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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142]离婚以后-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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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你呢。”实话。
  “你跟楚尘定的一点半来公司开会?”
  “嗯,”我看表,过得真快,已经十二点半了,“对了,你刚才说什么私生子?”
  “林兵的私生子。”
  “是展夜?”我倒不太惊讶,在医院就已隐隐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简单。
  “没错,把女人的肚子搞大之后拍屁股走人的传统套路,那女人生下孩子的当晚就自杀了,女人的姐姐收养了这个孩子。”
  “这姓林的就是一个典型的衣冠禽兽!人模人样儿的还挺像个人物,败类中的败类!我当时真是鬼迷心窍了,竟然找这么一人来执导!更可恨的是,我竟然还得忍气吞声地对这种败类笑脸相迎!早知道就采纳小白的意见,直接暴力收编。”展阳阳骂得对,当时我真不该拦着他,这种人怎么骂都不为过。
  修月靠在椅子上,手支下巴,盯着我一个劲儿地乐:“看你激动那样儿,跟十年前一样,挺好,青春永驻。”
  “少在那儿说风凉话,你是不知道他有多嚣张!那拽样儿活脱脱像一只秃毛孔雀。”我边说边走到他身边,塞了个软垫儿在他背后,减轻腰的负担。
  “海天的地盘儿上,还轮不到他指手画脚。”
  “你找他干吗?”
  “谈人生谈理想。”
  我扑哧一笑:“行,那你好好跟他谈,我下去买点吃的,一会儿让人给你送上来。”
  开拍前的碰头会,各路人员齐聚,楚尘的出现,引起了不小骚动。记者们闻风而至,无所不用其极地试图混进公司,以便获得第一手消息。二十七楼大会议室,楚尘修长俊伟的身影蓦然闯入眼中,小白肆无忌惮地盯着他上下猛瞧,完全不像其他女职员的含蓄。
  “来了,”我起身迎上去,面露微笑,“方菲没跟你一起?”
  “她临时有事。”楚尘愣了一下,摘下墨镜,眼睛有点红,没休息好的样子。
  “进来坐,林导演来了就可以开始了。”我引他走到小白身旁,介绍他们认识。两人礼貌地打过招呼,各自坐下。
  时间差不多了,我正准备给修月打电话,问问他跟林兵谈完了没,会议室突然出现了一个不速之客——周希。他笑眯眯地向众人问好,然后大咧咧地坐在我对面:“小叶,我来旁听,顺便体察民情,方不方便?”
  “周副总说笑呢,大半个公司都是您的,有什么不方便的?”
  他一听,哈哈大笑:“小叶同志,可千万别这么说,万一传到修总耳朵里,引起什么误会你可就成罪人了。”
  “我已经听见了。”懒洋洋的声音,不温不火的调调,会议室倏然鸦雀无声。
  修月缓缓步入会议室,林兵面无表情地尾随其后。
  “说曹操,曹操就到啊。”周希神色自若地起身迎接。
  “这么热闹。你小子不给我好好盯着那几个在建工程,跑这儿偷懒来了?”
  “我刚回来,总得找机会熟悉熟悉环境。”周希拉着修月在自己身边坐下,动作挺大,修月轻轻皱眉,手下意识地在腰上按了按。
  我看了特心疼,瞬间诅咒了周希八百多次,敛敛神儿,用公式化的口吻说:“好了,我们可以开始了。”
  第一天的拍摄挺顺利,我一直在现场盯着,楚尘的一举一动,我尽收眼底。他很专业,也很敬业,说起来,这竟是我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观摩他的拍片过程。从下午三点一直到晚上十点,做艺人真的很辛苦。收工的时候,他累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方菲一直没来,我猜她大概去帮着处理展夜车祸的事了。
  看楚尘晃晃荡荡地独自驾车离开,我实在放心不下,悄悄尾随其后。他车速不快,我跟得倒也轻松。四十分钟后,终于目送他无惊无险地到达了目的地。我舒了口气,远远地把车停在一个不起眼的僻静角落,静静望着那个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身影,心里默默地跟他告别。
  告别那些不该记住的。
  告别那些难以忘记的。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我揉揉眼睛,打着火准备离开。
  谁知,就在这时,雨水模糊的车窗上突然现出张人脸,缓缓咧开嘴,绽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一瞬间,我汗毛倒立,周身泛寒……
  这张脸?楚——建——国!
