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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以后之名+番外 作者:加菲鱼(晋江2012-10-01完结,强取豪夺)-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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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人不答,仍是凝视,仿似寄望通过肉眼观察得出他要的真相,墨辛颤栗加深,不是害怕而是厌恶,厌恶在别人眼中无所遁形的感觉。
  
  “你是谁?夜闯皇宫大内可知是灭族的死罪?”
  
  面具挡住所有表情,可她依然体悟出他此刻的嘲讽,怕死他不会来,既来了又岂会怕死?且凭他避开层层把守安然出现于此来看,夜闯皇宫就好比逛自家后院般简单,他有的是“无法无天”的本事。
  
  “谁派你来的?”墨辛用自己都讶异的冷静口吻问道,“你要杀我?”
  
  白衣人这次嘲笑的比较坦白,嗤弄声透过面具传出,“何以见得我要杀你?”
  
  “你是杀手。”她肯定道。
  
  白衣人明显一怔,“你怎么知道我是杀手?”
  
  墨辛脱口道:“你的气味……”
  
  然而话音尚未吐全,墨辛徒然住口,双眸圆瞪,耳边响起彷如很远又彷如很近,不甚熟悉又清晰可辨的低语:“一般人身上都有体味,尤其某些人还有各自特别的味道,比如伙夫身上的油烟味,渔夫身上的鱼腥味,你哥哥身上的药香味,但是你……一点味道没有,我闻不到你的味道。”
  
  “怎么回事?”白衣人盯着脸色大变的墨辛,有点莫名其妙。
  
  墨辛也想知道怎么回事?这段话为何会没头没尾的冒出来,俨然确有其事,她确定得很她并无这段记忆,但又如何解释她竟懂得通过气味判断白衣人的身份?
  
  痛!墨辛捧起骤然胀痛的脑袋,眼角热辣如火烧似的,身子控制不住佝偻蜷缩,白衣人飞快出手扣住她尖细的下巴,硬生生将她托高,拇指一压,她带有血红封印的那边脸蛋暴露在他视野中,白衣人喃喃自语:“绵玛灵珑加掖心诀,咏芫果真是完全豁出去了……”
  
  什么绵玛灵珑?什么掖心诀?什么咏芫?他说的都是些什么?墨辛痛苦的揪扯着胸口,越来越短促的喘息逼出一背密密冷汗,脚跟一麻,她仰头瘫倒,积雪在身|下咯吱响,厚实曳地的裘袄抵消了肢体撞地的疼痛,其实有没有裘袄已然无所谓,因为跟从头部蔓延全身的痛比起来这种程度的不值一提。
  
  白衣人半蹲下来,指法流畅的点了她几处穴位,滚滚奔走灼烧的刺痛神奇止住,唯有手脚泛起再熟悉不过的酸软,她空洞失焦的瞪着黢黑天空,仿佛没了魂魄的傀儡娃娃。
  
  白衣人直起腰,面具冷硬的倒映一地雪白以及僵躺着的人儿,接着毫不留恋的足尖一点,身轻如燕的随风飘远,而等他落脚于宫墙上,扬手一弹,立时听见宫苑一隅巡夜经过的侍卫哀叫:“哎哟,谁打我?”
  
  再来宫苑里一片骚乱,火光四起,吼声震天:“刺客!有刺客!来人呀,抓刺客!”
  
  眼见火光渐渐接近藏秋阁,白衣人拂袖飘然纵跃,几个起伏便消失于浓浓夜色之中,无迹可寻……
  




☆、(七)

  风神诞天降异象之后,一向风调雨顺的北锡竟遭遇了百年不遇的雪灾,各地粮产大大折损,而昨夜又惊传戒备森然的皇宫大内闹了刺客,并且刺客逃之夭夭至今下落不明,女王陛下震怒,禁卫统领当场革职查办,另所有当值侍卫罚俸三月以儆效尤。
  
  宫里守卫立时比往昔多了数倍,常常听见巡逻队伍铁靴铮铮踏过的声音,紧张凝重的气氛笼罩整座宫城。不日女王就要宴请来使的苍岌新君,若再有任何差池,丢的不止是女王的脸面更有甚者失了国之体面,因此人人草木皆兵亦不见怪。
  
