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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狮子心-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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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上痛哭失声。
  她的泪在火安琪背上奔流,他感受到她心力交瘁的痛楚,整颗心为之托了起来。
  “放声的哭不要紧,我在你身边。”轻拢她披散的发,尽管她一头乌黑亮丽的发被削得薄短,他仍是无比温柔。
  沉谧的月色为他们俩披上一层迷蒙外纱,就像无言的安慰。
  此时,在远远的好几公尺外,黑暗的角落里传出低沉的对话——“他真是我们那一竿子也打不出一个屁来的小弟?
  打他出娘胎也没见过他对谁有那样的表情。“瘦长的影子是火觞,他除了惊讶说不出第二种情绪。
  “其实,我们又有谁真的去了解过他?”火雪城低语。
  那个会安慰人、有情的火安琪,身为兄长的他们谁都无缘一见。
  “我们亏欠他。”最远处的火抉哑着嗓子,眼神飘忽。
  “反正我们亏欠他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这几天为他二十四小时待命真累死人,我可以回家睡觉了吧。”睡着发酸的肩膀,火觞想回家睡个好觉。
  “事情还没完就想落跑,老三。”火雪城长手一伸,挡住要闪人的火觞。
  “什么叫还没完?”火觞鬼叫。“从发生大火那天起我就一直跟在他身边,那个笨蛋差点把这块地翻过来。刮风下雨也不管,从没见过这么变态又不爱惜自己的人,你倒好,跟老二在皇宫跷着二郎腿吹冷气,去,现在你们爱在这里跟蚊子玩亲亲,大爷我不干,我走人了。”
  他长腿跨了一步,又临时想起什么。“对了,我说火雪城,你不是说话着的是郁心吗?那么,在安琪怀里那个小妞哪来的?别吹牛说你眼阎王抢人,我不信这一套。”
  “嘿嘿,这叫阴错阳差。”火雪城才不怕火觞的来势汹汹,他四两拨千斤,一句话把所有的疏失搞定。
  “你这只阴险狡猾的狐狸!”
  “谢谢夸奖,万万不敢当。”
  “当你的头啦!”这笔帐,他们有得算了。
  两人先是拳来脚往一番,擦出火花后干脆像麻花一样扭在一块。
  火抉看着无药可救的两兄弟,干脆走开。
  眼不见为净。
  “回家时,记得要把身体弄干净才准进门。”撂下话,他的人已走远。
  一间简陋的木屋是火安琪休憩的地方,好几个月来他就守着寸草不生的花园一寸一寸的找,山崖水畔也不放过,用最笨、最原始的方式搜寻,甚至异想天开的寻到没有人烟的森林里,累了就回到这临时搭建的木屋席地而睡,睡醒,继续地毯式的寻觅。
  他黑了、瘦了,眉目杂着沉甸甸的忧愁,像极了一个老头子。
  偎着他,情绪平稳的郁倪开始从余光里打量他。
  “为什么有这个木屋?”凉飕飕的风打从所有的缝隙中钻进来,这屋子不能住“我盖的。”这是他随便拼凑建成的。
  “你没有回家?”
  “不回去,”摩挲着她的背,仿佛借着碰触才能安心,火安琪居然有问有答。“要找你。”而且还多了解释。
  郁倪讶异的抬起一直闪避他的眼。
  “觉得我变了?”
  她点头。“变正常。”她虽然是笑着说,眼中却缠绕着百折千回的光芒。
  火安琪淡淡的牵扯了下嘴角。“我不想再一个人孤零零的生活,你不在,我的心一直发痛,痛得快要不能呼吸。”
  “傻瓜。”郁倪声音哽咽,眼中含着泪,想哭又想笑。
  “把你找回来,我就睡得着了。”他缓缓的说,身子变沉重了。
  为了找她,他已经好几个月没睡过好觉。
  这时郁倪才发现他的黑眼圈深浓得像墨一样,他的手搭在她的脸颊上,沉沉的压着她,仿佛她才是他的依靠。
  “你乖乖睡。”她不自觉轻声哄他,脸贴近他怦跳的心房。
  火安琪搂着她,先是手,然后是腿,八爪章鱼似的把郁倪抱个满怀,这才躺下来。
  “你这样……我不能睡。”她扬着头出声抗议,却看见他卷长的睫毛已经垂落,眼下黑青的线条净是疲惫,她掩住嘴,在满心疼惜里淡忘了满腹的悲伤疼痛。气息平稳,两人相偎相依睡着了。
  这一刻,月娘又来偷窥,洒下黄澄澄的光芒……
  此时,不该有人的窗外居然出现了人影,蹲在下头比手画脚,刻意压低声音。
  “嗯,看起来你我亲爱的小弟不准备回日光城了,这样好吗?”
