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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公子不入画 作者:彝之初(晋江非v12.11.22完结,架空)-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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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什么,左右死不了人。”寄白倒是淡定,借着月光细细瞧着自己的手,“原先的手倒是好看,就是肉了些,现今这手半点肉也瞧不到,怪渗人的。”

  “等弄好你的身子,便让人给你天天炖猪蹄,总给你补回来先前的样子。你现在瘦的太过分了,脸也显了样子,跟墨阳一个德行,真是,当初我怎么挑了这么个妖精,生的都漂亮的这么过分……”

  “你说你哪里跟我长的像呢?”莫辛捧着寄白的脸左看右看,半天垂头丧气道,“都说女儿跟爹像,竟然是真的,我都没看出来你跟我哪里像……”

  “眼睛。”寄白眨着眼,耐心道,“看着你的眼睛我就知道自己的眼睛是什么样的,若不是这双眼睛,大长老也不会总也不信我是庸才,因为有相似眼眸的我的娘亲有惊世之能,搅的星煜天翻地覆过,还跟星煜的妖孽王爷谱写过一段可歌可泣的恋曲,你说,这样的两个人的孩子,怎么躲的过风口浪尖。”

  “你知道,我从来不觉得自己躲得过,你为我偷来的四年虽然因为成帝病笃而成了两年,但我已经很高兴了,这次就是一个转点,如果我撑过了,这两件事,我定然是可以解决掉一件的,或者成全我,或者成全星煜。”

  “你同那公子入画?”莫辛试探道。

  “莫辛不是说不会管我的事。”寄白淡淡拂回。

  莫辛摸了摸鼻子,道,“我倒不想管你的事,只是这公子入画,家事太过麻烦,不见得会比你在星煜简单,倘若你认定了这人……”微微一顿,她又继续道,“我只是不想你日后太辛苦。”

  寄白扣着自己的左手,平静道,“一事归一事,若是劫,我总该受着。”

  而她们心照不宣的不提目前。

  

  





第45章 娑罗钩吻
    “你在等谁?”

  “墓头回啊,这死胖狸不知道又找什么去了。”莫辛抱怨道,“想来是平时对它太好了,重么重的要死,还贪吃懒做,神出鬼没,真是受够了。”

  寄白听的直笑,“还不是你宠的,对我倒不闻不问的,身边的小家伙们关注的反而不少。”

  莫辛干笑着伸手在窗外捞了墓头回回来,“来来来,我们别浪费时间了,不过黑桃不在,等会墓头回可能会停不住,我下手又没轻没重的,你准备好,要是觉得晕了就打昏它。”

  寄白略略犹豫,她太虚弱了,力气根本不够,却只沉默,点了点头,将手指递给墓头回,墓头回识毒极好,若是它能清了毒自然是好,若是不能……

  寄白晃了晃头,将想法挤出脑袋,看着墓头回张口咬住她的食指,温暖的口腔包住她的手指,她只觉有些血液都往手指而去的错想,莫辛看着墓头回,有些不对劲的皱起眉来,它的毛色在起变化!

  莫辛看着寄白苍白的小脸,“是不是有些难受?”手已经去抓墓头回,想强硬的让它脱离寄白的手指。却骇然的发现墓头回根本似不能自己控制,牙关紧咬,即使吃了莫辛一记手刀也无半点松口的迹象。

  莫辛急了,嚷道,“你个死胖子再不松口我让闪电咬你了!”闪电是莫辛的蛇,一向与墓头回乱斗。然而墓头回仍是没有松口的样子,毛色也渐渐从火红色降成深褐色,并有愈渐变深的迹象。

  寄白忍耐功夫极强,即使眩晕感渐渐侵入头脑,仍是俨然不动,她要看看自己能忍到什么时候,墓头回在喝她的血,若不是她的血有奇特之处断不会让墓头回如陷入痴狂般的不肯松口。

  然而她终究是身子太过虚弱,若再让墓头回喝下去,也不用解毒了她便会自己失血而死,她也不知是怎么想的,竟将墓头回的头抬起,看着它赤红色的双目平静道,“松口,墓头回,我命令你松口。”

