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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丹青透骨之转生莲 作者:又见狐喜(晋江2014-07-08完结)-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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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云倾取过盒子打开,一篇暖光让原本就通透的琉璃宫更加敞亮,一朵茭白的睡莲悬于半空。
  “这就是能够舍身阴阳界,逍遥天地间的转生莲?”
  慕云倾难得的轻笑:“哪儿听来的玩意儿?”
  桃花姑娘惊讶道:“难道不对吗?”
  慕云倾坐上寒冰床,将床上的女子扶起,看着眼前的睡莲出神:“其实,我也不知对不对,只是听我的师父说过转生莲不仅能够让元神重生,抹清前生罪孽,逆命无忧的活着。”
  “天哪!竟有这样的好东西!师父,妙音能不能要一个!”
  不知何时进来的青衣少年在她脑门狠狠敲了一下,“转生莲是历任峰主不断传承的圣物,不是生死大局,绝不会用,哪儿有你的份!”
  慕云倾从袖间取出那支竹签,“东风袅袅泛崇光,香雾空蒙月转廊。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素染,你不快乐。”
  三个月后,紫云峰的雪更大了一些,整座山上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有了转生莲的江素染,却还是死了,死前她有遗愿,她想再见他最后一面。
  寒冰床上,烧的只剩一具枯骨,不远处的摇篮里一个婴儿正安静的睡着,慕云倾抱着这个孩子,带着这具美人骨来到了幽冥界的三生树下将她埋葬,“素染,等他从你的坟前走过,我们就离相见不远,相信我。”
  三年后,梁戌薨,凉国灭,三生树下的女子不知最后见没见到她等的人,只是慕云倾知道,树下的那具美人骨不见了。
  是啊,那两个人的相见是在树下,相忘也该是在树下……
  君忘在慕云倾的辅佐下顺利吞并了凉国,从此北境只有一个国家——北郡国。
  梁戌的宠妃云氏在国灭当日自尽,为国殉葬,也是为他殉葬。
  这一晃君忘都长到了二十岁,这一年北境国主大婚,也意味着他拥有了□□的权利,同样是这一年,宫中的银面男子不见了,连一封信都不曾留下,不见了,只是临行前他特特去看了一次中宫的新娘子,听说是南境瑶国的小公主,虽然生的温暖可人,性子却是一等一的刚烈,从她给送进宫来以后,整个北境上上下下都被她骂了个遍,原因是什么?富饶的江南水土看不上荒漠北境呗!
  慕云倾笑着摇摇头,这个性子当他娘可是真好……
  两年之后,北郡国的太子爷出生了,生在一个灯火通明的夜里,君忘为他取名君夜,赐东宫,立储君位。
  说到这个太子爷真是一个让老师省心的好孩子,就连宫里的老嬷嬷都在偷偷的讲这小皇帝的性子到底随他爹还是随他妈,从小就不爱玩闹,喜欢一个人独处着,四书五经,传记杂谈什么都看点,行军打仗也都爱琢磨点。
  有时候啊,君忘站在书院外偷偷看他和老师讨论的小模样,还真有点像一个人,他的老师——玉面公子,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再无消息罢了。
  他觉得一定是上天厚待自己,先是在国危之时出现了这样一位贤臣,却又在国富民强,一统江山之时离开,虽说这比较符合高人的惯用手法,但还是让君忘心中默默惋惜,师恩难报啊!继而有了这样知礼好学的儿子,颇有先师之风,老头子啊,北郡国好福气啊!
