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之名+番外 作者:加菲鱼(晋江2012-10-01完结,强取豪夺)-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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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短”无非为了证明她不是他以为的绝美无双的咏葭郡主。
宥连策没有错过她眼中的委屈和倔强,以前他不止一次从这双眼里看到过,只是那时他愚蠢的忽视了,直接导致他们生生分离两载,而他堕入无限悔恨的深渊……遂轻柔的拂开她的手,着迷的看着那块红似血的封印,发自肺腑的说:“咏葭,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要。”
墨辛有点傻眼,怎么这样?俨然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宥连陛下,你真真偏执得可笑,得不到咏葭郡主便非要找个替身么?这样你不但轻贱了我,还轻贱了自己的感情!”
面对她的指控,宥连策猛的翻身压上她,披散的长发飞泻,剪碎的淡金晨光洒满墨辛惊恐的侧脸,“啊……”
他两臂撑在她肩膀两边,危险的俯身,“不要一直否认,其实还有一样东西可以证实你是咏葭。”
逼人的距离叠加逼人的男性狂野气息让墨辛窒息,这样的姿势最大程度的诠释了何谓“男女有别”,不管结局如何,她的清誉已毁在他手上。
“什么东西?”她俨然万念俱灰,问得有气无力,真心希望这只是一场噩梦,是她犯病出现的臆想。
宥连策指尖一划,停在领口处,再一颗颗挑开衣扣,一边一眼不错的盯着她,一边以磨人的速度说道:“你和我在这儿纹了一朵一模一样的白色小花。”
他的动作和话语扯回墨辛一些注意力,她眨眨眼睛,呐呐重复:“白色小花?”如若他所言属实,咏葭郡主跟他的关系可就真不一般了。
宥连策一把拉开衣服,堪称完美的锁骨下面是黝黑结实的胸膛,墨辛不由自主瞠圆了双目,生平第一次毫无遮掩的直击男人的身体,就算无从比较也明白眼前这副身躯极具魅力,赧然羞涩之情刹那汹涌翻覆,她扭动着想避开,宥连策当然不许,还过分的抓过她的手完成脱掉上衣的最后步奏。
纤细的指尖无可避免擦过温热且富含张力的肌肤,墨辛几乎羞愧欲死,吓得使劲闭上眼睛,语带祈求道:“放开我吧,放开我吧……”
她羞红的俏脸折射出瑰丽诱人的光芒,说不出的娇艳欲滴,不经意间便把人牢牢吸引,他着魔的捧住她的脸蛋,感受掌下滚烫的温度,嗓音沙哑的哼道:“别躲我,睁开眼睛看一看,嗯?”
眼睫细微却极快的颤抖,呼吸彻底打乱,心脏咚咚咚一下接一下的狂跳,如何都止不住直至感到些许的疼痛,紧跟着眼角火灼过般的一热,不待她反应耳垂也传来同样的热度,湿软的某物流连不去,浓烈的男性气息扑面,她“呀”的一声倏的掀开眼皮,刚巧看见他的唇正要往她唇上凑!
“不!”墨辛骇得花容失色,扬起未被扣住的手就朝他挥去。
宥连策敏捷的挡住,顺势和她另一只手一同往她头顶压下,于是避无可避的她终是瞧见了他左胸上的纹身,果然是朵精巧细致的小花儿,乍现时平凡实则姿态孤傲,非常独特。
“这是,生于苍岌悬崖绝壁之上的雅宁花,象征着勇气与坚忍不拔。”他仿佛在解释,但是手却袭向了她领口的衣扣。
等墨辛感觉有异,垂眸一看,扣子竟让他勾开了两颗,她险些一口气背过去,忙不迭撕开喉咙大喊:“宥连策,住手!”
