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bo-简单关系-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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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看到他时我正和一个满脸冒油光的大叔在洗手间门前热吻,他身后跟着一群人目不斜视地进包房;第二次看到他时我在被三个小开猛灌酒,他在对面的吧台跟一火辣美女悠闲聊天;第三次看到他时我跟一烂醉老头勾肩搭背在路边叫TAXI,他风尘仆仆经过我们下一步是踏进Conorusher的黑色油漆大门。也许还有更多次的碰面,只可惜都不在我记忆中了。想得起来的,仅有他的侧脸和背影。
第四次看到他时,我熟练地脱着衣服,然后再熟练地缠上面前的躯体,熟练地做爱。当然,对象是他。
没错,您猜的一点儿没错。我是个MB。别问我什么是MB。看到上面的叙述您再问出这种问题就要让我个18刚出头的小子嘲笑了。
没错,我是个牛郎。
我叫井柏然,别怕,我当然不会烂俗到接下来说是井柏然的井井柏然的柏井柏然的然,横竖就这仨字儿,怎么理解与我无关。至于性别,再强调下去就更要招人笑了,一娘们儿她想叫牛郎也叫不成啊,叫叫织女什么的还差不多。
恩……没什么要说的了。如果您还想多了解我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姥姥姥爷甚至更往上的辈分就请去百度里打吧;加上个井柏然的前缀也许能搜着点儿户口亲戚什么的。反正我是没查过;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生下来就没见过他们。
是的,您又猜对了。我是个孤儿。
不过千万您别飙泪,我不是来博取同情的,再说也没什么好同情的,起码我现在的生活,比起累死累活拼命养家糊口的劳苦大众要好得多的多。虽然我也是靠劳动为生。
我的单位在S市中心繁华地段,同事数量庞大而且都是美人,室内装修也是一等一的奢华。不过它只在晚9点到第二天早9点对外办公,很有个性吧?它的名字叫Conorusher。什么鸟意思我就不懂了,不过内行的人都知道它是S市最有名的牛郎店。
而我,是这家最有名的牛郎店里最有名的红牌。
我今年18岁,生日是4月19号,同事们都笑我太会生,选个破壳日都挑419,
生来就是做这行的料。简直是天生的,强生的。
呵呵,好象真的是这样哦,有些人的命运是注定的,后天努力冲破困境的实在太少,在我就基本没见过,更何况现在的生活也算不上什么困境,我们只是利用自己有限的资源来获得更加有限的回报,一样的劳动吃饭。只是大多数时候,我们都被外人所不齿。
没什么,打进了这一行,很多东西对我来说就都无所谓了。
我的交往对象您也差不多该了解了。外面传的什么GAY都是大帅哥有钱主十全十美的男人那全是放P,瞅瞅我的常客您就该倒胃口了。脸上的油腻永远也擦不下去的四十开外五十不到的大叔;一毛不拔吃个饭都要AA晚上在床上几乎把我折腾死的工薪小开;身上的肥肉一嘟噜一串腋臭喷半瓶香水都遮不住的暴发户老头。。。。。。唉,没办法,只能用我无所谓的心态来一一接受,出来干活,哪有活任你挑的道理。不过,偶尔也会遇到些不错的,斯斯文文,举止温柔,气质清爽,出手也阔绰的。
最近,就碰上这么一位。
NO。2
