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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千古一后-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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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牵涉得太多了,要触动的东西也太多,这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我知道,可总要改的,不过我也有分寸,慢慢来,胖子也不是一口吃成的。再说给他们发钱,还会有人说三道四的。”

“就是钱的问题,国库根本承担不起!”冯熙长叹一声,他又何尝不知,可是不是不愿,而是不能,关键时刻,也只要舍小为大。

“你说什么?”冯宁惊得手中的茶盏掉了下去,清脆地一响!

第五卷  掌天下  第十二章  相见难

望着冯宁震惊的神情,冯熙无奈地点头。

“怎么会这样?”冯宁有些失神地呢喃道。

“宁儿。”

“是坞壁、寺庙,还有上次大征柔然,这次的乙浑之乱,把国库都掏空了。”冯宁长叹一声,烦躁地抚上眉头。

“既然你都明白,自然知道这事急不得。”冯熙劝道。可总不能不管不顾。”冯宁叹道,她似乎是已经变成第二个拓跋浚,渐渐以天下为己任起来,似乎这北魏不好便都在她的身上。只是这治理天下,说得容易,做起来却又觉得几乎无从下手。毕竟自己受得不是帝王之学,便是受了无数年帝王之学的人最好是昏君的也比比皆是。又是一声长叹,可恨当年高中历史课,对于北魏的也仅有文明太后、孝文帝和太和改制这寥寥几笔。这文明太后是自己,几乎已经完全不同了,孝文帝的父亲已经被她扼杀在萌芽当中,孝文帝出现的可能性为零。至于太和改制,历史上是自己领导的,可是自己真的对它的内容一无所知,历史书上也只有这四个字而已,要是王安石倒是比较多。

可是如今的各方面情况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到底该怎么办呢?

看着冯熙一脸的肃穆,再想起自家底下的坞壁也不在少数,这个哥哥不太靠得住。太和改制,总不是自己一个人加一小孩,单打独斗吧。总有辅佐的名臣的呀!究竟是谁呢?!冯宁又陷入了苦苦地回忆中。

冯熙看着冯宁皱着眉头的样子有些心疼,但自己其实也并不能帮上什么。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本事,很多时候自己地谋略只体现在派别之中,对这总体的朝政把握不强。不过他知道有一个人却是对此研究已久。。。只是……

“宁儿,我觉得你可以去向一个人求教。”冯熙迟疑半响,方说道。

“是谁?”冯宁隐隐地有了种感觉。冯熙说的那人一定会是太和名臣之一。

“思顺。”冯熙尽量说得平和。

冯宁这次却没有反应过度,只是尖声而叫道:“李冲!”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句话。很久很久以前在那本历代名臣谱上看到地,北魏著名的改革家李冲。电光神闪之间,终于回复了那段久远地记忆。

“你怎么了?”冯熙倒是唬了一大跳。“没事。”冯宁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真的没事?”冯熙不放心地又问了问。

“真的没事!”冯宁不耐烦地挥挥手,又一次开始发呆。

“那就好,那我先告退了。”冯熙见状只得说道。

不知冯宁听进没有。只是胡乱地点头。冯熙又好气又好笑,却也只得无奈地退下李冲,既然他是北魏时的改革者,当然应该对此有所心得。自己应该去见见他,然后请教一番。只是在冯宁内心来说,李冲可说是她最怕见的人。欠人钱财好还,欠人人情也能还,甚至欠人一命顶多便还上一命罢了。可是这情债难还,冯宁觉得见着到就会感到那浓浓地愧疚涌上心头。还有那已远去的岁“写意。”冯宁唤道。自从侍书、侍画和青青相继走后,张佑马上给冯宁补上了四个侍女,俱是精挑细选的官家女子。可说是才貌双全。冯宁觉得这样的条件去当娘娘都足已,给她来当侍女真是大材小用了。不过大概世人已皆知在太后身边的侍女都有比官宦人家小姐有更好的结局。像曾经的侍书、侍画和青青不知羡慕死多少人。对于这四个位置可是人人都盯着,往张佑那边送礼的更是不计其数。好在张佑心中一门心思只有冯宁。用最严苛的标准选了四个给冯宁送来。冯宁本人见了倒是很喜欢,一个个都很漂亮懂事,虽说总是以前地侍书几人用得趁手,但也不差。而且这四人俱是世家出身,都有好名字,听着也典雅,冯宁也就准了她们用本名。她们四人分别是写意、丝屏、若雨和如蝶。

