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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bobo-简单关系-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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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镜子里看,它的确。。。。。。的确很红。  

 连带着整张脸都发红。  

 他妈的,到底是我勾引他还是他调戏我啊!  

 胡乱冲了一通,脑袋湿嗒嗒地准备下楼吃饭。  

 刚一开门姓付的淫荡货就风骚十足地端着午餐进来。  

 真他妈让我有种看到猪在天上飞的感觉。  

 餐盘放到床头柜,他过来一个公主抱把我丢到床上。  

 “不穿袜子呢。。。。。。小心着凉。”  

 “。。。。。。”  

 靠着我后背,他两手环抱,拿起一块三明治就往我嘴里送。  

 我的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太上老君天蓬元帅!  

 他。。。。。。他在喂我吃饭!  

 要不要对个性工具这么好啊。。。。。。  

 我简直看见大象都飞上天了。 
NO。38  
 别别扭扭地跟付辛博吃完饭,餐具让人端了下去,他却还粘在我后背来回磨蹭。  
 真想破口大骂你他妈是不是性功能衰退了,要做就快做,在这挠痒痒逗谁呢。  
 “小井。。。。。。”姓付的又对着我脖子吹气。  
贱人!哪敏感调戏哪。  
 “嗯?”  
 “吕扬。。。。。。有跟你说过什么吧。”  
 很好,自己招了。  
 “他能说什么啊。。。。。。我们又不熟。”  
 我这人很简单,对待好人坏人都是一个套路。  
 就是不熟。跟吕杨不熟,跟你更不熟。  
 “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包你?”  
 逊!为什么每个人都想来告诉我为什么,我的生活不需要那堆狗屁理由。  
 活着就是活着,非要解释那么清楚么。  
 “不,想,知,道。”  
 我咬牙切齿地瞪他一眼,挣脱他的双臂,蹦到地板上。  
 姓付的你最好给我弄明白一点,不是我哭着喊着求你养我,少一副逗小狗的虚伪样。你买来条狗它能让你XXOO吗?  
 买我来也不是让你栓条铁链牵着鼻子走。  
 烦!  
 他没拦我,静静躺回去。  
 我们的关系奇怪的很,明明是床上亲密的“伙伴”,却怎么也友善不起来。  
 连做爱都像是种报复。  

 “啊—————妈的你轻点。。。。。。”  
 “忍不住就叫吧。。。。。。”  
 “啊—————啊—————我X你祖宗。。。。。。”  

 没错,这就是我惹毛他的后果。  
白天一天都不动声色,晚上我抱着笔记本玩跑跑玩得正HIGH时,感觉身后一团黑影袭来,然后就被结结实实地扔在床上。  
疯狂的亲吻,粗暴的插入。  
我真怀疑这家伙的反射弧是绕赤道旋转的。  

“小井你刚才叫好大声呢。”  
一轮下来我累得筋疲力尽,软软瘫倒在他怀里。他的手抚摸着我被汗水打湿的额发。  
“要不是你那么狠我连个屁都不会放!”愤愤地说着,索性把脸也转过去躲开他的触碰。  
太温柔的表达方式只会让人陌生与不安。  
“谁让你中午气我了啊。。。。。。”  
他章鱼一样又粘上我后背,叽叽歪歪地跟我。。。。。。撒娇!  
这一天真是太开眼界了,打死我也接受不了身后那个委屈别扭无辜讨宠的生物是付辛博。  
脑中跳过一个词,“LOLI”,我赶紧把它挥开。  
“少碰我!”我拍下他死皮赖脸的爪子,打算滚到床另一边睡觉去。  
“有力气打人了?”貌似听到他起身的动静,下一秒又被抓回去狠狠压在下面。  
“那我们就再做点剧烈的吧。。。。。。”  

