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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皇权悲剧-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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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名臣张居正也进了内阁,但他当时还是一个“小字辈”,无论是他的老师徐阶,还是好友高拱,都比他资格老,他也只能先站在一旁静观内阁的混斗。
  原来,在嘉靖帝死后,首辅徐阶私下草拟了一份遗诏,然后颁布,事先并未与高拱等阁臣商议。这份遗诏纠正了嘉靖时期的一些弊政,因而获得了朝野的称誉。但是,高拱原来是隆庆皇帝的藩邸旧臣,与皇帝关系密切,所以,他乘机攻击徐阶“大不敬”,竟然诽谤先帝,应当治罪。
  当时,徐阶与高拱各自指使言官,相互攻击。最后,隆庆心烦意乱,就来了一个“各打五十大板”,先命高拱致仕,后命徐阶退休,让内阁大学士李春芳继任首辅。
  不过,高拱毕竟是隆庆的老师,所以皇帝很快就将他召回,再次进入内阁。这时,内阁首辅是李春芳,他非常平庸,只想保住自己的位子,不思进取。就是这样,他还是遭到高拱的排挤,被迫下台,由高拱继任。
  隆庆在位期间,忙于修建宫苑,整日在后宫游玩享乐,朝廷政事大多交由内阁处理,所以内阁的地位越发重要了。与张居正一样,高拱也是一位能臣,北方鞑靼的边患就是在他手里得到解决的。高拱这个人性格比较急躁,喜欢专权,不愿与别人分享权力,所以,他与张居正的政治观点虽然比较接近,但两个人很快就出现了矛盾,高拱对张居正不太放心,张居正也时刻在盯着高拱的位置。
  隆庆六年(1572年),隆庆驾崩,年仅10岁的小皇帝万历登基。临死前,隆庆指定内阁大学士高拱、张居正、高仪为“顾命大臣”,负责辅政。
  不过,问题并没有这么简单。原来,自从明成祖以后,太监的势力很大,特别是司礼监可以“批红”,借着皇帝的朱笔,其权力可以无限扩大,司礼监的掌印太监素来有“内相”之称。隆庆死后,小皇帝年幼,在陈太后和万历帝的生母李贵妃的支持下,太监冯保假托隆庆的遗诏,升任司礼监掌印太监,并兼管东厂。
  对此,高拱很不高兴,便策动言官弹劾冯保。在他的眼里,冯保只不过是一个“小”太监,是根本斗不过自己这个内阁首辅的。可是,“得意忘形”的高拱忘记了两点:一是皇帝年幼,在皇宫里实际上是陈太后和李贵妃当家,而冯保既然能够升任掌印太监,必然得到了她们的支持;二是“打狗还得看主人”,小皇帝万历年幼,又刚刚登基,高拱就弹劾他身旁的冯保,未免有点过分。
  这时,高拱弹劾冯保,十之八九是要碰个“头破血流”的。但是,高拱是一头“犟驴子”,竟然这样做了,最后也只好灰溜溜地下台。在这场斗争中,张居正表面上保持中立,实际上他是支持冯保的,所以,高拱一下台,他就立即升任首辅。随后,张居正秉政10年,成为有明朝权力最大的内阁首辅。


权力斗争的“牺牲品”:“刀下鬼”夏言


  自从宰相出现后,这个职务往往是由好几个人来担任:在秦朝及汉朝初年,是设立左、右两位丞相;隋唐时,尚书、中书、门下三省长官都是宰相;宋朝在宰相之外另设“参知政事”,作为“副相”;明朝时,内阁里有好几位大学士;清朝也有好几位军机大臣。总之,宰相是作为一个集体存在的。
  不过,宰相既然不只一个人,就存在一个谁的权力大谁的权力小的问题。例如,明代的内阁掌“票拟”——起草谕旨,但负责票拟的只是首辅,其他大学士只是“参论而已”。于是,为了争夺这个首席宰相(首辅)的地位,宰相们往往是明争暗斗,互相倾轧,不少宰相就在这种权力斗争中被赶下台,甚至丢掉了性命。
