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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聚焦南极-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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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任务,从此一发而不可收,到1985年,已经15次随船赴南极,为澳国南极事业的发展做出了卓越的贡献。1978年,他当之无愧地荣获澳大利亚极地勋章。他总的飞行时间为15700小时,仅在南极的飞行时间就多达2500小时,名副其实的老牌飞行员。    
    我多次搭乘他的直升机往返于南极大陆和“极地”号船,见识了他娴熟的驾驶技能。一次,从中山站站址返回“极地”号,直升机上只有我们俩人,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升入高空,维克多·巴克尔烟瘾上来了。他双手脱开舵把,从衣袋里摸出烟盒,抽出烟,点上火,美滋滋地吞云吐雾起来。他不知道我患有轻度色盲症,要我从海面上搜索“极地”号船,发现了提醒他一声。还未等我找到考察船,他已发现目标,并指给我。    
    这位澳大利亚空军的骄子、南极考察的勇士,是以一位中国南极考察队的雇员身份登上“极地”号的。中澳饮食习惯有很大差异,但他心甘情愿地与我们同吃一样的主副食,毫无怨言。在执行任务上,考察队遇有用直升机的地方,会不客气地发出起飞指令,维克多顺应主人意愿的表现令人钦佩,总是尽一个雇员应尽的责任,一丝不苟,极为负责。回到国内,每当我碰到一些年仅40多岁的人,为情势所逼,不得不下岗,最常说的一句话便是老了。于是,我常常向他们讲起人家维克多·巴克尔老头。人啊!总是要有一点精神。否则,不老也会老的。


第一部分 中国与南极关系密切第4节 冰山列列

    南极非同寻常的恶劣环境,不时从那里爆出新闻。2002年3月18日,美联社从华盛顿发出一条新闻,引起全世界的关注。消息称,一座相当于新加坡国土面积9倍多的冰山从南极冰架断裂开来。一天后,即3月20日,电视上又反复播放这一画面。只见一座座平面冰山相互间已经拉开长长的间距,向宽阔的陆缘冰区移去。    
    南极冰山出现特大松动报告是美国国家冰川中心发出。这座代号为B——22冰山,脱胎于南极阿蒙森海的一块冰舌。断裂冰山的总面积为5538平方公里,大致折合为新加坡国土面积的9倍。这些冰山是通过国防气象卫星拍摄的照片发现的。冰山的名字是以其最先被发现的所在南极区域命名的。B标识区包括阿蒙森海和东罗斯海,22则表明它是美国冰川中心在这一区域发现的第22座冰山。从事冰川研究的科学家为此惊呼:这反映了全球气候变暖的速度在加快。    
    过去,科学家们也曾发出类似的警告。1995年,一座面积为2600多平方公里,相当于卢森堡国土面积的大冰山,从南极半岛的纳尔逊冰架入海。由于它的庞大,脱离冰架后,竟拉长了一条60公里宽的裂口。再上推,1986年,曾有一座1100平方公里的冰山,同样从南极半岛的纳尔逊冰架崩入海中。仅在1966年—-1991年,有多于1300多平方公里的冰量,从南极某冰架消失。看来,这类事件今后还会发生,并将继续受到人类的关注。    
