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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东博书院主要武功-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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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血的喝血,喝汤的喝汤。于是模仿某大师,俺也创作一首古诗如下:江雨霏霏江草齐,六朝如梦鸟空啼。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旧烟笼十里堤。

  《水浒传》云:今番又醉得不小可。便把山门关上,把拴拴了。俺却道:古寺无灯凭月照,山门不锁待云封。阿巴拉古!



  
南京记者不等于南京人民
  今晚要跟小学同学聚会,提前来瞧一眼博客。发现南京记者很生气,先是造谣说我看不起南京,然后以为维护了南京形象就等于南京的媒体是一贯正确的。郁闷多日的君子们也顿时兴奋,赶紧趁机发泄宿怨。唉,好玩好玩。南京多次是亡国之都,这是历史事实,不是谁的诅咒啊!其他城市也亡过,不等于南京就没有亡过啊。在国民党手里不就丢过两次吗?即使批评了南京,也不等于就是表扬北京啊。你们那么疯狂地咒骂北京,跟我有什么关系啊,徒显逻辑混乱而已。我对北京的意见更多,感谢你们帮忙吧。其次,亡国的首都不等于就是不好的城市,能够当首都就已经证明是一流城市了,亡国的因素多了,怎么揭一点伤疤就那么恼羞成怒啊。其实还是记者匿名故意挑拨而已,转移自己新闻水平不高的问题,把话题变成关于南京好不好的争论。退一步讲,不能当首都的城市又怎么啦?不能当首都就不是人住的城市啦?我看牡丹江也不适合当首都,深圳、温州、少林寺、吐鲁番,都不适合当首都,人家怎么不恼火啊?曾经被攻破的首都多了,岂止南京北京,这并不妨碍南京人民北京人民的英雄形象啊。怎么看出我否定了南京的形象呢?本来已经写了一篇赞美南京的短文,这回不能发表了,免得似乎俺故意讨好那些年轻气盛的记者似的。你们的报道写得基本不错,俺已经肯定了,只是说题目耸人听闻一点,俺也没找你们总编计较,只是在这里开个玩笑,你们就火了,还说俺没有雅量,不够宽容,你们这不是更让南京人民笑话吗?是谁心胸狭窄啊?以后记住了,谁再批评调侃你的时候,就跳出来大吼一声:中国人民不可侮!那样对方就瘫软了。无冕之王么,无物之阵么,无什么之尤么。好吧,语文水平不是一年两年能够提高的,自己写不好文章,也看不懂别人的文章,这不是南京记者的独家毛病,北京西京东京都差不多,至于乱棒齐下,围剿那些敢于对记者不低眉顺眼的家伙,更不是咱中国发明的。在独立思考慎重发言方面,南京记者很有必要向南京的学者、南京的作家学习学习啊。
  今天既然不贴文章了,那就还是贴一篇日记吧。不爱看流水账的看客,对不起了。打听到哪里着火了,赶紧看去吧。

  2006年3月10日星期五农历丙戌年二月十一晴

  今天一早起来,处理积压的读者来信,吃的牛奶泡红枣。

  昨天上午备课,读书。下午1点半,中央电视台为摄制关于丁石孙老校长的节目来采访我,在中文系的院子里谈了十多分钟。我深情怀念了80年代丁石孙当校长时,北大的自由欢乐气氛。那时我们经常示威闹事,给老丁制造很多麻烦。我们要游行去天安门时,老丁在南门阻拦,苦口婆心地劝说。但是一旦学生被警察带走了,老丁则强硬地将学生讨回,“校内处理”。我说,什么是负责任、爱学生的好校长?老丁就是。

  14点,系里开党委会,蒋朗朗书记传达本学期任务,布置先进性教育“回头看”工作。16点,团委学生来送稿费。大学生卫星网来请讲座。在教师休息室养神片刻,便去上课。

  课上讲完了鲁迅《孤独者》。课后仍有很多学生提问。一位学生请我为其刚刚在山东出生的表弟取名,我问了时辰,回来查了查书,取名为:艾洪坦。一位来自陕北榆林的旁听者送给我一大盒红枣,我想起《理想之歌》中的诗句:“吃一把红彤彤的大枣吧,陕北的枣啊,蜜一般甘甜。”

