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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142]离婚以后-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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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强忍怒气,让工作人员暂时停工,下午再继续。小白收拾好东西,问我要不要一起回公司。我点头,让她给楚尘打个电话解释一下。正说着,楚尘到了,走的西边侧门。他戴着墨镜,看到我,脚步顿了一下。我冲他笑笑,主动迎过去。
  “南南,对不起。”他摘下眼镜,嗓音听起来还好,看来昨天的糖水有点用。
  “别总跟我说对不起,你没有任何对不起我的。倒是我要跟你道歉,上午的拍摄取消了,挪到下午,会不会影响你的安排?”
  “不会,”他皱眉,“脖子上的伤有没有去医院看看?”
  “看过了,没事。”对于楚建国,我有很多疑问,可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没关系,我能理解。”
  “展夜在电话里跟我说你知道辰星的事了。”
  “嗯,听修月提过。”昨天在天台上,我问过展夜关于辰星控股人的事。
  “股份,就留在你名下行吗?”他声音低低的,隐隐透着脆弱,听得人挺揪心。
  “楚尘,这不是……”
  “南南,”他打断我的话,“什么都别说,这是我最后一个要求。让我给自己留下点我们曾经相爱的证据,好不好?”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的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
  我双手垂在身体两侧,紧紧攥住,指尖扎着掌心的皮肉,却感觉不到疼。
  “行,这个事不着急处理,等这段非常时期过去再说。我先走了,下午的拍摄时间我会让秘书提前通知你。”说罢,我匆匆转身,逃难似的抬脚就要走,胳膊却被他紧紧握住……
  “不要这样……”我没回头,微微仰着头,他声音淡淡的,听不出太多起伏。
  “南南,要幸福。”区区几个字,却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我笑,眼泪顺着眼角流下,甩开他的手。这次,我绝不能再回头。
  陈晨说过,人活在世上,总要辜负那么几个真心对自己好的人。
  这话说得实在。可我想,人活在世上,也总会有那么个人,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辜负的。
  我辜负了真心待我的人,煎熬中,也曾挣扎着想回头。
  上天待我不错,彷徨中的蓦然转身,我才发现,原来那个不能辜负的人,一直都在我身边。
  离开会展中心,我回公司处理了一下这两天积压的文件。
  中途休息,我给陈秘书打了个电话。
  “喂,我是叶南。”
  “叶经理,什么事?”
  “我就是想问问昨天那几个受伤的工友怎么样了?他们的家属还有没有再闹?”
  她一听,语气颇无奈:“别提了,本来昨天一切都谈好的,今天一去又变了。”
  “怎么回事?”
  “本来谈好的是公司负责全部医药费,每个人再给二十万的事故赔偿。伤势比较严重的那个可能会留下后遗症,修总说给他安排一个事业编制,公司出钱帮他买医疗和养老保险。今天一早我带着钱赶到医院,准备签完合同就兑现,可那个伤势比较严重的人的家属突然变卦了,说这些钱不能保证他们全家以后的生活。我好说歹说都没用,他们还扬言要向媒体披露这件事,说我们工地安全存在隐患,拿工人的生命当儿戏什么什么的,乱七八糟一大堆,还头头是道,跟昨天简直判若两人。这不我实在没办法,只能打电话给修总,他现在正在医院的会议室里跟伤者家属谈判。”
  “你告诉修月了?”我一急,顾不得上下级关系,直呼其名。
  “主要是他们闹腾得动静挺大,搅和得另外两家现在也动摇了,我怕再这么下去他们真的去外面闹。”
  “你知不知道修月现在也在住院?!”我实在有点压不住火气,声音变得很大。
  “叶经理,你别急,”陈秘书在电话里苦笑,“修总的身体不好我知道,可昨天修总再三嘱咐,有什么变故必须立刻通知他,还交代除非你问,否则不要告诉任何人。”
  “对不起,刚才有点失态。”我稍稍冷静,诚恳地道歉。陈秘书跟了修月很多年,从没出过纰漏,我实在不该迁怒于她。
  “千万别这么说,我知道你着急,我也着急,可是你说有什么办法?偏偏出了这种事。”
  “从这几个伤者住进医院到现在,除了你还有谁去看过他们?”