  夏言(1482~1548年),字公谨,号桂州,江西贵溪人。嘉靖二年(1523年),夏言以兵科给事中的身份出按皇庄,力主归还被侵占的民田,禁止勋戚受献庄田,受到皇帝的赞许,升任吏科都给事中、礼部右侍郎、礼部尚书。嘉靖十五年(1536年),又加少保、少傅、太子少师,以礼部尚书兼武英殿大学士进入内阁。嘉靖十七年(1538年)升任内阁首辅。
  纵观夏言的仕途,真是“一帆风顺”。最后,他竟然做到了首辅,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好不得意。可是,好景不长,他很快就遇到了一位“劲敌”,就是他的江西老乡严嵩。
  原来,严嵩的地位和声望都低于夏言,靠着巴结夏言,才逐渐受到重用。在夏言升任内阁首辅后,严嵩便接替他做了礼部尚书。但是,官欲熏心的严蒿并不满足,又盯住了“内阁首辅”的宝座。这时,在严嵩的眼里,夏言已经不再是他的“靠山”,反而成了他继续向上爬的“绊脚石”;而且,夏言恃才傲物,严嵩呈送的文稿经常被他改得一塌糊涂,有时干脆打回去让他重写。所以,严嵩对夏言真是又恨又怕,经常在暗地里咬牙切齿。
  夏言为人正派,颇有才干,而且在朝廷里很有威望,因而深得皇帝的宠信。严嵩知道,夏言是一颗大树,想一斧子砍倒是不可能的。于是,他就采用“绵里藏针”的手法对付夏言:一方面,对夏言阳奉阴违,非常谦恭、和顺;另一方面,抓住夏言的弱点,为打倒夏言做准备。
  当然,要扳倒夏言,主要还取决于嘉靖的态度。所以,严嵩就拼命在嘉靖的身上“下工夫”,投其所好,百般逢迎。嘉靖十八年(1539年),京城上空彩云满天,道士们都说这是五彩祥云,大吉大利。这时,严嵩便发挥自己“笔杆子”的长处,绞尽脑汁,写出了一篇《庆云赋》,呈献给皇帝。嘉靖看后,连连击节叫好,严嵩大受鼓舞。不久,他又趁热打铁,呈献了一篇《大礼告成颂》,嘉靖读后爱不释手。从此,他对严嵩另眼相看,宠眷日深。
  当时,嘉靖信奉道教,便命人制作了5顶道士戴的沉水香叶冠,分别赐给夏言、严嵩等人。为了讨好皇帝,严嵩每次入朝时,都戴上香叶冠,还在冠上加罩轻纱,以示虔诚,嘉靖当然是满心欢喜。
  相比之下,夏言认为香叶冠不是正式朝服,不适合朝臣穿戴,所以他从来不肯戴。嘉靖见了,心里当然不快活,就把对夏言的恩宠逐渐转移到严嵩的身上。
  经过一段时间,严嵩见时机已经成熟,就公开向夏言发起攻势。这一天,嘉靖单独召见严嵩,并问起他与夏言之间的关系。机会难得,严嵩便立刻跪倒在嘉靖的脚下,全身颤抖,痛哭不已。见一个已经六十多岁的老头子竟然哭得如此伤心,嘉靖认为他一定是受了莫大的委屈,越发动了恻隐之心。严嵩这才哭诉起来,无中生有地将夏言诋毁一番。这场戏演得非常成功,嘉靖开始讨厌夏言。
  过了几天,出现了一次日全蚀。这时,严嵩又趁机陷害夏言,说夏言罪孽深重,已经得罪了上天。嘉靖本来就很迷信,经过严嵩这么一挑拨,便于嘉靖二十一年(1542年)打发夏言回老家。
  夏言走后,严嵩去掉了一块心病,也搬掉了自己仕途上的一块“绊脚石”,乘机夺得了“第一把金交椅”——内阁首辅。从此,严嵩便肆无忌惮,开始为所欲为起来。
  时间一长,嘉靖对他心生不满,又想起夏言的好处来。于是,嘉靖二十四年(1545年),他又下诏,将夏言召回,并官复原职。
  夏言的卷土重来,对严嵩可是一个极大的打击。眼看着已经“煮熟的鸭子”——内阁首辅又被夏言夺走,严嵩当然是非常眼红。夏言复出后,也认清了严嵩的小人本性,对他十分鄙夷,处处打击他,毫不姑息。
