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不爱我(神,不许不爱我) (出-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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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每一天都仿佛充实得不得了,然而回家仔细想想,其实每一天又似乎什么都没做,今天只是昨天的重复,而明天,又将是今天的重复,日子还很长,不免让人有种事与愿违的无力之感。
楚香在33路的公交车站旁边,忽然发现,迎春花开了。
关泽,已经去重庆整整三个多星期,将近一个月,居然像失去了联系。
楚香坐在公交车上,心沉如铁。
掏出手机拨通关泽的电话,只听阿桑娓娓地唱:“其实我早应该了解,你的温柔是一种慈悲,但是我怎么也学不会,如何能不被情网包围。其实我早应该告别,你的温柔和你的慈悲,但是我还深深的沉醉在,快乐痛苦的边缘……”
唱了一遍,没有人接,第二遍起头的时候,才被接起来。
电话那头低沉地说:“喂,楚香。”
是关泽。
不知何故,楚香心一酸,却更像酸奶那种掺着甜味儿的感觉,款款地、稠稠地,荡漾开来。“关泽,你不是去重庆两个礼拜吗?现在三个礼拜多,莫非你失踪了?”
“唔……”
“你还在重庆吗?”
“唔……”关泽含糊其辞。妄想蒙混过关。
“关先生,难道你瞒着我,跟别的女人偷偷登记去了?”楚香想起陆卓远,想起吴静,顺便又想起王静,不禁一阵生气。
“没没没。”关泽一听,忙说,“楚香,你想象力怎么越来越丰富了……”
“跟你学的,看看的。”
关泽不由低沉地笑起来,说:“你不是专看言情小说的么。”
“关泽我问你,你现在在那儿?”楚香不理他的茬,追问。
关泽沉默了片刻。
“我跟你说了以后。”关泽犹犹豫豫地说,“你肯定要骂我的。”
“不会。”
关泽说:“我在家。”
楚香一听,登时大怒:“你在家,都不打个电话给我?”声音太大,公交车上,好几个人回过头,朝她看了几眼。
关泽说:“我刚从医院回来。其实……”
瞬息之间,楚香怒火又全熄了,惊讶道:“医院?你……怎么,疲劳过度,病了?”
关泽低笑了几声,说:“病倒没病,但在重庆出了个车祸,小车祸,脚踝那块有点儿骨裂,医生嘱咐我暂时不能走路,休息几天。”
“关先生,您老实待着,我这就去您家。”
“楚香……”
楚香已经按掉手机。
她转了两部公交车,冲进山海公馆。
那幢高楼住宅,傍晚看起来比白天更美,更奢华,有种不张扬的金碧辉煌之感。楚香匆匆走进大厅,一眼就看到,关泽穿着随便的休闲装,坐在大厅的沙发里。一个棕色拉杆箱立在旁边。
关泽朝她挥挥手,微笑道:“楚香,在这儿。”
说着单脚直立,缓缓站起来。另一只脚则凌空屈着,包了厚厚的绷带,活像战争电影的英雄志士。手里还拄一根亮闪闪的合金拐杖。
楚香被那拐杖吓坏了,跑上去弯腰查看,伸手摸摸石膏绷带,诧异说:“这么严重!关泽,医生到底怎么说?”
“没事。轻伤。”
“我记得,你开车很小心的呀。”
“我没开车,那几天都是司机开的。”
“没开车,怎么搞成这样了?”
“别提了。”关泽皱皱眉,告诉楚香,“那天晚上,我突然肚子饿,想出去吃点重庆的小吃。刚刚走出酒店,还没上人行道,一辆车就冲过来,砰一声,就那样。”
“天哪,车撞人?不会吧!倒霉成这样啊。”
“还行,算运气了,我闪得快。”
“关先生,你为什么好像还挺不在乎的?”
“撞都撞了,不然怎么办。”
楚香晕死,狠狠剜了他一眼。
关泽只好笑了,说:“真没事,医生告诉我,过几个星期也就差不多,绝对没有后遗症,不会伤残。不信的话,我把片子拿出来给你看好了。”
楚香叹了口气,看着拉杆箱,说:“你,你真的才刚刚回来啊?”