  “我特意问过,没人来。”
  我想了想:“他们有没有手机?”
  “家属有,我昨晚还打过。”
  “号码告诉我。”
  她在那边报了两个手机号,我抽了张纸一一记下。
  “有什么新情况你马上打电话告诉我,我这边有点儿事,处理完了就过去。”
  “好,先这样。”
  刚放下电话,小白就在外面敲门,我让她进来。她关切地看着我,问我出什么事了。我靠在转椅上,支着额头,有点累,心累,这种明知有贼却不能抓的感觉真不爽。
  “没什么,小白,你说要是杀人不犯法该多好。”
  “叶经理,那可不成。你是行啊,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多没安全感。”
  我笑笑:“不扯了。我出去一趟,帮我把中午的饭局改期,然后去玲子店里挑件让人一眼就能看出牌子的衣服送到皇天给马佳,在里面夹张卡片,说我祝她新碟大卖。”
  离开公司前,我给石凯打了个电话,他正陪着我爸下部队视察。我给了他刚才从陈秘书那儿拿到的手机号,让他找人帮我查查这两个号码最近一个月尤其是这两天的通话记录。他说行,也没多问,我让他尽快。
  结果,他真的很快,十来分钟,我刚下楼,电话就打回来了。他问我公司对面是不是有个联通营业厅,我说是,正对着,近得很。他让我去那儿找营业部经理,把身份证给他看,什么都不用说,拿到东西走就行。我向他道谢,他温和地笑笑,说别客气,你难得找我帮忙,机会难得。
  走出联通营业厅,我坐在车里撕开密封的信封,两张长长的通话单,略略扫过,发现昨晚重伤者的家属曾跟一个本地手机号码通话长达一个多小时。我觉得这个号有点眼熟,但不是周希的,他肯定不会傻到用自己的手机干这种事。可是这个手机号我总觉得在哪儿见过,想了半天愣没想起来。

第二十一章

    这阵子,我开车开到想吐,经常一天绕着市区转好几圈儿。
  系好安全带正准备走,有人敲我的车窗。拜楚建国所赐,我对这种打招呼的方式极其反感,没好气地转过头,嗯?是展阳阳。他冲我撇撇嘴,绕到副驾驶位,打开车门自顾自地坐进来。
  “你怎么在这儿?”我问。他那对招牌般的大眼珠子,有点无神。
  “本来想去公司找你,隔着马路就看见你的车了。”
  “找我有事?”
  “拿点资料。你要去哪儿?”
  “医院。”
  “那我也去。”
  “你要什么资格?”
  “你跟客户签的那些广告宣传合同,还有财务部关于这些支出的原始单据。”
  “要这些干吗?”
  “有人想从帐目上搞你。”
  “谁啊?”还能有谁,我心里暗骂。
  “我哪知道,这些事你去问修月,我只答应帮他把那些从香港调来的帐和本部被偷偷做过手脚的帐整理清楚。”
  “小样儿,还挺能干。”
  “切!”
  “昨晚没睡好?”
  “嗯,一只手打电脑慢得要死,两只手打又痛得要死,折腾到半夜。”
  “真乖。”我笑着逗他。
  “少来!你请我吃饭,我连早餐都没吃。”
  “没问题,你想吃什么?”累坏了的小孩儿少了几分拽拽的傲气,软软的,挺惹人怜爱。
  “川菜。”
  “喜欢吃辣?”
