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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以后之名+番外 作者:加菲鱼(晋江2012-10-01完结,强取豪夺)-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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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恐惧也没有,男儿战死沙场天经地义,何况是为了保护他们的王呢?他们一人抽出一把宝剑,一个在前一个垫后将宥连策护在中间下了马车。
  
  车外刀光剑影一片混战,一见到宥连策出现,那些强盗马上集中火力向他攻击,两个内臣不断高声嘶喊:“护驾!护驾!护驾!”
  
  宥连策脸上有着令人生畏的冷静,一双锐利的鹰眼直视着来势汹汹的敌人,即使未着铠甲战袍,但浑身发散着一种无人匹敌,属于王者的磅礴气势,结实的手臂沉稳有力的挥着长刀,实用不花哨的招式高效率又轻松的击退了一波波如潮水般涌来的敌人。
  
  其他的人看着这番情景不禁增强了胜利的信心,他们的王一向英勇善战,这次也不会例外,他们一定能顺利突围转危为安,于是频频发动进攻的敌人纷纷被击退,而宥连策和他的卫兵们却越战越勇,踏着敌人的尸体一步步向山边靠去。
  
  表面上局势对宥连策非常有利,可是实际上他很清楚面对敌人的人海战术,这样以一抵十的打法根本就是杯水车薪,纵然他的武功再高强也有力气耗尽的时候,再说敌人明摆着是要来取他性命的,这等弑君的重罪一旦失手后果不言而喻,他们必然抱着玉石俱焚的决心不达目的至死不休,遇上连死都不怕的强敌,最忌浮躁、激进,如果他先乱了,其他的人就会跟着乱,战机一失生机荡然无存!
  
  边制敌边往山上撤退,感到体力正渐渐流失,身上爬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宥连策仍旧尽量让自己人觉得他尚应对得游刃有余以定军心,正在此紧急关头一支凌空飞来的羽箭扎中了阿棋的肩膀,他“哇”的痛喊了一声,随即喷出一口血,宥连策侧身一把抓住他溃倒的身子,未曾预料第二支羽箭深深扎进他的手臂,锋利的箭尖整个穿透了臂肉露在外边,猩红的血沿着箭尖汩汩的淌出来,一滴滴的迅速浸湿了地面。
  
  宥连策忍痛闷哼着霎时额间布满青筋,阿韩见状失声大嚷:“陛下中箭了!”
  
  大家拧成一股绳豁出去拼死一搏,兴许还能杀出条血路突出重围,但拜这声大吼所赐,本来就命悬一线、危在旦夕的形势骤然急转直下,由于忧心宥连策的伤情仅剩的卫兵们开始稳不住阵脚了,面对另一场劈头盖脸而来的箭雨,只能非常被动的挥剑招架,中箭死伤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抬头看着两边山崖上的弓箭手,这帮人真是残忍狠绝,全然不顾还有自己的人在,只为置王于死地羽箭毫不客气的招呼上来,双方人马的惨叫声此起彼伏,顿时血流成河。
  
  宥连策一咬牙将臂上的箭杆折断,猛的扎进企图举刀砍来的敌人颈间,刹那鲜血喷涌溅了他满脸,接着一甩头沉声吼道:“撤!”
  
  宥连策已然成了个血人,分不清哪里是他自己的血哪里是敌人的血,但他炯毅的双眼透着无比坚定的意志,如同浴火的雄狮威风凛凛、坚不可摧,其余幸存的人不再慌乱,大家团结一心肩并着肩将王护在身后,拼死向山上移动。
  
  山路岩石陡峭嶙峋,低矮的灌木并不能起到多少掩护的作用,山谷上的人依靠绳索降下堵住他们上山的去路,后面的追兵紧紧相逼,如此看来他们早就料到策会做出什么样的应对方案,从而制定了完善的计划,就是要让他命绝于此。
  
  当最后一个卫兵倒在脚下,年轻的脸上那双惊恐的眼睛大睁,写满了对这个世界的依恋和不甘。由于失血过多开始呈现昏迷状态的宥连策,用力把长刀插到岩缝里,撑住摇摇欲坠的身体,豁然觉得这是一场道道地地的大屠杀!没有退路、更不允许投降,直到流干最后一滴血才能结束所有杀戮……
  
  两个贴身内臣死死的靠在他左右,敌人的屠刀已经齐齐的密不透风的对准了他们,中箭的阿棋满是血污的手捏握着剑,颤抖的剑尖在无数的屠刀下如沧海一粟般微不足道,他用沙哑的声音说:“陛下……这回真是麻烦大了,对吧……”
  
  宥连策闻言轻声一哼:“怕什么?”
  