  “官大一级压死人”!这时,严嵩的心里直叫苦,牙齿咬得嘎嘎响,表面上他仍与夏言笑语周旋,暗地里则是诅咒发誓,一定要报仇雪恨。所以,他多方窥测,打定主意要将夏言置于死地,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时隔不久,机会真的来了。嘉靖二十五年(1547年),鞑靼首领俺答大举进犯,并深入到三原、泾阳等地。陕西总督曾铣知道后,义愤填膺,决心要好好教训一下俺答,便向朝廷建议:发兵夺回河套地区这一战略要地。
  对此,夏言认为:收复河套,可以永绝边患,就一方面与曾铣书信往来,商讨收复河套的计划,另一方面多次向皇帝举荐曾铣。起初,嘉靖也觉得收复河套是一件好事。可是,没多久,他又犹豫了,生怕轻启边衅,不好收拾残局。
  严嵩知道后,认为这是陷害夏言的大好机会,便四处活动。首先,他买通了皇帝身边的一些太监,让他们不断吹冷风,说收复河套太冒险,会招来战祸。同时,他又使出了最卑鄙的一招,就是勾结边将仇蛮,让他上书污蔑夏言,说他收受了曾铣的贿赂。
  所以,嘉靖就逐渐改变了态度,开始倾向严嵩。得到皇帝的支持,严嵩便有恃无恐,公开向夏言进攻。夏言当然不肯让步,两人便相互攻击,有时甚至当着皇帝的面争吵不休。昏庸的嘉靖哪能明辨是非?最后,他也不问是非曲直,于嘉靖二十七年(1548年)再次把夏言革职,赶回江西老家。
  赶走夏言后,严嵩又“得寸进尺”,想把夏言害死。对于嘉靖,严嵩非常了解,知道他骄傲自负,喜欢护短,又易怒好杀。于是,严嵩便唆使爪牙放出谣言:夏言离京时愤愤不平,口出怨言,说皇上出尔反尔。这一招果然奏效,嘉靖恼羞成怒,对夏言恨之入骨。
  天下的事,有时真是“无巧不成书”!这时,俺答率军南下,侵扰宣化,严嵩乘机大进谗言:因为夏言、曾铣提议收复河套,激怒了俺答,这才率兵前来报复,嘉靖就更加相信夏言是“别有用心”,而严嵩是“忠心耿耿”。最后,嘉靖下旨,将夏言、曾铣斩首示众,其他曾经支持收复河套的官员也都受到了处分,杀的杀,罚的罚,贬的贬。就这样,利用“河套事件”,严嵩不顾国家大计,巧施毒计,陷害无辜,终于达到了铲除政敌夏言的卑鄙目的。
  为了一己之私,严嵩竟然不惜以国家和民族的利益为代价,可见,严嵩的用心是多么恶毒,他的手段是多么卑鄙,他的灵魂是多么可耻,已经达到了“丧尽天良”的地步!
  至于冤死的夏言,表面上死在政敌严嵩之手,实际上是得罪了嘉靖皇帝,所以他也是专制皇权的“牺牲品”!


权力斗争的“牺牲品”:严嵩的倒台


  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过了十几年,也该轮到严嵩倒霉了。
  在嘉靖年间,严嵩可是有名的大奸臣,他把持朝政多年,作恶多端。不过,在他得势时,要将这个“炙手可热”的大人物扳倒,却并非易事,因为有嘉靖皇帝为他撑腰。
  自从进士及第以后,严嵩就一直官运亨通,从翰林院、国子监这些“清水衙门”做起,一直爬到内阁首辅的高位,前后把持朝政达20年之久。当时,嘉靖笃信道教,在宫中潜心修炼,根本无心治理国家。后来,海瑞曾在《治安疏》里批评他:“二十余年不视朝,纲纪弛矣”。
  像嘉靖这样一位“懒皇帝”,当然需要一个既能够投其所好,又能让他放心的内阁首辅,来替他处理朝廷政务,而严嵩正是这样一个人物。为了讨好皇帝,他经常代嘉靖起草一些具有浓厚宗教色彩的“青词”。以严嵩的才华,他写的“青词”旁人自然难以“望其项背”,因而深得皇帝的欢心,严嵩也因此博得了一个“青词宰相”的美名。
  所以,嘉靖和严嵩这一君一相之间的关系倒是非常和谐,“如鱼得水”。于是,严嵩以皇帝为“靠山”,和儿子严世蕃一起结党营私,贪赃枉法,无恶不作,一时间把个朝廷搞得乌烟瘴气。
  不过,一些刚直不阿的官员,仍然不畏权势,不断上疏弹劾严氏父子。可是,严嵩仗着嘉靖的宠信,这些人不是被充军,便是被杀头。