我发誓迟早有一天自己会成为医院男科的VIP会员。 
NO。39  
 就这样,我开始了我的还债之旅。  
 每晚跟姓付的在床上折腾得夸张,大有把床掀翻之势。  
 真奇怪他为什么总是一副饿虎扑食的鬼德行,前一天喂饱了到第二天晚上眼睛还是不可避免地冒绿光。  
 而且丝毫不懂得掩饰。  
 搞得我都觉得自己脸上是不是写着“快来上我”几个大字。  
 不晓得那些花痴他的女同胞们知道了这根本就是头种马时眼睛里冒出来的还是不是粉红色小心心。  
 更苦命的是。。。。。。每次被他上完还得掰着指头用我有生以来全部的数学知识加减乘除一番算算还剩多少才到80万。  

 “在想什么?”某人运动过后浑身舒爽地拿大腿夹我腰。  
 “2000乘以49再减500是多少?”  
 “干吗。。。。。。想学习了?”他好笑地望着我。  
 “算算还剩多少能还够你钱。”  
 “。。。。。。”  
沉默了一会儿,等我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身体突然被翻过,我们面对面直视着。  
“你很想离开我?”  
被这么逼问着,还是这种白痴问题,我想当然地做出了不置可否的表情。  

许多年过去,回想当时的情景,如果我表示些许否定哪怕微微摇摇头说不是那样的。  
我和他的人生会不会都好过一点。  
“根本没想呆在你身边。”  
他看了我一会儿,表情却不是想象中的遭受打击,黑白分明的眼中居然漾起笑意。  
身体被放开。  
“很好。”他坐起身点上一支烟,“你比我预想的聪明。”  
懒得搭理他变幻莫测的套路,我缩成一团躺在床另一边。  
没被再拖回去,身后的人一直坐着抽烟。  
窗户没拉严,刚做完爱的热度还没退下去的皮肤被风一吹,泛起层层凉意。  
我抱紧自己,忍着不发抖。  
 夜,无边无际;夜,铺天盖地。  

 那之后的一段时间付辛博都没跟我做,他每天早出晚归,有几次甚至夜不归宿。我成天闲得要死,只能跟电脑和电视写投名状玩了。  
 那家伙大概是有新欢了。  
 不过也无所谓,检点只是对我单方面的要求,他胡不胡来我管不着也懒得管。  
 有吃有住已经不错,还要有人?那就太贪心了。  
 更何况我根本不需要谁整天苍蝇似的在我身边打转。他出去买春对我来说简直是天大的福利!  
 死在别人的床上才好呢!  
 我恨恨地下着诅咒,眼睛不时往门口瞄。  
 搞得在那里拖地的大婶一脸不好意思。 
NO。40  
 “好无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很变态地大喊着。  
 没人理我。  
 冷面管家还在那侍弄他那几盆刺快让我拔光的仙人球,腼腆大妈依然执念地一遍遍拖着能当溜冰场的地板。  
 没人理我。  
 电视被开了关关了开,忽明忽暗地照着我的脸。电脑屏幕上我的黑妞坐着小车傻乎乎呆在起点看别人一圈圈跑过。  
 没人理我。  
 无聊得想哭。  
 这个房子里人人都忙碌,人人都不理我。  
 连买我回来的那人都丢下我。  
 如果我就这么走了,也不会有人阻止吧。。。。。。  
 放心,我只是说说而已,真的溜了,跟越狱有什么分别。  
 付辛博他不会爱我,但也不会放了我。  

 想想这些日子,他连我一个手指头都不碰,见到了也只是彼此点下头,然后各忙各的。就好像每天上下班公车上的乘客和司机,也许到了退休那一天两人都不记得世界上有对方存在过。  
 明明是注定了天天都会见到的啊。  
 明明是闭上眼就会想起那人的模样的啊。  
 可必须镇定地,努力地,装作视而不见。  
 他看不见我。  

 “井先生,要用晚饭吗?”管家大人终于想起来我是个活物了。  
 “不想吃了。”  
 我光脚缩在沙发上,对面液晶电视的屏幕上自己的倒影像只弃犬。  
 他也没多问,尊重人权得让我想上去捶一顿。  
 我还得谢谢他客气地叫我一声先生,眼神里明明充满的是鄙夷,却硬得挤出点礼貌。还真是辛苦他了。  
 除了逼不得已的对话,他不甩我也是理所应当的了。  
 打从进这房子的第一天起,就没人是真心的欢迎我。  
 顶着MB的名号在他们的地盘上登堂入室,换我自己也会不爽。  
 这样看来,我被孤立真是又自然又合理。  
  
