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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左氏春秋(贵妃左氏传)-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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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含笑的瞪了她一眼,“最近珊儿她们还听话吗?”
  她听我这么一问,有些怔住,随即在屋里踱了起来。
  我见她半天没一个字,便看向袁妃,她赶忙冲我摊了摊手掌,“皇子公主的一切吃穿用度都是内务府总管亲自过问的,后宫插不上手的。再说,那孙总管我可联络不上,只听命于皇上。”
  我只是笑了笑,“我又没说她们少了什么,你紧张什么呀。”
  她也是说说而已,便随手捡了个小凳坐了下来。
  馥儿扫了她一眼,眼光不知道飘到了哪里。“昭阳虽然鬼灵精的主意很多,但是却聪慧可爱,内里很是古道热肠。平阳资质只能算得上中乘,言语不多,况且身体又不好,因此对诗词曲赋一类也并非十分上心。汝阳资质倒是不错,只是性子……未免有些过了。”
  我饶有兴趣的听着,一旁赵媛也是一脸的好奇。
  “珊儿呢?”
  “高阳她……”馥儿似是努力的回忆了一下,“她与你最为相似。”
  赵媛还是很有兴趣的问了一句,“那是什么样的?”
  “高阳,是真正的公主。”说完,还强调似的点了点头。
  “那照你这么说,娘娘不也是公主了么?”赵媛好不容易拿住了馥儿话里的差错,便非要取笑一番。
  我笑着揉乱了赵媛的发髻,“这话要是让皇上听了,看他怎么收拾你!”
  “有娘娘在呢,他肯定不敢。”赵媛倒是像小女儿一样,话语里充满了对我的依恋。
  我嘴角荡起一抹微苦的笑意,这话里的真假还需要时间来印证。
  “对了袁姐姐,近来音儿的身子有什么起色没有?”这孩子今年也及笄了,只是身子似乎一年不如一年。
  “还是老样子,不过有您的吩咐,宫里人也不敢怠慢了。只是,听说昭阳与她的关系很好,也经常帮着照应她。”
  歌儿么?
  “是吗?”我明显不太相信,瘪了瘪嘴。
  “是啊。”这回是薛馥儿回的我,“昭阳的性子很直,见不惯汝阳总是明里暗里找平阳的麻烦,会打抱不平也是难免的。”
  这倒是有可能。“汝阳总是惹事么?”
  袁妃苦笑了一下,“她是金枝玉叶,生母是贵妃,养母是皇后,虽说与我们也算是亲近,但这孩子的性子实在是太骄纵了,连皇上都不太放在眼里,后宫地位低的一些嫔妃都很怕见到她。自从六岁被接到承乾殿,再到后来移居泰兰宫,竟与我和丁昭仪没了联系了。除了初一十五请安不能免意外,其余时候都是平阳一人经常到撷芳殿和延藻宫去请安,她是从不见人影的。”
  “怎么会这样?”我觉得有些可惜了。
  “她是正妃所生,却被庶妃抚养,说出去也折了身份,故而不愿与我们亲近,我们也无话可说,只当是给平阳幼时找了个玩伴罢了,谁也没指望她真能拿我们当娘!”这话说的虽然透彻,但袁妃对汝阳的失望与不满,已经表达的很明显了。况且,袁妃是养母,不是孩子犯了什么错误都不会计较的生母,本来感情就淡。这样一来,恐怕更不会插手管汝阳的事了。
  “这孩子虽然性子差了些,但样貌是好的。”十六岁的姑娘了,不仅容貌艳丽,身量也十分出众,与其母靖懿贵妃十分相似,是个十足的美人。只是这样的性子,日后该给她找个什么样的夫家?