他是Conorusher最近的客人,有些脸生。不过就那一副好皮相,倒也见过一次就记得了。印象中似乎碰到过几回,最开始以为长得那么美是老板又招来的新人,害我危机意识好几天挥之不去。不过后来看到老板对他极尽恭敬谄媚之势,就差要趴地上舔舔他那名牌皮鞋了。我才知道,他的确是个新人。新客人。而且是来头很大的新客人。
按理说来这的都是要找MB出去一夜情的,而且凡是有点能耐有点来头的客人在来过三次之后基本都会点到我一次,红牌就是红牌,这点上我没理由不自信。可那人最近几乎每天都来,每次来之后都匆匆进包房,什么人也并不点。
怪!要谈事情随便找个咖啡厅啊茶楼什么的都好过在这里吧。别告我他只是专程来只看不吃的。那就太变态了。
我对那人多了些关注,这于我是少有的。夜店里鱼龙混杂人来人往,今天跟你上完床也许明天人家就去中东挖石油了,记性不好是干我们这行的优点。可大概我生来就是爱美之人吧,对于美好的事物总抱着留恋的心态多瞅几眼,何况是个那么美的。不过也仅此而已,彼此都是匆匆的过客,我哪有那么多美国时间来观赏他。只是看到了,会再看一会儿。
他叫付辛博。付家大少爷付式集团未来接班人。
那个什么鸟集团我不会有半分兴趣,只是印象中在什么财经杂志上有登出来。向来对股市房产一窍不通的我只知道,这是个狠角色。不过最让我喷的是第一次听别人说起他的名字,“付辛博”。什么嘛,负心薄幸。出来混我们圈子起这个封号听着还比较彪悍,可他是上层社会的人诶,整天“负心伯”“负心伯”地叫着,好想知道他朋友喊他时会不会笑到胃痛。
很不巧的是,在我和几个同事(听着别扭也忍忍吧,某球儿觉得“同事”听着还蛮亲切的呢~~~)为这个霹雳名字笑伤的时候,名字的主人就站在我的背后。
这是我们第四次让我有印象的见面。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正脸。
看到之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幸好他是有钱人家的少爷,不然肯定让老板翘来当头牌,跟我抢生意的人我可是决不手下留情的。第二个反应是为老板他老人家痛惜(好吧我承认我很善变),绝美的一个受啊,貌似还是冰山女王受,这种类型现在很火呢。
在我还没来得及做出第三个反应时他开口说话了。
“你今晚没人吧?”微笑着说话却是冷冷的语气。
看到他一副漠然加不屑的神情我没来由的就火大,再怎么说人家是红牌好吧,平时都是别人排着队等着上我的床,你干吗一脸踩到大便嫌恶的表情,还问出那么让我丢面子的话。
“刚刚送走一个,接下来是歇业时间。”我虽然爱钱,可不愿被人上得别扭又丢份,不差这一顿,大不了回头让姓王的胖大叔陪我逛街顺便把GUCCI给扫了。
“噢,那算了。”他依然一副笑笑的模样,连被拒绝都拒绝的理所应当,好象我才是嫖他被撅的那个。
妈的!丢份!
看着他转身离去,我连忙喊道:
“今天节假日,好象要加班哦。”
他回过身,头微侧着望着我,眼中的笑意更加浓重。
“我怎么不知道今天过节呢?”
“我说过就过,”我已经很不耐烦了,他太拽,令我浑身不舒服。而我偏偏就是个喜欢挑战高难度的人。今晚不玩到他不举求饶,我井柏然仨字儿倒着写。
“什么节啊?”旁边的同事很白痴地问。
我一边推着那个拽男人一边半开玩笑地说:
“负心节。”
NO。3
我跟着他离开了Conorusher,坐上他的黑色奔驰,飞奔到大酒店的豪华套房。
洗澡脱衣做爱。
每一个程序都完美无缺,我出色地完成了这笔生意,唯一遗憾的是我没能把他弄到不举,反而让他上得最后睡得跟死猪一样。妈的,都说好看的男的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他哪来的力气整晚都精神不倒。唉,这回亏大了,得养多少天啊。
