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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断流刀-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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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梦周玉脸一红,道:“陆兄说笑。”
  盛秋霆正色道:“盛某认为陆贤弟所言并非无理。”
  唐梦周一摇手掌,道:“此乃题外文章,在下这数日来屡遭可疑江湖人物暗袭,其中必有原因,是以在下欲留此三日查明原委。”
  盛秋霆皱眉道:“公子何不与盛某同行,避免是非缠身。”
  唐梦周冷笑道:“在下向不怕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们如真欲无事生非,别怨在下辣手无情。”说时,一紧手指银箸,自指缝内渗出粉屑及缕缕青烟。
  突然——
  一名捕快走入,望唐梦周行礼道:“公子之计果然收效,小的们已擒住一名匪徒。”
  唐梦周面色一寒,沉声道:“将他带入,我要亲自问话!”
  那捕快道:“恐不能问话了,匪徒牙缝中预先贮置毒丸,被擒时即咬破毒发,小的虽及时制住穴道延缓毒性侵入心脏,只以毒性太烈,已无法言语了。”
  唐梦周面色一变,霍地立起,道:“匪徒现在何处?”
  “已送入死囚牢内!”
  唐梦周冷笑道:“走!”举步向阁外迈去。
  盛秋霆暗暗心惊,与陆宗汉示一眼色,道:“咱们也去瞧瞧!”
  死囚牢潮湿昏暗,一盏孔明灯微弱光芒平添添几许凄凉气氛,进门第一间,一个短装汉子仰横在地,脸泛靛青,眼鼻口内渗丝丝黑血,面目狰狞恐怖。
  一双捕快趋迎唐梦周、盛秋霆和陆宗汉三人。
  唐梦周一眼瞥见匪徒毒发情状,顿了顿足,喝道:“速速埋葬!”转身之际,瞥见盛秋霆眼中闪过一抹异芒,不禁心内暗暗冷笑。
  临去之际,又冷笑道:“匪徒已死风声不可张扬出去,必有同党探询,俾使一网打尽。”
  陆宗汉道:“公子查明匪徒来历么?”
  唐梦周冷笑道:“如非白衣邪君门下,即是魔宫弟子。”
  盛秋霆摇首叹息道:“武林乱象已萌,各大门派决不致坐视不顾,卫道怯魔,我辈有责,待盛某去京后徐图设法。”
  唐梦周道:“盛大人交游极广,威望海内,必可消弭祸患于无形。”
  盛秋霆捋须微笑道:“公子好说,盛某旅邸尚有一位友人相候,夜深寒重,不便打扰,明晨盛某再来晋谒与陆贤弟同行。”
  唐梦周与陆汉宗双双送出衙外,盛秋霆登骑奔去。
  暗中忽掠起两条黑影,身法极快,疾逾电奔,追踪盛秋霆去骑,隐入沉沉黑暗中。
  盛秋霆奔抵西城宏升客栈,一片门板虚掩着,门隙入映射出一线灯光,他推门迈入,望也不望正在打瞌睡的店小二,飘然走向内面。
  一矮小黑影已疾逾电闪腾上屋面,疾似狸奴般由天井上穿下隐伏暗处,只见盛秋霆推开一间灯火明亮上房,忽闻一沙沉语声道:“盛兄回来了!”
  盛秋霆道:“有劳久候,明晨盛某尚须赶往京城,你我早点安睡吧!”
  那人答道:“也好,小弟困倦欲眠,反正你我同途,有事途中再说吧!”
  房中灯火倏地熄灭,只听盛秋霆卧下床板吱喳声响,并长吁一声,便自沉寂如水。
  矮小黑影形似淡烟般闪落在窗前,倾听须臾,倏地一鹤冲天而起,疾如电闪望抚署内奔去。
  唐梦周仍自在暖阁内与陆宗汉低声叙谈,一个头戴风帽小化子掠入阁内。
  小化子拂掉了衣履上雪花,揭下风帽,现出一年约十六七岁,鼻梁挺直,眉目之间逼泛英气的小化子,禀明追踪盛秋霆详情,道:“小化子觉得盛秋霆回至宏升栈后举动可疑。”
  唐梦周点点头道:“不错,小侠请说说看,与在下所猜有无出入。”
  小化子道:“那有一入房中不向友人交谈便自入睡之理,此乃大悖常情,小化子如所料不差,室中必另有秘径通往另处,灯火熄灭之后盛秋霆已由秘径走出。”
  唐梦周双眉一剔,赞道:“小侠心思慎密,料事如神,与在下臆料相同,仍请小侠与贵帮高手将宏升栈严密监视,仅注意出入可疑之人。”
  小化子道:“就是如此么?”