  此念一出,恐惧骤散。我紧盯车窗,跟他对视,他笑我也笑,还是特灿烂那种。他被我弄得有点糊涂,分神寻思的当口,我猛推车门,力道极大,效果明显,硬生生把他撞出去一米多,捂着肚子翻滚在地。
  “黑灯瞎火,你装神弄鬼吓唬谁呢?”我冷笑,靠在车边语带不屑。
  “有点意思,够味儿!”未曾想,楚建国竟不怒反笑,从地上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步步向我逼近。
  我皱起眉头,双手交握,活动着手指,不屑一顾地盯着他。
  “你就是我宝贝儿子的前妻?长得不赖嘛,就是身材单薄了点,不好生养。做我们楚家的媳妇,好生养是关键,生得越多越好,生越多男孩儿越好……”
  我没搭话,总觉得他精神有点问题,言语间神色举止怎么看都不像个正常人,难道是个疯子?
  “媳妇儿,乖,跟我回家,跟我宝贝儿子圆房,这样才能生男孩儿,好多好多男孩儿……”
  我哭笑不得,此时已完全肯定:楚建国,疯了。
  “走走走,跟我回家,圆房,生男孩儿,好多好多男孩儿……”颠三倒四的叨叨中,他伸手要抓我的胳膊。我身子一侧,轻松避过。他顿了顿,神色古怪,接着伸手又抓,又被我避开。他僵在原地,低头盯着自己的手,半天没动静。我正琢磨着该怎么处理,眼前忽然黑影一闪,脖子上顿时火辣辣地疼。顾不上察看,闪身抬脚,条件反射般把他狠狠踹翻在地,只见他面部肌肉僵硬扭曲,目露骇人凶光,跟刚才的迷糊疯癫判若两人。
  “你这个臭婊子,竟敢背着我偷男人,背着我偷男人!我要掐死你!”
  看他那架势,不弄死我恐怕不会罢休。
  我边躲闪边从包里翻找手机,神经病杀人不犯法,我杀神经病可犯法。
  而且,我始终顾忌一点,再怎么说他也是楚尘的父亲,就算他再疯我也不想伤害他,就算再危险我也不想报警。
  摸到手机,我迫不及待地掀开手机盖,按下快捷拨号2,楚尘的号码,匆匆按下,这么会儿工夫,我已经绕着车连跑带闪地折腾了七八圈了,有点儿喘。楚建国似乎越来越亢奋,张牙舞爪地跟在我身后,一圈圈地绕。
  接通了,内心一阵狂喜:“楚尘,我在你公寓对街那座仓库边的小巷子里,还有,楚建国也在,你……”
  “你碰上楚建国了?!”
  “是……”电话里,居然是修月的声音!
  “有没有受伤?”
  “嗯……没。”我蒙了,彻底蒙了。走神儿的工夫,步子稍慢,被楚建国乘虚而入,从后面把我扑倒,压在身下,手机脱手而飞……
  “嘿嘿,看你还往哪儿跑!臭婊子,背着我偷男人!今天老子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男人!”恶狠狠的笑声,听得我心里直发毛。胳膊被他狠狠钳住,动弹不得。大意啊大意,竟然被一个精神病拿下了!活脱脱就是阴沟里翻船!
  刺啦一声!
  我怒!后背凉飕飕的,这浑蛋竟然敢撕我的衣服!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我撑起肩膀,狠狠撞击他的胸口。趁他吃痛松劲儿的工夫,我的双手迅速挣脱,然后反手扣住他的脖子猛然发力,又借机翻身而起,把他压在身下。
  “南南,南南!”焦虑的呼唤声,由远及近,像是楚尘。我彻底晕了,搞不清刚才究竟给谁打的电话,“我在这儿……”我努力提高音量,沙哑的嗓音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很快,巷子尽头模模糊糊地出现了一个人影,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我的精神顿时松懈。孰料身下之人竟然还不死心,就这一松懈的工夫,我整个人被他狠狠掀翻在水泥地面上,震得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南南!”