  晚上读鲁迅和其他书刊。2006年第3期的《语文建设》上社科院王灿龙的文章解释了白居易《琵琶行》中“名属教坊第一部”这句诗里“第一部”的意思,材料和推理俱佳,令人信服。2006年第3期《百年潮》里罗平汉的《桃园大队“四清”前后》是访问桃园大队原队长关景东的访谈录,很有价值。在刘少奇等各级领导的关怀下,桃园的亩产量从几百斤要提高到亘古未闻的上千斤,试验田达到2000斤。刘少奇把外宾送他的电影机送给桃园,说是“作为我们全家入社的股金”。王光美化名董朴,在桃园搞四清试点,总结了“桃园经验”。关景东历年多吃多占,受到王光美的批评教育,退赔了700块钱,家里赔得什么都没有了。桃园大队现在属河北抚宁县牛头崖镇,关景东本来是半条牛起家的合作化英雄,结果一路坎坷。1931年出生,现在身体不好,讲话很实在,也比较有水平。

  《国外理论动态》2006年第3期上美国战略家布拉德利·A·塞耶的文章《美国对抗中国的几种可能选择》很值得重视。作者是兰德公司顾问、哈佛大学研究员。文章认为美国接纳中国是不可能的,中美对抗势不可免,所以文章的重点是指出如何收拾中国。一是“对关键产业的制裁”,包括石油制裁、信息技术制裁,目的是延缓中国的经济增长。二是加强联盟,包括与印度、俄罗斯、日本、韩国的双边联盟和建立一个“亚洲北约”的多边联盟,“从而使中国的防卫任务变得更加困难”,特别突出的是要阻止中国统一,“确保台湾的独立”。三是“维持军事上的优势”,这是“对抗中国的最有效的机制”,“武力威胁将会使中国的领导人举步维艰”。文章还要求美国“阻止对中国的技术转让并援助新疆与西藏的独立运动”。作者立场鲜明,条理清晰,特别是其直言不讳的民族主义情怀颇值得我们深思。最近温家宝总理针对小泉的强硬言行公开讲道:假如我是一位民选总理,早就下令使用核武器炸平日本列岛,为三千万死难同胞伸冤。此话可能情绪激动了些,但所要表达的民族尊严和义愤是可以理解的。

  陆颖华老师的书画集收到很久了。陆老师是陆侃如的后代,当年教我戏剧课的,慈祥谦逊又一丝不苟,多次组织我们看戏。我的作业她给了最高分,对我很赏识的。我受哈尔滨文艺气氛的熏陶,从小就爱看戏,但大量阅读戏剧材料,还是跟陆颖华、孙庆升两位老师的启发有关的。听说有一次,陆老师搞到两张票,约自己的一位女研究生去看戏,陆老师在剧场门口等了半天,不料那学生竟带着自己的男朋友同去,陆老师只好把票让出,自己回家了。陆老师真是“母亲导师”啊,换了我,当场就把那学生革出师门了。陆老师退休后开始学习国画,16年下来,成就斐然,在日本开过画展。我看她画的花鸟和北大风景,神清气爽,幽雅绝俗。一个人拥有了美的底蕴,干什么都能成功啊。不晓得俺将来退休后,是修理自行车呢,还是抚摸麻将桌呢?

  一位选民请我转告海淀法院,要求强制执行其胜诉判决。我打了几个电话,还未联系上。春暖花未开,大地吱扭扭响,大寨的铁姑娘,都是铁肩膀。牙可西!



