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能饮一杯无-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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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家人对她的行为有不满，可仍衷心希望她能幸福。
　　感动于子文家浓浓的爱意亲情，某人搂她在怀：“文，我会好好爱你，决不让你父母失望。”
　　过了好一会，子文哽咽道：“记得要好好孝敬我父母。”
　　“遵命，老婆大人。”
　　４。
　　第二日子文醒来时某人已和子文父母相处大半天了。某人用心言行，百般讨好，颇令二老转颜。
　　子文妈妈把早餐送到子文房间，宠爱地看着女儿在床上用餐，嘴上却数落着：“都多大了还睡赖觉，麟瑞六点就起来了，还和我们一起出去晨练，这会儿陪你爸下棋呢。”
　　“妈，鱼片粥真好吃——”子文撒娇。
　　子文妈妈无奈：“文文啊，不是妈妈说你，结婚是人生一件大事啊草率不得，两边家长还没见过面，你们怎么就把证给拿了，也太过随意了些……”
　　“妈，我和麟瑞这不正赶着补票呢嘛，前头是我们冲动不懂事，后面缺啥我们一准一样不漏地都给补上，妈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好不好？”
　　“唉，我们怪不怪你还在其次，那可是你人生啊，李家又是那样的家庭背景，麟瑞这孩子现在看还不错，可毕竟生长环境和你不同，往后……”
　　５。
　　“谢谢妈，您别担心，这些我有考虑过，有思想准备的。”
　　子文妈妈起身：“婚姻是两个人的事，也是两个家庭的事，既然选择了，就要象个大人一样，忍耐包容对方，好好呵护经营爱情和家庭，恩？”
　　子文含泪点点头，抱住妈妈。
　　拍拍女儿的头，子文妈妈拿开她的手，“吃完就起床吧，你爸订了位置，中午和你姐姐姐夫一起吃饭，顺便商量一下你们的事。”
　　“哦。”
　　子文妈妈叹息。杜逸飞多好的孩子，可偏偏女儿不选，缘份弄人！
　　6。
　　午饭吃得还算亲切友好，刘家人话里话外无不透露着对子文呵护关爱之情、对婚事的郑重之意。
　　李麟瑞不敢稍有差池，不求最好但求更好，恭恭敬敬地对待准岳父岳母一家。
　　从未见过他夹着尾巴做人，子文不由又是好笑又是感动。
　　饭后，两人挥别家人，开车过口岸入香港。
　　两个多小时后，两人到达某人家的老宅。
　　子文的心，从见到立在半山腰大门处“私人园林谢绝入内”的牌子开始，紧张起来。
　　经过长长的山道，车至门前。
　　李家老宅是座西班牙风格的建筑，背依青山面朝海滩。
　　子文深深深呼吸。
　　７。
　　与李麟瑞一家的相处，颇出乎子文意料。
　　两人到时，只有爷爷在家，尚在午休。
　　等某人带着子文四处参观完毕，才得以被老爷子接见。
　　某人爷爷年逾九十，身体硬朗，耳不聋眼不花，与子文讲上海话，对两人的婚事即没说好也没说不好，聊了会就打发两人出来，为时一刻钟。
　　某人直抱歉：“爷爷就是这样的，你别介意。”
　　爷爷这般，李家的爸爸妈妈就更令子文开眼了。
　　８。
　　晚饭开得很晚，等一家人到齐。
　　对于子文这新鲜人，李家人礼貌周到，亲切，却透着疏离。
　　李爸爸对某人拿证一事的汇报忽略不闻，简短询问子文的情况，对子文母亲是教授这点状似满意，客气道：“刘小姐有空多来玩。”
　　子文点头应下。
　　李妈妈对儿子婚事的兴趣，显然来的没有和李爸爸抬杠的兴趣大。李妈妈不时抓住话题，对李爸爸冷嘲热讽。
　　粤语再不好的人，这情形也能明白个大概。
　　某人脸上有些挂不住，搁下手中刀叉，极力忍耐。
　　子文隔着餐桌安慰地朝他笑笑，表示无妨。
