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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明镜妖媚-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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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云天与铁骑,两人双骑,在官道上奔驰。
  暮色四面八方拢聚过来,两人挥鞭策马,疾疾前进。
  路上忽然出现一队人马,人后一灯笼,朝二人缓缓行来。
  有一骑,一马当先,疾驰而至,灯笼在二人脸上稍稍一照,问:“可是薄云天,薄少爷?”
  薄云天与铁骑交换一个眼色,薄云天道:“在下就是,阁下是……”
  对方拱拱手:“我是马帮总管左佐君,少爷辛苦了,这位是——”
  “在下铁骑,奉恩师江供奉之命,陪薄公子返家。”
  左佐君目光一闪,说:“原来江供奉高足,铁公子受他调教,必然身手高强?”
  “好说,学艺不精,左总管休要取笑。”
  左佐君淡淡一笑,说:“二位辛苦,老帮主已等候多时。”
  铁骑张口,欲言又止。
  薄云天有点憬悟,忙问:“我爹如何,可有起色?”
  左佐君黯然一叹,说:“请了名医诊治,并无起色,只有一天拖过一天了。”
  三人再无心寒暄,急上马驰抵马帮总寨。
  马帮总寨,门墙高屋舍宏伟,气势甚是不凡。寨门由十二兄弟把守。十二人分列两旁,手中持棍,静静侍立。
  马帮年轻的帮主夫人柳槐和五堂堂主,阶下相迎。
  柳槐素,年约廿五、六岁,一张瓜子脸,上了淡妆,嫣红的双颊,妩媚灵动的眼,看来娇俏极了,她含笑睇视薄云天与铁骑,问:“哪位是云天少爷?”
  薄云天微微颔首,柳槐素道:“你爹可把你盼回来了。”
  薄云天惊然看她,左佐君道:“这位是老帮主夫人,论理,少爷该叫声二娘。”
  薄云天朝她点点头,说:“问候二娘好。”
  “好,好,屋里说话,老帮主多次问起,等得不耐烦了。”
  病榻上的薄名利,静静凝望跪落地面的薄云天,嘴唇蠕动一下,欲言又止,半晌才缓缓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薄云天应“是”,垂手立于榻前。
  “见过帮主,给帮主磕头。”
  薄名利闻声一看,榻下跪了个年轻汉子,身形修长,相貌英挺斯文,焕发的英气全聚在眉眼之间,薄名利看着他的俊脸,心底一震,失神半晌,错愕问:“你是何人?”
  “晚辈铁骑。”说着,深深看他,说:“在恩师江供奉门下。”
  薄名利暗暗惊憾,眼角忽然闪过泪光,嘴唇颤动一下,喃喃念道:“铁骑,铁骑。”突有所悟:“莫非江供奉安排你送云天返家?”
  “是。”
  “路上可还好?”
  “路上有些波折,帮主放心,云天这会儿不是好好在您跟前么?”
  薄名利微微点头,颤声道:“辛苦你了。”
  铁骑看他,鬓发皆霜,形销骨立,眼眶陷下,两眼无神,不觉悲从中来,说:“帮主诸事请勿挂心,保重身体为要。”
  薄云天道:“我二人在盛京,曾涉猎歧黄,可为爹诊脉。”
  二人上前,一人一边,替他诊脉,薄名利摇头道:“不必诊了,病人膏盲,不久人世了。”
  两人面面相觑,放了他手,踱到外面,薄云天黯然道:“脉象极弱,果然病人膏肓了。”
  铁骑沉思一下,问:“有无救助之法?”
  “身虚当补,虚成这样,虽可投药,可又怕虚不受补,反倒坏事。”
  二人回薄名利身畔,薄云天安慰道:“爹安心调养,身体自然慢慢恢复。”
  薄名利嘴唇牵动,惨然一笑:“云天回来,马帮接掌有人,我死也瞑目。”
  薄云天黯然道:“爹怎可说丧气话?”
  “过了今日,不知明日,又岂有不明白的?槐素——”
  柳槐素原在一旁,忙握紧他手道:“老爷有吩咐?”
  “你召集总管,五堂堂主,选定一个日子,让云天接掌马帮。”
  “是。”柳槐素盯薄云天一眼,说:“少爹跟我来。”
  铁骑机警道:“不敢打扰帮主,帮主请歇下,铁骑告退。”
  薄名利嘴唇翕动,颤着声说:“铁骑你别走,老夫与你闲话家常,你江师父近来可好?”