“娘娘。”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孩迅速地来到冯宁面前。

每每此时冯宁都要感慨一番,毕竟她四人都只要十四岁,自己这样总有种压榨国家花朵的感觉。

“你去看看陛下在干什么?”冯宁淡淡地说道,其实她何尝不知道此时拓跋晗一定是缠着李冲讲学,只是总有一种胆怯,还是先让写意去探探再说。

“是!”写意马上领命而去。

冯宁又叹了一声,人说麻将是原配搭子地好,侍女总是还是原来的贴心。有些想她们了,不若过个几天都叫来好好聚一聚。

“回禀娘娘,陛下与太傅正在御花园地听雨亭。”没多久写意便回来禀报道。

“哦,讲书吗?”冯宁抬头不经意地问道。

“奴婢不敢走近,不是很清楚。”写意说话地声音变得有些怯怯的。

“哦。”冯宁淡淡地一应,若是侍书肯定是连自己心里想地都一并打探来吧,果然是差很多,那种感觉,皱了皱眉又问上一句,“是哪位太傅?”“是李太傅,奴婢看到王太傅气哼哼地走了。”写意忙答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对了,叫丝屏送一壶新泡的茶过去,就用埋在梨树下的梅雪吧。”

“是!”

半个时辰之后,丝屏小心翼翼地把茶水端到了听雨亭。

“这是……”拓跋晗好奇地问道陛下和太傅大人的。”丝屏终是见过些世面,答得很得体,边说着边在拓跋晗和李冲面前一人砌了一盏。

李冲微微皱了皱眉,轻轻地拿起,慢慢地品,一股冷冽从舌尖传到心底。

“这是梅雪?”肯定地问道。

丝屏忙点头应是,语中带着敬佩。“这没你的事了。”李冲又喝了一小口,淡淡地说道。

“奴婢告退。”丝屏恋恋不舍地离开。

“太傅,什么是梅雪?”待到丝屏一走,拓跋晗忙不迭地问道,他也喝了一口,就是普通的茶,没有什么两样。

“梅雪是你娘亲小时候发明的,那时我和你舅舅不知被她当了多少次的实验品。”李冲笑道,眉间却带着轻愁,那些往事终是烟消云散了。

“真的?太傅你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拓跋晗眼睛一亮,他最喜欢太傅便是这点,从来就把他当作普通人看待,尽心地教导,不是皇帝,不是孩童,只是与他自己一般的人。而且他还能从太傅那听到不少当年娘亲的童年趣事,感觉真的很好。那时候啊……”李冲轻笑,缓缓道来。心却已经飞到了清扬宫。他知道如今她对他是能避就避,恐怕是有了很为难的事,否则也不会想要见他。不过真的很喜悦,她困难的时候还会想起他!

第五卷  掌天下  第十三章  玉碎

“你来了。”李冲一踏进清扬宫的后院,便感到习习的凉风迎面而来,这青绿的竹林,倚靠其中的白衣佳人,却是另一个男人宠爱的证据。心微微地疼,亦有微微的恨,对那个远去的男人,对那个九五之尊。他活着时,害他失青梅;他死去,也如一个无法穿透的高墙隔了他的过去与现在。

“是,微臣参见娘娘!”一抹讽刺的笑扬起,一丝不苟地行礼。对她,其实也有恨,这般容易地把他当作猴子般耍玩,尤其是那一道赐婚旨意,更是让人撕心裂肺。一直捧在手里的小心翼翼呵护的东西,让另一个当事人冷冷地丢弃,狠心地踩下,不留一丝余地。