  这个太子爷不仅好学聪明,还有一副好样貌,君忘甚至觉得他越长越像先师了,那眉宇神态,都让他惊出一身冷汗。
  他从不主动提什么要求,直到去围场围猎,一向不出门的太子爷不知从哪儿拿了副弓箭,骑着匹银鬃兽就追了出去,那一次围猎,丞相府大病初愈的千金也赫然在列,人人都道是缘分,又有谁知道这场不是相见,而是重逢。
作者有话要说:  居然涨收了,开森的略显凄凉又是怎么回事→_→

  ☆、枉死城

  第二十一章枉死城
  在幽冥界的枉死城有一条很美的河,叫忘川河,在河畔有座很美的画楼,精雕细琢的沉香木透着幽香,小却极有气势。
  曲梁坐在不远处的三生树下吹着一支凄凄艾艾的曲子,半晌曲终,他抬起眸子深深的看着这座缩小版的乌木殿不知在想什么。
  也许是听见曲子了了,树后的女子秀眉微蹙,有些踌躇着到底要不要去叫他,这么多年了,每日他都会在这待到很晚,不下棋,也不与人说话。
  云桑绕过一条花径来到他的身前,为他披上一件外衫:“下雨了,回去吧。”
  曲梁愣了半晌,轻握住她的手,轻轻点头,没走两步突然又停下了,看着成片濡湿的大地,神似呓语般的望天问道:“真的下雨了,可是快到惊蛰了……”
  云桑脚步一滞,“再过两日便是,雨大了,快进屋吧。”
  曲梁走后,就在他每日停驻的那棵三生树下有了些异动,栽满了彼岸花海的土地突突的松动了,那场景有些恐怖,似乎有什么要爬出来似得,豆大的雨滴越落越急,将松土浇粘,一只没有半点血色的苍白手腕破土而出,沾着红黑色的黏土。
  忘川河边渐渐倒映出一个婀娜的倒影,头发很长,雪白如玉,她静静走到河边蹲下身来往河水中望,却被自己吓了一跳,踉跄的后退了两步险些摔倒。
  半晌又爬起身来,左顾右盼的来回张望,这是什么地方啊?阴森森的,她有些害怕的倚着树干蜷缩在血红色的花丛里嘤嘤啜泣。
  不知睡了多久,周围似乎有些响动,应该是脚步声,没错!这里有人?她侧耳细细听着,脚步在离她十来步的地方停了下来,有着衣角翻飞的声音,应该是那人抖抖袍子坐了下来。
  她其实很想上前和他/她搭话,希望那人能够告诉她这是她,而她又是谁。
  但转念一想到自己这幅样貌万一吓死个人可怎么好,所以思来想去,最终还是默默的缩回了花丛里,尽量不出声,等那人走了便好。
  但等了许久见那人似乎都没有要走的意思,花丛里的人觉得有些难受了,毕竟这样窝着又不能乱动,怕弄出点声响就会被眼前人发现,继而把他/她吓死,哎,想想自己还真的很善良呢~
  于是等啊等啊等,三个时辰过去了,那人就像雕塑一样直挺挺的坐在石椅上,静静看着前方的忘川河面,从她的角度正好看见他的侧面,原来是个年轻男人,穿着蓝色的袍子,双手撑在膝上,右手似乎还抓着一只笛子似的东西,下面挂着红色的流苏,和玉笛的天青色相得益彰,他的睫毛很长,眉骨也很深邃,她暗暗想,这个男人的正脸想必也是非常好看的,毕竟,光是侧脸就已经很讨人喜欢了。
  哎,忍着吧!吓死个人就算了,要是吓死个这样好看的人,那就真是太罪孽了。于是她重新垂下眼睑,默默地看着泥土里的小蚂蚁爬来爬去,忽然!耳畔传来一支凄凄艾艾的曲子,曲虽无词,即视感却很强,心中没来由的伤感,一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
  听着听着也就入了神,地上的蚂蚁爬起来似乎也比先前灵活的多,她拿起一根落下的花叶逗弄它,它往前走上一段,她就用花叶将它拨回原点,这一来二去,估计是这蚂蚁觉得她欺人太甚,长的又难看,于是恼羞成怒,张开利齿,朝着她的脚腕狠狠咬了下去。
  嘶——
  这小东西咬起人来可真是一点不含糊,脚腕上小小的牙口只有针眼大小,可就是针扎才痛啊!