“前天。”
“前天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那,这个行李干嘛用的?”
关泽说:“楚香,我还要出趟差。夜航飞机,马上就得走。所以,本来不想告诉你的,怕你骂我。”
楚香震惊地看着他,5秒钟以后才说:“你的脚都这样了,还出差?非得自己去吗?……李剑或者王美伦去不行?”
关泽摇头说:“不行,非得自己去。”
“这回去哪儿?”
“法国。法国要开一个国际房展会。李剑也去。”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大厅的玻璃门果然开了,李剑西装笔挺地走进来,跟他们打招呼:“关总,楚小姐。”
楚香怔怔地看着他们。
关泽伸手拍了拍楚香的肩膀,微笑说:“楚香,等法国回来,我就没事了,保证给你带礼物。”
“嗯。”楚香闷声发了个音,半天,才不情愿地点点头。
楚香感到,关泽凝视着她,目光很深,笑容却很无奈。她心里覆起一层薄薄的阴霾。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哈,最近更新比较慢
19
内容主要是对一段时间以来的工作发表看法,稍作总结,并规划方向,展望前景。最后,蒋翠熙对楚香说,她已经顺利通过试用期,可以签合同了。
签完合同转正后,月薪提到2000,赴上海培训十天。
蒋翠熙问她:“还有别的问题吗?”
楚香表示没有异议。
总的来说,奔流网络算是一家不错的公司,多劳多得,赏罚分明,报酬还算可以;更重要的是,管理井井有条,很有秩序,因此很有奔头。如果可爱的吴静没走,那就算得上完美了。
楚香填好表格,去财务处领了火车票,回家收拾行李,整装待发。对这趟培训心里很期待。从某种意义上,上海算关泽的老家,他的爷爷奶奶都住在上海,那个城市的大街小巷,一定留着他成长的痕迹。
楚香计算过,法国的时间,跟北京时间相差6小时。深夜12点,正好是法国下午6点,晚饭时间——总该空闲、休息的吧!
夜半,楚香关掉电脑,给关泽打了个电话。
楚香发现,自从关泽出差后,大概距离产生美,她越来越思念他了。有天晚上还不小心做了个春梦,梦见靠在他怀里,连背景音乐都很生动,很清晰,跟拍日剧似的。可惜刚刚进展到亲吻,就被闹钟催醒了。让她遗憾了好几天。
幸亏通讯发达,他们无论离得多远,总还有一根看不见的电话线栓着两头。真好哇,日日思君不见君,却话巴山夜雨时。
“喂,楚香。”关泽喜欢连名带姓地叫她,声音如常好听。
“关先生,脚好点儿了吗?”
“差不多吧。”
楚香听得出,他的语气有点敷衍,有点推托,总之有点紧张。而背景居然隐约冒出了怪模怪样的音乐。
“关泽,你在哪儿?”
“嘿嘿。”
他竟在奸笑!听出苗头了,楚香想了想,大为吃惊,质问道:“关泽,你该不会……在国外,在法国,泡酒吧?”
“嗯……骗不了你。我在Buddha Bar,挺有名的。东方情调的Lounge music。楚香,跟你说,酒吧里有一尊半楼高的佛像,金光闪闪,要是被咱们中国的老太太们知道了,非冲过去砸场子不可。”
楚香已经想冲过去砸场子了。那个人,瘸着脚,拄着拐杖,风尘仆仆马不停蹄,说是去出差,竟在异国酒吧里逍遥。来回暴走一千次!郁闷!
关泽还挺高兴,说:“楚香,我给你带几张碟子回去吧,Buddha Bar发了六七张专辑,每张都销售排行榜前十。”
楚香讥讽:“关先生,您什么时候成这么前卫的潮流青年了?您不如自己开个酒吧,自己做DJ打碟好了。”
“楚香,别这么说嘛,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回头我给你带专辑。”
“我才不要专辑。”楚香气愤地说,“我要法国香水!”