  嘉靖三十三年(1554年),刑部员外郎杨继盛挺身而出,上疏弹劾严嵩十大罪状:破坏祖宗之成法、窃人主之大权、掩君上之治功、纵奸子之僭窃、冒朝廷之军功、引悖逆之奸臣、误国家之军机、专黜陟之大柄、失天下之人心、坏天下之风俗。此外,他还指责严嵩豢养“五奸”:皇帝的左右都是严嵩的间谍,皇帝的爪牙都是严的党羽,皇帝的耳目都是严的奴仆,朝廷的言官都是严的鹰犬,群臣都是严的心腹。
  这份奏疏直指要害,言辞也非常尖锐。如果认真追究起来,其中任何一条罪状都可以置严嵩于死地。但是,在嘉靖依然宠信严嵩的情况下,弹劾严嵩的胜算几乎等于零。何况,杨继盛这个人“书生气”太盛,竟然在奏疏里批评皇帝“甘受嵩欺”,“堕于术中而不觉”,还要求皇帝的两个儿子——裕王和景王也站出来揭发严嵩。
  所以,“老奸巨猾”的严嵩立即亲自出马,在皇帝面前指责杨继盛挑拨皇帝与裕王、景王的父子关系。嘉靖大怒,下了一道圣旨:
  “这厮因谪官怀怨,摭拾浮言,恣肆渎奏。本内引二王为词,是何主意?着锦衣卫拿送镇抚司,好生打着究问明白来说!”
  杨继盛被关进锦衣卫后,遭受种种非人的酷刑,要他交代幕后主使人。不过,杨继盛一身正气,拒不“认罪”。在临刑前,他十分坦然,赋诗明志:
  “浩气还太虚,丹心照万古。生前未了事,留与后人补。”
  真是迂腐啊!一直到死,杨继盛还向皇上表明自己的“赤胆忠心”,没有丝毫的怨言,而“皇帝陛下”却视他如草芥,竟然认为他是因为贬官而心怀怨恨,才诬陷“忠臣”严嵩。这既是杨继盛的悲剧,也是许多中国文人的悲剧(竟然寄希望于嘉靖,也未免太傻了),也是皇权专制时代的悲剧!
  对于杨继盛这样的“傻瓜”,严嵩当然不怕,因为他们不讲究政治策略,只能是死路一条!不过,严嵩也并非没有遇到“真正的对手”,而这个对手就潜伏在他的身边——内阁次辅徐阶。论起来,徐阶早年还曾受到夏言的提拔,所以一直与严嵩有矛盾,但他也知道严嵩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只好苦苦地等待机会,并坚信这一天肯定会到来!
  转机终于出现了。嘉靖四十年(1561年),向来善于逢迎的严嵩在无意间得罪了喜怒无常的嘉靖,从此恩宠渐衰。
  原来,为了潜修学道,嘉靖长期住在西苑的永寿宫。这年十一月,一把大火竟然把永寿宫化作一片废墟。
  当时,朝臣们议论纷纷,有的主张重修永寿宫,有的主张请皇帝搬回大内(指紫禁城),莫衷一是。于是,嘉靖就征求严嵩的意见,而严嵩主张皇帝暂时住在南宫(重华宫),这下子可犯了嘉靖的忌讳——南宫过去是景帝幽禁英宗的地方。
  内阁次辅徐阶一向机警,马上意识到机会来了,便趁机提议修复永寿宫,并亲自主持这个工程,以最快的速度竣工,从而博得了皇帝的欢心。所以,嘉靖就逐渐把朝政交给徐阶处理。
  为了扳倒严嵩,徐阶又利用嘉靖笃信道教的特点,不惜重金收买他身边的“大红人”——道士蓝道行,让他在扶乩时假借“神仙”之口攻击严嵩。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严嵩失宠这个“最高机密”被御史邹应龙在无意中获悉。机不可失,时不再来,邹应龙认为这是自己“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于是,他连夜动笔,“洋洋洒洒”地写了一篇弹劾严嵩及其儿子严世蕃的奏疏——《贪横荫臣欺君蠹国疏》:
  “臣请斩(严)世蕃悬之篙竿,以为人臣凶横不忠者之戒。其父(严)嵩受国厚恩,不思图报,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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