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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古色古香] 蒹葭 作者:八爪南宫(完结)-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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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输了,我输了!
  我永远都是输家!
  那个被帝王宠溺疼爱的女子,一把拧住江采茗的身体,双双掼倒,从高台滚落湖水,沈没下去────那个时候,江采衣打算用一命换江采茗一命!她完全可以直接杀了江采茗,可她竟然选择同归於尽。
  或许潜意识里,她并不想活着。
  因为,她永远都是输家。
  复仇的人最害怕的,便是复仇完成的那一刻。毕生追求的一刹那完成,从此,复仇的人失去了人生的目标,茫然失落的不知所措。
  莺儿如是。
  江采衣也如是。
  不想活着,却也不能去死,这两个姑娘身上背负了太多亲族的期望,背负这些期望,她们必须好好活着,苍白而沈重的活着。
  只是,江采衣身後有那个九重紫薇般美貌又温暖的男人,她的泪被他包裹,被他温暖着,她的眸子终究浸润了春光,一点一点明亮起来。
  可是莺儿身边没有这个人,她只有一把火,将整个晋侯府付之一炬。
  
  ******
  面对着空茫茫的大雪和街道,画兰弯下身子,手指捂住嘴唇,低低吐出了血丝。
  所有少年时的记忆潮水一般涌上心头,让他头疼欲裂,每一幕闪过都是她如血的红衣,银铃般的笑容。
  ────他陪她在树下练舞,她天资很高,却分外刻苦,终於练成红艳牡丹一般的惊鸿姿态,他曾经不明白,她如此拼命是为了媚惑谁?
  ────她双剑折背,她练习驯马,她拼命读书,女儿家该学的,不该学的,统统往脑子里塞,他甚至怕她噎着,噎到累死。
  ────她第一次被教坊嬷嬷教习着,学习房中术的时候,满脸通红,抱着画册将下唇咬出了血。却终究还是倔强的把自己关入房中,几日不出房门。等她再次现身的时候,回眸一笑间魔性顿生。
  
  
  他曾经以为这些记忆并不深刻,哪里知道这样的雪夜,背後是晋侯府邸大火,他却一桩桩,一件件都回忆的清晰无比。
  这个时候才懂得,他那麽爱她。
  那麽爱她。
  
  
  ******
  
  
  雪是白的,地是白的,天也是白的,伶仃的白,他也是那样单薄那样白。
  旁人都道莺儿随着大火一道死了,可他不信。
  冷月浮在山岗上,人们收拾了晋侯一府的灰烬,埋在乱坟中。
  他不同意,冒险前去挖坟────她怎麽能和晋候府的人葬在一起?
  她不是江烨的人,她不属於晋候府,她不爱那个男人,不可以。
  所以即使顶着这麽一片苍茫大雪,冷风刮得人眼睛发酸,他也要救她出来!
  
  
  手指上落满了雪,冷的如同十根冰棍,他的指头早就已经发木了,冻得有些烫热,却毫不犹豫的一点一点挖掘着手下的土。
  雪下的土,被冻得比钢铁还要硬。
  挖开了坟墓,他并没有看到她烧毁的骨骼,那坟墓只是一座衣冠冢,葬着她的一套衣裙和银镯。
  银镯子结了冰,他挖出来,戴在自己的手上,然後起身离开。
  风中传来轻笑,眼前仿佛出现了她的身影,红的象是风雪里翩舞的火焰。
  他的指头却始终按着胸口,跳动的那个部位疼得火烧火燎,一点心间业火,烧灼着他的血液,从此心甘情愿堕落,不愿超生。
  
  
  ******
  
  
  收拾了画馆的细软和银两,他再也不驻留京城,只身前去途州。
  他不缺金钱,一路走,一路给人画画。侍童一直跟着他,伺候这个清雅的白发男子。
  
  
  他在途州的荒草中找到了那一座被火焰烧焦的府邸,那是她曾经的家,无人打理,砖缝里都渗着焦黑的血。
  他用掉了所有的钱,找来最好的老工匠,只求能想尽办法把这座府邸恢复成原先的模样。
  每一砖,每一瓦,都细细琢磨。
  他有的是时间,即便要用掉一辈子,他也要为她重新恢复这个家,这是她唯一还存有温暖的地方。
  ……他就在这里等她好了。
  