冷冽的声音,从来不像是这个温和的男人发出的,却真真切切地存在耳边。苦涩地一笑,也难怪如此,其实如果换作自己被这样对待,恐怕连见都不想见了。虽说一直推说这是命运的作弄,可心底还是明白,是自己的摇摆不定才会变成如此的局面。也就活该被他如此对待。只是自己真的很希望,这个一直有着温暖笑容的他,不要因为自己而失去。这温暖直到现在仍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之一,只是再也不是爱情。

愣愣地看着,不知该如何回应。如果以一般的臣下对待,根本就做不到,虽然爱情远去,但仍有那一份悸动和一直没变的亲情和友情,何况如此,那真的便是在人已经血淋淋的伤口上撒一把盐。可是如果仍向曾经一般,却把流光停在曾经,这更伤人吧。

被忧伤的目光注视。李冲终还是发现自己并不如像自己所想一般铁石心肠,还是会因为她的忧伤而心痛,心情地起落还是会受她的影响。爱到深时。便是如此罢,刻入骨髓。融入骨血,这份情,终究是要纠缠自己一生一世,无论做过多少决定,下过多大的决心。一见到她,却都烟消云散,天地之间只要她。。'奇4020书'。仰头长叹,一生为情所困,似乎就是自己一生地命运。命运这东西,真的让人又爱又痛!

“娘娘找微臣来所为何事?”罢罢罢,难为她,却是让自己心疼。抬起头,主动地提起话题。听晋昌说说。事情地确已十分严重。

“关于官员实行俸禄制,你的看法如何?”冯宁松了口气,不想再纠缠于那些乱七八糟之间。急忙抛出问题。李冲也定了定神,开始思虑起来。自己纠缠的那些事。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还是先谈正事为好。那些事。待以后罢……

“俸禄制,臣十分赞同,可是现在实行不了。全国的赋税和特权都掌握在地方宗主手中时,就算实行俸禄制也于事无补。”李冲开口道。

“你说的具体一点。”冯宁探身问道,她如今也只能控制住中央朝廷,对于地方,只来源于一封封奏折,和一些臣下偶尔地议论,还是十分的陌生。她知道,古时很多朝代中央集权并不十分强大,许多的事其实都由地方宗族管理,这虽然有些许好处,但更多却是数不清的缺陷,这些在当初的历史课上就已经听了无数次。不说小的,就说那纷乱的三国,其实本质便地方宗族的欲望到了饱和程度,然后不满足,然后在所谓的天时地利之下一个个都踏上了造反地道路,于是一个血腥的三国出现。英雄的确在那儿风光无限,但百姓却受尽磨折。她大约也知道北魏实行也是宗主制,坞壁便是一个个宗主地庄园,宗族中有汉人也有鲜卑人,只是还不知道具体到了哪里。

“在我大魏建国之初,在中原地区还没有能力建立起完善的基层政权机构,为了更好地控制中原地区,于是朝廷就把基层行政权力交给了宗主豪强,任命他们为宗主督护,让他们以宗主地名义督护地方,替朝廷征收租赋,同时朝廷也让其分享其中一部分地权利。一开始的确取得了很好地效果,可近百年过去,宗主豪强并不以此为满足,开始公然无视朝廷法令,与朝廷争夺民户,并且为所欲为地增加田租和赋税。在此宗主督护制下,许多农民被迫依附于宗主豪强的名下,成为所谓的荫附户。荫附户不在朝廷的户籍上登记,不向朝廷交纳租赋,而是向那些宗主豪强交纳数倍于朝廷定额的地租和赋税,还要为他们服沉重的徭役。这便既有害于朝廷,又有害于百姓,唯独肥了大小的宗主豪强。”李冲不咸不淡地诉说着,冯宁的眉头越皱越紧,李冲所说的情况真是触目惊心,没想到从一项俸禄中牵出这许多事来。

“人困于上,官损于下啊!”冯宁叹道。

“的确,如今情形刻不容缓,臣亲眼所见,各地三、五十户注册为一户者比比皆是,甚至到了百家千室合为一户的地步。”李冲也叹道,那些宗主豪强已太过嚣张,失了本份。

“你有何办法?”冯宁见其说得头头是道,眉间却没有一丝为难,便知道一切皆在他的心间。面前这个男人虽然一开始郁郁的,但一说起胸中抱负却如阳光般灿烂,很像曾经那个午后,当时她还不是娘娘,他也不是大人,哥哥冯熙也不是侯爷,他们只是一群在做梦的孩子。“娘娘认为呢?”李冲反问道,刚才的一番言语,畅了心扉,仿佛回到了曾经的午后,当时的他们多么年轻,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除了解放那些荫附户,我认为没什么其他的折中之法。”冯宁淡淡一笑,朝后扬扬手,丝屏见状忙端了一壶茶水过来。