  “我后悔了……”阿棋懊恼的接道。
  
  阿韩问:“你后悔什么?”
  
  “后悔没听我娘的话娶妻生子呗……”他抬手抹了抹嘴角的血丝。
  
  “呵呵……”宥连策震动胸膛低低的笑起来,“貌似是我的错,真对不起你了。”
  
  “不,是我对不起陛下,无能护陛下脱险,我罪该万死。”阿棋神色一整,突地掉转剑头往自己腹部一刺——即使是死也要掌握在自己手里,不能成为敌人的刀下亡魂!
  
  阿韩张大嘴巴想喊却喊不一声,他痛苦的阖上眼睑,不忍眼睁睁的看着跟自己一起嬉笑怒骂、历经风雨、形影不离的伙伴就此离去……他们还说好到了咖夏一起去喝一杯的,如今这个约定只能在天国上完成了。
  
  宥连策看着阿棋如睡去般安详的容颜,扬头面对敌人索命的刀口,平静的问:“谁派你们来的?”
  
  没有人回答他,整齐划一的把刀锋一亮,辐射出决绝的杀意,宥连策一把抽出长刀,双手握紧刀柄与同样摆开了架势的阿韩交换了一个视死如归的眼神,两个末路英雄狂吼出声挥刀向敌人砍去,几十把钢刀铁剑撞击在一起迸发出金石火花,随即利器刺入皮肉,鲜血飞溅。
  
  腰上被削去一块血肉的宥连策狠狠的劈开敌人的肩膀,反身刺穿下一个敌人的肺部,碾过地上敌人的头颅,一刀接一刀砍着源源不断仿佛永远都砍不干净的敌人。厮杀的惨烈程度完全丧失了人性,就象一群疯狂的野兽般彼此不要命的啃咬肉搏,只为看到对方断气死去……
  
  不多时,陷入敌阵的宥连策被人砍中双腿,他轰然跪倒在地,一人麻利的揪住他的头发往后一扯,另一人举起银闪闪的利剑朝他咽喉割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支墨黑的羽箭带着低低嗡鸣声破空驰来,死死的扎入那人握剑的手腕,不容喘息又一支墨黑的羽箭扎入后颈,箭尖刺破喉咙成功的阻止了他的惨叫声,重重的扑倒在宥连策的眼前,血水这才缓缓的流出顺着岩石的纹路扩散开来,而下一个毙命的就是揪着策头发的人,同样是中箭过后伤口才流血,宥连策知道碰上使箭的高手了,不由得放眼往箭射来的方向看去,那边树木茂盛的山丘上没有一点动静,让他揣测是不是摩罗撒的救兵赶来了?
  
  这个当口围着宥连策身边的人接二连三的倒地,不是眉心就是后脑中箭,看来这个箭手喜欢拿人头做靶心,奇准无比箭箭命中要害,好像吝啬得不愿意让别人浪费他一支箭。
  
  被人偷袭的敌人开始反扑,一部分人飞快的朝身后的山丘包抄上去,还有一部分人仍旧留下来继续完成的任务。不过这个任务看起来似乎不那么容易完成了,因为只要有人向宥连策出手必定在下一刻无声无息的死在黑箭之下,这让剩下的敌人只敢站在距离宥连策丈许开外的地方,仓惶的抓着武器到处乱瞄,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不小心步上前人的后尘稀里糊涂的命丧黄泉。
  
  身受重伤浑身是血的阿韩匍匐着爬到策旁边,虚弱的问:“有人来救我们了吗?”
  
  不曾松开长刀的宥连策远远盯着那帮冲到山丘上的敌人,“最好是。”
  
  “嗯?”阿韩不解,难道陛下以为除了这些始终不肯透露身份的敌人之外还有别的想刺杀他的人?
  