  
  风中,似乎传来她逝去亲人的叹息。
  当年听闻过柳家惨案的亲戚邻里们时常路过,看到这个秀雅温文的男人如此不遗余力的修葺老宅,都纷纷劝他────别等了,那个姑娘性烈如火,只怕早就葬身火海,陪亲人去了。
  他含笑摇头,孤身站在恢复好的空荡柳家祠堂里,轻声说着:
  “如果连我都不等她,这世上就没有人会等她了。”
  所以,要一直一直等下去。
  
  
  春来春往,桃花红了又谢,人面不知何处。
  他看桃看柳看春风,一年年想着,回忆着那个红衣艳丽的姑娘,一个回眸,笑盈盈的露出雪白贝齿────“你叫画兰?奴家闺名柳云莺。”
  柳云莺。
  多美的名字,多美的声音。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他开始擅长画花鸟,画细细的垂柳,画蓝天浮云,画满枝玲珑间跳跃歌唱的莺。
  
  
  ******
  
  
  她在放逐自己。
  除了这件事,她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
  
  
  烧了晋候府,余下身後一堆灰烬,所有爱恨似乎都结束了。
  可是,莺儿却只能离开,在一个地方待一段时间,再换一个地方。
  她的灵魂已经空茫的无法安静。
  春来冬往,她仿佛流荡在世间的一个魂魄。
  
  
  写了一封书信,将白竹托付给皇後之後,她便独自消失。反正如今,这世上再也没有一个亲人,眼前的每一条道路似乎都是乱糟糟的,人脸拼凑不成形状,她支离破碎的活着。
  她流浪着,一匹骏马,一包银两。
  
  
  她游历过许多地方,去过旭阳,为她的小姑姑立了一座坟。她的小姑姑连尸身都找不到了,早已经零落成泥。
  她去过许多佛寺,替死去的娘亲爹爹超度,她也去过旧南楚。
  人世流转,那麽繁华,如果她的亲人们还活着,睁开眼看到的,将会是多麽秀丽的江山乐土,可是,没有如果。
  终於,她想家了。
  虽然途州的家早已被山贼烧毁,可是那里终究是家,每一砖每一瓦,都是她的家。
  她要回去看看。
  
  ******
  
  
  还是雪天,还是隆冬。
  画兰打开门,大雪落满了门外女子的红裙,她僵着,抬头瞪着这仿佛是平地里冒出的府邸,仿佛一尊木雕。
  ……这里不是烧毁了麽?
  ……为什麽每个角落,都仿佛是她幼时的模样?
  
  
  每颗泪都含在眼睛里,门吱呀呀的打开了,莺儿看着那个有着白色发丝,秀雅面容的男人跨出门来,一个抬头,就对上了他的眼。
  画兰并不激动,仿佛是很安静的,很理所当然的微笑,清淡而雅致。
  “我就知道,你一定活着。”
  他说。
  “你一定会回家的。”
  雪积在身前,他走来,手腕戴着两个银镯,上面雕着一圈古朴的卷草纹,那是她曾经扔下,和晋侯府邸灰烬一同葬在山岗上的遗物。
  “我一直在等你呢。”
  他足下是一脚一脚深深浅浅的脚印,双臂轻轻搂过来,幽凉体温带着竹叶和墨的清雅气息,长长的睫毛动了动,细致优美的双眸中是阳春三月潋滟的水光。
  
  
  ******
  
  
  可是途州老家也不能留住她太久。
  她的心是乱的,魂是碎的。
  呆了几日後,她留了一封信就突然不告而别,画兰站在窗前,看着她犹犹豫豫,不舍的看了看老宅,终究还是策马东去,再不回头。
  侍童小心的在一旁劝,“公子,你要不要去追……?”
  画兰摇摇头,抚摸着手上她留下的信纸,“老宅还没有完全建好,她会回来的,她舍不得这里。我留在这里,替她盖好这个家。”
  
