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bo-简单关系-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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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不知道以朋友的身份能不能一起呆一会儿。”
我发誓这是我们认识以来他对我说的最正常的一句话。
“那走吧。”再不答应就太不给人家面子了。
拄着蹲麻了的腿站起来,起得太急脑袋有些晕晕的,眼前也太阳星星一块儿乱闪。
“怎么了?”他一只手扶住我。
“哎呦。。。。。。晕”,我点着自己的太阳穴,嗲声嗲气地说,“最近总这样,还老想吐,爱吃酸的。。。。。。”
“。。。。。。”看到他无语的表情,我嬉皮笑脸地推开扶着自己的手,七扭八歪地往前走。
“放心啦,不是你的错,不用你负责哒。”
他一瞬间的吃惊过后又是那副无害的笑脸,跟上我轻轻弹了下我的额头。
“如果你想让我负责我会的。”
――|| 这回换我无语了,讨厌,每次戏弄他都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家伙怎么就天生有那种堵得人说不出话的本事呢?
不过这次他的回答还满让我高兴的。
虽然再清楚不过那是句比玩笑还玩笑的屁话。
“要去哪促漆长谈啊,孩儿他爹?”我依然不着调,明知后果惨烈却还偏扑棱着翅膀往火坑里撞。
“我家。”他笑着伸手拉过我。
顿时傻了眼,呆呆地任由他拉着。
只是在出去的时候,余光仿佛扫到角落里吕扬苍白的脸。
唉,破灭他美好愿望的,也许终究是我。
NO。18
姓付的这回开的是红色Porsche,同行的还有他的一个司机一个保镖。
我坐在车里继续挑战跑跑,他倒也没再说话,微低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
很快,车子开到市中心的一处别墅区,咒骂着刚才距终点一步之遥时把我炸飞的猪头,我跟着姓付的下了车。
到底是有钱人啊,S市寸土寸金,房价一年比一年高,尤其是中心地段,建个狗窝都得交用地费。
他居然住了个大象都能来回打滚的房子。
进了屋,保镖和司机都离开了,偌大的客厅只剩我们俩。
“随便坐吧。”
“噢。。。。。。谢谢。”
我找了个单人沙发一屁股窝进去,四处打量这的家居摆设。
他脱掉西装外套搭在另一处沙发扶手上,松了松领带,坐在我对面。
“怎么样?”
“什么?”
“这里啊,觉得怎么样?”
“噢。。。。。。还好了,很漂亮。”
这的装潢的确算得上奢华,每样家具看上去都很名贵,整体感觉是内敛庄重又不失富丽堂皇。
只是这房子跟它主人一样,冷冷的没有温度。
“看来你不喜欢大一点的住宅啊。”他点起烟,顺便也给我递过一根。
我摆手示意自己有,摸出Mild Seven刁在嘴里,迎上他“啪”下点燃的Zippo。
“也不是啦,我们这种人住惯小房子,突然来到豪宅肯定会不习惯的。”
没必要在他面前掩饰自己的经济状况,我知道他的钞票码起来都能压死恐龙。
“呵,小井。。。。。。”烟雾中他的脸模糊却生动,“你可真有趣。”
没继续接他的话,我转头看向落地玻璃窗外的夜景。
他在看我。
具体说是在盯着我。
一时间我们谁都没再说话,气氛有些莫名的诡异。
“对了。。。。。。这阵子,怎么没见你找吕扬?”我被盯得不舒服,随便想了个话题。
“怎么?你希望我找他?”他弹了弹烟灰,睫毛低垂,眼角浅笑。
“不是啊。。。。。。因为之前看你们都很好啊。”
“呵。。。。。。小井”,他挑起眉梢望着我,“我可不可以当你不愿意让我找他呢?”
被问得有些懵,不知他什么意思。不过我不会当真。
“别开玩笑了,你以为我是怀春少女没事吃飞醋啊?”
他没说话,只是笑意更加明显,搞得我好象在他面前什么都没穿似的。
逊!明知他在拿着根胡萝卜,还是根烂胡萝卜有一搭没一搭地钓我,自己还傻呼呼“吭哧”“吭哧”地往上扑。
井柏然你毛驴啊?!
气氛再次陷入尴尬,我也没打算找话说,谁爱当驴谁当去!
继续我看窗户他看看窗户的我。
忽然感觉到头上的阴影越来越大,猛一抬头,他整个人都站在我面前!