  楚尘眼疾手快,按住蓄势待发的楚建国,掏出一根细细的针管,熟练地将针管里的液体推进他体内。很快,他的面色渐渐恢复正常,眼皮儿垂下,靠在墙边昏昏睡去。
  “南南,”楚尘小心地扶起我,脱下外衣遮住我裸露的背,“伤到哪儿了?”
  “没事,都是擦伤。”我笑得轻松,事实上,沐浴着冰冷的小雨,我浑身上下几乎找不出不疼的地方。
  “对不起,对不起……”他声音有点抖,极温柔地用指尖轻触我额头的伤口,淋着雨,眼睛湿湿的,分不清是雨是泪。
  突然,他紧紧把我拥进怀里,很用力,很用力,身体却一直在颤抖。
  “楚尘,”我轻拍他的后背,温柔地安抚他的自责和担心,“我没事,真的没事,你怎么会来?”
  “修月给我打的电话。”他把头埋在我的颈窝里,声音闷闷的。
  “你……”
  话未出口,两道光束出现在巷口,伴随而至的,是轮胎摩擦地面的刺耳刹车声。
  车门打开,一个人从里面冲下车,直奔我而来。
  雨下得很大,视线很模糊,我的心却比任何时候都敞亮。
  耳边,隐约响起陈晨的话:“人这一辈子,总要辜负那么几个真心对自己好的人……”
  请原谅我的自私,爱情和幸福,我选择后者。
  楚尘依旧紧紧抱着我,仿佛已抱了几个世纪。
  越过他的肩膀,我注视着修月,修月注视着我。
  很久很久,雨势更急,似倾泻。终于,我轻轻推开楚尘。尽管雨水模糊了视线,我依然清晰地看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悲伤。他放开我,绽放笑容,明明笑得很淡、很柔和,为什么我的心却好似被利刃划过,毫无征兆地撕裂?这次,我知道,大家都不能回头了。告别,真正的告别。
  蹒跚着,缓缓从楚尘身边擦过。
  蹒跚着,缓缓走向修月。失去意识前,只记得他张开双臂,他向我张开双臂……

  CHAPTER 19

  透过人群,我冷冷地盯着他。以身犯险的是修月,他那番激情四溢的演说里却只字未提,听得我直想吐。
  倾盆大雨下了整夜。
  清早,阳光明媚,空气清新。我缓缓张开眼睛,只觉得浑身酸软,头痛欲裂。
  淡米色的天花板,很眼熟,是修月的公寓。
  昨晚的事我记得,记忆中的最后一个镜头是修月抱起我,我安心地闭上眼睛。
  嗯?修月呢?软软的大床上,只有我一人。身边有睡过的痕迹,我眯眼看看墙上的挂钟,十点,难道去公司了?我这么强悍的身体,昨晚都被雨给浇昏了,就他那身子骨儿……
  我掀开被子,利索地翻身下床。光溜溜的腿上青一块紫一块全是些淤伤擦痕,已经涂了药,没什么大事,就是脖子有点不舒服。走进洗手间,对着镜子端详半天,额头上贴着块透明邦迪,刚好被碎碎的刘海儿遮住。左侧颈上贴着块白色纱布,四周的皮肤有点红肿。
  走进客厅,倒了杯水润喉,感觉好多了,不似刚才的火烧火燎。
  沙发上放着个纸袋,一看就是玲子店里的。很职业的白色套装,高领无袖丝质上衣,剪裁精致的修身长裤,简约典雅。草草洗漱更衣,很合身,刚好遮住脖子上的伤。
  收拾完毕,我从包里翻出手机,没电了。换上备用电池,开机,短信提示音不断地响,还有十几通未接电话。我顾不上细看,先拨了修月的手机,有点意外,甜美的女声柔柔提示:“该用户暂时不在服务区。”
  不在服务区?我纳闷儿,给小白打电话,刚接通,她的声音就急不可耐地钻进耳中:
  “叶经理?你去哪儿了?手机不开,家里没人,修总家的电话也打不通!”