第二天的中午才睁开眼,那个什么“负心伯”已经走了。我腰酸得厉害,躺在床上蹭着枕头不愿起来。等酒店的服务生来送餐时才撅个屁股爬下床开门。
算他有良心,把我吃干摸净后还想着给口饭。
关上门,正打算回床上狼吞虎咽,瞥见床头柜上放着厚厚一叠钞票。粉嘟嘟的颜色真是可爱。
我走过去,翻了翻,总共4000块。是我平时价钱的一倍。
他还挺懂行情的嘛。
真是笔不错的交易,两不拖欠,彼此都心满意足。
的确是没有比这更漂亮的肉体关系了。
吃完饭,我掏出根烟点上,朦胧的烟雾里仿佛看到那人的脸。冷冷的,总带着那么点儿似笑非笑,连做爱的时候也看不出有什么情绪波动。他对什么都势在必得。包括与一个男人的性。
只是那眼神。。。。。。
又吐了口烟,我摇摇头给自己都逗笑了。井柏然啊,你什么时候开始研究起嫖客的心灵了。
肉体就够了。
又坐了一会儿,看看表,快到六点钟。一番梳洗打扮给自己弄得骚艳十足的就离开了。
可不是我多敬业。
那么贵的酒店再呆一会儿多一天的房钱我可不指望姓付的会跑来垫。
我扶着酸得要断掉的腰回了Conorusher,一路上把那禽兽祖宗八代骂了几百遍。心想他再无敌昨晚那么个折腾法大概今天也不会来了吧,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那个非人类跟另一个MB打得火热,在角落里暧昧喝酒。
那位小同志叫吕扬,也是个美人。就是身子弱了点儿,一周能接个一两次活算健康状态。看着姓付的禽兽正色咪咪地调戏着他,我的心啊。。。。。。
真是为吕美人儿今晚的状况捏把汗。
您大概想问我为什么不吃醋,呵呵,我真要笑死,出来混也不是一两天了,比他有钱比他帅的大有人在,我跟他,区区一笔交易而已,还没纯情到那么快就吃飞醋。早说过,进这行之后,很多东西都对我无所谓了。当然包括感情。
只是心里还真是有那么点酸酸的,唉,可怜那美美的吕扬了,我要是客人一定来点他,那么副好皮相,上他肯定爽到死。就这么落如他人之手,别说我还真有那么点儿舍不得。
看到我进来,姓付的也没什么不自在,依然大大方方地环着美人的盈盈小腰。
简单地冲我笑笑。
我也公式化地给了个回笑,转身“Honey”“Honey”地走向忘了叫什么的小老头的怀抱。
NO。4
接下来的几天我依然勤勤恳恳做我的生意,日子过得还算滋润。倒是吕扬成了望夫石,成天蔫蔫的没精神。
在吧台顺了一杯酒我坐到他旁边。
“非非啊,最近不舒服么,怎么不跟他们一起玩?”我眼光指了指不远处一桌张牙舞爪酒气熏天的男男。
“没有啦,可能有些感冒吧。”
感冒个P!隔壁蛋挞店家养的狗都看得出你眼里写的那仨搞笑字儿。
“喂,”我把头凑过去在他耳边小声说,“那个付辛博。。。。。。技术很好吧?”
吕扬“腾”的脸就红了,磕磕巴巴地说:“什么啊。。。。。。你怎么能这么说。。。。。。还有人在呢。。。。。。”
唉,真是个孩子。都出来做了还把羞耻心放得那么重,周围那帮鸟人巴不得听听你的艳史呢。我就不一样,什么都放得开,哪怕有人在毛主席面前问我是干什么的,我也会面不改色心不跳诚诚恳恳地告诉他老人家我是出来卖的。
不过也许正是吕扬这种“出淤泥而不染”的品质吸引了姓付的呢,卖也卖得铁骨铮铮。唉,我就做不到。
尽管我比吕扬还小了两个多月。
看着吕扬那红成苹果的小脸,我越发想逗逗他。
“喂,说说看啊,到底好不好嘛!”
“你不是有跟他做过么?干吗来问我?”
小孩子就是爱吃醋,一个不留神反倒惹人不高兴。
“那晚我喝得糊里糊涂的哪里还记得他怎样啊!做没做都说不定呢!”
有些谎是很有必要撒的,骗骗吕扬这种纯情小少男。
“喂,干吗不说话啊!”我被他的别扭劲儿弄得很不耐烦,“照我看他一定很能干了。”
“你怎么知道的?”
小孩就是小孩,不过我的兴趣根本不在他的答案上。
“不然你怎么被上得这么爽天天等人家来!”
