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你爱上我by颜夕-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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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看来小歌和他心有同感,“要不我们到楼上房间里去?”
“不用了,”这小子肯定想歪了,小歌心里暗暗发笑,不知她从哪儿变出一本厚厚的课本,把书交给君扬,“我要背三篇古文,你帮我检查一下有没有背错,下周考试可能会考到。”
不会吧,原来就是想说这些话?!可怜君大先生生于美国长于斯,中文虽然说得以假乱真,可是这古文里的字倒有一大半不认识,君扬对着书苦着一张脸,“oh;my God。你有没有要背的英语课文啊?”
昨天晚上背完课文后,看君扬一付痛不欲生的样子,小歌终于良心发现,决定扔开课本陪他看影碟,当然在影碟室里又做了很多别的事,后来回客房睡觉时已经很晚了。
“兰姨早。”真是不好意思,一觉醒来,匆忙梳洗好才发现兰姨和君扬居然都已经坐在餐桌边了。
小歌赶紧坐在君扬身边的空位上,佣人马上送来了早餐。
“昨天晚上睡得晚,你怎么不再多睡会儿。”君扬给她的咖啡里加了两块方糖,他看上去神清气爽,一点也不像熬过夜的样子。不像小歌,饭可以少吃,觉绝对不能少睡。
“已经睡得比你多了,每次都是你比我还晚睡,起得却比我早。”
他们不知道这番对话听到旁人耳朵里,会有怎样暧昧的意味。当小歌发现兰姨脸上溢满心领神会的笑容时,才惊觉肯定被她误会了,没办法,这种事只能越描越黑,最好的办法是岔开话题。
“对了,你昨天帮我拿的这套换洗衣服是谁的呢?”小歌来时没有准备行装,不知君扬从哪儿给她找来一套T裇和仔裤换,这显然是个年轻女孩子的。
“是我妹妹的,她偶尔会来这里看兰姨,楼上有个房间就是她的,里面有很多衣物。你和她身材差不多,不过这衣服你穿起来更好看。”这倒是实话,小歌清纯的气质很适合这样青春活泼的衣服。
显然对他们故意岔开话题的行为不能苟同,兰姨忍不住问“小歌,你平时住在哪里呢?”要是住在阿扬的公寓就好了,在美国几十年,老人家的思想绝对不落伍。
“我和两个同乡合租了一间公寓,就在学校附近。”兰姨听了好失望。
“哎呀,我昨天住在这里却忘了打电话通知她们,我从来没像这样在外面过夜,我怕她们担心,搞不好都要去警局报失踪了。”从来没在外面过夜?兰姨更失望了。
想想以柔总爱大惊小怪的性格,小歌觉得有必要马上拨个电话回去。“我得赶紧打个电话回去。”
小歌急急拨通电话,还没出声就听到电话彼端传来一阵大吼,“我再不想听你的解释,我的男朋友和我的好朋友联手骗了我,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们的!”嗒的一声,电话被挂断了,是以柔的声音。
愣了好几秒,小歌才反应过来那不是对自己说的,显然以柔把她当成了林正南。拿着听筒,她不知所措地对君扬说,“怎么办?我得马上回去,以柔已经知道了。”
“别着急,我开车送你。”君扬看兰姨一脸茫然,“兰姨,小歌的朋友遇到点麻烦,我们马上就回去。”
“可惜哟,我以为你们还能再多玩一天呢。”说着,兰姨还是忙着帮小歌装了一份早点让她带在路上吃。
第七章
车到楼下,小歌想想还是一个人上去比较好,“你先回公寓,我再打电话给你好不好。”
君扬当然理解,这种事越少人介入越好,他点点头,“别着急,有事情就打电话给我,我马上过来。”
走上二楼的公寓,房门口杂乱一片,扔着一堆衣服、书籍还有一些日用品,小歌认得出来这些都是白莲的东西。打开虚掩的门,只见以柔呆呆地坐在地上,客厅里一片狼籍。
“以柔,你还好吧。”
见到小歌,以柔哇地大哭出来,“不好,一点都不好。他们居然骗了我,我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瓜。”
“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是林正南向以柔提出分手了?
“今天早上我到正南的公寓,我买了早点过去,本想给他个惊喜,可是没想到白莲也在那里,就躺在林正南的床上。”
小歌闻言吃了一大惊。
以柔掩面痛哭,“一个是我的男朋友,一个是我的好朋友,昨天以前我还和他们有说有笑,今天却见到他们躺在一张床上,不知他们在心里嘲笑过我几百遍了,笑我这个傻瓜。”
“以柔,振作点,我不是早就说过林正南不可靠了,他不值得你为他难过。”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的事?”以柔的声音好激动。
在她的目光逼视下,小歌不得不说实话,“其实我也不是完全清楚,只是有一次我碰到他们在俱乐部游泳,好像很亲密的样子――”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以柔颤声说,“我身边所有的人都知道,只有我被蒙在鼓里。好,好,这就是我的好朋友、好姐妹,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见小歌没说话,她又说:“你找了个专情的男朋友,心里一定笑我识人不清,在旁边等着看我的笑话,对不对?”