“……好吧。”
楚香气呼呼地提醒他:“那个酒吧乱不乱啊,你小心再摔了脚。”
“不会,李剑也在,有事他会帮我的。”
楚香又想了想,给那个大忙人打次电话不容易,何况还是越洋电话。决定不跟他计较酒吧的事儿,告诉他说:“关泽,我通过公司试用期了,明天就去上海培训。去你老家。”
“明天去上海培训?”关泽的语气陡然认真起来。
“嗯呐。”
“你一个人走,火车吗?”
“是的呀。”
“几点?”
“早上8点30分的火车。”
“楚香,明天我叫司机送你去。”
“不不不,不用了,太麻烦人家了。”楚香想起那辆颇为招摇的奔驰,上次去绍兴的时候,被底楼的租房青年看见,从此两人相遇,他的笑容都好像怪怪的。
关泽说:“不麻烦,火车站人很多,不安全,何况你还有行李吧?”
“关泽,真的不用了。就当锻炼锻炼。”
关泽一听,低低笑了几声,这才说:“好吧,那你身边有钱吗?”
“有!”楚香赶紧说,“而且公司食宿全包,宿舍、食堂都准备好了,不怎么花钱。我早打听清楚了,一下火车,旁边就能转地铁一号线,交通很方便的。”
“嗯。”关泽像在沉思。
楚香忙补充:“培训地点就在闹市区,非常安全。”
“那么。”关泽像被说服了,叮嘱她,“我在国外,如果有事需要帮忙,你给……宋敬学打电话。”
“好的,关先生。”
楚香眼睛开始有点发潮,她原以为,她的世界已是片一望无际的空旷废墟,谁知上天总算不曾赶尽杀绝,给她留了一堵墙。
楚香鼻子酸酸地问:“关泽,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电话那头,似有若无,关泽仿佛轻轻叹了口气,他问:“楚香,你去上海多久?”
“一个多星期,十天。”
“那么等你回来,我已经回来了。”
楚香万分雀跃地欢呼:“太好了!”
关泽笑了笑:“楚香,很晚了,你先去睡吧。”
“好的,关先生,您保重您的脚哈!晚安!”
楚香兴冲冲地挂掉了电话。
第二天天气晴朗,阳光明媚,楚香打开窗子,让清晨的阳光洒进屋内,就着阳光,吃了半个果酱面包。已经跟小安打过招呼,家里什么都不用担心,她真是个幸福的孩子啊!
楚香背着双肩包走到楼下,在往公交车站的必经之路,开过来一辆银灰色的车,非常眼熟。
雷克萨斯,跟宋敬学的车同一款的。
现在买私家车的有钱人真是越来越多了。楚香正在心里嘀咕,雷克萨斯戛然而止,驾驶座车窗落下,里头的司机探出脑袋,叫她:“楚香!”
楚香一个激灵,惊讶说:“宋敬学?”
宋敬学毫无废话:“上车!”
楚香坐了进去。
宋敬学穿了件大猴子图案的白T恤,皱巴巴的,灯芯绒夹克,套一条耐克运动裤,蹬了双休闲皮鞋,风格乱的真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刚刚从那美克星回地球。
“别看了。”宋敬学察觉楚香在观察他,“你家的关泽凌晨4点给我打电话,叫我送你去火车站,我眯着眯着就睡过头了。刚刚开到这里,正要给你打电话。”
楚香嘿嘿一笑,说:“Kiwi,不好意思哦。”
宋敬学正全神贯注地倒车,没理她。
楚香发现,宋敬学的车前增添了一只非常小的公仔摆设。竟然是——浪客剑心!
楚香不禁立即浮想联翩,沸腾了。勉强按捺,款款地微笑,问道:“宋敬学,你跟小安现在怎么样,进行到哪一步了,透露一下嘛。”
宋敬学盯着后视镜,嘴里笑说:“我不会告诉你的。”
“不会吧……这么保密?”