  五堂堂主全都到齐,薄云天坐于主位,左为柳槐素,右为左佐君,其他五名堂主则坐于下首,众人屏息静气,左佐君朝薄云天一拱手,说:“马帮是名门正派,自前帮主组帮以来,一向以保镖、贩运私盐,福寿膏为正业,数十年来,马帮声誉卓著,黑白两道,人人称道,如今老帮主卧病,马帮无人领导,新帮主接掌,已是刻不容缓之事……”
  稍稍一顿,说:“为维系马帮声誉不坠,马帮领导人应德才俱备,少爷虽是老帮主亲生骨肉,也不能例外。少爷请看。”
  他站起身,众随他站起,左佐君往后走,眼前有一黑漆宝座,上铺虎皮,看来气派十足。他指着宝从道:“这是帮主宝座,少爷看这宝座,有何奇特之处?”
  薄云天仔细一瞧,发觉宝座斜摆,讶道:“宝座为何斜摆?”
  “五日后,少爷接掌马帮,但只能称为代帮主,因未正位,故而宝座斜摆。”
  “为何不能正位?为何称代帮主?”
  “才德俱备,方能正位,若失德无才,便不足以统御马帮,少爷代帮主三月,只要通过考验,便正位帮主,若才德不足以胜任,另行择人。”
  薄云天沉吟不语。
  “少爷放心,少爷品德,想必无瑕;少爷才能,想必高人一等。三个月转眼即过,少爷正位,稳坐帮主宝座,迟早之事。”
  柳槐素忽然朝薄云天嫣然一笑,说:“少爷此番回来,必有一番忙碌,只是少爷无论如何忙碌,有一件事,可不许忘怀。”
  薄云天讶然视她。
  “鲁家庄二小姐鲁丽珠,与少爷有婚约,于情于理,少爷都该前去拜访人家。”
  薄云天稍稍一想,硬着头皮说:“是,改日铁骑作陪,云天自然前去拜访。”
  柳槐素迅速与左佐君交换眼色,问:“铁骑究竟什么来路?”
  “铁骑与云天同一师门,我二人情同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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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真假薄云天
 
  马帮总寨,今日特别热闹,代帮主接掌,马帮一百三十三分寨寨主,全数赶回,薄名利在薄云天、柳槐素搀扶下,进入厅堂。
  众人眼看薄名利落了座,一个个跪落地面,朗声道:“给帮主请安。”
  薄名利环顾众人,虎目已失光采,他颤声道:“都起来吧!”、众人垂手肃立,薄名利在柳槐素耳畔说了两句话,柳槐素微微颔首,朗声道:“帮主有话说与各位,又恐伤神费力,由我代为转述。”
  薄名利手势稍一比划,柳槐素会意,说:“八年前,帮主夫人被仇家毒害,帮主恐江湖恩怨波及无辜,故而将独子送往盛京,如今云天长大成人,此番返抵总寨,帮主心中非常欢喜,帮主年老体衰,无力胜任本帮繁琐事务,而今而后,本帮帮务,交由代帮主处理,各堂堂主,各分寨寨主,以及我帮弟兄,应恪守帮规,听命于代帮主。”
  外面忽闻喧哗,全场为之侧目。左佐君喝令弟兄:“外面何事?快去探看!”
  小兄弟去而复返,说:“有一人自称鲁凯南,欲闯进总寨,被弟兄阻拦,故而吵闹不休。”“鲁凯南?”左佐君想了一下,趋近薄名利身畔,说:“这鲁凯南岂不是鲁家大哥?”薄名利微微颔首,左佐君转过脸,纳闷不解问小兄弟:“他为何吵闹不休?”“回总管话,这人气势汹汹,嚷着少爷名字,守门弟兄见他来意不善,盘问两句,未料这人怒火冲天。”众人觉奇怪,忽又听得打斗之声,不旋踵,一个精壮汉子昂然而入,也不顾一屋子人,怒气冲冲问:“薄云天何在?”薄名利张眼看他,嘴唇抖索,欲言又止。
  柳槐素笑睨他一眼,说:“我道是谁?原来是鲁家大少,你来得可正是时候!”