小歌着急地说“我没有。”
可是以柔不听她的解释,边说边往后退,冲进自己的房间,呯地一声把门撞上。“我再也不要见到你们!”
小歌拍拍门,没人应声,只能听到以柔的哭泣声。“以柔,你要相信我,我不是有意骗你,我不敢告诉你是怕你听了难过,发生了这种事我心里也不好受啊。”
还是没有回应,小歌叹口气,“以柔,你先静一静,如果想找人说话了一定要告诉我。”
看着一地的凌乱狼籍,看来白莲是不会也不能再在这里住下去了。小歌找来几个纸箱,把门外、厅内的物品一一装到纸箱里,再放回白莲的房间,想来她总会把它们取回去的。
看着一地的碎片,像框、茶杯、台灯――,看来能摔碎的都被以柔摔碎了,这可能是她第一次发这么大的脾气。小歌摇摇头,拿把扫帚,小心地把碎片扫在一起,如果不打扫干净,就可能被扎破脚。
找来簸箕装垃圾,“哎哟,”不小心还是让玻璃锋利的茬口在手指上割了道口子。小歌皱皱眉,不知道原来的卫生箱被扔到哪里了。
扫视着空荡荡的客厅,小歌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屋子里怎么这么安静,安静得有点悚人。
拍拍以柔的房门,没回应,也听不到以柔的哭泣声,小歌把耳朵贴在门上,里面没有任何声息。
“以柔,你还好吧,你怎么不说话?”小歌拍得更急,“以柔,你再不回答我,我就撞门了。”还是没有回答。
小歌心里紧张不安到了极点,试着撞了两下门,不行,力气太小撞不开。来不及多想,她马上跑到厨房找到一把捶子,把门锁砸坏应该没问题。
当房门打开时,小歌首先看到的就是满床触目惊心的鲜血,以柔割腕自杀了,她躺在床上,已经失去了知觉。
愣了一下,小歌赶紧拿起桌上的电话,强迫自己的手不要颤抖,她想也不想地就拨了君扬的电话。
“君扬,”电话一通小歌就忍不住哭了起来,“我把门砸开,以柔割腕自杀了,到处是血,是我不好。”小歌已经急得乱了方寸,说话也语无伦次起来。
君扬沉声说:“你赶紧找块干净的布捏住她的手腕帮她止血,我打电话叫救护车,别哭,我马上就来。”
收起电话,小歌定了定神,从衣柜里找了件新的棉衫,紧紧地压在以柔的伤口上。以柔的脸好苍白,小歌不敢去试她的鼻息,看着满床的鲜血,只能一边流泪一边祈祷她不要死。
君扬很快带着医护人员进了公寓,他们把以柔送上救护车,为了方便医生施救,他们没上车,君扬开车载着小歌尾隨其后。
一进医院,以柔就被送进了手术室,看着手术室门上刺眼的红灯,小歌一颗心忐忑不安,“如果以柔死了,我是不会原谅自己的,我不应该让她一个人留在房间里的。”
君扬替她擦掉眼泪,“放心,我们送来得很及时,她应该不会有事。如果万一发生不幸,那也是林正南的错,不能怪你。”
小歌摇摇头,靠在君扬肩膀上,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下来,“是我不好,如果我早一点提醒她,或许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没用的,只有让她自己看清真相才行。或许经过这一次,她能变得坚强起来,获得一次重生。”
小歌依偎着君扬,脑子里一片空白,真不敢去想那万一不幸的结果。
“对了,发生这种事,我想还是应该通知季以柔的家人比较好。”这个时候只能靠君扬冷静处理一切了。
小歌想想也对,掏出电话,拨了以柔家中的长途。
“季妈妈,我是欧小歌,以柔出了点事,希望你们能赶过来。”
“小柔怎么了?”季妈妈的声音马上紧张了起来,一早起来眼皮就跳个不停,现在果然应验了。
深吸一口气,小歌勉强自己的声音保持镇定,“她割腕自杀,现在正在急救室里。”
一说到割腕自杀,听筒里马上爆出一声大哭,“这个傻孩子,怎么这么糊涂呢。”季太太泣不成声。
小歌忍住哭的冲动,“您不要担心,她被发现得及时应该没有生命危险。”小歌说了医院的地址,估计季家人马上会动身前来,四、五个小时后也就该到了。
终于手术结束,小歌赶紧迎上面无表情的护士,等候对以柔生命的判决。
“病人伤口很深,好在送来得及时,暂时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不过还要留在加护病房里观察二十四小时,等送入普通病房后才可以探视。”
听到以柔暂时没事,小歌才松了口长气,觉得繃紧的神经一下松懈下来,坐在门边的长椅上站不起来。
看她那样,君扬忍不住有些心疼,“现在已经快下午两点了,我们先去吃饭再回来好不好?”