  “呵呵。”馥儿虽说是笑了,可眼神却是不屑的瞪了我一眼。
  “唉,想来冀儿也十六岁了,该想想大事了。”成天说话拖着长长的尾音,当年那么奶声奶气的孩子,居然也到了娶妻的年纪了。果然,娶媳妇嫁女儿,都会让亲娘心里不是滋味。
  “呵呵。”这回赵媛笑的,“娘娘,一道选妃的上谕发下去,我看您这翊书宫的门槛肯定要被人踏破了。”
  “这几位王爷,无论是样貌品性,还是才学胆识,都是人中之龙,况且必然有一位会成为储君,多少一品大员眼巴巴的等着娘娘给王爷选妃呢!”接着赵媛的话,袁妃说的也是十分笃定。
  我皱了皱眉,“可去年才选过了秀女,这一年也不好再兴师动众了。”
  “话可不是这样说啊,娘娘,多少人家为了等王爷选妃,千方百计的让自家的女儿逃过选秀,只有那小门小户的出身,如今才会把女儿往后宫送。”袁妃一副“你不知道了吧”的神情,很是故作神秘。
  “还有这样的事?”灵修尚在壮年,这些人怎么……
  赵媛伸手抚平我的眉心,“他们是觉得送女儿进后宫也没什么用处,如今还不如将希望放在储君身上。尤其是正一品大员家里的女孩儿,将来储君即位可是要做皇后的,可若是送她们进宫伺候皇上,恐怕充其量也就是个正妃,而且也得不到皇上的重视。”
  我淡淡的回了一句,“怪不得那吴妃非要扳倒本宫不可呢。”
  唉,左府传来祖父卧病的消息,而且一连三天都没有上朝了。
  偏偏这个时候,明照又领兵去了东南,邻国云滇新君登基三年,便忍不住对我朝宣战了。为了稳定各方形势,殷然现在也是驻扎在北军大营,免得北方邻国趁机南下。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我手里没有兵权,只有父亲手里还有京师禁军。祖父是六相中唯一存活下来的,若是这次撑不过去,朝上肯定又要变天了。接下来的形势谁也说不好,只是手里没有兵权,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光靠禁军定然是不够的。
  我私下问过大哥祖父的情况,看起来也不像是被人下药,而是年龄大了的自然症状。这就更不好办了。若是中毒还有法可解,可若是因为年老,那谁能抗拒的了?
  灵修这几日也很是担心,毕竟祖父是他的老师。内忧外患,我便将孩子的婚事搁置了。
  “娘娘,醉月宫那边出事了。”我与灵修刚刚躺下准备休息,忽然听到门外子谦有些急切的声音。
  我与灵修迅速的看了彼此一眼,他的声音显得十分低沉,“进来。”
  门“吱呀”一声开了,子谦的身影闪了进来。
  “怎么了?”我刚想起身,却被灵修压了下来。
  “有位李贵人对一个宫女动用私刑,把人给治死了。”
  灵修有些不悦,“这事儿谁说的?”
  子谦赶忙鞠了一躬,“是探子回的,还没有惊动宫里。不过那醉月宫里吴妃与袁妃的人都已经溜出去回报了。”
  我看了他一眼,“也就是说,今晚肯定要闹起来了。”
  “是,所以奴才先来请娘娘示下。”
  “有人上门,就说皇上今晚在这里歇下了,请袁妃与吴妃主持大局。”闹腾一晚上,明儿灵修还怎么上朝?
  “是。”他躬身出去了。
  我抬头斜了他一眼,“这李贵人有些恃宠而骄啊。”
  他不像从前那样,还会满脸堆笑的哄着我,干脆把被子给我往上拉了拉,又使劲向我靠了靠,“管她呢!谁还能比你还恃宠而骄。”
  我在他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再说一遍我就马上过去看看。”
  他的眼里立刻射出两道有些危险意味的光,“再掐一下你今天就别想睡了。”
  所以我马上就安分了。
  笑话,已经四十五岁的老男人了,居然还能把我整得七荤八素的,明天肯定还有一堆麻烦事,能不投降么?
  夜里睡得也不踏实,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所以早上灵修一起,我就跟着起来了。
  他梳洗穿戴完毕,上上下下的仔细看了我半天,然后吻了下我的眼角,“是没睡好,我夜里就觉得你有些不对劲,还以为是我在做梦呢。”
  我笑着把他推出了门,“行了,你先忙去吧。”
  他出了门还不忘回头叮嘱我,“有事儿让季子谦去忙。”
  “嗯。”虽说都不年轻了,听到这话我心里还是很受用的。
  他前脚一出门,我的表情立刻就淡了下来,“昨晚的事儿怎么样了?”