  
信口开河的媒体
  2006年3月8日星期三农历丙戌年二月初九晴

  今天三八妇女节,也不知是“劳动妇女节”还是“妇女劳动节”。恰巧今天去清华讲座,讲的是妇女解放与成功女性的话题。清华人办事的效率明显比北大高,清华女生也似乎比北大的勤勉些。北大书屋顺便去售我的书,有几个人买了我的6种书。

  收到张曼菱寄来的她父亲张进德的《人文书法》,其主题是“我写字就是为了自由”。书很漂亮,文质俱佳。张曼菱该算是我的大师姐了,当年读她的小说很崇拜的。不知道她有这样一位父亲,一位布衣书法家。张曼菱的自由精神可能也颇受父亲影响吧。

  王度庐的女儿王芹老师寄来徐斯年先生的力作《王度庐评传》,这是徐斯年充满感情的多年研究的结晶。十来年前,我经白羽的儿子宫以仁先生介绍,去拜访王度庐的夫人李丹荃老人,她们一家非常热情,女儿女婿都是空军干部。我料定王度庐的作品必会大放光芒,在论文中作了重点评介。后来在韩国看了李安的《卧虎藏龙》,跟韩国朋友说八成能拿下奥斯卡,不久果然拿下了,我连夜写了第一篇评论。前年我的一个研究生将王度庐的作品与《呼啸山庄》进行比较研究,也去拜访了李丹荃一家。优秀的作品、优秀的人,不会永久埋没的。枯目虽无泪,痴心亦染尘。劝君勤铸剑,一蹴斩昆仑。

  宋绍年老师赠我其学术力作《〈马氏文通〉研究》。我不是搞语言学的,但也颇知《马氏文通》之重要,作为百余年前的中国第一部语法著述,争议颇多。我只看了第一章,后面的匆匆浏览一过。宋老师的视野比较开阔,语言学研究而兼有人文情怀,客观的评述里隐含着学术立场和个性。郭锡良先生的序里说该书“堪称新意迭出”,我体会不深,但看书中的一些论见,颇能感到有的放矢之慨。

  曹革成先生寄来其新作《我的婶婶萧红》和东北题材的长篇小说《四季蛮荒》。曹先生是端木蕻良的侄子,他的上一本萧红传,我写过书评《生死两茫茫》。这本新作张中良兄给写的书评我已经看过了。曹革成既是学者也是作家,有点学习端木蕻良的意思。满族多才俊啊。

  《上海鲁迅研究》去年秋季号上有葛涛的《“网络鲁迅的崛起”》一文,很有价值。《今古传奇》2006年3月号有一篇写金日成的《三千里江山不倒的红旗》,立意很不错,但材料有点杂。一个有意思的对比是,金日成派遣去刺杀朴正熙的31人突击队,都摸到青瓦台总统府了,不幸暴露被围歼,只有队长血战逃回,后来成为人民军高官。而朴正熙也组织了一支31人的突击队去刺杀金日成,不料突击队发动起义,直扑朴正熙官邸,结果全部死难。

  美国作家王性初先生寄来《人民日报》海外版上对我的专访:《“北大醉侠”孔庆东》。一张剪报,纸短情长。

  《47楼万岁》已经上市,我还未拿到样书。哈尔滨邻居林卓老弟写来长信,痛斥社会黑暗。工人阶级的正义感。

  近期的读者来信比较多,没有全部回信。晚上换了灯泡,心里亮堂了许多。

  南京各媒体对我金陵之行的报道,多数是断章取义、张冠李戴的。同行的朋友说,幸亏采访时在场,终于见识了什么是歪曲捏造。我说人家记者要吃饭,不造个谣点个火怎么吸引眼球啊?只要对我没有太大伤害,就帮助他们混碗饭吧。鲁迅早就指出了海派新闻的实质,越是标榜“民主”的社会,新闻就越胡作非为,只对自己的饭碗负责的媒体环境中,读者要知道真相比登天还难。他们无非是报道我批评金庸、批评张纪中之类的,比如我明明说的是电视台没文化,《百家讲坛》是电视节目里最有文化的,可是报纸的标题却成了孔庆东怒斥百家讲坛没文化、孔庆东说金庸是葛朗台等等,只当读笑话吧。不过大部分内容还是真实的,比如一位80岁的刘奶奶一大早就去等我签售,买了一摞我的书,说要送给孙子孙女,让他们树立正确的恋爱观。此事本身就很有趣味,所以不用篡改直接就登了。再比较一下对洪晃大姐的报道,我就更感到记者朋友对我真是一片热爱、手下留情啊。那篇洪晃的报道题目是:《谁睡了我的老公?》我一边读一边笑得不行,我说终于明白这南京为啥不能当首都,为啥谁把这儿当首都谁亡国了。

  有个北京,再有个南京,中国真好。阿弥陀佛他老姨啊!