  鲁凯南看也没看她一眼,朝薄名利拱手道:“亲家老爷,也不是姓鲁的要与你过不去,薄云天太不像话!”“云天?”薄名利满脸惊奇,吃力道:“云天有何不是?”
  “小子无德,令人可恨!”
  柳槐素近前一步,不满道:“大庭广众,鲁大少为何讥笑云天无德?”
  “薄云天所作所为,他自己明白!”
  柳槐素眼光一冷,悻悻道:“云天是你未来妹婿,鲁大少爷如此损他,不嫌过份么?”
  “这种下流胚子,我妹子岂能嫁他!”
  铁骑突挺身而出,说:“这位庄主,如此诬蔑人,有失厚道。”
  鲁凯南双目一瞪,冷冷道:“你是谁?莫非薄云天?”
  铁骑缄默不语。
  鲁凯南把他从头看到脚,又从脚看回头,不屑道:“看你样子,倒是一表人才,为何如此下流?”
  “阁下并不识薄云天,为何妄下断语?”
  鲁凯南冷笑道:“薄云天做下荒唐事体,谁人不知?”
  “薄云天究竟做了什么荒唐事体?”
  “在马帮第一百三十三分寨,薄云天与初识女子,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孤男寡女,赤身裸体抱在一起!”鲁凯南厉声道:“此事,究竟有没有?”众人皆大惊失色,目光纷纷投向薄云天,薄云天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咬紧牙关,往前一站,说:“此事,非薄云天所为,与薄云天无关!”鲁凯南瞪住他,不客气说:“你是谁?”
  薄云天只说了:“在下……”便说不出其他话来。
  柳槐素惊异看看薄云天,又瞧瞧鲁凯南,说:“鲁大少说话要有凭据,不要红口白牙损人名誉!”鲁凯南双眉一扬:“你要凭据?我让你看两个人!”大喝:“把人带进来!”两个家丁般的壮汉,押进一老一少,薄云天一见大惊,老的那个,是张海容,少的那个,正是玉儿,两个疲累不堪,状甚狼狈。鲁凯南冷笑道:“事情发生在一百三十三分寨,问问第一目三十三分寨的人,看认不认识这对父女?”柳槐素不解:“这对父女,算是什么凭据?”
  此时的薄名利,似受惊吓,一脸木然,失神望住鲁凯南。
  “第一百三十三分寨主认识这对父女,何不请出来作证?”
  柳槐素忿忿道:“云天就要接掌代帮主,岂容诬蔑!”她喝声道:“第一百三十三分寨,柳分寨主何在?”人群中站出来一人,朗声道:“柳逢春在。”
  柳槐素瞧他一眼,义正词严道:“你是马帮的人,也是马帮第一百三十三分寨主,如今有人红口白牙试蔑少爷,你就说句公道话吧!”“逢春。”薄名利开了口,他苍白的脸上突然胀红:“你说真话,不必隐瞒。”“是,帮主有令,柳逢春不敢隐瞒。”
  “好,你说真话就好办!”鲁凯南问:“眼前这对父女,柳分寨主认不认识?”柳逢春沉思一下,坚定点点头。
  鲁凯南忽然厉声问:“是不是这名女子,与薄云天作了见不得人的事?”薄云天、玉儿、张海容瞬间脸色惨变。
  左佐君行至柳逢春跟前,沉声道:“事干我马帮声名,柳分寨主请实话实说,不要冤枉了少爷。”柳逢春看薄云天一眼,拱手道:“少爷请原谅,事已至此,柳某不得不实话实说,那一夜,少爷在柳某的一百三十三分寨住下,事后这对父女亦来到分寨借宿,当晚有刺客闯进少爷房里,柳某担心少爷安危,立即跟进,不料发现少父与这名姑娘……”左佐君追问:“他二人做什么?”
  “男女之事,柳某也不便多说……”
  “好了,这不就结了吗?薄云天,贪花好色之徒,我妹子又岂能嫁予他?薄帮主,鲁某今日到此,没别的意思,我妹子的终身不能托付这个人!婚约在我爹手上订下,今日鲁某特来解除!”薄云天忽然大叫:“此事与薄云天无关,此事并非薄云天所为,你们休要冤枉人!”