  子谦也明白我的习惯,早就凑到了我的身后,“袁妃娘娘一听说就带着人赶过去了,也请了吴妃,核实之后曾派人来请过娘娘,奴才就按娘娘的吩咐说了。听说两位庶妃似乎有些争吵,后来还是决定先将李贵人囚禁在西凉园,关三个月的紧闭,要不要处死或是打入冷宫,还要看皇上圣裁。”
  我想了一下,“你觉不觉得有些蹊跷?”
  “这李贵人一直与袁妃娘娘交恶,被袁娘娘视为心腹大患,欲除之而后快。一旦犯到袁娘娘手里,必然是永无翻身之日啊。”他好像也想到了什么。
  “有人料定袁妃会处置李贵人,想借此达到些什么目的。”我由着夏儿给我插上明晃晃的金步摇,心里还不断的盘算着吴妃究竟什么时候这么自信,敢对我动手了。
  “是啊,这么轻易就被人发现,李贵人也不是新人了,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的。”夏儿也在一旁附和。
  我笑了笑,“那就等着看看,这些人到底想做什么。”
  “不过,还是让人将几个孩子照顾周全了,万一这些疯子是对着他们下手,我们后悔都来不及。”这个时候了,还想伤害我的孩子……我的眼里定然又是一片阴厉之色。
  “臣妾不知贵妃娘娘大驾,有失远迎,还请娘娘见谅。”吴妃一点意外的神色都没有,看来是料定了我会来。
  “起来吧。”我一边向内走,一边感叹这吴氏的喜好也与陈秀风太像了些,这云月阁,过于旖旎了一些,也难怪灵修不喜欢。他总觉得这样的布置太过局限了。
  走到上位上坐下来,看着吴氏随口说到,“月娥进宫也十几年了,现在果然是历练了不少。”
  或许是我的眼神太过闪烁,她脸上闪过一丝的不自然,但是毕竟与刚进宫的吴月娥不同,她已经学会了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多亏了娘娘的提携。”
  “不用客气,也是你自己肯努力。”我的态度很朦胧,这么多年习惯了,除了近身的几人之外,旁人根本摸不清我的态度。
  “是。”不好再说什么,便随意答了一声。
  这时早有宫女上了茶,我端起来嗅了两下又放下了,“昨晚上到底怎么回事?半夜里扰了皇上休息,可让皇上很是不悦。”
  “臣妾该死。”说着就要跪,我赶紧让夏儿过去扶了起来。
  “你站着说就行,也不用跪了。”反正我也不打算让她坐下。
  “是。”也许没料到我是这种态度,她反而有些讪讪的。也难怪了,如今宫里除了灵修与我,她就是万人之上,袁妃薛妃虽说入宫比她早,但毕竟位份是一样的,况且她又是协理六宫的,自然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了。
  “昨晚上袁妃姐姐说是有人夜里匿名送了一封信到延藻宫,说是醉月宫李贵人对宫女动用私刑致死,袁妃姐姐便赶过去一看,的确是在李贵人寝殿内室发现宫女春儿的尸体,于是便着人来请臣妾。臣妾赶到醉月宫,经过核实后发现的确是这么回事儿,便派人去请娘娘示下。没成想惊了圣驾,打扰了娘娘休息。”
  她一直低着头,我看不见她的神情,不过不看也无所谓了。
  “那李贵人现在如何了?”我又端起了茶杯。
  “臣妾与袁妃姐姐都说要等娘娘示下,因此并未多加处置,只是先囚了起来了。”
  “这种事也不必等本宫示下,按照本朝律例办就是了。”对于这样的宫妃,自然是早有惯例,一点也算不得新鲜。
  “启禀娘娘,虽说本朝早有惯例,可是臣妾以为,李贵人毕竟侍奉皇上有日子了,况且又深得皇上宠爱,此事……是不是还需请皇上定夺?”
  我想也没有想,“皇上日理万机,哪有时间处理这些闲事?事事都等皇上过问,那本宫统领后宫不是摆设么?还要你和袁妃协理干什么?”