真的是面前。
因为只要再动一动,我们俩就贴一起了。
NO。19
“你你。。。。。。你。。。。。。我。。。。。。”我紧张得喘不过气,距离上次做爱差不多三个月过去,冷不防的如此亲近我竟然有些莫名的惧怕。
“小井。。。。。。”他抱住我,侧着脸贴在我耳边低低地说,“小井我好想你。。。。。。”
尽管我比谁都清楚男人发起情什么鸟屁都放得出来,心却不由自主地“砰砰”乱跳。
一动不动任由他抱着。
或许。。。。。。我也有些期待这样的拥抱。
“小井。。。。。。”男人沙哑的声音昭示着他的欲望,“小井我真的好想你。。。。。。”
吻从额头开始。
不知是谁撕开谁的衣服谁拽下谁的腰带,只是再次模糊地有些理智时,我们已经赤裸裸地缠在床上。
他热烈地舔吻着我的唇,吮吸着我的舌头,长睫毛划过面颊,我感受得到他炽热的气息。
“小井。。。。。。我好想你。。。。。。”不停重复的只有这一句,却比任何挑逗都来得催情。
我觉得自己在一步步跟着他往下陷,陷到深不见底的黑洞。
他修长的手指轻捏着我胸前两点,火热的欲望似乎已经迫不及待地顶着我下身。
我在他的手里被揉捏得乱成一团,嘴里也发出淫糜之音。
一路吻下小腹,分身被湿湿热热地包着。他含住了我那里。
从来都只有我为别人动嘴的份儿,自己哪里又享受过这种待遇?很快,在他灵巧的唇舌下,我泄得溃不成军。
身体被翻过去,后穴有湿湿凉凉的东西进入。
他在为我涂润滑剂。
我尽量放松,腿被大大分开搭在他肩膀上,接着他一个挺身,面对面进入我体内。
做爱对我来说本是家常便饭,就好象打个喷嚏抽根烟那么简单。惟独这一次,我迷茫得找不到方向,只能随着他,上天或者入地。
他凶狠地抽插着,表情竟然也有难得的那么一丝意乱情迷,额发被汗水打湿,在我脸上来来回回磨蹭着。
他射了能有四次才放过我,性器却还在我体内赖着不走,我几乎休克,软绵绵地任他摆弄。
他的唇还在断断续续地吻着我,舌尖描绘着我的五官。大手反复抚摩我的后背。我在他怀里醒醒睡睡,却始终不敢抬头看他。
像初夜过后的少女,羞涩而甜蜜,宁愿枕着他的手臂永不醒来。
而我忘记,几个小时前还在心里叫嚣着跟他只是交易关系。
他终于,
也会为我,
停下一小会儿吗?
额头抵着他的下巴,上面传来均匀的呼吸,他睡着了。
我闭上双眼,深深吸了口周围的古龙水混和着薄荷的味道,假装天真地告诉自己这不是辛德瑞拉的舞会一夜。
搂紧他沉沉睡去。
的确不会十二点刚过就一切恢复原形,
可我也不是什么灰姑娘。
NO。20
阳光刺眼得很,肆无忌惮地照满整个房间。我把头深深压在被子下面,一遍遍告诉自己还没醒,不要起来。
身旁已没了温度。
天都在提醒我美梦做多了生活会变得更失落。
不知道怎么起的床,穿的衣服,然后走出房间。
“这位先生,少爷吩咐您换上这套新衣服,吃了早饭,让司机开车送您。”
说话的是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面如岩石,语气冷冷的,跟姓付的如出一辙。
属于他们家的东西,似乎都被贴上这样的标签。
男人看我的眼神就跟看一样摆设,一样家具。
或者我对于他的意义就是付家少爷的充气娃娃。以前就有很多,现在又买来一个。
“不用了,谢谢,我这就走。”
“那这边请。”没有多余的客套,在我性工具的使命结束之后,多留一秒都算垃圾。
走到门口,我弯腰把球鞋套上脚,一沓钞票映入眼帘。
“这是少爷吩咐的,您的报酬。”阳光正面直射在管家先生的眼镜上,在我眼里只有白晃晃的两个圆。
我已经什么都看不清了。
昨晚到底,
还是一场交易,
不管谁奉献什么谁得到什么。
看着那沓粉红色的亲爱的,我有放把火烧了它们的冲动。
“有劳您了,也替我谢谢付先生。”我笑眯眯地接过钱,转身迎着一片朝阳离开这栋房子。
人没得到,总不能再把饭碗打碎。
抽出张一百元的钞票在街角便利店买了包Mild Seven,大方地说了声:“不用找了。”
我真得感谢付辛博那些人给我这样温饱不愁还有烟抽的生活,下次再遇见的话,我想我会乐呵呵地对他说有空记得照顾我生意。
点起一根烟,我拍拍扣子掉了三颗领口撕开半边的衬衫,大摇大摆地往回走。
时已至此,昨晚的一幕幕场景洞一样空缺开来,回忆不清。
心情平淡得连留恋都没有。
回家也是铁门冷墙硬板床,索性一个人在街上闲晃,顺便晒晒太阳,光合光合。
“宝儿!”男性的声音。
真恶!谁啊大白天的在马路上打情骂俏,大男人的也不知道收敛点?!
“宝儿!”男性的声音越来越大。
都要吐了好不好,爱叫回家叫去,跑出来嚷嚷影不影响公共环境?!
“宝儿!”声音近在耳边了。
我靠!真是忍无可忍,现在的人怎么都那么乐意当芙蓉她姐夫?!
