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晴雯-请你醉在我怀里-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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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瑶的近况。令人泄气的是,当他抵达杜希威的住处时,才发现连杜希威也不
在家。“奇怪,都跑哪儿去了?”朱慕凡有些沮丧。但是他不是个轻言放弃的
男人,很快的便又重新振作,朝麦可的pub 飞奔而去!
麦可和莎莉一见到他,就好象见到世纪大救星般,争相说道:“太好了,你
终于出现了!你再不出现,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爱丽丝人呢?
她怎么会辞去教舞的工作?她一直很喜欢那份工作的!“他像连珠炮似的一
连开出一大串问句。他的直觉告诉他,一定出事了,而且是大大不妙之事!
麦可和莎莉互看一眼,双双无奈的摇摇头。
朱慕凡见状,心中的不安像湖面涟漪般,愈扩愈大。“你们快说呀!”“你
们是不是吵架了?”“呃!?”莎莉的话让朱慕凡一阵心虚。“为什么这么问?”
莎莉看看麦可才说道:“因为爱丽丝是在你离开台湾之后才开始变的,所以
我们在猜会不会和你有关。”
原来他们并不知道桑若瑶到西班牙去,以及在西班牙发生的事。这令朱慕凡
感到意外的幸运,不必再多费唇舌解释。
他避重就轻的说:“我和她之间是有一些误会没错,所以我才会赶回台湾来
向她解释。”“那你最好快点去见她,否则只怕会更糟!”“那就快点告诉我,
爱丽丝人呢?”
他愈听心愈乱。“我们也不是很清楚,你最好去找威利,他最清楚不过了,
因为他每天都很辛苦的监视爱丽丝。”“监视!?”到底是怎么回事?“电话
借我一下!”
他立刻call了杜希威的扣机。从下飞机至今,他不知已call过他几次,每次
都没有回音,希望这回能有眉目。
结果等了半天依然令人失望,他改拨杜希威住处的电话,结果他还是没回去。
朱慕凡愈想愈不对劲,条地起身,“我看我还是先回希威的住处等他,如果
他或爱丽丝有来这里,记得打电话通知我”“OK!”
朱慕凡马不停蹄的回到杜希威的住处,试着再按按门铃,还是没有人
应门。
他索性坐下来,打算采取守株待兔的土方法。
希威为什么要监视爱丽丝?他百思不得其解,愈想愈迷糊,愈想心愈紊乱!
不成!与其坐在这里魂不守舍的胡乱猜测,不如再去找找!
于是,他把行李丢在杜希威住处的门口,再次出征,希望会有意外的收获。
然而上天似乎存心和他作对,他从下午晃到晚上,依然一无所获。不论打电
话到杜希威的住处,还是问麦可他们,都没有爱丽丝和杜希威的消息。
他甚至把他和桑若瑶以前经常去玩的地方都找遍了,还是觅不到佳人芳踪。
他实在又倦又累,不禁往街上的路灯灯杆一靠,长叹一声。令人窒息的失败
感偏又不识趣的落井下石、袭上心头!
此刻,他深刻的体会到爱丽丝上回到西班牙去找他时的心情!
她一定是和今天的他一样,满怀着一颗兴奋之心,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心爱
的人儿,向他诉尽衷肠。
然而,她当时看到的竟是……!他不禁眉头深锁,满心罪恶,悔恨交加。
他找了大半天都见不着爱丽丝的芳踪就已经够沮丧了,更不用说爱丽丝去西
班牙见他时,看到的是他若无其事的和另一名女子大演床戏!