  
怠工一天
  今天从南京回到北京。但是一回来就事务繁杂,电话信函哇哇叫,大人孩子一齐闹,吃完盐水鸭,说句哈拉少,可大眼瞪小眼地就是不睡觉。加上这几天没怎么读书,所以今天从黄昏开始连续读了5个小时算作补课。故此今晚就不写流水帐了,抄一首小诗如下,然后去看看这几天的留言,洗巴洗巴就准备迎接妇女节啦。向所有的非雄性生命问好!
  小诗是大前天晚上飞临南京上空时看见莽莽苍苍的地势时信口胡诌的。就叫《飞抵金陵俯瞰夜色口占一绝》吧:

  一城灯火尽昏黄,
  虎迈龙衰两鬓苍。
  遥想秦淮八百艳,
  笙歌何处袅余芳。

  正好,就算是给节日应个景了。万福!


  
斗罢艰险又出发
  明晚要去南京,3月5号在南京签售,所以今天来写几句为了重逢的告别话。
  首先抱个歉,昨夜俺犯了错误,过了规定时间跑到这里胡写一气,扰乱了东博书院资深长老的作息,实在是“万方有罪,罪在朕躬”。今后一定注意克服时差错乱的毛病,除了特殊情况外,仍坚持23:30以后不上博的革命传统。请中纪委各位御使大人切实监督为盼。
  今天上午看金圣叹,下午到系里开会,书记主任分别布置任务。我请曹文轩老师为全国作文大赛题词,抓了他很久,今天终于逮着了。邵燕君老师说去中央电视台做节目了,可是人家一不许她谈社会主义,二不许她谈男女平等。那节目是我推荐邵师妹去的,听见师妹不高兴,我就安慰她说:人家那是中央电视台啊,怎么能允许随便宣传社会主义呢?师妹很聪明,一听就懂了。会后去邮局给《课堂内外》发了特快专递,又跑了资产部、招生办,接了七八个电话。会前看见江力,跟他谈到市场上出现了一本《孔庆东作品集》,是盗版的,实在可气。
  这几天要求采访的很多。一位《纽约时报》的记者采访“馒头”事件,非要逼我说出陈凯歌骂胡戈就证明共产党的天下没有创作自由,人民不能批评主流。我说陈凯歌并非政府的导演,胡戈搞笑他也不是针对政府,那记者却义正词严地质问我陈凯歌不是政府认定的大导演吗?胡戈的批评遭受压制不是上面的意思吗?我说你要找共产党的毛病我可以另外给你提供资料,但这回的事件确实跟政治无关。那记者越说越对我鄙夷不屑,已经认定我是为共产党专制统治辩护的陈凯歌的帮凶暨残害胡戈的刽子手一伙了,采访也就不欢而散了。唉,这记者采访之前的准备工作是怎么做的?纽约人民的中国信息就是从这样的记者笔下得到的啊!纽约人民万岁!
  晚上羊肉吃多了,四体暖洋洋的,便又吃了一个班的学龄前西红柿。学生送我吐鲁番葡萄干,非常香甜,本来自我规定只吃50粒,可是刚才忍不住又数出30粒。反正要去南京了,一座高产亡国之君的首都,“千寻铁锁沉江底,一片降幡出石头”的地方,腐败点就腐败点吧。想起解放军的红旗插上南京总统府的那天,毛泽东写下“钟山风雨起苍黄”的同时,一位被俘的国军将领向解放军卫兵讨来一张白纸,挥笔写下了一首七绝:“痛煞江南飞落英,大江百万渡雄兵。可怜石头狮儿在,国府门前月不明。”思想是传统的,感情是真挚的。
  周恩来在共产党代表团被驱逐出南京前夕的记者招待会上,斩钉截铁地宣布:“南京,我们是一定要回来的!”明天,我就去看看这座英雄的、也是屈辱的,繁华的、也是腐败的中华名城吧。



  
三月第一博
  2006年3月2日星期四农历丙戌年二月初三晴
  伊拉克足球进四强了,司机师傅感叹道:“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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