“作甚如此恐慌?是怕真相马上就要揭露了么?”她的惊慌失措让宥连策更加坚定,并失了耐心,蛮横的用力一扯,绢帛当即迸裂,连同柔白的里衣一起毁于一旦,细绳牵着的小兜儿岌岌可危,高起的软丘与深邃沟壑若隐若现。
宥连策目光骤然暗沉,呼吸短促,长指顿了一会儿才沿着扯裂的衣领慢慢伸向兜衣,墨辛绝望的沁出泪滴,踢着双腿呼喊:“不要,不要……”
指尖捻起兜衣下拉,欺霜赛雪的嫩肤一寸一寸显露,他紧张的咽了咽,喉头上下滚动,体内不停上涌的兴奋不知是因即将大白的真相还是其他……?
“宥连策,不要让我恨你,住手,快住手啊你!”反抗无果,墨辛感到莫大的羞耻,而熟悉的头痛偏又找上她,血液逆流鼓胀额角,此时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怎会没有?宥连策死死瞪着光滑无暇的皮肤,原来纹在这儿的雅宁花赫然消失无踪,他难以置信的蹭了蹭,除了泛出的粉红什么也没有!不会的,他记得他刺了一剑,不会连个伤口都不见吧?!
莫非,真是他弄错了!?
☆、(九)
三个多月前,宥连策离开北锡后昼夜不停赶往苍岌,不顾礼制执意捣毁王后陵寝,命仵作开棺验尸,经证实棺椁内的骸骨非属女性,这也就意味着贝岚城街头偶遇的女子就是咏葭而非贝岚女王所说的墨辛!
如此证据确凿,他抑制不住满心狂喜又直奔贝岚城而来,考虑到女王或许还会从中设置障碍,横加阻拦,于是连夜闯入神庙将朝思暮想的人儿掳走,希望唤回她的记忆再续前缘,他甚至已经开始盘算举行一场空前盛大的国婚,热闹隆重的迎娶咏葭,然而眼前的事实却叫他云里雾里……她若是墨辛,那他的咏葭呢?
怔愣间门板叩叩响动,凯维在外面喊:“陛下,官府派人挨家挨户的搜查,就要搜过来了,我们得马上离开。”
宥连策闻言恍然回神,猛的甩了甩头,急忙把墨辛抱起来,却发现她在抽搐,脸上红痕诡异的蔓延,他震惊的摸上去,手心触及一片滚烫,他惊道:“咏葭?你怎么了咏葭?”
墨辛说不出话,抖得牙齿打架,一波波剧痛撕扯神经,她快窒息了,手指抠着被单指甲断裂,乌黑的血汩汩而出。
凯维不明就里,仍在催促:“陛下,快点呀,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宥连策置若罔闻,脸贴上墨辛,心慌的问:“咏葭,你没事吧?”
一股甜腥漫上喉头,她“哇”的一声呕出,居然又是黑稠的污血,却带着淡涩的异香,宥连策浓眉深蹙,“你中毒了是吗?什么毒这么霸道?”
墨辛虽然睁着双眼,但人已然神志不清,爬满整张脸的红痕慢慢变黑,似丝网又似藤蔓,而原本白皙的皮肤亦干枯发皱,样子及其恐怖狰狞。
束手无策的宥连策不得不拉起棉被裹紧她并横抱胸前,出去踹开大门,闪到一边的凯维捂着鼻子过来问:“陛下……呃,娘娘怎么了?”
“先别问那么多,跟我走。”宥连策垂眸瞥了瞥墨辛,牙根一咬,蹬脚跃上围墙,避开搜查的官兵跳落到后面停着的马车上。
凯维紧随其后,坐上马车一手握住缰绳,一手扬鞭驭马前行,迎着风忧心忡忡说道:“陛下,现在各条道路都已设卡严加盘查,只许进不许出,我们该怎么办?”
宥连策担心墨辛因痉挛导致不自觉伤着自己,出门前封了她几大穴道,可惜此时她脸色愈发难看的黑如墨碳,气若游丝几乎断掉,当即以内力催热掌心摁在墨辛后背护住她的心脉,却未知能抵挡多久,这般诡异的病症会否是之前那致命的剑伤引发的?但,又为何没有任何疤痕?
宥连策感觉自己怀里抱着一个巨大的谜团,而能够解开这个谜团的人非咏芫莫属,因此他道:“回神庙,把咏芫找来。”
“什么?”凯维不禁怀疑自己听错了,神庙那边弄丢了女王陛下的心肝宝贝,这会子定是炸了锅,他们还跟着凑过去,岂不是没事儿抓只虱子往自个儿头上扔么?