该死!他真是该死!他把自己的头用力的往灯杆上撞。
虽说当时他是因为误以为自己已不久于人世,为了让爱丽丝对他彻底死心,
以免不久的将来重蹈柳浩风死去的覆辙,才狠下心祭出那种下下之策!但……
反正一切都是他的错,他真是该死、该死……
他不经意的抬眼,视线被一对正要走进前方不远处一间餐厅大门的男女吸引
住了。
爱丽丝!?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个亮丽抢眼、艳若桃李的女人,穿了一袭狂野惹火的紧身皮制连身短裤,
修长白皙的玉腿,露出长长的一大截。脚上穿的是和衣服同色系、火红色的真
皮长筒靴,雪自的颈项上系了一条和衣服同色系的红色丝巾。耳朵两侧则垂着
两颗樱桃形状、娇艳欲滴的鲜红色耳环。那头性感抚媚的短发,把她的狂野、
她的冷艳勾勒得更为鲜明强烈、更令人不敢逼视。
她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充满了火焰般诱人的魅力。那被紧紧里住、曲线毕露
的蛟好身材,好象随时都会喷出迷煞人的性感火焰般,令人怎么也舍不得将视
线移开……尤其是男人!“爱丽丝!是爱丽丝没错!”呆楞过后,朱慕凡笃定
的低叫。
问题是,爱丽丝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那头瀑布般泻曳至腰间的云发哪里
去了?
他印象中那个纯真可人、灵秀无邪的心仙女那里去了?
眼前这个充满野性的红衣女郎让他十分陌生、相当不适应。
虽然他不能不承认,她这副惹火的妆扮和清纯灵秀的她一样魅力十足、深深
诱惑着他的心,但是他还是比较喜欢小仙女似的她。
当他的视线落在桑若瑶身旁那个陌生男人身上时,心中有把无名火冉冉升起,
蔓烧遍野!
那个油头粉面的臭小子是什么东西?胆敢用那只淫秽不堪的烂手搭住爱丽丝
雪白无瑕的香肩,真是可恶至极,罪该万死!更令他气愤的是,爱丽丝不但没
有推开那只该死的淫手,反而任他抚触,还对他笑得既娇又媚!
朱慕凡怒火直冲脑门,再也无法坐视不管,一副想将人生吞活剥的骇人气势,
朝他们大步的走过去。“你这个下流的采花贼,还不赶快把你的烂手从爱丽丝
肩上拿开!”
朱慕凡一点也不顾这里是人来人往的大街,膛目怒指着那个可恶又该死的臭
男人大骂特骂。他的举动引来许多好奇的眼光,他却一点地不在意。
桑若瑶态度十分冷漠,一脸陌生的对他说:“这位先生,请问你是谁?我们
认识吗?”“爱丽丝!?”好冷的声音,像一把冰刀割过他的胸口!他心头一
震,不禁硠跄的倒退一步。“我……我是慕凡,你……不记得了吗?”他忐忑
不安的问。“朱慕凡是哪个下流的浑蛋我怎么会知道,滚开!没听过好狗不挡
路吗?”
她状甚亲热的挽着那个男人的手臂,猛力的撞开他,头也不回的走进餐厅。
“爱丽丝……”朱慕凡才想追上去,身后却伸出一只手,冷不防的用力拉了他
一把。
他定眼一看,不禁低叫:“希威!”“先上车再说!”杜希威向他示意。
朱慕凡一上车便怒不可遏的咆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我找了你一
整天,你为什么都不和我连络?”
杜希威连日来的疲惫和积怨,被他这么一吼,也完全爆发。“你还敢说,一
切还不都是你的错,你知不知道,从西班牙回来后,爱丽丝整个人就彻彻底底
的变了!她像是在和自己过不去、又像是在赌气般,不但把一头长发剪掉,而
且还滥交男朋友,人家约她,她就来者不拒,照单全收,还把自己打扮得野性
十足,似乎在诅咒什么一样!谁劝她她都当作耳边风,茱莉亚偏又一面倒的站
在她那边,我只好天天监视她,免得她吃了男人的亏,今天也不例外,你说我
哪有闲工夫和你连络,万一因此跟丢了,出了差池谁负责?”“这……”朱慕
凡听得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么短的日子里,爱丽丝会有如此剧
烈的转变!他不用想也知道,她的改变一定是因他而起,他正是罪魁祸首!
想到这儿,他不禁一阵心痛,自责不已,恨不得杀了自己。“是我,全是我
的错,我太伤她的心了,所以她才会……”他把额头猛力的往座位前的平台敲
撞,像在捣麻薯似的。
杜希威见状,连忙制止他。“住手,你在干什么,这样无法解决问题的!”