　　李爸爸和李妈妈早年离婚不成，多年异地分居，现在见面还象仇人一样。
　　这和子文爸爸妈妈多年夫妻恩爱，天壤之别。
　　所幸某人提前告之，子文心有准备，然亲眼见了心仍是发冷。
　　９。
　　老话说想知道老公未来的样子，就看现在的公公！
　　某人会是另一个李爸爸吗？子文想象着某人老了的模样，忍不住好笑。
　　坐在旁边，对父母对话一直熟视无睹的某人的弟弟李麟琪开腔了：“原来哥哥喜欢的是刘小姐这类型，很多女孩子要哭了。”一口蹩脚的广东普通话。
　　子文咧嘴朝他笑笑，承他的情。
　　李麟琪接着和子文谈起健美，子文不时向其请教专业知识。
　　两人谈得还算投机，某人不时插言助兴，子文方觉得这顿晚饭不至于太冷落。
　　这回李家父母倒是一致，给正大力鼓吹肌肉的李麟琪若干白眼。
　　李麟琪在美国开了几家连锁健身中心，他本身还兼职健美教练，在父母眼里是个不务正业的主。可惜李麟琪对父母的反感根本不以为意。
　　优秀的女孩多了，要进李家的门谈何容易！
　　看得出哥哥很在乎这个大陆女子，临近晚餐尾声，李麟琪眼神飘过父母，朝哥哥耸肩，之后挑起眉不甚乐观地微微摇头。
　　要想说服他们固执的父母、哥哥和这女子的婚事得到李家真正的认可，哥哥的心脏要够强才行！
　　１０。
　　饭后某人带着子文散步，行至泳池边，子文停住，扶栏远眺。
　　远处，海天一色。
　　某人从背后拥住她：“喜欢这里？我生于斯长于斯。”
　　子文转过身，巧笑倩兮：“也在这离家出走？被文嫂抱回去？”
　　某人额头顶住她的，无声地笑，跟着吻住她，越吻越深……
　　“别在这，别人会看到……”
　　子文闪躲。
　　可某人一旦粘上，几乎没可能甩掉！
　　二楼起居室的玻璃窗后，李家父母注视着那粘在一起的一对！
　　良久，李妈妈冷道：“我可不看好你！阿瑞似比他爹地有主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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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ＰＳ：写得有些粗糙，回头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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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ＰＳ２：请勿转载！谢～

　　52　先礼后兵

　　１。
　　子文与某人在外遛了一圈，回到客厅。
　　仆人通知，李爸爸李妈妈书房有请。
　　李妈妈破天荒地未离开，看来还要破天荒地二十年来首度留宿老宅。
　　两人走到二楼书房，李麟琪正从里面出来。
　　他刚和父母谈完，面色不佳，看了眼两人，未有表示，耸耸肩大步去了三层。
　　“无事。”某人搂了搂子文的肩，安慰。
　　子文无言笑笑。
　　真正丑媳妇见公婆的时候，到了。
　　２。
　　两人进了书房，李妈妈转过身对儿子说：“阿瑞，跟妈咪去房间，有礼物给你。”
　　同时，李爸爸招呼子文：“刘小姐，过来坐。”
　　高，原来还是隔离审查，各个击破。
　　子文与麟瑞互看对方，顺从了二老的安排。
　　子文与李爸爸沙发上坐定。
　　李爸爸先起的头，浅谈几句子文的经历，似无意间，话题一转，谈起香港的金融和电子市场，跟着又扯到北美和欧洲。子文对此不算太陌生，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对话虽不深入，却也言之有物；气氛虽不热烈，却也不至于冷场。
　　李爸爸露出晚餐时都难得见到的淡淡笑容。
　　“子文，有没考虑过去帮阿瑞？”李爸爸忽然问。