  就在这时,曲子突然断了,吱呀吱呀——
  诶?不对啊……这是?眼瞎一双干净的黑色布靴停在他的眼前,“你是谁?”这个声音又冰又冷,并且不带丝毫感情,她下意识的用头发遮住脸,乍一看像个满脸头发的怪物。
  不过她没想到的是,他并没有对她的沉默追问下去,忽然一件滚着朱红色镶边的青色斗篷从天而降,将她从头到尾照了个结实,她伸出指尖触碰这干净的缎料,好滑啊……看来这是个有钱人家的公子。
  “穿起来。”那个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原来是因为自己没穿衣服啊,想必当时他也是一愣,所以才没有追问下去。
  她扭捏的将斗篷从脖颈处裹了起来,慢慢站了起来,小声道了谢,低着头就准备跑,没成想在与他擦肩而过时被一只冰凉的手拉住,他的这只手还拿着先前那只玉笛子,朱红色的流苏摇摆着,煞是好看。
  “你是谁?为何会在这儿?”他果然还是锲而不舍的追问了,哎。
  于是她只能耷拉着脑袋,“我是谁?为什么在这儿?”
  “什么?”她的小声呢喃不消息被他听个正着,他见她并没有说话的意思,这幅颓败的模样应该也是无害的,这枉死城的孤魂野鬼这样多,看来又是一个走失的冒失鬼。“送你的阴司呢?”
  “阴……司?那是个什么……”
  “不是阴司送的?那你哪儿来的?”男子有点诧异。
  姑娘揉揉脑袋,“一个黑布隆冬的地方爬出来的……”
  这下该此男瀑布汗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黑布隆冬……的地方?”
  “嗯……”
  男子想,估计她说的是她死后埋葬的地方,“头抬起来。”
  “不抬!”
  “抬起来!”
  “不抬!”
  “抬起来!”
  “……”她拽进领口,扭头就跑,可是还没走突然觉得衣服被人踩住,回头一看果然是……毕竟他比她高出那么多,披风一直拖到脚底,就算不给他踩住,早晚也会把她自己绊倒,哎~
  她踌躇着回头,却没成想他正也往前一步,两人瞬间面面相对,紧张的心都要从嘴里蹦出来了。但一想,也不对,她可是没脸的,眼眶就是空空的两个洞,鼻子和嘴都是粉白粉白的面皮,娇嫩的如同初生婴孩的皮肤。
  风吹起了她的头发,露出这张狰狞的面皮,她心想:完了!彻底完了!都准备好听美男子嚎叫了!
  可是半晌并未听到一点人声,她想,该不会吓晕过去了吧。徐徐睁开了她那双不能称之为眼睛的眼洞,他清俊的面容就出现在她的眼前,他的表情很淡,眸子也是淡淡,并未受惊的样子,不过让她觉得更神奇的是他竟然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蹙着眉,时不时还伸手在她脸上摩挲几下,摸骨功?
  她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赶紧用头发重新遮住了这张空洞的面皮,“对……对不起……吓着你了吧”
  “你叫什么名字?”他的手离开她的脸,低头把玩着那只玉笛子,眉宇间云淡风轻,像是刚才见到的并非什么恐怖的东西,而是吃完饭遛弯时碰见了隔壁街上的某个人,便随便聊了两句。
  “你不怕我么?”
  “怕你做什么?我在这儿这么多年了,死成什么样的我没见过?你不过是没脸,可这面皮却好得很……”
  不知为何听了他的话,她总觉得幕牛淮恚邓莱墒裁囱模∧牵钦庥质悄亩。浚。
  “请问……这是什么地方?”她颤颤巍巍的还是问了出来。
  “幽冥界的枉死城你不知道?”
  “幽……冥界,枉……死城,我,我,我不知道……啊——”
  “唉……”他叹了一口气,对于这样一个冒失鬼显然有些无奈,“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不见了,她一个人站在河边无聊,便四处溜达了一圈,并没有见到很么鬼啊怪啊的,他逗我呢吧?
  眼前河流的水流并不急,波光粼粼的倒映着远处的一座拱形桥,桥上不时有光影掠过,桥口那儿站着一个佝偻的背影,她的身前有一口巨大的锅,每一个光影掠过,她的手便会动一下,似乎盛起了什么递了出去。“看什么呢?”
  这突出起来的一声,把她吓坏了,一回头见是他,才舒了一口气:“那是什么,我怎么还听见有人哭?”