  唐梦周含笑道:“我等如采取行动,难免伤亡,老怪并非易与之辈,须知棋差一着,满盘皆输,不能不谨慎从事。”
  小化子道:“遵命!”疾闪而杳。
  陆宗汉低声道:“如白衣邪君真是盛秋霆化身,那宏升栈内同室所居友人必然是老贼亲信心腹,待卑职明日与他们两人同行时,途中设计诱擒此人。”
  “不可!”唐梦周目露忧虑之色,道,“陆大人千万不能与盛秋霆同行,恐有性命之忧。”
  陆宗汉闻言面色一变,冷笑道:“谅盛秋霆天大胆子也不敢谋害卑职。”
  唐梦周正色道:“白衣邪君秉性多疑,他必疑心陆大人知道得不少,盛秋霆无须亲自出手,回得京去亦必想好一套说词理由掩饰得天衣无缝。”
  陆宗汉呆得一呆,道:“卑职以为不与他同行反使他起疑。”
  唐梦周冷笑道:“在下已思得一计可瞒过盛秋霆。”伸手一牵,偕同陆宗汉出得暖阁,身影没入廊庑暗处。
  天色未明,唐梦周匆匆自后院走入内室。
  麦如兰靥含浅笑迎着,柔声道:“冷老前辈离去了么?”
  唐梦周颔首道:“他老人家已离去,一切都安排好了么?”
  麦如兰道:“陆大人此刻痛苦难禁,贱妾实不忍下手。”
  唐梦周道:“若非如此,岂可使盛秋霆深信不疑!”
  忽闻窗外传来三下脆亮击掌声。
  唐梦周面色微变道:“盛秋霆已离店来署途中了。”说罢迈出房去,快步如风,走在前衙箭道上。
  须臾,署外狂风怒雪中传来急促奔马蹄声,盛秋霆已自跃落马鞍,迈步走入,目睹唐梦周迎着风雪立在箭道上,不禁讶异诧道:“公子似一晚未睡!”
  唐梦周淡淡一笑道:“昨晚盛大人离去之后,竟有三名魔宫弟子潜入后园,被在下与陆大人发觉,魔宫门下被追至千佛山下展开激烈拚搏,虽三毙其二,陆大人却不慎为苗疆淬毒吹弩伤中要害,无法与盛大人同行。”
  盛秋霆大惊失色,道:“陆贤弟伤势严重么?”
  唐梦周道:“经在下悉心施治,已无大碍,但十天半月内恐无法行动自如。”
  盛秋霆道:“可否容盛某探望!”
  唐梦周道:“自然使得!”与盛秋霆快步走入暖阁。
  只见陆宗汉拥被呻吟不绝。
  盛秋霆走近榻旁,但见陆宗汉面色苍白,略呈浮肿,双目紧闭,回顾唐梦周一眼,低声道:“伤在何处?”
  唐梦周答道:“肩背及腿弯两处,在下已点他伤处附近穴道,不使毒性蔓延,内服紫金丹外敷琼玉膏,但毒性剧烈,施治时已然损及筋络,必须将毒液拔尽生筋活血不可。”
  盛秋霆轻轻揭开棉被,审明伤处,果然是苗疆吹弩所伤,虽释胸中疑虑,目中却闪现一抹失望神光。
  唐梦周立在身后暗暗冷笑。
  盛秋霆突然回面道:“魔宫门下为何向公子寻仇?”
  唐梦周道:“魔宫门下潜入后园意向未明,寻仇二字尚无法断言。”
  盛秋霆诧道:“拚搏时公子并未喝问来意么?”