　　告一段落了？不叫她刘小姐了？子文心稍安，沉吟片刻，认真地答：“要看这次三家联合投标的结果，再做决定。”
　　李爸爸点点头，他本无意插手儿子管下的生意。
　　接着，他从旁边拿过一个做工精良的首饰锦盒，从茶几上推到子文面前：“请收下，一点心意。”
　　子文接下，有些惶恐，莫非她算过关了？
　　子文道：“请问我可以打开看？”
　　李爸爸微笑。
　　３。
　　盒内一套缀满宝石的首饰，灯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与之相比，赵铭军送的那条钻石项链就不值一提了。
　　太过贵重了！收？还是不收？是否暗含某种考验？
　　子文望着首饰有些发呆，脑袋里进行着天人大战。
　　李爸爸显然对她会如何反应并不关心。
　　他起身按下桌上按键，“子文，我还要赴晚会，你和E。K　律师聊聊天，他可是香港著名律师，也是李家多年的好朋友。”
　　大律师应声出现，与子文握手，相识寒暄。
　　4。
　　书房里只余两人。
　　律师也不多赘言，开门见山，递给子文一个文件夹：“希望刘小姐尽快签署。”
　　子文冷静下来，打开一翻，是五十多页厚的婚前财产公证书及有关协议。
　　顺了口气，子文问：“需要什么时候签？”
　　律师一脸公事公办：“当然是越快越好。虽然阿瑞的决定突然，但李氏企业仍尽力弥补。签署此文后，刘小姐的财产和权益将得到法律的保护，这是对刘小姐十分有利的文件，它包括：李氏家族基金会需付您的每年的生活费数量，每年生活费的浮动比值及条款，婚后您可任意使用的住处和协会资源，您将分配得到的几处永久住所，您生育后的生活费浮动调整比例，子女的生活费数量，以及离婚后所能得到的补偿……”
　　呵，还没结婚就想到了离婚。她可以理解，但却没法接受。
　　后面的滔滔不绝，子文根本没听进去。过了一会，子文冷冷打断：“如果我不签呢？”
　　律师皱了皱眉：“当然这是您的自由。但是，只有签署文件后，订婚的新闻发布会及晚宴才能如期举行，许多给您准备的东西才能属于您，包括您眼前这套首饰……”
　　５。
　　子文咬牙，她根本不想签。
　　放下文件，子文道：“抱歉，这么厚的文件，我想我的律师可能要研究几天。”
　　律师口气坚持：“明天的所有活动在这个季节安排并不容易，也许许多知名人士取消了重要的约会正赶往香港参加。刘小姐或许不知道，很多人已经或者正在为您进入社交界付出着巨大努力，为了阿瑞也为了您，如果您爱阿瑞，请您尽早签署这份文件。”
　　拿爱与不爱来压她签字？为了她的利益着想？签字卖她也未可知！
　　呵，真是说得好笑，她即使不用看也知道文件是本着保护李氏的出发点的。
　　以为别人都在觊觎李氏财产呢？那么看中财产倒是娶财产当儿媳好了。
　　子文心潮澎湃，思绪翻江倒海，难怪母亲对她嫁入李家有种种顾虑。
　　可谁让是她自己选择的阿瑞呢？不论当时是否冲动，这会儿不能再冲动。
　　李家并不代表阿瑞，子文强压下心头怒气，沉默片刻，轻声问：“阿瑞知道这事吗？”
　　律师闻言将文件翻到最后：“阿瑞已经签字。”
　　６。
　　昨天和今天，某人几乎一直陪在她身边！
　　他却根本未提及，还是他觉得她签字是理所当然？
　　子文的心忽然沉寂下来，推开文件：“抱歉，恐怕让您失望了。”
　　律师脸上掠过一丝诧异，然很快不动声色收拾家当起身，微笑告辞：“刘小姐，失陪了。”
　　子文走到窗边，暗淡的海面上忽明忽暗有点点灯火。
　　这景色应该是她最后一次见了，子文对自己苦笑。
　　７。
　　果然，某人带着文件旋风般出现在子文面前。
　　某人尽量平静地说：“文，别开玩笑，这个文件必须签，这里只有给予你的条款，并不需要你付出什么，你没有损失，我不会害你，相信我。”
　　子文也平静地答：“相信我，无论什么优惠条件，我都不会签。在我的字典里，婚姻不需要条款来维系。”
　　“文——！这是惯例，香港是法制社会。”