 晚八点。  
张超一定坐在Conorusher的吧台边晃着酒杯笑着看人群鱼贯而入呢吧。  
 狼哥的伤大概也痊愈了,还完债,回去T城也说不定。  
 KIMI在地球对面肯定玩疯了吧,差不多早忘了我是人是鬼。  
 一辆辆公车都匆匆开走,开回它们原来的路线。  
 只剩我,  
 一人在车站等。 
NO。41  
 “请问您是。。。。。。”  
 穷极无聊的当口有人敲门,此时就算飞进只苍蝇我都会舞动大红绸子热烈欢迎。  
 “我想找一下井柏然。。。。。。”  
 “。。。。。。”  
 吕杨!  
 我赶忙转过头,那小子正在门口犹犹豫豫地不敢进来。  
 “非非!”  
 “小井。。。。。。”  
 “非非!”  
 “小井。。。。。。”  
 但。。。。。。但什么含泪无语凝噎。说的就是现在的我们两。  
 这感觉就像是在沙漠里连续几日没水喝,马上就要噶屁朝梁时却突然看着了农妇,山泉,有点田。  
 说登录太阳系了你没准都信。  
 我大步上前闪过管家保姆一片不满猜忌的目光,挥泪抱住吕农妇。  
 “你怎么想起来看我了。。。。。。”我很流氓地窝在他胸前噌脑袋,“要不要这么感动人啊。。。。。。”  
 “小。。。。。。小井。。。。。。别。。。。。。别这样。”  
 农妇非常遵循客观规律地不好意思了。  
 唉,你脸皮再厚点我会更喜欢,  
 我死皮赖脸地粘着他一直往后缩的胳膊,故意大声说给旁边一干石化人等听。  
 “走了啦,我们进屋里说。”  
  
 上楼进屋关了门,我跟吕杨面对面坐着,他一脸神色凝重。  
 忘了,他的心上人正是我主子。  
 可为什么情敌相见分外。。。。。。想念?  
 “非非。。。。。。你怎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没办法不心虚,具体原因又懒得跟他解释。  
 “老板告诉的。”  
 漂亮的小脸上满是恐惧,有种闯入异地的可怜。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呢。  
 “那帮人真势力!明明认识还给你摆臭脸。。。。。。”  
 没办法,还得善良的我来安慰你。  
 “什么?认识。。。。。。怎么会认识。。。。。。”这下小脸更惊慌了。我有那么吓人吗?  
 “那个。。。。。。付辛博以前跟你在一起,没带你回过家。。。。。。”  
 我很肯定他带过,不然这么问就太伤人了。  
 “没有。”  
 SHIT!为我的人品默哀三分钟。  
 那孙子太缺德了,就算是个伪的,也代替的是那么回事啊。  
 亏了我家非非还对他情深意长。  
 。。。。。。  
 好吧我承认多少天没见过正常人突然逮到一个我就有点语无伦次。  
 “非非啊,”堆起满心满眼的温柔,“找我来有什么事?”  
 “小。。。。。。小井,你。。。。。。”  
 这孩子话没说完眼泪先冒出来了。  
 我轻轻揉着他的头,像从前一样。  
 隐约有种不安的感觉。 
NO。42  
 “乖。。。。。。”我这辈子的宠溺都用在这朵小花上了,“出了什么事告诉我。”  
 “是。。。。。。是。。。。。。”  
 他抽泣个不停,话都说不完整。我静静拿纸巾给他擦眼泪。  
 “其实是。。。。。。是你以前的常客。。。。。。”  
黑黑大大的眼睛望着我,我觉得自己的心在一点点变空。  
“那个。。。。。。那个姓王的胖大叔。。。。。。”  
“他。。。。。。被查出染了HIV病毒。。。。。。”  
“现在吧里其他。。。。。。其他跟他出去过的人也都到处检查。。。。。。都慌了。。。。。。”  
。。。。。。  
吕杨后面说了些什么我已经完全听不到。  
胖子王。  
呵呵,我们有段时间可是“亲密无间”啊。  
只这一点,是不是已经能证明什么了呢。  
什么都不想,什么都想不起来。  
吕杨还在面前抽噎,我不知道该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  
好傻。  
我们都傻。  