  莫辛一愣,她是看错了吗?寄白的神色……

  而墓头回竟也似听懂了一般面容扭曲的硬生生的停了口,转而凄惨的哀嚎了两声直直的往窗户外窜去了,不过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寄白的视线中。

  寄白好似回光返照,面上红光一现便又重新软倒在了床上。

  莫辛急急的将寄白扶住,自责道,“是我太大意了,竟险些送了你的小命,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哪里难受?难受一定要说出来,我马上带你回去。”说着便将手搭在寄白的手腕上,去查探她的脉象,随即面色苍白如纸。抬头瞧着寄白虽无血色却仍鲜活的面容才又略略放心了下来,又有些不信似的探上寄白的手腕,却仍是一样,莫辛有些不知所措的愣愣的看着寄白。

  寄白有些奇怪的笑笑,“这样瞧我是做什么?”

  “你,的脉搏消失了。”

  寄白一怔,再看莫辛全然不似玩笑,右手便搭上了自己的左手腕,手下竟是死气沉沉,无半点跳动。右手软软的滑下,没有脉搏……

  只有死人才会没有脉搏。

  但她还有呼吸,寄白知道自己还活着,也有心跳,感觉的到自己的心在身体中的跳动。寄白伸手放在自己的胸口,直到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和手掌下谈不上有力却平稳的心跳,才慢慢平复了心情。

  “这是怎么了?”寄白好半晌才哑着嗓子道。

  莫辛也是事关寄白才慌的不能自己,也强自镇定了才慢慢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书上也从未提过一个人为何会平白失了脉动。”

  “但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出事,”说着莫辛端着寄白的食指放在鼻下嗅了嗅,食指上还有些寄白的血,淡淡的血腥味中掺杂着一些古怪的味道。莫辛皱着眉,有些气急的低喊道,“你一直在服毒?”

  若不是长期服毒的人,血中断然不会带着娑罗香味,且除了娑罗香还有些安溪草的味道,莫辛真的是急了,“你这两年都在吃什么东西?!怎么血里尽有些不知所谓的东西?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怎么知道的娑罗的配方?你知不知道这样你会死的?安溪草能解毒也是你可以乱吃的?这两种混在一起你是生怕自己死不成吗?为什么一直不告诉我?”一时气急莫辛险些失控的去晃寄白,去看看她那脑袋里到底装的是些什么东西。

  莫辛才意识到这两年她竟一点也不知道这个女儿在想什么,寄白藏的太过,隐忍的太过分。

  寄白看着莫辛,垂着眼眸道,“告诉你你定然是不肯的。”

  “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如果我没发现你不是还不打算告诉我继续服用娑罗?!”莫辛现在只想把寄白打昏扛回星煜,再好好看看她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想的是什么!

  寄白摇头,“娑罗是我调的,为的你不会不知道,我不是你,百毒不侵,在新月,我没有你们的庇佑,我必须学会保护自己,让自己成为毒我才能抗毒,你不知道吧,在两个月前大长老来找过我,用红娘子和使君子设了个九宫八卦给我,你猜我怎么做?我就像一个普通人,从第一个走到最后一格,假装没有发现第八格的红娘子和第九格的使君子,假装中了毒在他面前痛的打滚,他骂我平庸,失望之色溢于言表。他只知道我中了毒,疼的受不了,才早早的告饶,求他解药。”

  顿了顿,寄白眼中浮上苍凉之色,“娑罗毒性如何你岂会不知,这红娘子和使君子又算的了什么?我甘负平庸之名,为的什么呢?我有多少次祈望自己看事莫要太过透彻,宁愿舍弃这玲珑心思,我若能只守着我想守望的人那该是天下最美的幸事了。〃

  寄白面上闪过一丝红润,有些妖异的美,“可我也总有不甘心的时候,我也会不甘心明明有惊世之艳却得小心掩藏踪迹,装的太辛苦。”

  寄白轻轻抚着自己垂下的青丝,语带眷恋,“这发色极是漂亮不是?”