  “你说哪里不好?”有个人打定主意唱反调。
  “说你没知识你还不承认,这屋子一踢就倒能住人吗,再说那个小妞的脸伤还需要治疗,这里连个会打针消毒的蒙古护士都没有,玩屁啊!”说话如此毒辣的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火箭。
  原来,两个还是放不下心的哥哥,摸着摸着又跟来。
  “要不然咧,”火雪城从木板的缝往里面瞧,“两小无猜睡得滚瓜烂熟,你嫌这地方破烂,有情人却如同在天堂。”
  “妈的,不懂成语就别乱说,你这个外国番。”睡得“滚瓜烂熟”,亏这个大白痴这么用,败给他!
  “你又高明到哪去,没学历、没品味、没格调的反骨卒子。”要翻烂帐,谁怕谁。
  眼看两人火焰高涨,龙虎相争又要没完没了。
  “啪啪!”清脆的拍手声及时响起,受攻击的两人不约而同伸出中指,但是抬头看清楚对方是谁气焰立刻矮了一截。
  “二哥。”
  “老二。”
  想当然尔,乖乖叫哥哥的人铁定是火雪城,没大没小、自中无人的自然是火箭。
  火抉加鞭子般的声音划过空气,“谁多饶舌一个字回去看我怎么整他。”
  这两个叫人头痛的家伙,分开还好,凑在一起就叫人恨得牙痒痒。
  “你怎么在这里?”见鬼了!
  在肚子里暗诽的火觞头顶又挨K,这会他的头上有两个肉包子。
  “别在这里碍事。”火抉冷眼扫射。
  “我不是用完就丢的利乐包,你好没人性。”火觞嘟嚷。“何况屋里头那两只小猪睡得人事不知,我偷看一下去怎样?”
  “长针眼。”火雪城很乐意落井下石。
  “你这棵墙头草,风吹两边倒,”火觞一脚踹得火雪城唉唉叫。
  “你们两个……”火抉零下低温的声音冻住两个人来疯,“回皇宫以后到清洁司报到,我要你们两个负责在一天以内把招待国外宾客的大厅擦干净,我会派人去检查,要是让我找到一个不该存在的渍子,整座皇宫就等着你们抹净它,记住!用手擦!”
  哇,好个没天良的火抉,“我抗议……”
  火觞叽哩呱拉的嘴巴立刻被火雪城遮住,他把他拖到一旁。“要死啦你,你再多一句,我保证那个冷血的老二肯定把你发配到非洲最落后的食人都落去,闭上你吐不出好话来的乌鸦嘴!”
  “……”火觞火大的喃喃暗骂属于限制级,儿童不宜的话语。
  郁倪是被食物的香味薰醒的。
  她发现自己身上盖着唯一的一件被子,火安琪不见踪影。
  想起来这是她好几个月以来睡得最安稳的一次。
  晨曦从四面八方透过来,穿过每个缝隙,形成千万把光束,把她拱在中央,如同女王一般。
  木屋里没有任何隔间,一目了然,一张三夹板充当是床,一截看得见年轮的木头算是桌子,就这么简单。
  她闻到的味道似有若无的撩拨着她饿了很久的肚子,出了虚掩的门,看见火安琪蹲在外头拨弄一团泥球。
  听见脚步声,火安琪向过头,脸上生出一片喜悦,丢下手里的东西直朝她飞奔而来。
  郁倪被他孩子气的举动弄得扑哧一笑,整个人神清气爽起来,一颗乱糟糟的心安定下来,脑袋也不再胡思乱想了。
  经过一夜好眠,他的精神恢复许多,清爽的脸庞有股顿时活过来的生气,让人另眼相看。
  他不经意的啄了郁倪一下,她想起自己毁了的脸,不禁自惭形秽,下意识用手去遮。
  “别。”火安琪只说了一个字,温柔的拿开她遮丑的手。
  被他一碰她更是觉得无地自容,四处张望,想寻个能遮丑的东西,要不是长发被火给烧掉了,也许还能遮一下,偏偏……其是令人气绝。
  在他这么漂亮的人面前,她的存在简直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恶。
  他从后面抱住她匆忙转身的腰,转到她跟前。
  “你不丑,不要紧张。”
  爱美是女人的天性,郁倪虽然粗枝大叶,平常对自己的容貌也不是很照顾,但是完好无缺的脸上多了丑陋的疤,有谁受得了?
