较多,打破奴性枷锁的青龙冷峻如山,邪肆的目光似要吃人,阴鸷的表情充满侵略性,一步步走向他的猎物。
猎杀的十指伸向前,一把撕毁她蔽体的衣物,爱勾引、爱挑逗,极力挑战他忍耐的底线,小魔女要自食恶果了。
入眼的玉体雪白如脂,要装浪女他奉陪,招蜂引蝶不就是要失身,她都不在意那张薄薄的膜,他又何必怜惜地把持最后一道关卡。
要了她、要了她、要了她……
“阿信……呃!龙哥,我还没长大,你不可以摧残民族幼苗。”不知是兴奋还是恐惧,她有一丝退怯。
再怎么说,她都是毫无经验的处女,面对失身那一刹那犹豫情有可原,眼前的他已不是她所认识的鲁拙青龙,而是一个即将占有她的强横男人。
“够大了,我的巧巧,你有一副成熟女人的娇躯。”
莫名的快感让她轻咛出声。“轻一点,你想把我捏碎吗?”
“女人的身体是水做的,揉不碎。”
很想发笑的青龙亲吻她的甜蜜红唇,“来不及了小女孩,巨龙睡醒了。”
他全身热得汗都滴在她身上,连带她也感到燥热。
※※※
激烈的交欢持续了两个小时,男人终是体力不支地倒在女人身上。
一根烟夹在涂着蔻丹的长指间,披上单衣的艳丽女子有意无意的抚弄男子的胸口,一抹淡得叫人忽视的胜利笑容隐藏在浪荡的媚眼中。
她又成功地征服了一个男人,裙下之臣代表她的目标前进了一步,坐拥权势无限的日子不久了。
“神田桑,要来一口吗?”川岛芳子将薄烟一递,淡淡的大麻味道使人神智清爽。
神田冈一淫秽地一捏她的丰臀。“小骚货的确够劲,难怪你干爹老赞你是女人中的女人。”
“咯……那是遇上男人中的男人你,人家可就停不下来了。”
她娇酥的奉承令人心口麻痒。
钱、权、性是男人的三大致命点,爱听好话不是女人的权利,高帽戴得对,神仙也晕头。
“你哟!一张小口甜得可以摘出蜜,存心要我黏呼呼。”他大笑的搂住她,一口吻住她的香唇。
“就要黏着你,让你心头只惦着我,啥事都不做地陪我乐上仙境。”食指划呀划的,媚色装羞。
他握住她的手放在口里一吮。“那可不行,赤焰组刚起步,不去坐镇哪能壮大。”
“唔!就知道你心里只有赤焰组没有我,人家心口好疼呐!你来摸摸。”她挑逗地送着春意。
“男人重事业,你是我的心头肉,两者并存不冲突,我不是来找你了?”明明精力尽泄,好面子的神田冈一仍不时伸出魔手抚弄她。
举不举是一回事,但不能让女人看扁了,他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逗弄她,色迷迷地咬咬微露的酥胸。
“讨厌啦!我看你会好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