  他没有说话,只是向那个方向淡淡的睨了一眼,便牵着她回到了花树下,他的掌心有一层薄薄的茧,手掌宽厚,却冰冷。
  “去干什么了?我等了好久。”
  他松开手,语气也有些疑惑,“去收魂司查了你的生死簿,可是……”他说到这便停住了,似乎也有点不能置信。
  “可是什么?我是谁?”
  他摇摇头,“可是没有查到,我也很奇怪。”之后他沉默了很久,似乎在想些什么,忽然他开口问道:“你说你是从这里出来的?”他指着树下的一块土地问她。
  她点点头。
  他又想了半晌,“照你这样说,你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在这儿?”
  她想了想补充道:“我还不知道我现在该怎么办……”
  他被她逗笑了,久违的笑,“让你跟着我,愿意吗?”
  “真的吗?”
  “假的。”
  “……”
  “走吧,我就住在这间画楼里。”
作者有话要说:  离这个故事的结局已经不远了,感谢每一个看过这个故事的亲亲~

  ☆、折子戏

  第二十二章折子戏
  画楼里的岁月很漫长,长到忘川河水每个时分的涨落都被细数了下来。
  曲梁穿着一件青灰色的缎子衫立在窗前,忘川河水的波光倒影在他的周身,染上一身光华。
  在他左侧有一个乌木的矮几,雕着精致的云纹,矮几前跪坐着一名女子,容色倾城,眉目如画,正拿着一面铜镜细细端详刚刚描摹好的妆容。
  她放下铜镜,从矮几上拿起一柄木梳,侧脸将乌发由耳后梳过,一遍又一遍,指尖划过云鬓,插上一支海棠珠钗,复又拿起铜镜细细端详了一阵,忽然笑的有些凄凉,理了理衣衫起身,朝着窗前男人的方向走去,在他身后停住,想了想,犹疑的伸出手,停在半空中半晌,逐渐有些微颤,就在快要触碰到他的衣衫时,男人有所察觉的动了一下,转过身定定的看着她,“干什么呢?”
  她一笑,假装自然的收回手,眼波一转,就将指尖挪向了发髻的珠钗,轻扶了一下,而后垂下,好似刚才那个准备从身后拥住他的人不是她一般,“好看吗?”
  他的眼色就在这一瞬逐渐迷离,抬手轻抚上她的脸颊,傻愣愣的看了半晌,而后又转向了她发髻间的海棠珠钗,眉心一痛,他忽而一笑,取下这支钗看了一会,又为她重新戴上,“好看。”
  她喜欢他这样看她,也喜欢他用这样温柔的语气和自己说话,这么多年他只在为她画完这张面皮之后才会这般温软,不似素日里的冷清冷心。
  记得第一次见他,他在三生树下吹着一支凄凄艾艾的曲子,虽然脸色依旧是冷的,但是那样的场景,却总是叫人有种说不出的情感,似乎总是有他在的地方,那种和唯与伤的东西,总会如影随形。
  从进了画楼的第一天起,她就知道她叫丹青,他看了看她裹着的丹青披风,捋了捋她耳机的碎发,眼神迷离,甚至让她觉得他的眼中并未真的在看她,一瞬后他温柔笑道:”从今往后你便就叫丹青罢,你穿这个颜色很好看。“
  在这之后的很多年里,她带着一副他喜欢的面具活在枉死城,画着他喜欢的妆容,绾着他喜欢的流云髻,带着他喜欢的海棠花簪,穿着他喜欢的丹青色。
  云桑问她累不累,她却反问云桑,你累不累。
  云桑没有说话,只是默默低头捣着药,丹青的喜怒都在脸上,云桑却是不惜与色,她鲜少见她笑,也鲜少见她哭,甚至不愿承认她对公子的倾慕。
  丹青爱曲梁,爱的特别真实,过往的游魂都能一眼看出,有时她甚至觉得连每天陪着她的忘川河水都是知道的,不然如何会有潮涨潮落,都是因为他早上走了,他晚上又回来了吧……
  画脸的时候很痛,甚至每隔一段时候需要重新更换面皮而揭下旧皮后她原本白皙的面皮已被灼伤的溃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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