　　“抱歉，我不跟时尚，我有我的原则。”
　　“文——！我们是相爱的，何必在意条款？”有理无处讲的挫败感，某人抬高了声音。
　　“既然不在意，又何必要签署？”子文也不客气。
　　早知道会有观念和价值观上的冲突，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８。
　　“你不肯签，难道是李氏给的条件不够优惠？你要什么你说，我加进去！只要我付得起！”某人拧起眉头，递上文件，怒气四起。
　　子文别过头，眼泪夺眶而出。
　　某人极力隐忍走过来，抱住她，缓和了语气，略带歉意地安慰：“文，我们是相爱的，别在意这些。先把文件签了给李氏一个交代，其他以补充条款的形式追加，依然有法律效应，我决不会让你吃亏，好吗？”
　　子文泪眼朦胧地看某人，心头的悲哀却在放大。
　　他们之间不够互相了解，却草率地拿了结婚证，能怪了谁去？
　　“阿瑞，我们回上海办离婚证吧。”
　　９。
　　某人惊怒地看她，半天半天，竟笑了出来。
　　某人笑得无力，笑得无奈，笑得难看，失望透顶之情溢于言表：“好手段！你知我今天必是要屈服的，我叫律师进来，按你的意思重新起草。”
　　“不必，”心哀淹过头顶，子文声音颤抖：“我这就回上海……等你回来办……证……无条件的！”子文冲向书门。
　　“你站住！”某人怒吼，万般情绪郁积于胸无处释放。某人将手中的文件夹狠狠摔向地面，“嘭”地落到茶几一角，砸翻几上杯勺，纸张散落一地。
　　子文一顿，咬咬唇，拉开房门冲了出去，头也未回。
　　１０。
　　倒霉事总是结伴而来。
　　幸亏碰到李麟琪外出，子文搭便车出了李宅去机场签到了晚班飞机。
　　去机场的一路上李麟琪聪明地什么也没问，不过，她这个时候离开，一切不是明摆着的吗，还有什么可问的，搞不好这趟便车还是刻意给她安排的呢。
　　子文叹息，脑袋里一团乱，顾不上想这些，眼前不停地重现某人刚才的一举一动，心里一揪一揪的疼，眼泪无声无息地往下落。
　　到了机场，子文自己开门下车淡淡地道了声谢，李麟琪沉默地看了看她将车开走。
　　离飞机起飞还有三个多小时，子文缩在无人处独自疗伤，不想碰到一批上海来的熟人，市政某部的考察团。
　　子文强言欢笑应付，偏有人得了消息打趣她：“刘小姐莫非真要嫁到香港？”
　　子文道：“哪里，来办公事。事业未成哪能成家，谣言当不得真。”
　　商场上小道消息多了，真假莫辨，对方也没多探问，话题转到香港购物上，又请子文欣赏在港购买的首饰和化妆品。
　　子文心里有鬼，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劲头来分享这批考察团成员的购物喜悦。
　　假装接电话，子文起身走到一边，偏手机没电。
　　子文这才想起，从上海出来就没电了，这两天被那人缠得忘了要充电这回事！
　　又想起那人！她和他的甜蜜缠绵就犹如手机电池电量般的短暂。

　　53　情何以堪

　　１。
　　遇到不想遇到的熟人也不是全无好处，至少来机场接考察团的大巴顺路把子文送到了锦绣豪庭小区门口。
　　子文打开房门，屋内摆设依旧，客厅内一块中间被压碎的硬塑搓衣板还立在沙发边，可此时心境与那时比，已是大大地不同。
　　短短的几天，梦一般地不真实。
　　不过三两天间的事，她如何把自己弄得一团糟？！
　　这一切如何开始的？真希望一切从未发生过。
　　子夜已过，子文根本无睡意。
　　呆坐客厅，她要想清楚－－
　　２。
　　是上周六，那人从香港回来，邀大家一齐在汤臣打球。
　　之后去那家粤菜馆吃饭，那人说餐馆是为爱一个吃海鲜粥的人而开，从那会起她就开始犯晕，此后被那人拉去了他家，后来有了她和他意乱情迷的一天两夜……
　　似乎是她先主动的！
　　子文咬唇，一把揪住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