宥连策沉声:“赶紧的,咏葭病得非常严重,必须立刻找到咏芫。”
原来娘娘生着病呢?怪不得陛下一直抱着,凯维马上点头,“微臣遵旨。”
将马车安置到隐蔽位置,凯维身手利落的往神庙方向潜去,但愿如陛下所言,镇国公大人就在神庙内,不然延误了娘娘的病情生出什么好歹,这大半年风里来雨里去的辛苦全都白费不算,他估计陛下也根本无心活着回泽彼了。
……
皇宫日前闹刺客,后头紧跟着郡主离奇失踪,不得不说兹事体大,贝岚城差点掀了个底朝天,神庙更是里里外外布满了内廷禁卫军,每个角落不放过的检查了一遍又一遍,郡主的贴身侍女蔷儿连带负责郡主安全的侍卫们全被大都府卫就地圈禁,一个个严刑拷打审问,然而一天一夜过去了,不但什么没问出来人也没找着。
元御医坐在里屋,听着隔壁不远处不断传来的鞭挞声、哀嚎声、求饶声,铁青的脸上眉头越拧越死,终于他站起来往外走,还未到院门口,两个带刀禁卫军拦下他问道:“元大人这是要上哪儿去?”
元御医冷眼,“找郡主。”
“元大人,女王陛下有旨,请您在神庙等消息,哪儿也不许去。”其中一个禁卫军面无表情的说。
元御医瞪着夕阳西下的天空,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握成拳头,青筋鼓凸,这么漫无目的的等,到底等到何时才是个头?
另一个禁卫军倒挺和善,他劝道:“兄弟们都尽心尽力去找了,元大人稍安勿躁,相信不久就会有消息的。”
同样的话听得耳朵起茧,元御医心烦意乱的闭闭眼,扭头,拂袖往回走,然后重重关上门,真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但凡遇上这等事情唯有干着急的份儿!
侧目斜睨书桌上摆满的经书文稿,想象之前它们的主人还片刻不离手的悉心阅读,怎的一转眼已人去楼空,生死未卜了呢?究竟什么人如此大胆劫持了郡主,打的什么主意?
正胡思乱想着,突闻头上瓦片咔哒搬动,茫然昂起脖子,空了一块的屋顶露出一张睽违已久的脸,元御医瞠目结舌,来人笑嘻嘻的咧开一口白牙,小声道:“镇国公大人,真的是你呀,星神保佑,这下娘娘有救了。”
“将……将军……?”
凯维把瓦片搬出个大洞,轻巧的跳落下地,边拍着肩上的土灰边纠正道:“镇国公大人,微臣现在官拜抚远大元帅,跟您一样,一品。”
元御医正是化了名的咏芫,他一看见凯维便瞬间全部明白了过来,怒不可遏的扑上前,揪住凯维的领口,“你们把郡主掳去了哪儿?”
凯维抿唇瞄瞄他的手方才抬眼看人,“镇国公大人,您太不讲义气了,既然娘娘尚在人世为何要欺瞒陛下,害得陛下这两年过着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犹如行尸走肉一般。”
一向温文尔雅的咏芫面露狠戾,“别一口一个镇国公大人的叫,当他一剑刺向咏葭的时候,我们跟他就已经恩断义绝了!”
“那是误会,陛下当初并不知晓那柄剑是真剑……”
“住口!无论如何是他辜负了咏葭,现如今又不要脸的再三跑来骚扰郡主,他哪配在世为人?!”
凯维挑眉,“喂,镇国公大人,您这么说未免有失厚道,陛下和娘娘本是夫妻,丈夫接妻子回家天经地义不是么?”
咏芫用力推开凯维,“谁和谁是夫妻?你们少在那边自说自话。”
凯维摊手,“陛下立安平女爵为后之事泽彼举国上下人尽皆知,貌似还是您亲自接的旨,怎么是我们自说自话呢?”