“我知道,可是我无法原谅自己!”“别这样,冷静一点,这样一点也不像你,
何况这也不能全都怪你!”这是他的真心话。虽然他觉得他当初那么做太傻了。
但是,那是他爱人的方式,他实在无法也不忍心苛责他。若换成是他一定做不
到!他一定会隐瞒病情继续那份感情直到最后,然后丢下伤心欲绝的对方与世
长辞,一走了之!
他才不会像慕凡这么笨的处处为对方设想。因此,他在知道真相后,怎么也
无法苛责慕凡对桑若瑶所做的事。
然而,同样知道真相的茱莉亚却不以为然,坚持慕凡不对!这或许就是男女
想法的差别吧!
朱慕凡听不进好友劝告,改用拳头猛撞自己,“都是我,该死!该死……”
“慕凡,你冷静一点!”杜希威逼不得已,狠下心痛扁他一记。
朱慕凡的嘴角因而泛起血丝,右额扎扎实实的撞上车窗,不过整个人倒是冷
静许多。
“要不要紧?”杜希威递了一张面纸给他。
他接过面纸,拭净血迹,平静的说:“好多了,谢谢你!”“跟我还来这一
套!”
杜希威放心许多,“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当然是找爱丽丝当面解释清楚,
乞求她的原谅!”朱慕凡正色的说。这虽是最笨的方法,却也是唯一的方法!
杜希威完全同意他的作法。“你会找茱莉亚谈谈吗?”
慕凡摇摇头。“别指望她了!你别看她成天和男人厮混在一起,一派花花公
主的作风。她可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女性保护主义者’!她的女性朋友虽然不
多,但却都是知交。所以她可以为她那几个屈指可数的女性朋友甩掉一大票男
人,却不可能为了一个男人去对付她的‘女友’,就算那个男人是她老哥也不
例外,而爱丽丝很明显已被她列入少数的女性朋友之一。”
杜希威了解的点点头,“照这么看来,你可能有一场硬仗要打了,不论茱莉
亚有没有把真相告诉爱丽丝,爱丽丝都不会轻易原谅你的!”“我知道,我伤
她太深了!”朱慕凡十分明白。“不过,我一定要取得她的原谅,和她重新开
始!我的个性你很清楚,不达目的我是不会死心的!”他信誓旦旦的显示壮士
断腕的决心。“很好!那爱丽丝就交给你了,我在台湾的居留期限已经到了,
得先回法国去才行,你加油啊!”“我会的!”
第十章从杜希威那边收集到充足的信息后,朱慕凡开始朝目标物……桑若瑶
接近。
他仿效仕希威那一记蠢招,躲在暗处,监视她的一举一动。
经过冷静的分析,他得到一个结论:以目前的情况而言,想要得到爱丽丝的
原谅简直比登天还难!在她气末消、还不肯平心静气听他说的时候,他再多费
唇舌也是枉然。
所以他只能天天守着她,让她看到他的诚意。一点一滴、一天一天的感动她,
抹去她的怒气!
他唯一庆幸的是,爱丽丝虽然成天滥交男朋友,但是还不致于彻夜不归,可
见她的心还是没变!只是人是感情的动物,有可能日久生情,万一……算了,
先别想那么多。
反正,他每天都得拦住爱丽丝,直到她肯听他解释!朱慕凡告诉自己。
他和往常一样,等了又等,桑若瑶终于出现,今天的她。穿的是一件低胸的
紧身上衣,下半身则是迷你裙。迷人的风采,依旧没变。
朱慕凡看得有些痴呆。还好,他及时清醒过来,在她绝尘而去之前,从阴暗
处跳出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桑若瑶和住常一样,冷酷无情的对他咆哮:“这位挡路碍眼的先生,能不能
请你让个路,我要过去!”“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是……”他的台词几
乎每次都一样,而且每回几乎都在相同的地方被打断……“我又不认识你,干
嘛生你的气?你是不是吃错药了,还是脑筋有问题?”她一脸鄙夷的讥讽。
“爱丽丝……”虽然他已经习惯她如此对他,但面对连篇的气话,依然不知该
怎么反应比较好。“我已经说过不认识你,滚开!”她翻脸不认人的推了他一
把,然后钻进一辆适巧驶来的法拉利跑车内,咻的一声,呼啸而去。
又是一样的结果!朱慕凡啼笑皆非。
他不知道像这样的游戏,究竟要玩到什么时候才能划下休止符!
