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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武林亚马-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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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才媚眼笑道:“刚才给你看你还假装圣人君子,这会儿又……”
  她说着,已掀开了衣襟,露出她丰满坚挺的乳房。
  亚马这下子看得目瞪口呆了,除了那枚鲜红的“玉清印”之外,让他咋舌不下的,是那一对巨型波霸,简直比叶子媚还要有看头。
  见到他日瞪口呆的模样,她倒吃吃笑道:“对了,这才是我听说过的‘武林种马’……”
  她伏下身来,道:“我说过我要喂你吃奶的……”
  亚马却道:“吃过后,接下来就会做别的事啦?”
  “当然……”
  “只要一做了这件事,你就只能对我一个人‘忠贞不二,从一而终’!”
  “当然,你也要对我‘忠贞不二,从一而终’否则你就毒火焚身……”
  “你又如何让我‘毒火焚身’的呢?”
  “我要在你的左手中指刺一滴血,我的中指也刺一滴血,将你我的血混合在一起,然后在你胸口心脏的部位,用针剠上一个‘玉清印’……”
  “哦?”
  “这叫做‘歃血为盟,种下毒誓’从此以后,你若再去沾别的女人,就……”
  亚马打断她的话,道:“这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你应该知道,这种事一定要两情相悦才行!”
  她怒道:“原来你们男人都一样,从来不懂得忠贞不二!”
  “那要看你有甚么手段能掳得男人的心,我就知道有许多女人,她的丈夫一辈子都对她忠贞不二的!”
  “你是说我还没有获得你的心?那是我还没有给你时间让你发觉我的优点,你也没有给我时间让我掳获你的心。”
  她忽然从发际拔下一枚金钗来,道:“不过不要紧,我可以先造成事实,再慢慢的掳获你……”
  亚马吓一跳:“你想干甚么?”
  “我们先来歃血为盟……”
  “可是我还没有答应!”
  “不答应也不行!”
  “你再这样一意孤行,我可要走了!”
  她笑着再看了一遍他手脚上牢牢缚住的牛筋,道:“你走得了吗?”
  亚马道:“我就试试看!”
  忽然间,他一下子就从床上爬了起来,手脚上的牛筋寸寸断裂,就像煮熟的面条一样的容易断裂!
  她就像是看见一个死人忽然复活一样,整个人都呆住了。
  亚马微笑道:“看来我好像还能走。”
  她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呐呐道:“你明明被我点住了穴道……”
  亚马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有一种功夫,叫做‘移穴换位’?”
  她吃吃道:“原来你……刚才都是在做戏!”
  亚马笑道:“你能做戏,我为甚么不能?”
  “可是,可是你既然没有被我制住,为甚么还要跟我来呢?”
  亚马道:“因为我喜欢你!”
  这次他只说了一半实话,另一半是为了要见见那个在暗中主使,要害他的人。
  他本以为她会把他送到那个人手中去的。
  她紧紧地抱住他:“你既然喜欢我,现在又为甚么要走了?”
  亚马也抱住她:“因为这是两情相愿的事,我虽号称‘武林种马’却从不强迫任何女人,也从不被任何女人强迫!”
  她涨红了脸,紧紧伏在他胸前,道:“求求你,不要走……”
  亚马的手已开始不老实起来,一面笑道:“我也不接受任何哀求!”
  他的手有魔力……
  她已开始颤抖……
  亚马的手却又停了下来,站直了身子。
  “我也必须把话说清楚,我甚至都不想有一个固定的‘家’所以你若希望用玉清教的那种信念绊住我,你最好还是让我走……”
  谁知她不但没有让他走,反而将他带得一起滚倒在床上,喘息道:“不要紧,不要紧,我是玉清教徒,我只要对你从一而终,不管你是不是都不要紧!”
  亚马这才真的开始对她动情……
  只要亚马对她动了真情,她就会得到无比的快乐……
  她在兴奋、激烈、颤抖之余,不断地要求更多更多……
  即使是最大的食客,也终有吃饱的时候。她终于吃饱喝足了,她只能四平八稳地躺在那里,连动都懒得动了!