    那么,冰山是怎样形成的呢?平均厚2500多米,最厚约为4800米的南极大陆冰盖,如同一口银色的铝锅倒扣在南极大陆上。受地球引力的作用,加上它四外下垂的形态,其表面每年都要以1米——30多米的速度向外下滑。当冰面伸向海中,遇有海岸的陡崖或陡坡,在后推的作用下,再继续延展,必然会出现断裂。离开冰盖母体的冰面便称为冰山。每一座冰山的孕育过程都需要多年的时间,有些地方不在冰盖上做标记,并坚特常年观测,是难以发现位移的。如果设想冰盖每个月下滑的速度是两米多,冰下所接触的陆岩坡度又比较缓一些,冰山的诞生就会形如碗里溢满的芝麻酱——慢吞吞地外泄。若冰盖的边缘地带遇到的海下陆岩是陡崖,冰山产生就会变得轰轰烈烈。突然坠入海中的大冰山会激起波浪翻腾,上面积雪飘飞。    
    从阿蒙森海冰舌上断裂的B——22冰山,之所以令人吃惊,因为冰川科学工作者前些年就发现了它的微弱变化,也肯定它最后会游离阿蒙森海冰舌,但没有想到它来得这么突然,大大超出了人们的预期。这突如其来的冰山形成,只能让科学家想到全球变暖的速度也在加快,等于给人类拉响了一声警报——地球村上的人们不能再无视环境的恶变。    
    南极冰山是大量的,乘直升机飞行在冰海上空,可以看到座座冰山如同棋盘上棋子一般,在冰原上散布开来。究其南极冰山的数量,有关研究人员对此曾做过粗略的统计,认为在南极辐合线以内,约有冰山218300座,平均每座冰山重约10万吨。小的冰山不去说它了,最大的冰山除了前面提及的5538平方公里冰山,以及2600平方公里的冰山,还有1956年美国科学家曾观测到的长为333公里、宽为96公里的冰山等等。    
    南极海上冰山多为平顶,在海流和风力的作用下,总是在移动中,往往是今日近在眼前,明天便没了踪影。而搁浅在陆岸沿海的冰山则基本是固定的。一般来说,搁浅的冰山体积庞大,气势恢宏。以中国南极中山站附近搁浅的冰山为例,站后的一座冰山颇似法国埃菲尔铁塔。它有60余米高,人字形的尖锋直剌蓝天。还有一座碑状冰山,高约30多米,基部好似由八字形的大理石铺就。它挺拔、俊秀、直指苍穹。站址对面横亘着一座冰山,样子好似机翼损坏,其它部完好的巨型飞机。队友们估计,它长约200多米,高约70多米。    
    这些冰山奇特的造型,完全是风蚀日蚀所致。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把这些冰山雕塑成千姿百态。倘若我不是来到南极,绝然想不到它们竟是如此壮美、奇妙、雄浑、高耸。在北国的哈尔滨、在北京的北海公园,文人墨客看了有关部门举办的冰雕展览,往往一阵感慨,一阵赞叹,说它们造型优美,形容冰雕大师们想像丰富、布局奇特、独具匠心,是人类智慧的结晶等等。虽然这溢美之辞固然不错,但我敢放言,见过南极冰山的人会有另一番感悟。这就是,南极冰山的粗犷、伟岸和多姿,是任何人工雕饰的冰雕不能与之相比的。这应了一句文学语言,唯其自然的才是最美的。    
    对于航行在冰区的考察船而言,冰山是危险的。为了安全,船员们时时绷紧神经。不仅要防止随时发生的冰山崩塌危及船体,还要防止考察船与冰山相撞。在世界航海史上,冰山曾造成数次惨烈的海难。1912年4月初,长269米、排水量为45000吨的巨轮“泰坦尼克”号在大西洋上首航,12日航行到纽芬兰岛东海面时,撞到一座冰山上,沉入海底,致使1500人葬身鱼腹。还有1959年丹麦海轮“汉斯·郝托夫特”号在格陵兰岛南端费韦尔以东海面撞上冰山,也造成近百人死亡。    
    至于冰山的寿命,科学家经过研究,认为大致为13年。在海浪和阳光等自然力的作用下,冰山逐渐分解破碎。乘船进入南纬60度以后,就可以看到这些零散的小块浮冰。它们悠哉悠哉地浮在无垠的碧波之上,虽然没了恢宏之势,但却现出各种小巧逼真的造型。如同华山险峰、空中白云、大漠之驼、河中丑鸭等。同时也意味它们将很快走向消亡,结束其固体形式的存在。    