  他握紧拳头,声音里有无尽的痛。
  “我不要你同情我、可怜我。”她恨恨的说,几乎要吼哑嗓子。
  “我没有。”火安琪拼了命想挥洒自如的说出一串能安慰她的话,偏偏,咬破舌头也说不出什么具有建设性的话来。
  他急得脸红脖子粗,额头全是汗珠。
  郁倪瞧着他恨不得自尽的表情慢慢松开紧握的拳头,但仍介意的撇开头。
  “我不是你的责任,你落跑,我能谅解的。”
  他们之间应该什么都不是吧!
  他轻轻揉捏她红通通的掌心,带她往一块可坐下休息的石头走去,用坚定的语气说:
  “我伤心的时候你也收留我。”
  当初她是那么的面忍心善,虽然动不动就对他喊杀喊打,却压根没有伤到他一根手指。
  “我是糖果屋的老巫婆,不收你我就要饿肚皮了。”她颠了下,脚底的刺痛让她曲起膝盖,想用金鸡独立的方式跳跃着走。
  想当然耳,她刚刚也是这么蹦出来的。
  火安琪心惊胆战的瞧着她的惊险动作,下一秒便把她拦腰抱起来。自从认识她后,他冒冷汗的次数愈来愈频繁。
  “我不需要你这该死的怜悯,我只是脚底痛!”郁倪不是很习惯两人的肢体接触,两人肌肤交触的一刹那,她战栗的躲开,该死!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是一见他就发情。
  他把她当珍宝的抱着,小心翼翼,不料,她大幅度的动作让自己失去平衡,这一跌,跃出他的怀抱,狠狠的摔到地上吃土。
  她不顾后果的动作让火安琪彻底发狂,他怒吼一声声音里夹着无限悲愤。
  郁倪吓得跳起来,哪还管自己多难看,她被他那不被人了解的吼声吼得一片心碎,这才明白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你别哭,我一点都不痛,也不是不让你碰我,你听话好吗?”她奔上前,抓住他的身子。
  他想甩掉她的箝制,但是在失去理智的同时仍旧牢牢的记着,在地面前晃动的人影不是别人。
  “我错了,我该死,我找我……是害羞,不好意思啦,你别再伤心了好不好?”郁倪温言恳求,她这二十几年来从来没有对谁这么温柔过。
  火安琪全身抖动,充血的眼映入她娇俏的脸蛋还有她温柔的恳求话语,这才醒了过来。
  他吓坏了她。
  然而他却听到宛如天籁的声音——“从来没听你哭过,难听得跟牛叫一样。”收拢他还僵直的大手,郁倪把他的手放到自己的小手里把玩。
  牛叫?真有这么刺耳?他轻抬起眼看着她。
  “人家肚子饿死了,到底有没有好吃的?”轻润的言语有着她自己也没察觉出来的撒娇。
  火安琪轻擦掉她脸上的灰,重新把她安置在石椅子上,然后转身进屋子里去。好一会才出来。
  他蹲下,将郁倪的脚提了起来,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仔细的检查地的脚板,然后力道适中的用小针为她挑出扎入皮的异物。
  “谢谢。”郁倪用力的挤出话来。
  “我昨天居然没有注意到。”边说他边玩着她的脚,她的脚指头浑圆小巧,让人爱不释手。
  “看到你太高兴,其实我也不觉得痛。”她说的是真心话。
  火安琪找来干净的布,一层层把她的脚缠起来,最后打了个不及格的结,这才把她的脚放下。
  “这是什么玩意?”见几颗石头中央放着一颗红泥球,郁倪好奇的问。
  他灭了火,用树枝挑出泥球,再用石块敲开包裹的泥块,露出香喷喷的肉团。
  “刺猬。”他一拨,密密麻麻的刺掉在地上,想不到让人一见就怕的动物也能吃。
  看着他伤痕累累的手指头,她冲动的想把他的手抱在怀中。
  “试试,很好吃。”
  接过他送来的肉串,她连同复杂的心情一起下咽。
  也许是因为火安琪在身边,郁倪好几个月来吃不下东西的胃口突然打开了,她起劲的咬着肉块,天下美味也不过就这样。
  两人你来我往,把一只刺猬肉吃光光。
  大啖了香浓滑腻的早餐,他安静地收拾一切。
  见状,她想起身帮忙。
  “别起来,脚疼。”他阻止她。
  郁倪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俐落的动作,才多久以前,他连一只碗都不会收,这些日子以来,他究竟吃了多少苦?