  “可惜也是假的,娑罗毒性太强,我止不住它的反噬,这三千烦恼丝已然消了泰半的颜色。”寄白看着莫辛愈见苍白的脸,笑了笑,有些残忍的味道,“我知道你此刻宁愿生下的我是个痴子,好过聪明太过,刚则易折,我能否撑过全看老天,但是,莫辛,我无法,你亦然。”

  累极了,寄白喘了口气,似是想到了什么,又笑了笑,“你说我血中除了娑罗还有安溪草的味道,不解是吗?你以为我真是不想活了吗。大长老让阿奴在酸渍梅里下的是五香与五宝、五谷按比例混合调制的,有个极好听的名字,叫钩吻,莫辛听过是吗?也是,这天下的毒也极少有你没听过的,但你不知道配方是不是?钩吻厉害就在此处,五香是哪五香,五谷是哪五谷,五宝又用的哪五宝,除了配制的人又有谁能准确的断定?”

  “你有疑问对吗?娑罗毒性怕是不会比钩吻小,若是两者相冲鹿死谁手未可知。可是你知道吗,在我吃那酸渍梅之前的之前,有人给我喂了药。”

  寄白仿佛是回想起了当时的情境,竟微微失笑出声,那是公子入画第一次发现她的发色时,她第一次明了他的心意,也是那时她以为是糖的药丸被公子入画以口渡给她。

  那时她还笑,“我不是小孩,不用糖哄的。”

  吃了药后身体不是没有变化,只是她下意识的忽略了,只因为她知道公子入画不会害她。

  “师父原来早就知道我的身体有问题,他很好对吗,把自己保命的药毫不犹豫的给我。只是他不知道这药对我来说,反而催命。那药还未将娑罗的毒压下便又碰上了钩吻,所以它解了钩吻的毒性,二者相融成了三分三,便有了安溪草的味道,反而与娑罗相生相克。”

  “莫辛你说,我是不是很倒霉,为何偏偏是钩吻,为何我偏偏吃了师父给的药。如今这番局面你说是谁料到了的呢?”

  师父若是知道他的药成了催命符会不会难过?寄白不知道,她只知道她不想让他难过。

  “我只问你这一次,这命,能不能救?”寄白淡漠的道,仿佛问的不过是他人的生死。

  莫辛失神在寄白淡漠的笑中,“你说的不错,本就惊世绝艳,我如何舍得让你委屈,你等我三天,三天后我必然救你。”以命易命亦在所不惜。

  寄白没有再说话,只疲累的闭了眼。

  思绪飘荡在空中,消散在月下。

  〃我如果离开了,师父会伤心吗?〃


公子入画手未顿,只柔声道,〃为何要离开。〃


顿了顿,又道,〃若是腻了,我便陪你各处去走,可好?〃

寄白眨眨眼,看着他,一时竟不知是点头还是摇头,这样的人这样的话。

寄白一时分不清是梦是真,迷蒙中她只知,不论真假,公子入画都是她此生追逐的梦。

美好而易逝。





第46章 花落谁人
  莫辛看着寄白,寄白似是累极了,安静的闭着双眸,面色苍白透明,单薄的让莫辛不敢碰她。

  若不是浅而轻的呼吸昭示着寄白仍是活着,莫辛险些忍不住伸手去探寄白的鼻息,她多怕,多怕自己一眨眼,一个不留神这个天赐的人儿就会离她而去。

  莫辛终究是忍不住,伸手在寄白的面上轻轻的摩挲,这个人是她和墨阳的孩子,是她和墨阳的期盼,但她不是一个好娘亲,她放任寄白独自过活,她让一个孩子独自在外面流浪,她一直以为寄白是个极其聪明的孩子,所以她自私想让寄白一个人,在没有她和墨阳的世界里生活,她以为寄白都懂,却才知道她以为只是她以为而已。

  “对不起,”莫辛摸着寄白的脸,喃喃道,“对不起……”

  心一抽一抽的开始痛,她的莫莫,若今日仍是不说半句,日后会不会连死都不肯告予她知晓?光是想到这个可能性,莫辛就打了个冷颤,无法可想!