  
  於是,她时而回来,时而消失。
  他不锁门,无论何时她出现,都有一盏烛火等候,一盏温热的香茶等候。
  
  
  ******
  
  
  春来。
  画兰背着花篓,带着几块彩墨,几只湖笔走去途州的山野,林风吹散一头白发,开着几大朵色彩炫白的芍药。
  他孤身走着,看到有好的景色就停下来画,还没有展开笔墨纸砚,眼前就出现了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他微微弯眉,只淡淡一扫便扭过头去。
  那些山贼哪里见过如此秀雅清韵的男子?他纵然一头白发,可是白的妖娆,白的如同绣娘蜀地一匹雪染就的锦缎,阳光下,这男人仿佛一支从绿水中擎出的皎洁白莲,肤白如玉,眉目细致秀淡。
  於是粗糙的马鞭轻轻挑起了画兰光滑的下颚,山贼头子嘻嘻笑,“小公子丰姿秀逸,若想留命,你便委身与我了罢。”
  说罢,那山贼居然一把淫毒粉撒上了他的身,搓着手,等着这秀雅如玉的男人被淫毒迫的扑上自己的身。
  细长秀致的眸子在山野细细芍药香味风中轻轻微弯,“呵……凭你也配?”
  山风翕动,那一瞬间熹微光华,山贼惊愕的看到马下的这个青年白发腾飞,衣袂仿佛魔翼,细细的眼尾弯出了冷冽的弧度。
  虽然右手废了,可是他曾是旧楚国声名赫赫的少年南枪,一柄银枪在手,未尝败绩。
  只是为了心中的那个人,他才会执笔作画,风流静雅一生一世,却也不是此等下作东西能够随意折辱。
  
  
  脚下,一个一个的血印,他身後流了一地血肉肠穿的山贼尸体,身体却被淫毒粉刺激的灼烫红热。
  画兰硬是撑着回到老宅,入目就是莺儿惊愕的眸子。
  她竟然,今日回来。
  
  
  他轻轻笑了,双眸在水波演练中竟然透着薄唇微微的翘起,露出一朵极甜蜜的笑,白发胜雪,三尺青衣,微凉的手指绕上了她的手。
  两人都曾经身处禁宫教坊,两人都是情事上的高手,但是直到他抵过来的时候,她才惊觉青年男人无可抗拒的巨大力量。
  他的唇瓣急促的在她耳畔咬噬,一手滑至她的腰间掠拂过软油白润的曲线,直直抵进幽深水蜜的缝隙。
  
  
  ……就给他吧,就给这个男人吧。
  她闭上眼睛。
  这个人一直在等她,一直在看她,一直一直。
  他那麽寂寞,如果能这样安慰,她也愿意。
  莺儿盈盈笑开,丰腴白润的身体从红艳衣衫间脱开,仿佛白蕊挣脱了花瓣。
  他的手从她腰带间伸入直直压上她高耸的丰满乳房,五指收拢,抓出一手香艳的白腻。
  他的身体热而烧灼,水色清浅的唇都红艳的发烫,青玉发簪取下,发丝一根一根落雪般的白,顺着他的肌肤蜿蜒披散,烟水迷蒙的一双细长美眸波光离合。
  莺儿娇喘了一声,想要抚摸他的面颊,却被捉住双腕定在头顶。
  两人腿股相缠,他不由分说将她压入床褥,顶开一双娇软的白润双腿,露出湿漉漉的娇嫩粉丘。
  他掀开她的裙裾,红裙堆叠在腰间,仿佛层层开放的花瓣,露出光裸润洁的双腿,被他劲健的腰分开,曲在床褥间,一波一波汹涌悍厉的律动将她顶的弯身娇喘,一拱一拱的随着他疯狂的动作而晃荡。
  银白的碎发黏在汗湿的额角,画兰抓着她的後背不断喘息,下腹疯狂抽插耸动,插得淫靡水声不断溢出。
作家的话:
怎麽,都以为闫子航要配给莺儿?
错错错!
看到这个配对,傻了吧?有木有被作者森森坑了一把的感觉?
噗哈哈哈哈哈哈
晚上更画莺 下 是H~~~吃完晚饭好好等我哦




☆、莺儿番外──画莺 下 (H)