  亚马望着她白白胖胖的身躯叹道:“其实我不能跟你歃血为盟,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原因。”
  “甚么原因?”
  “你看看这个!”
  他将左手小拇指上的戒指转过面来,使那女首、乌爪、蝠翼、蛇身的一面向上。
  她一见这戒指,立时脸色大变,挣扎起身,跪倒尘埃,恭身道:“属下兰轸宫使女贝心瑜,参见令主!”
  亚马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道:“现在,你可愿意跟我说实话?”
  贝心瑜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终于叹道:“令主见问,当然要实话实说!”
  “那么我问你,昨天我问你的那一辆马车,到底往哪个方向去了?”
  贝心瑜道:“昨日根本没有马车经过……你追踪的那辆马车,很重要吗?”
  “你知不知道‘玉清观,鱼玄玑’?”
  贝心瑜吓一跳:“当然知道,她是我们玉清教前一任令主离奇失踪时,亲自指定的代理人!”
  “她就是被那辆马车绑架去了!”
  “可是没有马车经过我那里,真的没有!”
  “那你昨天又为甚么指点我往左边一条路去?”
  “因为……因为……”
  她涨红了脸,却始于说不出话来。
  亚马道:“因为你那朋友要你把我指引过去送死……”
  贝心瑜叹了口气,道:“谁知道你却命大福大,能活着回来……”
  贝心瑜立刻去把他的衣服鞋袜全都取来,服侍他穿好,道:“你既然要走了,为甚么还不走?”
  亚马失笑道:“现在你为甚么又要赶我走了?你在怕甚么?”
  贝心瑜咬住嘴唇不说话。
  亚马道:“你是不是怕我逼你说出那位朋友的名字?”
  贝心瑜一张又白又嫩的脸,已有点发青。
  亚马笑了:“你放心,只要最可恶的男人,才会对一个服侍他穿衣服、鞋袜的女人用蛮力,我至少还不是那种人。”
  贝心瑜怔了!又嫣然而笑:“想不到你竟是这么好的男人。”
  亚马道:“我本来就是好人里面挑出来的!”
  贝心瑜笑得更甜:“现在你若还是愿音做我的儿子,我还是愿意收养你!”
  亚马道:“我愿意,所以我随时会回来吃你的奶!”
  贝心瑜大笑,挺胸而上,道:“现在就吃两口再走……”
  谁知道就在这时,窗外突伏传来一片惊呼声!
  七、八个男人的惊呼声。
  接着,就是七、八件兵器落地的声音。
  亚马立刻箭一般地穿出窗子!
  窗外本有一片很美,很幽静的庭院。
  但无论多美的庭园中,若是躺着七、八个满脸流血的大汉,也不太美了。
  地上掉的也不是兵器,是七、八件制作得很精巧的弩匣。
  这种弩匣所发出的弩箭,有时甚至比高手发出的暗器还霸道。
  这些大汉是哪里来的?想用弩箭对付谁?
  现在又怎么突然被人打倒在地上了?
  是谁下的手?
  亚马蹲下去,提起了一条大汉。
  这人满脸横肉,无论谁都看得出他绝不会是个好人。
  何况,就算样子好看的人,若是满脸流血,也不会好看了。
  血是从他眼下“承泣穴”中流出来的。
  所以他不但在流血,还在流泪。
  血泪中有银光闪动,好像是银针,却比针更细、更小。
  再看别人的伤痕,也全都一样。
  惨叫声是同时响起的,显然这一群歹徒是在同一时间被击倒的。
  发暗器的人,竟能在同一时间,用如此细小暗器击倒八个人,而且认穴之准,分毫不差。
  亚马站起身来,长长地吐出口气。
  暗器手法如此高明的人,世上没有几个,这人会是哪一个呢?
  突然间屋角有人影一闪。
  亚马用最快的速度掠过去。
  他怀疑过很多事情,甚至怀疑过神,但却从未怀疑过自己的轻功。
  亚马的轻功无双,已是件毫无疑问的事,但等他掠过屋后,人影又不见了。
  亚马突然觉得风很冷,心想:“这人要的不是这些歹徒,是贝心瑜!”