  藏秋阁内,元御医正在替卧病在床的小姜儿诊治,雪夜她被白衣人打昏,趴在雪地时间过长,不仅染上风寒,手足还严重冻伤,至少得好好养个三两月,也许将来会不良于行。
  
  墨辛在旁看着榻上病怏怏的小姜儿,想她原来总是活蹦乱跳活力无限的,都怨自己昨日执意外出,才连累她受这无妄之灾。
  
  元御医给小姜儿包扎完毕,扭头对一直默不吭声的墨辛说:“郡主莫担心,小姜儿病情已稳定,现下她需要静养,暂且不要打扰。”
  
  墨辛将小姜儿重重包裹的小手轻轻放入被中,然后缓缓起身往外走,元御医叹叹气跟着她,待走到外间,他说:“郡主无需自责内疚,这些并非郡主的错。”
  
  不知他是善解人意还是懂得察言观色,从头到尾她一句话也没说,他已准确猜度出她的心思,墨辛掖了掖手炉,突然问道:“元大人,我生了什么病?”
  
  近一年多她时常醒来后感觉手脚酸软乏力,但见饮食行动并无异便没怎么往心里去,昨夜剧烈的头痛引发浑身遏制不住的抽搐痉挛,那般锥心蚀骨的剧痛令她震惊不已,倘若不是白衣人在她昏迷之前就点穴化解,恐怕她对自己身上这诡异的病症还会继续一无所知。
  
  元御医目光微闪,“郡主也没什么大病,只是体质较弱,平日注意休息,辅以汤药调养即可。”
  
  没有什么大病?墨辛暗笑,真如他所言“只是体质较弱”,又何须他这位御医院首屈一指的名医随时随地跟着照顾她?过去她当女王陛下偏爱疼宠之故,可经过昨夜她算彻底明了了,却不明了他们作甚要隐瞒于她,是怕她知悉自己身患恶疾而绝望么?那么还真是用心良苦。
  
  既然他们“用心良苦”,她怎可不领下这份情?所幸因为不希望女王百忙之中还要分神顾虑她,遂未将遇见白衣人之事和盘道出,只告知她与小姜儿一样双双不明就里的昏倒雪地,这厢倒也歪打正着免去了麻烦,于是随意点点头,开口道:“元大人待会儿随我去谒见陛下吧。”
  
  元御医颇感意外,郡主性子孤冷,除非必要是从不主动接近女王的,今日非但反其道而行之,还要求他一同随行,他不解道:“郡主请恕微臣斗胆,郡主为着何事要谒见陛下?”
  
  “我想到神庙替小姜儿祈福,无论如何是我的任性殃及她重伤,我难辞其咎。”
  
  元御医沉吟片刻,然后道:“届时女王质询,微臣会保证郡主玉体无恙的。”
  
  聪明人自有聪明人的好处,还未点拨,他业已明白让他同行的理由,墨辛勾勾唇,“如是甚好。”
  
  ……
  
  如今神庙因着墨辛的到来,守备兵力直接参照大内,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换做往日墨辛绝对不厌其烦,太劳师动众了,但这是女王让她出宫的“交换条件”,不得不答应,也就只能选择无视,镇日关在房中虔心念诵经文,所谓眼不见为净。
  
  这几日元御医应女王召唤回宫伴驾了,据说是苍岌新君点名要见他,对此墨辛不免有些纳罕,苍岌新君为何要见一个御医院的大夫?莫非他龙体欠安急需医治,而恰巧听闻元大人医术高明,便召了去吗?
  
  身边虽少了双眼睛盯着,墨辛也未感轻松。因为小姜儿有病在身无法侍奉左右,女王便又拨了个贴身女侍给她,新来的女侍蔷儿不若小姜儿活泼亲切,墨辛自然热情欠奉,两人形影不离居然一日可以不交谈半句。
  
  是夜,蔷儿铺好卧榻过来伺候墨辛安歇,墨辛照例抱着经书看得有滋有味,赖着不肯睡下,蔷儿不言不语不动不摇的杵在旁边,惹得墨辛长叹一口气,投降。
  
  褪了衣衫,不情不愿的上榻躺平,蔷儿无甚感情的平铺直叙道:“郡主好生歇息,奴婢告退。”
  
  其实亦未是真正意义上的“告退”,不过退到外间罢了,仅隔一道屏风,她若想偷偷起身接着看书,她必会立刻知晓,然后进来“无声阻止”……墨辛默了一下,翻了个身,拉高棉被罩住半颗头颅,似有点赌气的意味。
  
  蔷儿也不加理会,径自检查了一遍门窗,确定无误后才端着烛台离开,墨辛面朝里,感觉光线渐渐飘远稀薄,惦记着尚有几行没看完的经文,怎么都无法安心入睡,躲在被窝里玩手指,搜肠刮肚琢磨有何办法在不“惊动”蔷儿的前提下,顺利拿到经书呢?
  