  “嗯,能走了吧?快被晒成人干儿了。”他皱皱眉,拉下遮阳板,轻轻晃着受伤的手腕。
  “先去医院,然后带你去吃川香苑吃地道的川菜。”
  拜展夜所赐,每次来医院我都得鬼鬼神祟祟地从食堂后的侧门进。展阳阳好像发现了新大陆,立马表示以后也要走这个门儿。我揉揉他的头发,   “谁让你去参加选秀,才这么点围堵就烦了?”他皱皱鼻子,哼哼了两声,不说话。
  电梯里,我按下三和七。
  “你去三楼干什么?”
  “小孩儿别瞎打听。”
  “少来!你才比我大几岁?”
  “你心理年龄年轻,多好。”我边说边乐。
  “我在哈佛做过专业的心理年龄测试,”他打个哈欠,“十六岁那年测的,心理年龄四十。”
  尽管电梯里还有其他人,我仍忍不住哈哈大笑,这小孩儿从哪个角度看心理年龄最多也就十四。
  “你!不信算了,反正女人的智商本来就有限。”
  我正想反驳,三楼到了,电梯门缓缓滑开。
  “别老跟展夜对着干,他其实很疼你。尽管你们年纪差不多,可他的世界远比你复杂。”临走前,我说。
  走廓里,来来往往的人挺多,两溜儿墙边还搭着些临时病床。病号太多,病房紧张。会议室在走廓尽头,隔壁就是热水间,打水的人络绎不绝。陈秘书站在会议室门外,不时看表,跟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我走过去,她看见我来,紧绷的面孔稍稍舒缓。我把她拉到墙角无人处,低声询问:“修月还在里面?”
  “嗯,刚才护士把药送进去给他吃了。”
  “那些伤者住在哪间病房?”
  “302。”她指指不远处的那个六人间,那儿有人不停地进进出出。
  “确实人多嘴杂。那变卦的伤者家属来了几个?”
  “三个,老婆和两个哥哥。”
  “都在会议室里?”
  “两个哥哥在,老婆在病房陪着。”
  “这样啊,”我心里反复思量,“你去把他老婆叫出来,就说事关重大,跟他们家全家下半辈子的生活有关,诸如此类的,玄乎点,我在天台等她。”

  一直喜欢天台,任何建筑的天台。我站在上面不是为了享受俯视的快感,而是因为高空的风拂面而过时,挟着自由的味道。这也是我喜欢攀山的原因。登顶的那一瞬间,总会让我觉得自己几欲展翼翱翔。很怀念十八岁那年,全国大学生登山联合会组织的征服珠峰挑战之旅。白雪皑皑的巍峨高山上,若不是担心引起雪崩,我定要放声高呼,让呼声放飞我的梦想,在天地间自由翱翔。我曾以为,自由的含义就是放纵心情,活得无拘无束。我曾以为,为了爱情就算牺牲也在所不惜。跌跌撞撞走到今天,经历多了,感情沉淀了,心态平和了,很多长久以来纠缠不清的情感才豁然开朗。牵挂,不再是桎梏。对修月的牵挂,来得自然,来得随心,微酸中,溢满幸福。
  幸福,我想要的很简单,就是幸福。/想要和得到的中间,缺的是争取。十年前,我只会坚持自己想要的,却不懂该如何去做,如何让自己得到。十年后,我终于明白该怎样连接理解与现实,把想要的变成得到的。十年时间,我爱一个人爱得很辛苦。十年后重新来过,幸好,还有个人一直在我身边,不离不弃。
  “请问你是?”不大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
  “你好。”我打量着眼前衣着朴素的中年女人,语气温和。“你是伤者刘金贵的太太?”
  她茫然地点头,有点局促:“那个女秘书跟我说你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
  “嗯。”我把几缕被风吹乱的发丝拂到耳后,“你丈夫的情况怎么样?”
