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微笑 我却哭了-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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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笑笑转学的 问题好办,你的工作,我想组织上也会有相应考虑的……哎,你说呢?”
第一篇第十章
沈锡良有些不快:“我说什么,听你这话你都决定了,我还说什么!省城要去你去,我 不去!”
何霖没有注意丈夫的情绪:“你为什么不去?!谁不知道鸟往高处飞,你四十六七了还 窝在这儿当个小探长,有什么前途!你不考虑,我还要为这个家的前途考虑呢!”
“我看是为你自己前途考虑!”沈锡良忍不住说了一句。
“那有什么不对!积极上进,争取进步这都是党纲上写的嘛!”何霖理直气壮。
“我不跟你争,反正我就是不喜欢这么处心积虑往上爬,连援藏这种事情都能拿出来做 垫脚石!”
“我……”何霖终于没说话,她低头沉默着,强忍着委屈。
沈锡良也不说话,突然他的手机响了。
“我是,好,我马上到!”他起身穿上衣服,低声对何霖说,“我要回队里,你别等我 了。”
何霖一声不响地看着门被他关上。
沈锡良匆匆走进刑警队,向杨静询问有关范垒的调查情况。杨静告诉他,范垒已找到。 今天下午刚从广安奔丧回来,并已经核实无误。
审问完范垒,已是凌晨沈锡良回到警队办公室自己的桌前,手托下巴,好一阵子发呆。 这时,杨静把一碗热腾腾、香喷喷的方便面忽然送到他眼前。
“头儿,吃完你眯一会儿吧,天都快亮了。”
“哦,谢谢。”沈锡良抬起头,端过碗来,又想起什么,“明天一上班你再催一遍广安 和技术处,让他们快点出结果。”
“广安那边协查范垒的不在场证据,我估计会比较快。技术处那边,可能……”
“你还是催催吧。”沈锡良嘱咐。
杨静点点头说:“其实,您不用那么急的,范垒是重点嫌疑人,即便还没证据,我们也 可以稽留七十二小时的!”
“我直觉上认为这傻小子不是凶手,他那个伤心劲儿装是装不出来的!”
杨静点点头。
“查实了,尽快放人,这孩子还要高考呢……”说到这儿,沈锡良摇头叹口气,不再说 话,低头吃面。
“我知道您在想什么。”杨静忽然说。
沈锡良意外地看着她。
“您在想沈笑。”
沈锡良点头:“对,是在想她。说实话,从接了这个案子,我脑子里就一直在想她。她 和秦加加一样大,都是19年生的,属牛。笑笑小时候的样子好像还就是昨天,一转眼,她们 这么大的孩子也开始谈恋爱了!”
杨静没有说话。沈锡良突然问:“小杨,你们上学那会儿也这样吗?”
“差不多吧。
“那,你,什么时候谈恋爱的?”
“我?初二。”
沈锡良一下愣了。杨静笑了:“哈哈,我逗您呢!”
沈锡良也笑了。气氛不再那么凝重。
“头儿,其实我觉得吧,您有点紧张过度了。笑笑和他们都不一样,我觉得她挺稳重的 ,凡事也有原则。再说了,现在时代毕竟不同于你们那会儿了,您也得适当地放宽些尺度, 是不是?”
“其实我倒不是光担心早恋这事,我是觉着这些孩子家长怎么都那么迟钝呢?孩子谈了 一年的恋爱竟不知道,到孩子走了,她和人家男孩什么时候认识的也没搞清楚。唉,想想我 挺为这些父母悲哀的!”
“您不用担心这个,笑笑不是跟您无话不说吗?”
“以前我是这么觉着,现在也不敢说了。你看看,秦加加、还有这个范垒,简直就是在 和父母斗智斗勇啊!”
杨静没说话。沈锡良自言自语:“唉,但愿笑笑没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第二篇第一章
课间,沈笑和林季红俯身在二楼栏杆边,一边说着话,一边漫不经心地看着楼下操场上 打球的男生。林季红已经把一个藏饰项链拆分开,做成扣子缝在校服上,最大的一个做成发 卡别在头上,十分别致俏丽。
“我早就想好了,等毕业以后,我就求我哥帮我开个店,我就做点什么椅垫呀、小包啊 的卖卖。哎,沈笑,到时候,你过来随便拿,看什么好就拿走,本老板娘绝对大方!”林季 红豪爽地向好友许诺。
“那你还不赔光了!”沈笑笑话她。
“哎,刚起步,赔本赚吆喝嘛!”
“成了,”沈笑推她一把,“你还真想当老板娘呀!”
“那你说我怎么办?”林季红无奈地反问。
“好好复习,考不上个好大学,考个大专也行呀,我听说服装学校有个大专班,专门就 教你喜欢的这些东西的。”沈笑一本正经地说。
“是吗?!”林季红将信将疑。
突然,一个篮球飞上二楼,正好落在沈笑她们脚边。刘国庆跑过来,抬头叫着:“帮个 忙,扔下来!”