  唐梦周不由朗笑一声道:“他们闷声不答,风狂雪涌,黑夜之间,眼力再好也难以分辨对方乃魔宫门下,直至陆大人负伤倒地,从死者装束上才知是魔宫门下。”
  “尚有一人逃去了么?”盛秋霆叹息一声道,“恐后患无穷。”
  唐梦周冷笑道:“此人为在下燕尾镖所伤,署内四名护卫已奉命追下,逃之必不远。”说着紧接着又道,“盛大人不可将此风声泄露出去,以免在下迫不得已卷入是非杀劫中。”
  盛秋霆暗暗心神一剔,忖道:“是啊!自己如能减少一份阻力,即增加一分成功希望。”
  当即答道:“盛某供职大内,自更恐惧卷身武林是非中,稍一不慎,即遭杀身之祸,公子就不郑重相嘱,盛某也要金人三缄其口。”
  唐梦周道:“如此在下就放心了。”
  盛秋霆道:“陆贤弟未能与盛某同行深以为憾,盛某就此告辞。”
  唐梦周恭送出衙,一面走一面说道:“在下三日后决动身北上,泰山之行只有委婉推却,京城乃天子脚下,魑魅魍魉谅不敢明目张胆猖獗横行,在下只有远离是非一途了。”
  盛秋霆点点头道:“老弟言之甚是?”登骑疾驰而去。
  远处皑皑白雪中腾起多条目力难辨灰白人影,看来盛秋霆北京之行已在严密监视中,饶是盛秋霆心机狡毒,只因棋差一着落人所算尚懵若无觉。
  宏升客栈外突来了一大批人马车辆,打着关外锦州天长镖局旗号、镖伙、趟子手、镖头们个个兴高采烈,蜂拥入内,大声吆叫。
  店小二忙于接待,送茶送酒,招呼厨房送上馒头牛肉。
  天长镖局镖头共是八人,内中连环镖程大刚是宏升客栈熟客,店小二自然认识,笑道:“程达官,您老这趟买卖很大吧!镖局子竟用上八名达官爷。”
  程大刚颔首笑道:“对,让你猜对了,我等已送至地头,大伙儿今儿个可得轻松一两日,回到锦州每人赏个千儿八百,足够老婆孩子痛快过年啦!”
  由于天长镖局人多,把宏升栈可以住的房间都住满了,仅剩下一间昨晚盛秋霆所住的已上了锁。
  程大刚望了店小二一眼,道:“李福,咱们镖局子人多,挤着住委实不好受,为何将没人住的上房锁着。”
  店小二哈腰笑道:“回达官爷的话,这间房也有人住啦,不然小的天大胆子也不敢把门上锁。”
  程大刚面色一沉,冷笑道:“李辐,你怎忘记咱们是干那一行的,未上线就摸清了底细,这间房,不错,程某知道昨晚有二位客官住下,但今儿个他们两人已赴京城,咱们只住两天,有什么贵重物品谅已寄存柜上,难道咱们算不上熟主顾么?”
  店小二不禁面红耳赤,口结舌僵,老半天说不出话来。
  旁立一虎背熊腰、豹眉虬须镖师冷笑一声,一翻右掌叭的一声大响,震断了锁房门大开,迈入房中。
  忽见店主与一瘦长背刀汉子急急奔来,瘦长汉子目中闪现一抹杀机,阴恻恻地一笑道:“就凭天长镖局就敢强买强住么!”
  程大刚怒道:“咱们住的是店,给的是房钱,如何可说强买强住!朋友!这间房是你住
  瘦长汉子面色铁沉,道:“不错!”
  程大刚身后突抢出一名镖师,放声大笑道:“朋友,光棍眼中不揉砂子,昨晚住的两位已离店赴京,并非朋友你,朋友恃强出头为何?”
  瘦长汉子不禁语塞,狞笑道:“没什么?兄弟勒限你等即刻搬出宏升客栈,不然别怨兄弟出手狠辣无情。”
  那名镖师大怒,喝道:“朋友想动手么?那行,刀枪无眼非死即伤,朋友得称称自己。”
  瘦长汉子怪笑一声道:“兄弟还不把你们天长镖局看在眼里!”霍的拔出肩头一柄雪亮的锯齿钢刀,右腕一振,逼泛森森杀气。
  敢情瘦长汉子是内家高手。
  程大刚面色一惊。
  那名镖师倏地长剑出鞘,出剑奇快,一抹寒星已袭向瘦长汉子“喉结”穴。
  瘦长汉子料不到那毫不起眼的镖师竟身负旷绝武学,剑势电奔,自己无法避了开去,更无从封架开去,不由惊叫一声,仰面就倒。
  剑势倏沉,划开了一道五寸许口子,鲜血溅飞,伤中胸侧要害,瘦长汉子已痛得昏死过去。
  店主及店小二均吓得面色如土。
  程大刚面色一沉,喝道:“老四,怎可出手伤人,伤得又重,王二虎,你快将这位朋友搬至后间予他救治。”
  一名趟子手飞身抢出,抱起瘦长汉子掠向侧院而去。
  那镖师收剑轻笑一声道:“早知他恁地不济事,小弟也不致施展夺命九剑最具威力的一招了!”