  亚马凌空翻身,箭一般窜回。
  门还是开着的,他掠进去。
  灯还在桌上,只有灯,没有人。
  斜阳照着屋角,贝心瑜不见了!
  风从门外吹入,更冷。
  亚马的掌心渐渐潮湿,连眼眶都已潮湿。
  竟然又是一个调虎离山计!
  只不过这个敌人太快、太可怕……
  如果他真的要出手对付自己……
  亚马已不敢想下去了。
  任何人都要吃饭,所以任何地方都有饭馆。
  稍为大一点的地方,饭馆就不止一家。
  亚马之所以选中了这一家,倒不是为了这家最有名,或是这家的菜最好吃。
  他选中这一家,只因为偶而瞧见了门口的一匹马!是昨天他用一小锭金子从一个陌生人手中强行“买”来,今晨又被廖阿萍强行“借”走的那一匹!
  亚马当然不会认错,虽然大多的马儿长得几乎都是一个样子,但是马儿认人的本事却绝对不容怀疑。
  亚马才一走过去,这匹马就已认出了他,在他身上又挨又擦,打着呼噜!
  马在门口,人呢?在不在饭馆里?
  亚马就这样进了这家饭馆,一眼望去,并无他要找的人,甚至连个稍微“刺眼”一点的人物都没有。
  所以饭馆的店小二,都练成了一副好眼力,这个店小二也立刻认出,亚马必然是位肯化银子的人物,立刻迎上前来,点头哈腰,道:“楼上还有清静雅座……”
  亚马随者他上到二楼,却听到一阵粗鄙可厌的歌声。是个粗壮的锦衣汉子,藉着酒意,拍桌高歌:
  十七、八岁的小奴家,日日夜夜想婆家,有一天路上见咱家,咱一把抱了就回家……
  词卑歌粗,四座哗然。
  亚马当然不须要理会这些,他只是上来找人的。
  这楼上清静雅座,只是四周靠墙部分有半截屏风隔出来的,中央部分依旧是一方方桌椅,三、五桌客人……
  那高声唱着的粗汉,同桌却有一锦袍老者作陪,又干又瘦,正在阻止他:“你醉了,不要唱了!”
  那粗汉哈哈大笑道:“怎地?难道我唱得不好?”
  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大喝道:“谁说我唱得不好?”
  他突然反身将邻桌的一个酒客当胸抓了起来,厉声道:“你说我唱得好不好?”
  那酒客见他穷凶极恶,早已吓得脸色发臼,连声道:“好好,好极了!”
  他哈哈大笑,一把将他按回座椅上。
  亚马飞快环视这楼上,也未见到廖阿萍的影子,正打算离开这可厌之处。
  匆听一阵萧声幽幽,从楼下传来。
  一名十一、二岁的垂髻弱女,牵着一个盲叟衣角,上得楼来。
  这女孩伶仃瘦小,面色蜡黄,走上楼来,便不住轻咳了一咳。
  那盲叟鹑衣乱发,面容憔悴,亦是久病初愈的模样。
  但箫声吹得甚是悠扬悦耳。
  老人走上楼来,喘了口气,道:“伶伶,给爷台们消遣一段……”
  伶伶依言手按衣角,福了一福,轻轻道:“唱得不好,请爷台们原谅,唱得好,就请爷台们赏咱们祖孙两个饭钱。”语音柔弱,楚楚可怜,亚马心中大是恻然。
  只听盲叟箫声一转,小女孩启口轻唱:
  水净沙明,轻烟小岫,西溪一带清光……
  谁知刚才那粗汉忽地伸手一拍桌子,大喝道:“不好,唱得不好,待大爷教教你……”
  伶伶吓得歌声打住,面色惨变。
  那粗汉一步窜了过去,劈手就要去夺那盲目老人手中竹箫。
  酒客们见到这种场面,有的心中厌恶,有的大为气愤,有几个怕事的早已悄悄要溜走。
  亚马身形一闪而至,伸手要拦,喝道:“兄台住手!”