沈笑捡起球扔下去。
刘国庆别有深意地大声道谢:“谢谢了,大英雄!”
沈笑笑了,也学着上次刘国庆的样子,双手抱拳做拱手状:“小意思。”
刘国庆笑着跑了。林季红看着沈笑,由衷地赞叹:“哎,我真羡慕你,那么聪明,什么 一学就会!等到了高考,还不是想上清华上清华,想上北大上北大!那时候,咱们真就分开 啦。”
沈笑胸有成竹:“不会的,我就留在菩丹!”
“为什么呀?!”林季红疑惑地问,随即明白过来,一脸坏笑,“哦,我知道了,你是 要考菩丹医学院对不对?”
“你怎么知道?!”沈笑大感意外。
林季红得意地:“我怎么不知道?彭老师的公子、你最崇拜的钟华同志不就在那儿上学 吗?”
沈笑脸上顿时飞起两朵红霞:“瞎说!”
林季红一边跑,一边拿手比画着自己鼻子羞沈笑:“看,说中了不是,要不你脸红什么 呀?”
沈笑追着要打她。两个女孩子像两只美丽活泼的蝴蝶,翩翩飞舞着,进了教室。
教室里人很少,有的趴在桌子上休息,有的在埋头写作业。
林季红跑向座位,沈笑终于抓住了她,把她按到座位上一顿咯吱:“你还说不说,还说 不说?!”
“不说了,不说了,我保证!”林季红笑得喘不上气。
沈笑这才放开她。林季红喘口气,又继续开起玩笑:“我的意思是不跟别人说!”
沈笑又抓住她咯吱:“你还想跟别人说?!”
林季红求饶:“求求你,我不说,真的不说了!哈哈哈……”
闹够了,沈笑也坐回自己的位置,喘着气,看着林季红的样子,自己也笑起来。
第二篇第二章
她把手随意地伸进课桌,随后疑惑地拿出一个东西——一个包装精致的礼品,上面还夹 着一张卡片,写着“沈笑,谢谢”。林季红也凑过来。沈笑拆开包装,是一盒F4的CD。沈笑 疑惑地看看,站起身大声问:“哎,这是谁干的,谁放我这儿的?!”
周围几个同学都直摇头。铃声响了,大家陆续跑进来。沈笑犹豫了一下,坐下来,把CD 放进了课桌。
晚霞满天,正是放学时间。菩丹一中的学生们或骑车、或步行,三三两两走出校门。车 铃声,笑语声,汇成一支蓬勃的青春交响曲。有人注意到,学校光荣榜上,沈笑的照片被谁 撕去了。
操场一角,刘国庆、陈尘、杨涛、谭杰四人正在打乒乓球。刘国庆、谭杰激战正酣,陈 尘和杨涛站在一旁观战。
沈笑拉着林季红跑过来,沈笑拿着CD对刘国庆说:“谢谢你们送我的礼物。”
刘国庆停下拍,疑惑地接过CD看。
沈笑开玩笑说:“其实你们用不着这么客气,我们不是为了一个共同的革命目标吗?”
但刘国庆很快又把CD还给沈笑,十分肯定地说:“这不是我送的。”
沈笑愣了。刘国庆转脸问陈尘他们几个:“是你们送的吗?”
杨涛、谭杰都直摇头,只有陈尘显得局促。刘国庆的眼光依次从他们脸上扫过,最后停 在陈尘脸上。陈尘在他的注视下更紧张了,嗫嚅地说:“不是我。”
刘国庆没再多问,对沈笑说:“你管谁送的呢,肯定是一番好意,你就拿着吧。”
“可是……”沈笑还想再说什么。
林季红一旁拉她一把,指指表:“快来不及了!刘国庆说得对,你就拿着吧,说不定是 你的爱慕者呢!”
沈笑生气地瞪了她一眼。
“好好好,我不瞎说了!”林季红急忙拿手掩上自己的嘴。
“那好吧。”沈笑这才饶过林季红,把CD装回书包,和林季红转身离开了。
看着沈笑她们的背影,刘国庆转向陈尘:“是你干的吧?”
陈尘脸色很不自然,磕磕巴巴地否认:“不是,真的,不是,我。”
刘国庆看着他笑了:“你别装了,你心里那点事瞒得了谁!”
陈尘的脸一下变得通红:“真的,不是我!”
刘国庆没再说话,这时,谭杰突然一把抢去了陈尘的书包,陈尘大叫:“还给我!”
谭杰把书包扔给杨涛,陈尘追过去,杨涛又扔给刘国庆,陈尘没再追。刘国庆一把没接 住,书包掉在地下散开,里面的东西全掉出来,格外惹眼的就是沈笑那张原本贴在光荣榜上 的照片!