  对不起,对不起,莫辛手微微颤抖的摸着寄白垂下的青丝,她的莫莫,两年前的白发被看见时还满不在乎的笑,“大概是少年白吧,不过几根而已,放心,我并不是不懂纾解的人。”

  而如今,寄白眸中盛着悲哀,告诉她,青丝早已落满霜雪,寄白亦不是墨莫。

  此刻莫辛才知道寄白是有多残忍,墨莫怎么会这么残忍,她的墨莫,怎么会这样对自己……

  “如果我说我现在后悔了,你说来得及吗?”莫辛垂下眼眸,仿佛问着自己。眼睛一眨,一滴泪落在寄白的手上,莫辛一怔,仿佛落下的不是眼泪而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半晌她才醒悟过来,生怕弄醒了寄白,寄白却只是睫毛微扇,仍是睡的沉沉。

  莫辛自嘲的一笑,她的眼泪啊,她怎么忘了呢……

  “你是我和墨阳生命的延续,我,说过不会让你有事,便说到做到。你等我。”莫辛将寄白轻轻放倒回床上,便撑着窗柩轻灵一跳,眨眼消失在桂花甜甜的香味中。

  寄白难得做了一个安稳的梦,梦里有桃花,有师父。

  那是那时公子入画第一次应允他们可以拥有自己的印章,问他们各自想要的底纹。花绝最先不犹豫的选了兰花,在他看来,兰花为花中最清者,芝兰生于深谷,不以无人而不芳。将兰花算作他花姓的大解,更狂热收集与此相关诗词,其间最爱一首,“莫讶春光不属侬,一香已足压千红。总令摘香韩娘袖,不作人间脑麝风。”

  “泣露光偏乱,含风影自斜。俗人那解此,看叶胜看花。”花绝骄傲太过,连诗词都极尖锐,师父希望他学会温和处事,却无法从骨子里抹去花绝伤人伤己的锐气。

  “那我就用竹罢。”清茗道。

  一片青山一片兰,兰芳竹翠耐人看。洞庭云梦三千里,吹满春风不觉寒。
  
  寄白当时便笑出了声,清茗的用意自然是好的,竹兰同为君子,他是想用温厚的竹去淡化兰的清高,但,兰竹石,相继出,大君子,离不得。
  
  这两人取了兰和竹,莫不是想让她落个石吧?
  
  一个女孩儿家用石为纹,该是多怪异。

  偏得花绝还笑她,“一半青山一半竹,一半绿阴一半玉。请君茶熟睡醒时,对此浑如在石屋。寄白你取石字是再好不过的了。”
  
  寄白早知他要笑她,也不恼,反倒是走了两步,才故作困惑的回过头,“石上披兰更披竹,美人相伴在幽谷。试问东风何处吹?吹入湘波一江绿。”

  “这又兰又竹的,这美人是谁呢?花绝。”寄白的声音很天真很美好。
  
  花绝一滞,兰是他竹是花绝,石若是寄白,这美人……

  自然是师父了,然而他怎么敢宣之于口。

  “呵呵,方才是同小白你开玩笑呢,这石头什么哪里配的上你,怎么着也得来朵花不是。”花绝笑的不怀好意,分明是想扳回一局,“想来小白你自个儿也想不出什么好花来,我给你挑几个吧,唔,菊花吧,不错的,秋天开的最好,不然就桂花,反正你这么爱吃,桂花甜甜的你看着也解解眼馋。”

  啧,她就知道他没这么好心,寄白假装想了想,而后摇摇头,“果然不能太仰仗花绝你,太俗了,什么桂花菊花的,你才就知道吃呢,我早有想法了,不过是想看看你能想出什么好点子来,幸而没有对你抱太大希望,太弱了。〃

  花绝哪里知道寄白还有这么一招,一时哽住,好半晌才又道,〃好,好,你个鬼灵精,竟是半点亏也不肯吃的。〃

  〃那倒不是,就是我更想你吃鳖……哈哈〃寄白直接笑出了声来。

  花绝翻了翻白眼,这还是他学的寄白的动作,〃真是……〃

  清茗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寄白就是非闹的你无奈方肯罢休。

  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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