咏芫冷笑,“安平女爵已死之事泽彼举国上下也人尽皆知,我接的圣旨上明明白白写着‘谥号孝义端仁肃明贞洁熙天诒圣王后’。”
凯维噎住,怎生出有理说不清的无力感呢?随即“哎哎”两下,“我说镇国公大人,这个节骨眼上头您就别追究这些了,还是速速随我去救命吧,晚了可就不得了了。”
咏芫脸色丕变,“郡主是否犯病了!?”
“嗯,据说挺严重。”其实凯维并未真正看过娘娘病发的样子,但见陛下又痛心又宝贝的捂在胸口,一副恨不得替她受罪的表情,想必情况非常糟糕。
咏芫操起药箱,扯着凯维,“快,领我去!”
凯维反手握住他,“去自然得去,不过不能堂而皇之走大门,镇国公大人,微臣得罪了。”说完拎起他跃上了屋顶。
凯维携咏芫赶到藏身处时,天完全黑了下来,伸手不见五指,幸亏凯维会武功夜视能力较常人强,顺利摸到宥连策的马车。
宥连策一感到有动静便掀开了车帘,然后心中大石砰然落地,哑声嗫嚅:“咏芫……”
咏芫自是不予理会,径自上车从他怀里接过墨辛,指探鼻息,骤然惊喘:“这般已有多久了?”
“半日左右。”宥连策不住战栗,咏芫的到来推翻了所有疑点,他的咏葭……果然没死。
咏芫迅速塞了一粒药丸到墨辛嘴里,“你出去。”
“不得对陛下无礼。”凯维不忿,他这态度彷如在驱赶一条讨人厌的癞痢狗,不像话!
宥连策忙不迭下了马车,推搡着凯维,“你到那边守着。”
“陛下……”
“救人要紧。”四个字代表了一切,只要咏葭还活着,做牛做马做狗他都无所谓。
接着宥连策双手合什仰望夜空,感谢星神怜惜眷顾,吾妻有幸得以生还,若再可换得吾妻往后平安无疾,他自愿折寿十载。
☆、(十)
一直到了后半夜咏芫才终于走下马车,背靠树干假寐的宥连策立时迎过去,看着他疲惫的脸问得小心翼翼:“是不是没事了?”
咏芫手里攥着一方被血浸染的帕子,冷漠的开口道:“要想郡主没事,请陛下您马上离开,永远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宥连策叹口气,“咏芫,你的心情我理解,可不可以请你也理解我?生也罢死也好咏葭都是我的王后,泽彼国母,我们注定牵绊一生。”
作为一国之君娶一个女人的牌位并言明永不再立后,此举不但在当年引得天下哗然,就算时至今日亦是绝无仅有的。然而他要的不是天下人歌咏他情比金坚、忠贞不渝,他只要心系之人一次回眸,笑着对他说:“祝我们活着。”哪怕付出所有,哪怕只在梦中……
许是他日夜不停的祈祷打动了星神,所以格外开恩让咏葭死而复生,重回他身边,现下美梦已然成真又叫他如何放手离开?
“陛下请不要忘了,是您自己亲手葬送了咏葭的一生,你有何脸面说出你们注定牵绊一生的话?您不觉得您太过卑鄙无耻了吗?”咏芫怒极反笑,嘲讽的声音在静夜显得尤为刺耳。
宥连策点头,“我是卑鄙我是无耻,随你怎么骂都行,唯独让我离开不行。”
咏芫张张嘴,突然无言又颇感无力,他本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之所以怨怼计较实乃替亲妹遭遇痛惜不值,但也深知宥连策绝非那么容易妥协和放弃,不然两年多了何以又追至北锡打骂不离、纠缠不清,甚至全然放下帝王身段,低声下气领受一切苛责。
换了换表情,咏芫道:“陛下悔之晚矣,咏葭早已不复存在,你所见所闻的是墨家寄养在女王陛□边的墨辛郡主。”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要否认咏葭的身份?宥连策微讶且不解,不等他开口咏芫接道:“我隐姓埋名呆在北锡皇宫并非预防被陛下您寻获,而是欠了墨家一条性命不得已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