  很快的山丘上传来了打斗声,那群假强盗和一群打扮成猎人的人缠斗在了一起,宥连策吐掉嘴里的血水,呼了口气挣扎着想站起来,阿韩连忙要扶他,他对他摇摇头,“你伤得比我还重,歇口气吧。”
  
  “陛下您要去哪里?您的腿……”阿韩忧心忡忡的望着他的王。
  
  刚刚被敌人连砍了两刀,宥连策的两条腿上从膝盖到脚踝均有一条深可见骨,血肉模糊的伤口,宥连策用手扳直失去知觉的双腿,安抚道:“没事,死不了。”
  
  跟阿韩两人互相靠着背坐起来,总算将那边山丘上的情况尽收眼底,假强盗们是碰到对手了,猎人们的人数不多但全都武功高强,没过多久便解决了那部分敌人,接着冲过来准备对付这里的余孽。
  
  “希望他们不是另一批杀手。”宥连策冷冷的说。
  
  阿韩怔了一下,“那他们是什么人?”
  
  “一会儿就知道了。”
  
  宥连策没想到自己以为的“一会儿”竟过了好久好久——那日,见到猎装人冲杀过来,留下准备解决宥连策的那帮刺客没意料到他们的战斗力居然如此迅猛,这厢他们都还没来得及有所建树甚至损失了多人,那厢已然全歼了同伙又要来消灭他们了,显得有点措手不及,而且对方手段残忍至极——喜好用手中利器割下敌人脑袋,刀刀见血封喉。
  
  宥连策愈发重的喘息,看着身边逐渐躺满了横七竖八身首异处的尸体,滚落的头颅无一莫不是面孔狰狞、眼珠暴突,鲜血如泼水般浸透染红了山坡,简直是人间炼狱,惨绝人寰,身历无数战争,即使如他历尽生死无数亦忍不住升起一阵恶寒……
  
  “真不知道他们是来救人的还是来杀人的。”阿韩揪着闷痛的胸口,失神的看着从嘴里呕出的血滴滴答答的落在手背上。
  
  “你怎么样了?”宥连策感到他的背脊逐渐僵硬,担心的问道。
  
  “哈~”阿韩又抹掉鼻子里突然流出的血,哼笑起来。
  
  宥连策连忙费力的侧转过身抱住他倾斜到一边的肩膀,虽然外表看起来没什么致命的伤痕,但阿韩的口鼻内不断涌出大量鲜血,体温越来越低,他颤抖着说:“住星神要来带我走了……”
  
  “你说什么傻话?”宥连策不由得捏紧了他的肩。
  
  阿韩淡淡的笑着却不小心呛了一下,咳了满口的血,“陛下……您脱险后马上去找凯维将军,让他护您周全,您若出了什么事情社稷恐会动摇,国家将不能安定……”
  
  宥连策闻言鼻酸的拍了拍他:“我都知道,你先别说话了,休息一下,会没事的。”
  
  “呵呵~陛下从来不喜欢说谎,今天为了安慰我这个将死之人竟然说谎了……咳咳……”
  
  “……”
  
  良久之后,徘徊在谷中的山风吹散了人们临死前的哀嚎声却又卷起令人作呕的腥臭味,仿佛邪恶的住星神嗜血得不愿轻易放弃逗弄余生者的兴趣。
  
  宥连策抱着没了气息的阿韩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昏迷,被黑暗夺去意识的那一刻,纳入他视线内的是一双黑亮的皮靴子以及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声……





☆、(四)

  天,在摇动……天怎么会在摇动?!
  
  哦,是他在摇动……正确的讲是他躺在一辆行走摇动中的马车上。
  
  没有顶棚的马车是平时农家用来运送作物或农耕工具的,结构简陋粗糙,木制车轮摩擦地面发出巨大的杂音,沿途持续不断的颠簸和铺垫在身下的柴草膈得背上的伤口生疼出血,于是宥连策从昏睡中苏醒。
  
  马车以缓慢的速度前进着,周围有其他马匹的马蹄声此外再也没有任何声音了。不晓得身在何方?去向何处?他想移动手脚,无奈手脚像是与身体分离了似的根本不听使唤,布满全身上下被火灼烧般的伤处能让人的意识为之崩溃,难过得喘不过气来,宥连策闭上眼睛咬紧干裂的唇瓣,绝不许自己发出一丁点昭示懦弱的声响……
  
  倏的一条人影跳上马车,背对着猛烈的阳光看不清楚他的长相,宥连策更是连反应都没有就在下一瞬被他一掌劈昏了。
  
  “这样你会好过很多。”
  
  宥连策昏过去时想到,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下次能不能斯文点?再者原来是“她”不是“他”……
  
  第二次醒来,仍旧是因为——痛!
  