“吕杨。”  
恍惚中听到门口有人说话。  
呵呵,这下正好了,连通知的必要都没有。  
他肯定很后悔自己花80万买回个祸害。  
我也后悔。。。。。。  
不是因为自己跟了姓王的倒霉鬼。  
而是,  
也许,  
真的会害死付辛博。  
我怕他会死。  

再恢复意识时吕杨已经不在了,身体被温温暖暖地抱着,旁边人的气息就贴在耳旁,真实却陌生。  
“醒了?”  
无力地点点头,我支撑着胳膊想坐起来。  
又被压回去。  
“难受?”  
“。。。。。。还好。”  
别忍着了,我知道现在全世界你最想扁的就是我。  
“吕杨把事情都跟我说了。。。。。。”  
我已经做好下一秒被丢出去的准备。  
“小井你怕吗?”  
应该是你比较怕吧。  
“小井。。。。。。”头被抬起,对上他深如湖水的双眸,“小井,你该知道有我在。。。。。。”  
“就不用怕。”  
有你在?  
我听不明白,头痛得厉害。  
黑不见底的夜,我第一次在他醒着时抱紧他。  
只因为一句,  
有我在。  

NO。43  
 “这个花生吐司很好吃,我特意让刘妈早上出去买的。”  
 第二天早饭,付辛博坐在我对面,笑意盈盈地拿刀叉为我切吐司。  
 “尝尝看。”  
 我顺从地张嘴,一口一口咬着他递过来的吐司。  
 大概只有这个时刻,我才能卑微地享受他的关怀,靠自己得绝症换来的关怀。  
 “公司最近比较不忙。。。。。。我带小井出去旅游好不好。”  
 他手伸过来擦擦我嘴角。  
 “有酱。”  
 我低头闷闷地喝牛奶。  
 “还是。。。。。。你喜欢shopping。。。。。。我们去米兰?”  
 牛奶很浓,有些苦。  
 “或者我们回小井的家乡。。。。。。看看你小时候去过的地方。。。。。。”  
 “不然。。。。。。”  
 “去医院吧”,我把整杯牛奶一口喝完,又塞进嘴里一大块吐司,“我们去医院吧。”  
 他不说话,表情复杂。  
 其实不用像对待癌症晚期病人那样对待我。  
 我的人生从来不缺怜悯。  
 更不陌生死亡。  
 生下来就被父母抛弃,他们也是希望我没存在过吧。  
 在孤儿院一个人长大,别的小朋友也根本当我不存在。  
 第一次手脚反绑被人上,痛得额头磕墙磕到破,连我也希望自己从没存在过。  
 虽然这些都不是我的错。  
 死过一次的人,会格外珍惜生命。  
 可死过好多次的人呢。。。。。。  
 是不是内心早已渐渐麻木。  
 对自己的身世麻木,对自己的职业麻木,甚至对可能到来的绝症麻木。  
 平静地等待任何将会发生的苦难。  
 可是,  
 可是为什么一想到付辛博也会因此受连累,  
 就不能不在乎,不能无所谓。  
 明明就是恨他恨得要死,  
 明明就是巴望着快点远离他。  
 我却放不下。  
 忽然隐隐地意识到,  
 自己也许比想象的陷得还要深。  

 “去医院吧。”  
 漫长的沉默之后我再次重复。  
 早晚要面对的事不如让它来得早一些。  
 这样我还能心安理得地享受享受所剩不多的幸福。  
 呵呵,  
 说到底,我还是自私的。 
NO。44  
 我们去医院分别做了检查,结果一个月后会出来。  
 付辛博有专门的家庭医生,从小到大每一次病情记录都很详细,根据以前的患病概率和抽取的血液化验数据,两个星期后确诊他没有感染。  
 这真是我此生听到的最感欣慰的消息。  
 撇开别的不谈,他毕竟给了我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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