  或许是想得太过入迷,不知不觉困意席卷,眼皮沉沉,神智游离于清醒与迷糊之间时,一阵冷风拂来,帐幔波动,仿佛有人从外面进来了,她恍恍惚惚的想出声问蔷儿,张嘴又发觉嗓子哑涩得可以,勉力撑开眼,却瞧见墙上黑影斜印,紧跟着脖子一歪,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墨辛觉得身下颠簸起伏,腰间被什么牢牢箍着,她试着动了动,瞬间被箍得更紧,脸颊贴上某种厚重硬实的物体,鼻端闻见的尽是清冽的夹杂着冰雪气息的味道,怎么回事儿?
  
  又过了一会儿,她听到笃笃的马蹄声,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似乎被绑架了,难道是那个白衣人?她不安的开始挣扎,奈何手脚仿佛灌了铅,根本动弹不得分毫,正焦急懊恼着,猛然有人说话:“是不是要醒了,敢情药没起效?”
  
  “……不管了,赶路要紧,走!”
  
  这声音?分明哪里听过的……而另一个感知令墨辛愈发心慌,她被人抱在怀里,一阵阵规律的呼吸扫过她的眉眼,她脸颊贴着的“物体”俨然是男人的胸膛!
  
  “别怕,咏葭,不要怕,是我,是我呢。”低哑的男嗓骚动耳廓,麻麻痒痒,气息灼热。
  
  咏葭?是他?!
  
  墨辛骇然,他不是被女王赶出北锡了么?为何又回来了,甚至潜入神庙绑走她!墨辛拼命想醒过来然后告诉他认错人了,她不是他以为的咏葭郡主呀!
  
  宥连策低头凝视紧紧扣在胸前的人儿,她看起来非常害怕,眼球在菲薄的眼皮下不停滑动,两片唇瓣微微颤抖,喉间不时发出细细的娇哼,那么无助那么可怜兮兮,一刹那他的心柔软得一塌糊涂,不自觉欺近她,万分怜惜的吻上她的额,接着是眼、鼻尖,最后眷恋的含住香馥的小嘴儿……
  
  “唔……!”他在干嘛!?墨辛震惊得无以复加,屏息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唇上,脑袋轰隆隆炸得一片空白。
  
  原意只在抚慰,可一碰到朝思暮想的柔软,宥连策立刻失去理智,舌尖蛮横的撬开牙关,碾着羞怯笨拙的小舌激切的捣磨,手也配合着抬高她的脸,粗糙的指腹慢慢摩挲滑腻的下颌线条,自己反而成了讨要抚慰的人,“咏葭……想你……好想你……”
  
  无耻!放开我!放开我!墨辛的尖叫尽数被他吞噬,反复纠缠,贪得无厌的霸道,不顾一切的张狂,让她对他仅存的怜悯飞速消弭殆尽,同时无限悲哀自己莫名其妙做了别人的替代品。
  
  晶莹的泪滴从眼角滚落,悲悲切切打湿脸庞,惊住兀自沉迷的某人,他眨眨眼清醒过来,赶忙松开她,“咏……咏葭?”
  
  浓密的长睫泪珠尤挂,人已再度晕厥,苍白的脸色衬托下惨遭肆虐的唇极为红肿,细嫩处更渗出血丝,宥连策心疼的环抱住她,仿佛犯错的孩童期期艾艾的嗫嚅:“对不起,对不起,我太粗暴了,我保证下次一定小心……”
  
  还有下次?墨辛在黑甜的梦中惊惶的打了颤。
  
  一觉睡醒,墨辛习惯性的先侧耳倾听,神庙的晨钟总是悠扬动听,宣告崭新一天起始,然而今日颇为奇怪,等了许久都没有任何响动,异常的静谧让她疑惑的睁开眼一探究竟,然而映入眼帘的竟是一张放大的陌生男人的脸孔,她差点吓得灵魂出窍!
  