“嗯,绝密。”
说到做到,宋敬学竟然不说话了,把车子开得飞快,朝火车站疾奔而去。
接近车站,能望到候车大楼的时候,宋敬学才瞥了副驾驶座一眼,问道:“楚香,这个书包就是你的行李,没别的东西了?”
“没了。”
“车票检查一下。”
楚香在书包的一个小口袋里摸摸粉红色火车票:“车票在。”
“几号候车厅?”
“七号。”
宋敬学把车直接开到候车大楼的停车场,半点都不在乎自己的古怪穿着,下了车,手一伸,拎起楚香的书包,就朝七号候车厅走去。
楚香觉得很过意不去,说:“宋敬学,你先回去好了,谢谢你噢。”
宋敬学说:“你第一次单身出远门,火车站人多,小偷多,环境复杂,你的家长关泽同志谆谆叮嘱,叫我把你送上车。”
“……”
候车厅算不上干净,也算不上脏,提拉杆箱的、拖蛇皮袋的、背登山包的……各种各样的人都有,宋敬学跟楚香找了个座位坐下,宋敬学从兜里掏出一只MP4,悠闲自在地看起片子来。
楚香凑过去一看,别提了,又是那个木头人打架的武侠电视剧。
半晌无话,离发车还有20分钟的时候,宋敬学忽然又从夹克的兜里掏出某样东西,随便放在楚香的膝盖上。
“关泽叫我带给你的。”
楚香一愣,那是张银行卡。
楚香说:“我不要。”把银行卡塞回他手里。
宋敬学笑道:“给你防个身,人在外地,免不了有用钱的时候。”
“我没用钱的时候。我带钱了。”
“那好。”宋敬学说,“到时候你自己拿去还给关泽,别放我这,待会儿要是钱少了,难道我还负责赔啊。”
“什么?钱少了,我更赔不起啊!”
宋敬学说:“你不用赔。”
“……”
宋敬学把银行卡塞到楚香的书包口袋里:“据说密码是你的生日。”
这时火车站的广播开始一遍遍播送:……旅客们请注意,开往上海方向的T123次列车已到站,请在二楼第七候车厅检票进站……
宋敬学拎起书包,拔腿就往剪票口走,楚香只好跟在后面,一阵风地跑过去了。
剪了票,宋敬学说:“路上小心。等你从上海回来,关泽会接你的。”
楚香发现,不知为何,宋敬学的表情有点古怪,好像火车一开,就西出阳关无故人了。她点着头,心里想,不至于吧,又不是去黑龙江插队,去上海培训个一礼拜而已。
再一看,宋敬学已经掉头走掉了。那张亮闪闪的银行卡,放在书包的小口袋里。
宋敬学大步流星地走回停车场,却没找自己的车,而径直朝一辆闪闪发光的卡宴SUV奔去,窗玻璃紧紧关着,看不见汽车内部,宋敬学毫不犹豫,使劲地敲起车壁来。
车窗迅速移下,司机是一个很年轻的小伙子,休闲装,戴了一副极大的墨镜,遮去半张脸,鬼鬼祟祟。
“果然是你。”宋敬学劈头盖脸地骂道,“你跟踪我干什么?”
“我没有跟踪你。”小伙子显得相当镇定,“我在跟踪楚香。”
“哦,楚先生,承蒙你关照。”宋敬学讥笑道。
“我知道,现在你和关泽,都对我很有意见。”小伙子扭回头,看着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我也不是故意的,人总有失误的时候,你说呢?”
“你是人吗?”宋敬学一点儿也不客气,“你毫无人性。”
“Kiwi,别激动。”小伙子说,“我这不是在尽力弥补,尽力挽救嘛。”
“挽救?你有办法挽救?”
“暂时没有。”
“滚蛋!”
“嗨,Kiwi,事情还没绝望,你得对我有点儿信心。”
宋敬学冷笑了一声,阴森森地说:“关泽估计想找人做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