  “是是是,娘娘说的是,倒是臣妾糊涂了。”她见我有些动怒,便一连串的说起了软话。
  笑话!若是此事没有蹊跷,她吴月娥可不是几句话就会被我吓住的主儿。
  “行了,既然让你们管,就不要什么事都来问本宫。”我又把茶杯放下了。
  “臣妾明白了,那就直接打入冷宫就是了。”见我起身要走,便跟在我的身后。
  我摆了摆手,示意她不必送了,“好了,本宫乏了,你看着办就是了。”
  “恭送贵妃娘娘。”后面传来她说不清什么感觉的声音。
  又过了几日,突然何贵儿说是请我到云月阁去,皇上有话要问。
  我盯着他看了半天,“什么事儿?”
  他还是谄笑着,“娘娘不用担心,其实什么事儿都没有,如果奴才现在就告诉娘娘了,一会儿演戏就演不像了。”
  我瞪了他一眼,“都谁在呢?”
  “皇上和吴妃,醉月宫的张昭仪,陈小媛,另外已经让人去请袁妃娘娘了。”
  这是怎么回事?要揭晓谜底了?
  “也好,本宫也想看看她们究竟在干什么。”说着只让夏儿跟着,便想云月阁出发了。
  一进门,气氛很是紧张啊,看袁妃已经跪在地上了,我开始觉得有那么一点儿意思了。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吉祥。”我也只是福了福身子,想让我给他跪下,我怕他晚上还得讨好似的给我揉揉膝盖。
  “来。”他坐在上位朝我伸出了手。
  我依言而行,走到他身侧坐了下来。因为中间有桌子隔着,所以他也没有握着我的手。
  “说吧。”他朝同样是跪在地上的吴妃说到。
  “是。”吴氏将头抬了起来,我也饶有兴致的等着听她说些什么。
  “启禀皇上,前几天臣妾与袁妃审理醉月宫李贵人治死宫女春儿的事儿,当时臣妾便觉得事有蹊跷,李贵人为人平和温柔,并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当时臣妾在醉月宫便与袁妃吵了起来,因为她执意要将李贵人打入冷宫。臣妾入宫晚,资历浅,又因为惊扰了皇上而受到娘娘训斥,因此便只好先将她囚在西凉园。第二天贵妃娘娘问臣妾事情经过,臣妾如实禀报,也问过娘娘要不要由皇上定夺,可是娘娘却坚持说要按律例办事,臣妾只是协理后宫,娘娘才是执掌凤印的人。臣妾听娘娘这么说,便不敢多事了,只得又将李贵人打入冷宫。今天一早,冷宫的太监过来回报说,发现李贵人瘫倒在地上浑身是血。臣妾赶忙带了太医过去看,太医诊治说是李贵人怀有一个月的身孕,却被人打了胎。”说完,还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我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
  “臣妾赶紧召集这几天看管李贵人的太监宫女,结果发现昨天晚上袁妃曾奉旨去看过李贵人,出来后便再没有人进入,今早太监送饭时便发现了奄奄一息的李贵人。”吴氏边说,还边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下我的神色,当然,也几不可察的打量了一下灵修的神色。
  “奉旨?”灵修果然也是把注意力放在这几个字上面了。
  “是。”似乎正中吴月娥下怀,“袁妃说是奉了贵妃娘娘的旨意前去问话,太监们深知平日袁妃与贵妃娘娘走得近,又有协理六宫之权,因此不敢多加阻拦。”
  袁妃跪在地上,看起来大气儿也不敢出,果然是有把柄抓到吴妃手里了。我呢?话头都指向我了,还能全身而退?
  灵修面色一沉,“把冷宫的宫女太监都带过来。”
  可想而知,这些太监都是证人,而袁妃,半点解释的意思都没有,看来是真的借了我的名儿去过了。
  怎么办?是保她,还是……
  我有些犯愁,灵修已经隐隐动怒了,虽然我知道那不过是做戏,况且他就算真的对袁妃动怒也不会牵扯到我身上来。
  “袁妃,你有什么话说?”
  袁妃镇静的磕了一个头,然后抬起头来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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