  
  她不是不经人事的闺女,却第一次经受如此暴烈的激情。
  他的额头顶住她的锁骨,背後如同一张绷紧的弓,反折出性感结实的曲线,汗水顺着他的肌肤流下小腹,烫的她尖叫。
  “嗯……啊……”
  嗓音完全不受控制,她清晰的感觉到狰狞粗暴的男龙暴涨,在体内不断撑开,顶的她的小腹连连收紧,虚弱的痉挛喘息。
  “嗯……”
  他眸中水色迷离,修长白净的指头紧紧掐着她的腰,顺着腰侧摸下她的大腿,折起一条,拎的她後腰几乎离开床褥,腾空大大开敞,任他放肆的在腿间花穴中连连耸动纵欲。
  一根粗壮性器飞速抽查撞击,将她的胯间撞出一片红肿湿润。
  她的手腕挣动,想要摆脱他禁锢她的左手,却被死死抓着,他的右手并不灵活,却十足放荡的撩拨上她激动抖颤的丰满坚挺乳房,她的身体已经背叛了自己,顺着他每一寸抚摸紧绷颤抖,纤细的手指随着剧烈快感狠狠的蜷缩抓紧。
  年轻成熟的躯体充满力量和魅力,他的手指明明很细,在箍紧的时候却依然在她的手腕外侧留下青紫色的握痕,他的衣裤半褪,结实腰臀快速地在她的腿间疯狂挺动着,每一下都是深猛的戳刺。
  他的白发沾了湿润薄汗,一线水色迷离,那长而密的睫毛下春光潋滟,浅橘色的唇瓣上沾了几丝银发,颜色浅淡,淡极始知花更艳,让他秀雅温润的面容更增一分妖娆。
  桌上点着花枝般细细瘦瘦的灯光,她高高挽起的鬓发宝髻松松散落,被顶动摇摆的动作彻底拉扯散,一头丝绸般滑润的柔软纯白发丝从他的额角垂落下来,竟似天际飘落的雪,映的唇若菡萏,将她的呼吸都要埋进去,在狂浪滔天的欲望中紧紧埋下。
  他的肌肤比女人更加柔滑细腻,仿佛楚地的莹白画绢,柔柔在春光中绽开一卷细腻,每一分肌理都柔滑,出手摸上去有着细腻宣纸的幽凉腻洁。
  “啊!哎呀……”
  她仰头娇媚唤了一声,下身的嫩肉忍不住就紧紧吸吮,绞的他格外亢奋,就着一个姿势把她往死里插。
  她的双腿都被顶的向上翘起来分开,她丰翘的臀瓣等於是坐在他的大腿上,弓着身体承重他的重量和腰间一阵强烈过一波的推送,被撑到极致,艳红湿润嫩肉被拉扯出戳刺回去。
  “唉啊……慢点……莺儿疼呢……”
  她敞开身体,迎接他下流的进犯,黄莺般的娇媚淫叫在床底间更显销魂。
  她的身体绵软,让他仿佛卧在一团柔绵的火上,情欲大增,不断将她被剧烈耸动顶到床头的娇躯扯回来,愈加暴烈疯狂的抽戳,一面激烈耸动一面喘息着含着她的耳朵,每一分喘息都喂入烫热,酥痒的她浑身战栗。
  清脆的肉体拍打之声响彻室内,摇晃着一线朦胧黄豆一般的微光,在丝绸灯罩下给纱幔金钩镀上漫漫浅浅的金水色,连带他和她的肌肤都被温暖火光照的浅红。
  掐紧她柔软柳腰用力抽插,画兰急促喘息,坚实的红木大床随着他大力的抽插不断激烈摇动,重重碰撞着墙壁。
  他的唇贴合上来,清秀如竹的锁骨因为力度使用过大而凸起,仿佛暴烈狰狞,褪茧而出的狂浪玉色蝴蝶,雪白肌肤上蜿蜒着亮闪闪的白发,他下颚的汗水凝成一滴挂在尖而优美的下巴上,细碎磷光浮动。
  “嗯……嗯……嗯……”
  他垂眸重重喘息,低头看着被他凌虐的娇嫩蜜穴,粉嫩花瓣在剧烈抽插间这一根激烈进出的红肿肉棒,她柔软的毛丛都被淫蜜润的湿亮,贝肉不断翻进翻出,刺激的让人浑身发狂兴奋。
  “啊恩……你好用力……”
  她颈子向後弯折,一串激情吮吻紧紧跟上,她意乱情迷的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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