每当目睹爱丽丝钻进别的男人车子里,头也不回的离开时,他的心就好痛好
痛,像被人泼了汽油,用火焚烧似的痛楚。但祸是自己闯的,也只有认了!
爱丽丝这一去,非到深更半夜是不会回来的,他连日来跟踪监视所得出的结
论让他有此认知。
他重重的叹了一声,钻进自己的车子,和以往一样开始例行性的跟踪大任。
沿路奔驰间,他不禁回忆起和爱丽丝在一起的种种。
那时的爱丽丝是那么清纯、那么甜美可人,一天到晚像一只温顺快乐的小鸟
般,深情款款的依为偎在他身边。一下子嘟着嘴大发娇嗔,一下子又柔情万千
的撒娇、灌他迷汤,一下子又像个调皮淘气的小孩,无端的恶作剧,把他弄得
哭笑不得。
朱慕凡再度长叹。一切的记忆都还是那么的鲜明,连他自己都讶于自己的好
记性。
对于女人,他一向忘得既快又干净彻底,也从不曾去回顾已逝的爱情,想都
没想过。
爱丽丝是唯一的例外!“我不会轻易放弃的!”他重捶了方向盘一记,坚定
无比的告诉自己。
他清楚的记得前几天,跟去了爱丽丝,垂头丧气的去麦可的pub 时,所发生
的那一幕……“慕凡?”
麦可见到他进门有点意外……心想他应该正在当‘跟班’才是。“给我一杯
马塔特尔!”
麦可看看他,扬扬眉毛,“就来!”
他一面调制,一面有意无意的说:“你知道吗?最近爱丽丝来我这儿时,都
点‘玛格丽特’。”“‘玛格丽特’!?不是‘雪白佳人’吗?”朱慕凡面带
惊讶的重覆一次。
“对!那种她沈缅于失去柳浩风的悲伤中时,最喜欢喝的酒。”
可见他多伤她的心!朱慕凡双眼一闭,爱丽县那张心碎哭泣的脸,再度浮现
他的脑海,怎么也挥不去,反而愈来愈鲜明。“我错了……我完完全全错了…
…”他像在纤悔一样,低声的喃喃自语,一次又一次。
那无穷尽的悔恨,如今依旧,没有减少反而不断增加。
既然是自己造的孽,就得自己收拾残局,谁也帮不了他,他心知肚明,所以
他只能以最大的耐力和诚意,土法炼钢的干下去!
虽说他伤透了她的心,他也无怨无悔的承受她的怒气和怨恨,以无与
伦比的毅力和耐性企盼柳暗花明又一村那天的到来。
然而,三个月匆匆过去了!
他足足做了三个月的‘跟班’,桑若瑶依然无动于衷,一点也没有软化的迹
象,更甭谈静下心来听他解释纤悔!
面对这样的发展,朱慕凡急了,耐性也几乎全数磨光殆尽。
不能再这样耗下去了!他必须改变对策,采取更积极的方法!他告诉自己。
所以这天,他不再跟踪,改弦易辙的躲在桑若瑶的住处外,等到深夜两点,
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给他盼到佳人倦鸟归巢。
只见她在楼慕羽的搀扶下,步出了车外,楼慕羽还恬不知耻的用他的脏手搂
住爱丽丝纤细的腰。更令人气结的是,爱丽丝还对他咕咕的笑个不停,好象很
喜欢那只虾蟆对她毛手毛脚似的!
怎么又是这个家伙!朱慕凡差点气爆。
但最令他不安气愤的是,爱丽丝似乎对这只癞虾蟆情有独钟!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