  爱上一个人连看着他忙碌的背影也觉得无比幸福?
  郁倪的答案是绝对的。
  饭后,火安琪背着她上山。
  古木连绵,人间的恩怨情仇在这块清纯净土让人丝毫不沾尘。
  水壶里的水,他总让她先喝,怕才大病初愈的她禁不起跋涉,不管是小径还是荒烟漫草,他的背一直都在她的环抱里。
  “你上山来做什么?”背着她够重了吧,身上还挂着绳索跟斧头。
  “房子需要整修,没钱,自己来。”他的回答还是简言扼语,但是起码进步了,只要她问,他会视情况回答。
  “说的也是,那么破烂的房子,连蟑螂蚂蚁都不屑,不过,我现在真的是穷到最高点,连流浪狗都懒得吠我,人要穷得这么干净真不容易啊。”郁倪自我调侃。
  她搂着他的脖子,触鼻的是他干净的肥皂味还有汗味。
  背着人上山,不比背一只猴子,要不是一场病把她的体力耗光,她也用不着以这么丢脸的方式爬山。
  “你……有我。”
  “不害臊!”捶了愈见宽厚的背,郁倪觉得无限满足。
  “我是说真的。”怕她不信,他停下脚步。
  “知道啦,死脑筋!”揉乱他细软的发丝,她热情的在他头顶亲了亲。
  火安琪如被电击。
  有好一下,他束缚着郁倪腿部的手愈来愈用力,突然风也似的往前疾走,像为了纾解什么一样。
  郁倪先是不清楚地奇怪的反应,后来看他一肩膀的汗才明白,驼着她的这个男人大大的害羞了。
  怕自己继续挑逗有安全之虞,她带着恶作剧得逞的笑容自言自语,“就放你一马,嗯。”
  来到目的地之后,火安琪专心的开始一斧一斧的砍起树来。
  看光了周遭的风景,郁倪开始无聊的看着他工作,谁叫风景无趣,就数他最养眼喽。
  他那脱光的上半身和她之前的记忆很不一样,苍白被均匀的象牙色替代,曾几何时他的脖子结实了许多,腰瘦劲得非常富有弹性,让人想掐一把,胸肌偾起,裤头下的腿……哎呀,要死了!自己居然坐在这里对男人流口水,然而,警告归警告,忍不住瞟来瞟去的明眸又粘上他他横亘在少男跟男人的交界上,一半青涩、一半魅人,让人单单眼睛吃冰淇淋还不够,真想一口把他吞下去。她真是无药可救了,不只幻想过度,连色色的事都想到了,唉,人性本色,说得真是没错。
  午饭时,火安琪摘来许多郁倪也不清楚的野菜,又打了只鹌鹑,两人饱餐一顿才拖着砍下来的树干下山。
  回到暂时安身的木屋,台然发现屋子里堆满米菜食物,体贴得连锅碗瓢盆都准备了,数量多得可以开超市。
  “今天不是耶诞节吧?”郁倪眨眨眼,东西没有蒸发,依然还在。
  火安琪心里有数。“是邻居们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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