“你放下吧。”冯宁对着正要倒茶的丝屏说道。

“是。”丝屏忙应声退下。

冯宁抬起手,拿起紫玉的茶壶,微微倾斜,一道茶水充盈杯中。在两杯中,洒了八分满。一杯轻轻地递给李冲。

李冲眼前一片朦胧,他分不清是时光倒流,还是眼前人已回到了从前。在记忆中的画面多久没有出现了,愣愣地,只凭着本能去接,压抑在心底的东西又渐渐流出。

碰到的却不是意料中的茶盏,鬼使神差的,入手的却是一段柔胰。一惊,缩回。

冯宁亦是一惊,也缩回,中间的茶盏掉在了地方,一声清脆的响声,四分五裂。

一时间,两人都愣住了。

“好可惜啊,我很喜欢这紫玉茶盏的。”冯宁最先回神,讪讪道玉匠想想办法。”李冲接到,其实他自己也不知自己说了些什么。

“算了,碎了的东西,即使修好了,也会有瑕疵的,不若换套新的。”冯宁却摇头道,玉碎便难瓦全了,向旁使了使眼色,几个宫女很快地过来开始收拾。

没有片刻,又重新摆上了一套茶具,这次换作了白玉。

冯宁又重新洒了茶水,这次却小心地推到李冲面前。李冲却毫无反应,仍旧愣愣地出神。

“你怎么了?”冯宁唤道。

“没事。”李冲连忙回神,挤出一丝笑容,但只要是人都能看出其中的勉强。

“你还是那么喜欢玉。”李冲端起茶盏说道。是啊,我喜玉的风骨。”冯宁不知何意,淡淡一笑。

李冲合着满嘴的苦涩咽下同样苦涩的茶水,那句话一直回荡。碎了的东西,即使修好了,也会有瑕疵的!

不由地抚上胸口,里面什么东西也碎了。不,应该说是更加地碎了!

第五卷  掌天下  第十四章  三长制

好一会,两人只是相对无言。

冯宁只觉尴尬万分,忙打破沉默道:“对此我看看也只有释奴令有效,当初光武帝刘秀便实行过,大汉也得以中兴。但如今却不是光武帝当年,各个豪强贵族深根地固,朝廷即使下令,亦不会有很大的成效。”

“娘娘说得正是微臣担心的,不打击那些豪强宗族,朝廷即使有再好的政令,也无济于事。”李冲亦稳了稳心神,勉强说道。

冯宁却有些怅然若失,一句娘娘,一句微臣,刚刚回复的气氛便已烟消云散,不着痕迹地在他和她之间划下了长长的一条线。也许这是对的,只是做不成情人,便连知己都不行了吗?冯宁知道自己不该强求,只是心底的无奈和悲伤一点一点地升起,一切皆不似少年时,今生恐无缘再与那些人共唱一曲少年游。

喝下越来越苦涩的茶水,冯宁发现自己的身边只剩下一个个离去的背影,皇冠下的自己多么苍白无力,冯宁在渐渐消失,只余下那个带着高贵皇冠的皇太后罢了。

惨然一笑道:“那不知卿家有何良策?”本就该这样,本就不该奢求富贵荣华之外的纯真,本就不该在如此残忍的拒绝以后还奢侈那一份温暖。

李冲一怔,这样的表情他似乎从来没有在冯宁的脸上见过,仿佛天地万物都抛弃她似的。摇头失笑,自己会有如此重要吗,莫再要自欺,也欺人了。

“臣这些年研究典章及朝廷的实际情形倒是略有心得,必须实行三长制、均田令及释奴令。如此朝廷的赋税可收,豪强宗族特权可收,朝廷政令将畅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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