小歌摇摇头,“我要等以柔被送入病房,季妈妈来了才能放心离开。”
君扬真拿她没办法,“那好吧,我去买点吃的再陪你一起等。”
几个小时后,以柔的爸爸妈妈终于来了。季妈妈再三追问,小歌只好告诉她实情,没想到女儿是为情自杀,季妈妈气得泪流不止,“幸亏以柔被救活了,要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两人。”
感情的事谁又能说对与错呢,小歌见以柔情况稳定下来,又有家人陪着,便和君扬告辞先离开了,打算等以柔醒过来再来看她。
两个人步出医院,君扬一直拉着小歌的手,想给她一点力量,“谢谢你,君扬,今天要不是你在,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要吧,你跟我这么客气只会吓到我,以为你在故意拉开我们的距离。”君扬半开玩笑地说。
“我是说真的,我今天才意识到自己并不像想像中那么坚强,遇到事情只会手足无措地掉眼泪。”
“你是关情则乱嘛,你这样让我更想保护你,其实我很高兴你抓起电话第一个想到的是打给我。”
小歌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说一句谢谢。
君扬发动了车子,“我先带你去你那边把东西收拾一下,先搬到我那里住几天。”怕小歌误会,他又解释道:“我是担心你一个人住不安全,而且公寓里那个样子也不适合住在里面。”
小歌知道君扬指的是什么,她忘不了以柔房里床上、地毯上刺目的血迹,犹豫了一下只好说:“好吧,不过我要住客房。”
君扬笑出声来,“隨便你,我那里四间卧室由你挑,选我的那间也没问题。”
家里有人,果然是白莲回来了。
见到小歌,她有点尴尬,“我回来收拾东西,今天就搬出去住。”
“搬到林正南那里吗?”想到以柔的可怜处境,小歌不免有点生气。
白莲更尴尬了。
看她们的情形,君扬识趣地对小歌说:“我先去你房里帮你收拾一下。”说完便避开了。
“以柔现在怎么样了?”白莲小心地问道,“我看到她房间里有好多血――”,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小歌叹口气,“以柔割腕自杀,你该庆幸她被救活了,不然你一辈子都要生活在罪恶之中。”
小歌打开以柔的房门,床上的被单已经被撤掉了。
“那些带血的床单我已经收走扔掉了。”白莲在她身后小声说,她没有勇气再看一眼那些血迹。
“可是你带给以柔的伤害是挘坏舻摹0琢獯文闶亲龅锰萘耍绻阆敫匀嵋桓鼋馐停腿ナグ皆嚎纯此伞!薄�
以柔送入病房的第二天,小歌便去看望了她,可是她只是一个人恹恹地躺在床上,不想和任何人说话,苍白的脸上毫无血色,空洞的眼中也看不出任何心事。
季太太和小歌寒喧几句,送小歌出了病房,她背着以柔就再也忍不住暗自垂泪,“这孩子醒了以后就一直是这样,不哭不闹,连话都不肯多说两句。”
小歌不知怎么安慰这位伤心的母亲,只好说“多给她点时间吧,相信终有一天她会打开心结。”
以后她还是每天带一束波斯菊来医院看以柔,以柔不想说话,她就陪她静静地坐一会儿。
第四天了,不知道今天会不会有什么进展。小歌叹口气,出了电梯向以柔的病房走去。
呯!以柔妈妈从房里扔出一束花和一个包装精致的果篮。
小歌愣了一下,看来有不受欢迎的访客来了,不知是林正南还是杨白莲。走进病房里,只看到一脸怒气的季太太和依然静静躺在那儿的以柔。
小歌把花瓶中的半谢的花换掉,插进她带来的新鲜波斯菊,希望灿烂怒放的菊花能让以柔感受到生命的朝气。“季妈妈,发生了什么事?”小歌不明白以柔妈妈怎么一脸怒气。
“还不是那个不知羞耻的女人,把小柔害得这么惨居然还有脸来,我把她骂走了,她带来的东西放在这儿我还嫌碍眼。”
小歌看了以柔一眼,发现她还是保持着一贯的姿势,面无表情地躺在那儿,没有激动也看不出来伤心。
“可能她知道错了,是想来向以柔倒歉。”想来白莲敢迈进这间病房也是需要一番勇气的。
“倒歉?看她那样子就不像,打扮得像只狐狸精,还不是想来炫耀炫耀,早知道她是这么有心机又不安份的女孩子,当初就不应该把房子租给她。我见她出身贫寒可怜她,才把房子半租半借给她住,没想到竟是引狼入室。”季太太一气之下,几乎口不择言。
“妈,你先出去一下好吗?我有话想和小歌说。”
一直沉默的以柔居然主动开口讲话了,季太太和小歌都觉得有点意外,季太太更是赶紧点头,“我就在外面,你想要什么就叫我。”
以柔点点头,看到自己开口讲话就让母亲开心成这样,心里不禁有点惭愧。
“小歌,你坐吧。”她用眼神示意小歌坐在床前的椅子上。
“其实这次我最要感谢的是你,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每次看到我妈妈偷偷地掉眼泪,我就后悔我竟然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事。还有,我也要为那天我对你说的话道歉,你是为了我好,我不应该迁怒于你的。”
看到小歌想要说什么的样子,以柔马上摆摆手说,“不用安慰我,让我一下子把话讲完吧,不然我可能就没有勇气再说了。”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