陈尘顿时手足无措,僵住了。
刘国庆快步走过去,蹲下身,把地上散落的东西一一替他收拾好,把照片也放回去,然 后把书包交还给他:“这没什么了不起的,沈笑是挺招人喜欢的。你放心,我们不会说的。 ”
陈尘什么也没说,突然,拿着书包一转身跑了。看着他的背影,刘国庆不满地训斥谭杰 :“多事。”
陈尘跑进了教室。
他刚坐下来,彭老师就进来喊他和林季红。林季红跟沈笑一道早走了。陈尘有种不祥的 预感,心里敲着小鼓,跟着彭老师进了她的办公室。一看见桌上摊开的试卷,他的心跳得更 厉害了。果然,彭老师二话不说,先把他和林季红的两份卷子摊在他面前:“怎么回事?说 吧。”
陈尘看着两份卷子,几乎所有错和对的地方都一样。他只是嗫嚅地说:“没怎么回事。 ”
“没怎么回事?!那你们俩怎么错得都一样!”
“我也不知道。”陈尘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叫。
彭老师指着引起她警惕的那道题:“那我问你,你这个函数公式用得非常巧妙,这个函 数公式是怎么推导来的?”
放学后,沈笑约林季红陪自己去菩丹医学院参加欢迎会。季红心里明白沈笑是为了钟华 而去的,她开始动手的沈笑设计一个新形像。林季红一边忙着,嘴里还不停地说着:“你不 是说今天很重要吗,马马虎虎哪行!……你看着吧,等他见了你,不惊艳才怪!”
不一会儿,一个美丽而不同于往常的新沈笑“诞生”了!
沈笑身穿一件她从未穿过的奇服——一件“合服”!富有民间特色的印染布和贵重的丝 绸布料十分完美地结合在一起,上面还缀着些精巧的藏饰。沈笑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显得 既清纯脱俗,又很有几分性感……
第二篇第三章
沈笑站在一面镜子前,几乎不敢相信镜中的女孩就是自己!
林季红也兀自陶醉着,欣赏着眼前自己的作品:“哇塞,我实在太伟大了!”
沈笑和林季红赶到菩丹医学院礼堂。
这里早已是济济一堂,横幅高挂:“热烈欢迎滇南实习同学胜利归来。”台上坐着一排 实习归来的大学生。
“下面我们请实习考察队队长钟华同学发言。”主持人话音刚落,掌声已如潮般响起。
一个高大、健美、举止洒脱的男孩子站起来,走到麦克风前:
“大家好!我是钟华。我们这次实习,本来的计划是十五天,但是到了那里以后,全队 二十个队员谁也不提离开了。是因为那里的山美水美吗?不是!是因为那里的姑娘小伙子们 好客吗?也不是!正相反,那里环境恶劣,那里的人们生活极为闭塞,对我们这些外来者充 满了敌意。那么是什么留住了我们,让我们把返回的计划一推再推,从十五天改成了四十五 天?如果问我,答案很简单,那就是医生的职责!”
台下的学子们,不禁为之动容。
“在那里,我第一次那么深切地理解了我们入学时的宣誓,‘我要尽我的智力及能力所 及,为病人谋求最大的利益。’两千多年前,希波克拉底的这句话在遥远的滇南真正地深深 打动了我!那里非常穷困,在我们这里已经很容易治愈的疟疾在那里却是致命的疾病,奎宁 这种非常普通的药物被尊为仙丹。看着这一切,我们这些选择以医生为毕生职业的人怎么能 不动容呢!少年时,所感动的南丁格尔、珍妮·汉娜、诺尔曼·白求恩……在成年时却被轻 松地忘却了,心中只装财产,盛得下索罗斯、菲亚特,心灵的容量不知不觉间萎缩了。在那 里,我想不是我们为他们治病,而是他们在为我们疗伤,让我们曾经萎缩麻木的心重新苏醒 。就是这样,我们一天天延后归程,同时内心也一天天变得更洁净……”
台上,钟华说得非常激动。台下,林季红不禁抹起了眼泪,一边由衷地夸赞道:“说得 真好!”沈笑也很感动,眼睛早已是湿湿的,却又轻易不舍得眨一下,似乎不想遗漏掉钟华 的任何一个动作。
这时主持人补充道:“离开前,我们得到当地上级政府的支持,决定共同在扎马村建立 一个卫生站,使当地的村民不再以为疾病是上天对他们的惩罚。”
钟华讲完了,台下掌声雷动。沈笑、林季红使劲地鼓掌。
钟华从桌子上拿起一个募捐箱:“现在我们为卫生站募捐,这里募集到的每一分钱都将 用在为卫生站添置必要的医疗设备和药品。”说着他做了个手势,几个大学生和他一起拿着 箱子走下台来。
大家纷纷往箱里投钱。沈笑和林季红也忙着掏钱投进箱里。
“还有钱吗?再借我点儿。”沈笑问。
林季红翻出衣兜来给她看:“没了,我知道你的心意,我把打算明儿买一块小花布的钱 都捐了。一分也没了!”
会后,钟华请两位小妹在食堂里吃宵夜。沈笑一脸羞红,崇拜地看着钟华。林季红却毫 不掩饰自己的钦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