  宥连策笑意晏晏,温柔的摸摸她睡乱的发丝,“醒了么?”
  
  这……骗人的吧?墨辛用力闭闭眼再看出去,那根本不该存在的人不但依然存在,并且还大喇喇的躺在身边……不对,是她躺在他的臂弯里,发丝缠绕,手脚相叠……墨辛噌的想一跃而起,奈何他只消轻轻一摁,她便原封不动停在了原处。
  
  “你,你,你……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最好的姐妹之一大婚,从昨晚的单身告别趴开始直到今晚婚宴结束,我那个累呀~超想回家倒头就睡,强忍着哈欠连天把这章修改整理更新了上来,不足之处各位美人儿棉多多谅解哈~
PS今天是母亲节,托各位美人儿棉给大伙儿的妈妈问候一声,祝愿妈妈永葆青春、笑口常开~




☆、(八)

  她问他是谁……即便早有心理准备,当真的被问及,还是感觉倍受打击。黑瞳微微一敛,然后更温柔的笑道:“我是宥连策。”如果她接着问宥连策又是谁,那么他不介意换一种方式告诉她答案,并隐隐渴切的期待着对她实施这个“方式”。
  
  墨辛呆呆的望进他眼底,宥连策不是泽彼王么?常年在神庙清修不等于不问世事,而且泽彼王的威名实在如雷贯耳,因为“宥连策”代表的是骁勇善战,代表的是战无不胜。她的本家大哥正是前往泽彼辅佐宥连策夺取王位后,在返回北锡的路上染病亡故的,带给墨家人乃至北锡王室无法磨灭的怆痛。
  
  然而真正让墨辛在意的还是其次,他就是昨夜绑走自己的那个歹人!尽管当时神志不清,可那狎昵亲密太过深刻,俏脸顷刻羞红如火,明明身份尊贵却做出此等卑劣之事,简直不可原谅!遗憾笨嘴笨舌的又不懂得怎么表达内心的愤怒,只得瞪着在近处的男人磨蹭了半晌才挤出两个字:“你,下流!”
  
  宥连策挑高眉,似笑非笑的睨着怒不可遏的她,不耻下问:“还有呢?”
  
  墨辛错愕,怎生有这么不要脸的人?“你可知道我是谁?”他既是将她错认,现下当务之急是赶紧替自己正名,结束这荒唐的一切。
  
  宥连策爱怜的用鼻尖蹭过她的鼻尖,“你是咏葭。”
  
  墨辛惊怒的扭开头,大声喝道:“不,我不是,我叫墨辛,虽然都是女王陛下钦赐的郡主,但我们不是同一个人,你认错人了!”
  
  将她的头扳过来,宥连策盯着她的眼睛,一个字一个字认真说道:“我没有认错人,你让贝岚封了记忆和武功,你就是咏葭。”
  
  他是王也不该大不敬的直呼女王大名,何况还信口雌黄的诬陷,墨辛气得发抖,抬手吃力的推搡他桎梏她的手臂,“休要胡说八道,我记得从小大的每一件事情,再者我也从未练过武,你认识的咏葭郡主早已远嫁他乡,不信你大可以去向女王陛下求证。”
  
  宥连策听了,彷如当她是无稽之谈般嗤了一声,“你所谓的记忆显然是贝岚捏造的……我问你,你身边是不是有一个医术超群的人,他叫咏芫,对吗?”
  
  又是咏芫,白衣人也曾提到过,原来他们竟是一伙的,可惜都弄错了。墨辛说:“我身边并没有一个叫咏芫的人,我说了我不是咏葭。”
  
  “没有?”宥连策一愣,他想不出世上除了咏芫还有谁有本事令咏葭“死而复生”,“这绝无可能,咏芫定是改名换姓了,现在谁负责照料你的健康?”
  
  不愿跟他越扯越远,墨辛干脆拨开厚厚的刘海,露出眼角的红色封印,“仔细看清楚,别告诉我咏葭郡主也长着这个。”
  
  族人视作神迹的印痕却是她潜藏于心底深深处的自卑根源,她从不轻易示人,因为随即招致的惊讶、好奇以及指指点点均令她难堪万分,再如何冰雪聪明、德才兼备落在别人眼中不过是一个异类怪物罢了,而今她不惜“自曝其短”无非为了证明她不是他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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