刚想扭头狠狠戳两眼那个贱嘴皮子,头就一下被扣住让人来了个熊抱。
“操!妈的你谁啊!”扯开套上来的胳膊,我愤愤地盯着眼前一脸傻笑的家伙。
“是我啊,闫安!怎么宝儿你忘啦?”
延安?还他妈八路呢!怎么不干脆叫个解放军直接迈步到现代?!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快走为妙,粘我身上的爪子看样豆腐还没吃够。
“宝儿!你真的不认识我啦?!你好好看看,我是闫安,你中学同学啊!”
干!我的那个破中学压根就没去过几天,能见着我本人的次数不亚于哈雷彗星撞地球,哪来的什么鸟同学。
我站那不吱声,等着眼前的小矮子(某球:素大宝叫的8素偶8素偶~~~~~烟花要PIA人找圆圆去!某宝:你瞅你内点出息!!!~~――b)自己想明白了是认错人然后赶紧滚蛋。
“宝儿。。。。。。你真的不记得我了么?”小矮子都要哭出来了,“初三那年你说什么都不来考试,还是我连拖带拽给你弄考场去的,毕业之后就再没见过你了。。。。。。”
“我喜欢邻校的学妹你还帮我追人家,结果她没看上我反倒哭着喊着非你不嫁。。。。。。你全忘了?”
“我还送过你把吉他最后让你弄掉三根弦为这事请我吃了一个礼拜早餐呢。。。。。。你都不记得了?”
。。。。。。
那把破吉他现在还放在我卧室的角落,不管搬了多少次家,都小心带在身边。
我从小到大唯一一份友谊的见证。
看着眼前满脸焦躁急于表达的人,我仿佛回到了14岁的那年初夏,我跟着大个子的男生翻墙出去看地下乐队的演出。
转眼我已经比他高出半头。
我们在下满雪的操场上疯狂奔跑,扔得对方满身满脸的雪痕。
教导主任在领操台上大喊着要给我们俩警告,不,记过,不,休学的处分。
整个世界也只听得到微风吹得树枝上的雪条倏倏下落的声音。。。。。。
“狼哥。”我笑着搭上男人的肩头。
“。。。。。。”他闭上不停说话的嘴。
“好久不见。”
我们同时说出,同时含笑。
NO。21
闫安是最近才来的S市,他现在在T城算是小有名气的乐队主唱,这次来是参加一个商业演出。
我们找了家餐厅边吃边聊。
“宝儿啊,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一张娃娃脸。”
他笑得我头顶不停飙冷汗。
这外号打死我都没跟谁提过,要让那帮大爷大叔知道了成天在耳边浪叫,估计等不到赚够赎身钱我就提早夭折了。
“哪有啦,我现在瘦很多好不好!”我塞了口包子(――||),“倒是狼哥你,个子怎么不见长啊?”
“死一边去小畜生!几年不见你还是一张榴莲嘴!”
我笑眯眯地躲过他拍上来的手,继续对付碗里的包子(――||)。
“对了宝儿,你现在做什么呢?”男人吃得满头大汗,脸上全是跟老友重逢的喜悦。
“我出来卖。” 真为自己有这样一份长久的友情感到欣慰,然而我却没办法用谎言来维持,跟他说出这份职业意味着什么我比谁都清楚,可正如吕扬不愿承认自己的身份一样,我也觉得虚伪的欺骗有违本性。
他卖得清高,我卖得实际。都有自己的理由。 他卖得清高,我卖得实际。都有自己的理由。
东施效颦只会更加丑陋。
我安静地坐等闫安的反应。
“什。。。。。。什么?”意料之中的磕巴加惊讶,“你说你卖什么?”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的意思是我是男妓。”
“。。。。。。”再次意料之中的无语,我已经作好结帐走人的准备。
闫安慢慢放下筷子,神色凝重了不少。
“宝。。。。。。宝儿啊,我。。。。。。我没瞧不起你的意思,只是。。。。。。只是你这工作。。。。。。”
他没再说下去,我拿出面巾擦擦嘴。
“狼哥,我理解你,呵呵没事,就当今天我们没遇着,”我拍拍他僵硬的肩膀,“但请你相信,宝儿永远是你记忆里的宝儿。至于井柏然,你们不认识。”
我微笑着喊埋单,在桌子上放下一百块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没再回头看闫安,就像我没再回忆过从前的人生。
井柏然在一直向前,向前。
走得很坚定。
NO。22
没再到处逛,出了餐厅门我直接回家。
躺在床上叼着烟,手边是闫安给我的那把破吉他。
五年过去,已经发不出音了,就像很多事情早已变成黑白照片,看不出当年的色彩。
而我拥有的,只是一堆落满灰尘的旧底片,却再没力气一段一段放在阳光下仔细辨认。
我想我是真的老了,
在这一天之中。
晚上又回到Conorusher的声色犬马,堆起笑脸做生意。
“Gee哥啊;最近怎么没看你来呢。。。。。。都想你了啦。。。。。。”
“嗨!阿迪,股票又涨了吧。。。。。。别谦虚啊,今晚一定要请客哦。。。。。。”
“雷叔!昨天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