  宥连策蓦地瞠大双眼,吃力的撑起上身,看见一个女子正用针把他腿上裂开的皮肉缝起来,锐利的刺痛让他不住连连倒抽冷气,“你在搞什么鬼?!”
  
  女子头都没抬,继续专注于手上的缝合工作,并很无所谓的答道:“快啦,还剩一条腿而已。”
  
  “该死!”宥连策再也撑不住往后瘫倒,如果可以他真想一脚把她踹飞!
  
  “噢,对了,你腰上还缺了一块,估计明天能帮你给缝好。”女子站起来看看自己的杰作,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脱了鞋踩到床上,跨过宥连策坐到里面开始缝另一条腿。
  
  “你说什么?”宥连策惊问,她当他是破碎的布偶那样缝来缝去啊?
  
  把针头放到头皮上刮了刮,就着跳动的烛光女子下手奇快的扎到皮开肉绽的伤口上,宥连策立刻如触电般僵麻了身体,钻心噬骨的疼痛让他冷汗涔涔,牙齿咬的咯吱作响,手差点将床板捏个粉碎,不过没多久他就又昏迷了过去……
  
  女子收回拳头,瞄着终于安静的男人淡道:“这样你会好过点。”
  
  第三次醒过来,还是痛醒的。
  
  宥连策突然好笑的想,自己怎么就没有痛得神经麻木,毫无知觉的一天呢?
  
  此刻床头站着一个男人,他小心翼翼的拉直宥连策被利箭刺穿的手臂,看这架势今天他们打算帮他把箭头拔出来了。
  
  宥连策趴伏在床上,缝合后包扎过的伤腿下垫着柔弱的被褥,同时腰上也绑了好几圈棉布,阵阵沁凉感和着药香隐隐传来,看来在他昏过去的时候那个女人已经把腰伤缝好了。是不是应该感谢她动作迅速,没让他再受折腾?
  
  刚刚想起那个女人便见着了她,冷冷淡淡的没啥表情,晃到他跟前,低头打量几眼却没说话,接着将手上拿着的白布袋子,撩开来取出几把形状怪异却做工精致的刀,交给旁边的同伴。
  
  屋内忽然点亮了好几盏油灯,灯光显现数道黑影,宥连策才发现在场的起码有四五个人,可都悄没声息,活像一群哑巴。
  
  其中一个“哑巴”将一个木盆放在地上;一个“哑巴”走向他,掐着他的下颌想将一截软木棒塞他嘴里,宥连策别开头但对方的力量很大,根本不容他反抗,只得挫败的咬住软木棒,眼神阴鹜,而那个女人一脸似笑非笑,照例上床蹲在他旁边,微微泛凉的手扣着他的肩膀,另有两个“哑巴”则一左一右站到他前面挡住他的视线,也按住了他。
  
  一切准备就绪,一个身材瘦削的男人走进屋,他看了看大家,所有人朝他点点头,然后他伸手握住一边断掉的箭柄,宥连策“唔”的一声狠狠震了一下,女人连忙曲起膝盖压住他那只没受伤企图挥动的手,并倾身抱住他的头,在他耳边轻声说:“嘘,别怕,很快就可以结束了。”
  
  “唔嗯……”塞在嘴里的软木阻止了他的斥责声,他才不怕,只是很痛好不好?!
  
  那拔箭的男人猛的沉了口气,手上一使力缓缓的拔动箭头,创口顿时污血横流,宥连策全身止不住的抽搐,随后听见男人说:“好在没有卡到骨头,把刀给我。”
  
  因为箭头刺在手臂里多天,周围的肌肉开始化脓腐烂,想保住这条膀子必须马上拔出箭头,男人接过一把前端向上弯翘小刀,一手动作麻利的划开脓血烂肉,一手一鼓作气将箭头往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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