  “医生说会有后遗症,脑子不行了,可能会智力下降,也可能会反应迟钝,属于残疾。”谈起病情,她说得很流利,言语间颇含谴责。
  “发生这种事,作为海天的一员,我很抱歉。”说着,我弯下腰,很真诚地表达心中的歉意。
  “别,别,”她有点无措,“这全是公司大老板的错,跟你,跟你没关系。”
  “你见过公司大老板吗?”
  “见过,就是那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比我们村最漂亮的姑娘都好看,可惜心坏了,专坑我们这些穷打工的。”
  “谁跟你说的这些?”
  “就是……不是,就,就是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
  “我听说他给你们开出的条件很优厚。”
  “听起来是不错,有钱拿,还能月月领工资,如果是真的,我们当然答应。”
  “哦?他的秘书连钱都打到卡上给你们带来了,你还怀疑什么?”
  “二十万看起来是不少,可是我打听了,我们家那口子这种病,落下后遗症,吃起药来花钱跟流水似的,这么点儿根本就不够我们全家生活的。”
  “安排了事业编制就有工资和医保,你担心什么?”
  “可有人跟我们说那些承诺都是骗人的,哄着我们签了字,扔给我们点钱就算完了。那些工资医保什么的根本不可能有!以前有很多人就是这么上了他的当,生活很凄苦。”
  “这些话是谁说的?这么了解内情,肯定是公司的员工。”我冲她笑笑,语调颇随意。
  “不是在你们那儿上班儿的,说是大老板的情人。”在我刻意营造的轻松氛围下,她浑然未觉自己话里泄露了信息。
  “大老板的情人?这我倒不清楚,只不过既然是他的情人,又为什么会跟你说这些?”我抬手轻轻拂增她头上发沾的白色线头儿,用纯粹好奇的口吻问。
  “那些有钱人不都这样,吃着碗里的惦着锅里的,玩够了就扔。”
  “你是说那个女人被大老板抛弃了,为了报复,向你透露这些内情?”我抓出重点,似乎恍然大悟。
  “对,这就是报应!黑心又无职,那么好看的一张脸真是白长了!”
  明知这是刻意的诽谤,可听到有人这么损害修月的声誉,我实在是非常不爽!
  “那你们准备怎么办呢?”
  “我男人的两个哥哥都来了,他们外出打工的年头久,见的世面多,现在正在跟大老板谈条件。”
  “你们的条件是?”
  “那个,那个女的给我算了一笔帐,我也听不太懂,反正她说要想让我们下半辈子吃喝治病都有保障,最起码得要一,一,一千万。”
  “一千万?”我失笑,“你们觉得可能吗?”
  “我也觉得太多了,可是我男人他大哥说,人都给咱弄傻了,要多少钱补偿也不为过。”
  “你们觉得大老板会答应?”
  “那个女的说,如果他不答应,就去劳动者权益保障协会告他。抬着我男人去电视台把这件事情曝光,有钱人就怕这个,一般都会花钱消灾。”
  “也就是说,那个所谓的大老板的情妇为了报复他,指使你们趁着这次机会狠狠地讹一笔?”我笑意盈盈地看着她,不疾不徐地说。
  “嗯,不,不是这个意思,”她仓皇地摆手,“我们只是为自己的下半辈子考虑。”
  “你跟丈夫结婚几年了?”我话题一转,拉着她的手坐在水泥台上闲话家常。
  她脸色稍微舒缓了些,不似刚才的僵硬,微低着头,讷讷道:“五年。”
  “有孩子吗?”
  “有两个女娃。”
  “双胞胎?”
  “不,不是,”她有点不好意思,我明白,超生,只为能生个男孩儿。
  “你丈夫在外面打工,你负责在家带孩子?”
  她点点头,手不停地绞着衣角。
  “你丈夫外出打工几年了?”
  “两年。原来一直在家种地,前两年村里有人在外面打工发了大财,我男人就动心了,非要出去,我怎么劝也不听。早知道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我当初说什么也不会让他出来。”说着说着,她的眼泪就下来了。
  我拍拍她的背:“别难过,这种事谁也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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