  谁知那粗汉虽然酒意甚浓,手却甚快,只是一闪一扭间,已从亚马胁下溜了过去!
  亚马大吃一惊!能从他这一拦之下溜脱的,普天之下找不出几个!而这粗汉仍大喝往前扑去,大喝道:“死老头,快拿来!”
  眼看他要撞到那小女孩,亚马不由自主地伸手先将伶伶拉开,以免撞伤。
  谁知这粗汉语声未了,突地翻身跌倒地上,竟再也动弹不得。
  那锦袍老者面色一变,肩头一耸,凌空跃到,冷笑道:“老丈好高明的手法,犬子无知,竟未看出老丈是个高人!”
  盲目老人木然道:“你说甚么?”
  他面色冰冰冷冷,让人不由自主心中发寒。锦衣老者转身一看,只见他儿子僵木如死,双精怒凸,详细察看一遍,竟不知是被甚么手法点中了穴道?
  以他的武功经历,竟解不开来,心头不禁骇然,转身而起,呐呐道:“老丈……”
  那盲叟面色木然,转向孙女儿道:“这位爷台醉了,伶伶,咱们走!”
  伶伶正牵着亚马的手,却恰巧摸到他的戒指,不由好奇转过正面来一瞧,突然惊喜地向他叫道:“叔叔!”
  亚马正在一怔间!又听楼梯一阵响动,一条锦衣高冠,身量瘦长的汉子,快步奔了上来。
  那个又惊又急的锦衣老者,一见这瘦长汉子出现,心头大喜,正要开口,那瘦长汉子却只是微一抱拳,以示见礼,旋即趋向那盲目老者,恭声道:“赵子琛,敬问翁老前辈大安!”
  只见盲目老人变色道:“你是谁?谁是翁老前辈?”
  赵子琛微微一笑,道:“前辈自不认得小人,小人只是代我家主人,恭请老前辈到城外一叙。”
  盲目老人厉声道:“谁是你的主人?”
  赵子琛道:“我家主人只令小人转告翁老前辈,说二十年前塞外飞骑的故人,渴思再见翁老前辈一面。”
  盲目老人身子陡然一震,呆呆地怔了半晌!缓缓道:“在哪里?”
  赵子琛道:“小人这就恭迎前辈前往……”
  
  
  


第七章 无影神剑
  盲目老人抬起手掌,轻轻抚摸着他身旁这个瘦弱女孩的头发,沉声道:“伶伶,去解开那轻薄之人的穴道!”
  伶伶垂手应了一声,想上前,却畏缩。
  那锦衣老者着急儿子安危,却也不敢出声催促。
  亚马的手一直被伶伶牵着,他亦不愿见那恶人多受痛苦,向伶伶一笑道:“叔叔陪你过去。”
  伶伶一手紧紧揑住亚马,这才上前往倒在地上的恶人连拍三掌。
  “咳”地吐出一口浓血,翻身而起,他的酒疯再也发作不出。
  盲目老人牵过伶伶的手,道:“走!”
  当先下了楼梯,他双目虽盲,脚步却甚是轻盈,已不复是先前的老态龙钟。
  赵子琛才抽空向那锦衣老者道:“方兄怎么会惹上了他?”
  这位被称方兄的老者却反问道:“此人是谁?我怎么一时想不起来了?”
  赵子琛一字一字缓缓道:“此人便是翁天杰!”
  方老头失色道:“他便是昔年人称‘貌如子都心如钢’的‘无影剑’翁天杰?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
  亚马心中赤是大为惊奇:“素来极少在武林中露面的‘宇内十大奇人’今天竟教我遇上了一个……”
  只听赵子琛匆匆道:“这些人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谁会知道内情……”
  方老头沉吟道:“我们也去得么?”
  赵子琛道:“你放心,主公不会亲自出谷,我不过只是代二驸马,假借主公之名,将翁老头召去而已,你们自然去得!”
  刚才亚马曾鼓励伶伶出手解穴,方老头自然对他颇有好感,转头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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