    冰山也有其可资利用的潜在价值。当一些大陆为干旱所困扰,粮食欠收,饮水困难,人们自然会想到南极冰山。如能把它拖到淡水资源困难的其它大陆,溶化后用来饮用和灌溉,不知会给人类带来多大的恩泽。有的科学家作过估算,每年从南极冰盖崩落的冰山,约为12000平方公里,仅仅利用十分之一,每年就可产生一亿美元的经济效益。挑选体积大的冰山,将其拖到澳大利亚南部,以及非洲的南非开普敦和南美洲的西南沿海干旱地区,成本如何呢?科学家计算后认为是合算的。仅以把冰山运到澳大利亚为例,每立方米的费用为0.0013美元。海水淡化价格远远高于拖运冰山,每立方米的费用是0.19美元,为利用冰山的146倍。不可讳言,搬运冰山肯定还有一系列的技术难题需要人们去克服,但若把这变成现实,并非天方夜谭。也许有那么一天,人类为淡水资源所困扰,又无计可施时,会把目光投向南极冰山的。研究还表明,如果把每年从南极大陆游离的冰山全部化为淡水,约为1000亿立方米,足够全世界工农业生产使用和40亿居民喝上4个月。还有一点需要提及,冰山水具有干净、甘甜、不含杂质等优点,是一些水源不能与之相比的。


第一部分 中国与南极关系密切第5节 遭遇特大冰崩

    探险常常与陌生的大自然打交道,遇到各种各样的危险不足为怪,有时是有惊无险,有时是大难不死。回首我的探险生涯,最危险的一次发生在南极陆缘冰区,那便是差点要了我们命的特大冰崩。    
    刻骨铭心的记忆发生在1989年1月15日。这天,“极地”号终于航行到近陆岸约400米的地方,抛锚停船,并已放下小艇准备卸载。这本来是一件非常令人高兴的事儿,因为受陆缘区冰区的阻碍,考察队已经整整失去了20多天的宝贵时间。能够把靠近陆岸的愿望变成现实,是全体考察队员求之不得的。    
    锚练刚刚抛下,船长魏文良到船头察看抛锚的情况。就在他趴在船头向下观望的时候,忽然发现海中的浮冰在剧烈地翻动,有的互相撞击,有的荡着海水哗哗作响,泛起一片片白沫。对这异常他感到很吃惊,因为浮冰压着海水,海水一般不会出现不宁。他抬头向远方望去,只见左舷的平面大冰山在移动,边缘的冰块在纷纷崩落。他立刻意识到,这是非常危险的冰崩在发生,赶紧从船头跑向指挥舱,广播中传出他的指令:“紧急备车,起锚人员就位起锚,所有船员就位应急。”沉重的铁锚拔起了。就在这个时候,距船左舷约一公里的两座大冰山发生更大面积崩塌。伴着隆隆声,覆于冰山顶部的积雪,随着冰山的翻滚,扬向空中,如同飘逸的魔女白发遮盖了天空,天色立刻阴了下来。有的巨大冰体扎进海中后,激起海浪十多米高。重力加速度,冰体往深海潜行。它毕竟不是石块,当它潜到一定深度,巨大的浮力又使它快速上升,随着海面突突翻花,吉普车大小的冰体猛地窜出海面。    
    这时,我们见到一座如同两间房子一样大的冰丘在向考察船中腰跃动,很明显,如果它继续照直前行,极有可能撞塌船体,进入底舱舱室。正当我们感到惨剧就要发生时,它距船体约两米多远的地方停住了,然后又不知在什么力量的作用下,逆浪回推二三米。    
    我们都知道,“极地”号再也是经不起流冰的猛烈撞击,自进入南极冰海以来,它一直负伤而行。20多天前,“极地”号从南纬60多度刚刚进入冰区,船艏就被坚冰撞了一个洞,后来洞口的直径被撕大到近一米。好在它的壳体是双层的,加之船员小心地驾驶,大大减慢了它的航行速度,否则,早就演化成震惊中外的冰海沉船悲剧。    
    不尽的冰块像泥石流一样向考察船奔来。受冰块的撞击和挤压,“极地”号剧烈地抖动着,发出“嘎吱,嘎吱”的悲鸣声。冰崩的冲击波瞬间传递到近岸,把面包车大小的冰丘也抛到岸上。此时我意识到我们正面临着生命危险。    