  宏升客栈无疑是白衣邪君设在济南城一处分舵,但却是一处无关紧要的分舵,白衣邪君心机慎密,在客栈中安排的人手,店主店伙都身无武功,和普通开客店的并无二样,不但门中的事茫然无知,而且只听命一人,即是那瘦长汉子。
  店主忠厚老实,虽然这宏升客栈不是他独资经营的,却有两成股份,利润极厚,既不是黑店,瘦长汉子偶而一来店,更少有过问店中事务,只在江湖人强暴在店中生事之际出面,所以客栈生意茂盛。
  白衣邪君如此安排,既不惹眼,更不使武林中人注意,可说是极巧妙的一着,但此刻却显露出莫大的缺点,无可补救。
  因瘦长汉子乃白衣邪君门下一流的高手,怎料竟伤在天长镖局一个毫不起眼的镖师剑下,无异阴沟中翻船。
  瘦长汉子心中明白今日遇上武林顶尖高手,却苦于动弹不得,但店主店伙武功一窍不通,竟忽略了紧要关键,认为瘦长汉子不慎伤在那镖师的剑下。
  程大刚装模作样连骗带哄的向店主半赔不是,半怒斥责将事平熄了下来。
  王二虎快步走来,道:“程镖头,不妨事了,伤不致命,半天便可行动自如,但此刻尚不能动弹,恐创口重裂。”
  程大刚长吁了一口气,如释重负,挥挥手示意店伙准备酒食。
  那剑伤瘦长汉子镖师转身迈入房内,两道锐利眼神巡视房中,须臾,只见他冷冷一笑,察觉在床侧一红漆木橱是一道暗门屏障。
  搬开衣橱,现露出一斜砌入口,在微微凸成砖柱内侧,由于斜砌的巧妙,更有木橱为屏,在任何方向下却不易察觉。
  这镖师同另镖师急急闪入,原来是一道复壁,走出十数丈后,仰面忽现天光。
  后随镖师惊诧道:“蓝大侠,昨晚小叫化判断的一点不错,盛秋霆昨晚由此而出的。”
  “此乃一座烟囱,不明之人怎会猜出烟囱是出入通道,不须瞧了,蓝某已明就里,老贼分舵必距宏升客栈极远,有瘦长汉子在,他自会带路,我等千万不可打草惊蛇!”
  两人迅疾转返,将木橱还原,面色平静如常。
  原来那蓝大侠就是武林怪杰七柳阁主人降魔客蓝九梅,易作天长镖局镖师模样使人不疑。
  后进偏房内三名镖伙轮替看守着那瘦长汉子。
  经过半天的时光,瘦长汉子伤痛已平,但仍疲软无力,躺在榻上心怀怨毒,只见一双镖伙对坐酌饮言笑,天南地北,无所不谈,不禁出声道:“朋友,兄弟一事不明可否见告。”
  一名镖伙放下酒杯,笑道:“尊驾不可多说话,恐伤口进裂,咱们蓝镖头因一时之愤剑伤了尊驾,尚在愧恨内疚,尊驾再将息个半天一夜也就不碍事可行动自如了。”
  瘦长汉子点点头道:“兄弟自知已死不了,说话无妨,想不到贵局网罗武功高强的高手令人难解。”言下极为不忿。
  那镖伙哈哈大笑道:“尊驾话中涵意我极为明白,但衅由尊驾而起,怨不得咱们镖局,人多不够住,挤在一处似嫌不舒适,那有出门人不讲究舒服的,空着一间上房竟锁着不叫人住,让人憋在心里怪难受的………”
  瘦长汉子闻言双眉一皱,笑道:“朋友,兄弟不是说这。”
  镖伙摇手笑道:“别忙,我话没说完,俗语道得好,相骂无好言,相打无好拳,咱们都是江湖中厮混为生,动剑使刀,斗嘴损口本司空见惯常事,我虽是一名镖伙,武功不济,却见多识广,尊驾显然为内家高手,但忒小看了天长镖局,认为天长镖局的镖师均是泛常不堪一击之辈,殊不知蓝镖头武功旷绝,来头更大。”
  “蓝镖头!”瘦长汉子诧道,“蓝字是怎么写法?”
  “蓝天白云的蓝!”镖伙答道,“尊驾曾耳闻武林中有一蓝九梅大侠么?”
  “降魔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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