  我扭头看看答录机,没有新留言,与接口相连的电话线孤零零地悬在半空,被修月给拔了。
  “今天的拍摄进度没耽误吧?”我的嗓子很哑,感冒了,摸摸额头,身体就是好,不发烧。
  “你的声音怎么了?难道是流感吗?楚尘也伤风了,声音比你哑得还厉害,林兵快气疯了!”
  “你现在在拍摄现场?”
  “嗯,对了,你母亲今天一早打电话到公司找你,我说你今天出去办事了,她让你回来立刻给家里回电话。”
  额头一跳一跳地疼,心情跟晴朗的天气完全不搭。
  “知道了。修总在公司吗?”
  “不在,听说集团在青县峡谷投资开发的自然公园出事了,一大早修总就带着周副总和几个主管赶了过去。”
  我一听,心里七上八下的,挺担心:“你那边有没有什么问题?”
  “很顺利,就是Fans太多,我临时从公司找了十个保安来现场维持秩序。”
  我笑了笑:“那边交给你了,我今天可能过不去,有事打我手机。”
  “怎么,要赶去青县?”她笑得特贼,“放心,我会仔细盯着的,姓林的那厮除了拍摄的时候有点精神,其他时间都跟蔫巴茄子似的,心事重重。”
  “中午吃盒饭?”我问。
  “从金茂订的,五星酒店的外送,规格绝对没问题。”
  “嗯,方菲在吗?”
  “早上来露了个脸,没多久就匆匆走了。”
  “中午一人加一份银耳莲子粥,再订二十人份的绿豆糖水,不要太甜。”
  “哎呀,我们可都跟着楚尘沾光了。叶经理,真体贴啊……”她拖着尾音,耍宝似的怪腔怪调。
  我拿她没辙:“行了,就说是公司安排的,挂了。”
  这时我看见餐桌上一串钥匙下面压着的一张纸条:
  你的车我派人开回来了,在楼下停着。今天不用去公司,到医院拍个片子。伤口昨晚有护士来处理过,要是觉得哪儿不舒服一块儿检查检查。家里的钥匙跟你的车钥匙串在一块儿了。多吃点儿,太瘦了。
  短短几句话,我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说实话,感动。字里行间,老夫老妻般平淡温暖的感觉带来的冲击,竟丝毫不逊脸红心跳的激烈。不温不火地融进血液,浸入骨髓,不必刻意而为,自然得恍若呼吸,无色无味,却不可或缺。
  离开修月那儿,我回了趟家,匆匆换上便于攀山的运动款背心、长裤、休闲鞋。
  青县隶属D市,距市区八十公里。县北山区的峡谷断裂带古木成荫,景色宜人,原汁原味的自然风景引起了修月的兴趣。经过反复论证,他决定投资三亿建设北方规模最大的自然公园,包括跨度百米的峡谷锁链桥、径深百米的索道游览车。之前工程进度已过半,前景光明。
  开出市区,我又给修月打了几次电话,依旧不在服务区,大概山里的信号不好。
  我想了想,又试着拨了周希的电话,没想到,竟然通了,我的心却莫名地咯噔一下。
  “喂?”我戴上耳机,刺啦刺啦的,听不到对方的声音。
  “周希?能听见我说话吗?周希……”
  “小叶?”
  “是我,”我把耳机音量调至最大,勉强听清他那边的声音,“修月有没有跟你在一起?”
  “喂,喂,我听不清楚……”
  我心里一急,掏出耳机扔到一边,对着手机哑着嗓子大声重复:“修月有没有跟你在一起?”
  “我正在上山的路上。修月没跟我在一起,他刚才坐着建筑升降梯下到谷底去了!”
  “什么?!”我脑子嗡的一声,修月那浑蛋简直是胡闹!
  啪地合上电话,我顾不上超不超速,踩下油门狂飙而去。八十公里仅用了二十多分钟,我就进入到青县县城。距离县北山区地带还有十几公里,路面条件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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