    船长的指令及时而有效。船不起锚,不开动起来,考察船只能被动地受到滚滚袭来的冰块的撞击。考察船的前方500多米处是石崖,后面已基本被冰山阻断,右面是浅滩,这决定它只能在300多米的距离内“拉锯”。放眼望去,没有塌下的高耸的冰山,如同航空母舰一样向左后方的深海区快速移动。前些天乘直升机登陆的16名队员,开始是抱着满心欢喜的心情来迎接我们的。这时见到船上的队友处于冰崩的危险之中,考虑到冰海中冰块互撞,不能下海救助,一个急得泪流满面,有的甚至跪在地上向冰山瞌头,祈求冰山慈悲为怀,别崩了。    
    第一次特大冰崩过后,惊心动魄的第二轮冰崩又相继出现。我预感到我们的末日到来了。我想到了我责任,此时对于我这位新华社记者来说,最需要干的是尽快把我们在南极冰海遇到特大冰崩的消息写出来,发回国内,以便让祖国人民了解我们所遇到的险情。我回到舱室,展开稿纸,一篇以“我‘极地’号船在南极遇到特大冰崩”为题的消息很快脱手,然后通过海事卫星传真给新华社。新华社马上将此消息播向全国,第二天为媒体广泛采用。    
    两次冰崩过后,“极地”号考察船已被浮冰死死钳住,动弹不得。这时的它,好象不是浮在大海之上,而是被托架在坚冰之中。更为令人为之焦灼的是,考察船的退路已被冰山死死封住。站在船台向退路望去,眼前除了高耸的列列冰山,就是溃冰一片败落景象。翻转的冰丘,互叠的冰排,隐去了蔚蓝色的大海。这时的我们不要说建站,考察船能否赶在极夜到来之前,也就是3月初如期返航回国都成了问题。    
    这时我们又发现,那些在岸边迎接我们的队友,蹲在岸边的岩石上,仍然不放心地看着我们。弥漫天空的雪尘,还没有散去,使得光线暗暗的。凛冽的寒风,穿透了我们厚厚的羽绒服。有大船阻挡风寒的我们尚且如此,岸上的队友怎么能受得了。我们拢起双手,向岸边的队友喊道:“回去吧,我们没有危险啦!”想想我们危在旦夕。想想无助的我们此时只有岸上的队友为我们牵肠挂肚。向对岸喊话时,我们无不声泪俱下。队友们在我们的劝说下,终于一步三回头地向中山站站址走去。    
    为防备更为严重的冰崩发生,减少伤亡,第二天,探险队决定向陆岸疏散一部分队友。那是一幕多么令人心碎的场面啊!从祖国出发时,队友们一个英姿勃勃。现在呢,他们神情沮丧,不得不挟着被褥向岸上走去,同逃难毫无二致。他们情绪低沉,是因为他们想到了船上的队友还处于危险之中。他们多么愿与船上的队友患难与共,然而考察队长偏偏把们列入疏散名单,而且有言在先,不许他们“走后门”陈述留船的理由,要求他们坚决执行命令,撒退到陆岸。    
    为了脱离险境,队领导指派队员天天登上考察船的高台,时时观察冰山变化,以便寻求脱险的机会。好在老天有眼,我们被冰山围堵整整一个星期后,也就是1月21日,负责观察的队员突然发现,围堵“极地”号的天墙般的冰山渐渐拉开了距离,形成豁口。队领导听说后,马上登上直升机飞往冰山上空,察看冰山的变化,认为此时是考察船逃离灾区的最佳机会。直升机落船后,队领导指令考察船马上起锚,掉转船头赶快往出冲。经过两个小时的努力,“极地”号终于返回大海,有了行动自由。    
    脱离冰山崩溃险境的“极地”号船,仍然天天在冰山间穿行。为了安全,船员们时时绷紧神经。不仅要防止随时发生的冰山崩塌危及船体,还要防止考察船与冰山相撞。虽然“极地”号在南极历经磨难,但我所在的南极科学探险队还是完成了祖国赋予我们的光荣使命,在南极大陆上建成了考察站——中国南极中山站,并于1989年4月返回祖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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