一语重地。
吕扬的脸都变成美国大樱桃了。
“你。。。。。。你不要这么说。。。。。。多不好听。。。。。。”
唉,我真是为你都要叹成老头了,那个付辛博明显就是在玩票,现在人家指不定在哪抱个软玉温香快活着呢,你这还为几晚上的风流破事情窦初开大脑冲血。除了我这么善良说出去其他人会被笑死吧。
连姓付的本人知道了扬着的嘴角都会咧大一点的吧。
可我还没到老鸨的级别,当然不会因为一个MB对客人动了情而气得七窍生烟。
在阶级立场上我跟吕扬绝对是同一战线,在圈子里交交朋友以后说不定还能照应照应,若跟客人有了瓜葛,人家只能在除了床以外的地方跟你说句拜拜。
多简单的道理。就是有人不明白。
一口喝完杯子里的酒,我叼了根烟站起来要离开。
吕扬大大的眼睛湿漉漉地望着我,我揉揉他细软的头发,笑着转过身。
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Jack;Jim;Jone……很多人都在等着我安慰。
NO。5
随便找个沙发窝进去,继续抽我的烟。看着歌舞升平的人。
那些嫖客,在外面也是衣冠楚楚的正人君子吧,在家里或许是好丈夫好父亲;那些MB,若不卖的话也该呆在学校里好好读书吧,可能有个很不错的女朋友正准备结婚。
但在这里,一切都颠三倒四,大叔抱着比自己儿子还小的少年拼命啃,在那一个个还未长成的身体上发泄他们奇怪的欲望。
这种关系形成我们的交易,形成我们的店,形成我们这一群人。
我又掏出一根烟点上。今晚我不想做。
沙发的另一面陷了下去,懒得抬头看又是哪个客人来搭讪。
很奇怪,旁边一直没出声。
眼光顺过去才发现,负心薄幸的来了。
“干吗一个人坐在这?”他依然笑意盈盈,身上有股古龙水加薄荷的冷冷气息。
这句话貌似刚刚我有问过你小相好的吧。
“我从来都一个人坐。”
我可不想编什么感冒发烧的烂借口,传出去被误会有AIDS我还活不活了。
做这行职业操守太必要了。
“上次。。。。。。好象狠了点儿。”
难得这个禽兽还有良知二字铭记在心。
“出来混的,早就习惯了”,看我多真诚,还会安慰把自己差不点上死的人,“况且你出的价也足够我治疗心理阴影了。”
“你对我有心理阴影?”他说着又靠近我坐一些。
我明媚地一笑没继续下去。知道他看着我的漂亮侧脸会发一小下呆。
按理说接下来我们就该喝酒结帐开房办事了,可是无奈本少爷今天没什么心情,再加上那边还一个痴男怨夫苦苦等候。
我对吕扬是有那么点儿心疼的。虽然知道他这感情用在付辛博身上算是插错粪了(――|| 乃素说乃才素对的粪???),可我也不想破灭他美好愿望的那个是自己。
唉,看我多善良。
掐灭还剩大半根的烟,我起身离开。
“要走?”
“恩,今天放假。”
我说谎总是那么自然又搞笑。
“去哪?我送你。”
“不用了,我回家。别扫了你兴,继续玩。”
知道他在钓我,可总归不太对我的口味,还是想着快点去跟BOSS说一声然后拍屁股回家打游戏来得要紧。红是红,不请假就走人我还是没那个胆子的。
“噢,那算了。”
相同的回答。
他每次被拒绝都很理所应当,压不倒的只有浑身散发的强势。让人看了十分不爽。
只是这次我没再硬碰硬地跟他杠下去。
我们的无聊游戏只会伤到另一个人的心。
我最近真是越发向善了
NO。6
回到家洗洗涮涮把自己喂饱穿暖我就抱着笔记本打游戏,玩到快天亮的时候再包成熊一样钻进被窝,准备呼呼大睡美容养颜。可真是怕什么来什么,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就浑身发冷,脸也热得烫手,脑袋一跳一跳地疼。
妈的,发烧了。
我租的单室小公寓,平时几乎是不怎么回来住的,跟左邻右舍没半点交情。就连房东是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