  薄名利看看薄云天,又瞧瞧铁骑,紧绷的面孔突松懈下来,缓缓闭上眼。柳槐素深深看薄云天一眼,说:“少爷也不必推托,男女之事,若是两情相悦,无话可说,鲁大少何不听他们怎么说?再来解除婚约不迟。”
  她行至玉儿跟前,俯下身,慢慢托起玉儿的脸,柔声说:“姑娘与薄少爷认识多久?不要怕,据实说。”玉儿畏怯瞧她一眼,默声不响。
  柳槐素盯住张海容,问:“你是他爹,你最清楚,他二人认识多久?”
  “老朽儿只知,他二人认识两天。”
  柳槐素脸色一凝,似笑非笑瞅住玉儿,说:“才认识两天,你二人便如此亲昵,姑娘不必惧怕,莫非薄少爷用了什么强硬手手段,姑娘受了委屈?”玉儿突抬起头,坚定说:“薄公子并未使出什么强硬手段,是我……是我……”她深深望薄云天一眼,低下头,幽幽道:“我与爹在客栈之中,薄公子相助又相救,我看薄公子风采翩翩,情不自禁喜欢他。”柳槐素眼光一寒,冷声道:“姑娘家如此作贱自己,才认识一个男人两天,就失身于他?”“小女子与薄公子萍水相逢,才相逢便要别离,心中十分难过,那一夜有事到薄公子房里,当时我二人都有酒意,二人情不自禁,才…… 我二人两情相悦,薄公子并未对我用强,你们,休要责怪薄公子!”玉儿越说越羞惭,抬起头来,见一屋的人瞪着她看,再也忍不住珠泪滚落,嘤嘤哭泣。
  柳槐素骂道:“不知羞的姑娘,这话也说得出!”
  薄云天怒火冲天,再也顾不得羞耻,大声说:“玉儿姑娘并不是马帮的人,马帮夫人凭什么羞辱她?”柳槐素讶异望他一眼,说:“云天,这姑娘把你害惨了,你既失德,如今代帮主的宝座只怕坐不住!”
  “代帮主宝座与我何干?”
  “为何无干?”
  “我不是薄云天,宝座自然与我无干!”
  众人大愕。
  柳槐素惊奇道:“你不是薄云天?怎么回事?”
  薄云天说:“不错,我以假乱真,并非薄云天,我本名叫铁骑,失德之事,是我铁骑所为,与薄云天本人无关。”众人面面相觑,唯有薄名利,铁骑神色自若。
  柳槐素与左佐君交换一个眼色,说:“你叫铁骑?薄云天尼?薄云天人在哪里?”薄云天一指铁骑:“他才是如假包换的薄云天。”
  铁骑眼掠众人,神闲气定说:“不错,我才是薄云天!”
  柳槐素脸色瞬息数变,她疾行至薄名利身畔,说:“薄云天是老爷的亲骨肉,你自己最清楚,哪一个才是薄云天?”薄名利笑看铁骑,说:“他!”
  “老爷为何不早说?”
  “代帮主尚未就位,此刻说也不迟。”
  众人目瞪口呆,柳槐素脸上先是阴晴不定,半信半疑,继而拍抚胸口,似松一口气,含笑道:“我说嘛,云天少爷怎会如此随便!”旋又讶异不置,困惑问:“他二人为何隐瞒身份,混淆不清?”
  薄名利不语,铁骑(不,他才是真的薄云天)苦笑道:“江湖路险,恩师江供奉巧做安排,否则今日混乱,只怕不只于此,只是委屈了铁骑兄替我受过。”
  薄云天(不,他才是铁骑)神色惨然,语气沉黯道:“云天兄今日总算有惊无险,铁骑不负使命,只是委屈了玉儿姑娘。”
  他向前走了十数步,直走至玉儿跟前,双手扶起玉儿,说:“我并非马帮少爷,我叫铁骑,害苦了姑娘,心如刀割,姑娘若不嫌弃我,就请随我回到盛京,姑娘愿不愿意?”
  玉儿眼泪汨汨流出,失神的眼眸瞬间黑亮,铁骑轻拭她脸上泪痕,低低追问:“姑娘愿不愿意?肯不肯跟我?”玉儿含泪,似喜还嗔瞧定他,啜泣着,轻轻点头。
  “既如此,玉儿,你我此刻离开这是非之地,铁骑再不让你受任何委屈了!”他深情再看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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