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媚行深宫 >

第25章

媚行深宫-第25章

小说: 媚行深宫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一怔,还未回答,她已点头叹道:种什么因,得什么果。当初……原是我待你太过刻薄。不过妹妹也不要生气,须知我那时心情,本来极坏。 

  妹妹,她含笑看我:你可知我的小名便叫“燕语”么? 

  五十七 燕语(中)

  原来她与“燕语”琴同名! 

  知己檐下雨;细听燕呢喃——这么说,她便是琴琴便是她,她早已人琴合一。当初赠“燕语”琴给文浩,便是将她的心给了他。 

  可是,可是文浩居然将琴送给了我!她怎能不气恼,不伤心? 

  又想,也难怪她能识破他的谎言。那日她说那句,他也是个懂琴的?他若真懂琴,怎么会将“燕语”赠你?原来她口里说的琴并非“琴”而是一个“情”字!至于一直对着我冷嘲热讽,当然也是为着文浩之故!所以她赠“情”之后,会有家宴上的抚“情”,与来听雨轩夺“情”之举。 

  念及此处,我按下心中狂乱,小心翼翼地追问道:也是浩……浩王爷求您关照我的么? 

  琴贵妃嘴角微翘,点头叹道:妹妹终于想明白。见我诧然,她已猜出十之八九,手抚我脸微微笑道:他为何帮妹妹,妹妹心中竟不明白么? 

  我心中狐疑,却哪敢说出口来,忙使了劲摇头。 

  看我模样,琴贵妃幽幽长叹道:一切均是前世注定!妹妹与同嫔,都是他看重的朋友,我看在他面上,自然对你们好些。况且,认识他这么久,第一次听他因妹妹而用个“求”字——我又岂能不帮? 

  这……我一时语结,心乱如麻。 

  琴贵妃却不再说。换个话题又问:听说,害他的凶手是定怀太子? 

  是。我恨恨道:宫中尽人皆知。 

  她深深吸一口气,摇头道:很难置信。他兄弟三人虽非一母所生,但自小感情深厚。定怀太子大文浩十岁,自小对他疼爱有加……又怎会害他?! 

  心中一动,我问:姐姐,你可知先太子获罪真实原因? 

  琴贵妃道:此事我确知一二。皇上性情随太后,潜心诗词绘画。先太子与文浩随先皇性情,爱好鼓瑟乐曲。先皇晚年,十分宠爱一位长于歌舞的妃子媚妃…… 

  一惊,我打断她话,问:姐姐,你说的媚妃是? 

  她叫林媚儿。琴贵妃说。 

  她看向我,淡淡道:林媚儿出身青楼,是先皇晚年最宠爱的女子,被先皇封为媚妃。 

  我诧问道:这么说——林媚儿不是当今皇上的嫔妃? 

  不是。她说:妹妹也知道媚妃么?咱们皇上最不待见的就是这位主子,你怎么又会当她作皇上的妃子? 

  我茫然失措。 

  琴贵妃叹道:说起这个林媚儿也算是个人间传奇。当年她扬州招亲,自己坐于绣楼之上,面对求亲之人,出试题三道。第一题,绣楼两扇门上各画一只面孔雀,须百步之外射中其眼;第二题,出上联,对下联;第三题,上去她绣楼中闺密谈。谈话内容又各不相同,谁能抱得美人——答案自控媚儿姑娘心中。先皇微服私访,正好遇上招亲盛事,当然得之。先皇为她专在宫中修香楼一栋,取名邀月楼。这媚儿姑娘极其爱花,最擅莲花舞,因而先皇命人在楼中种花无数,又在楼前修建一座大大的荷花池,名曰凤池。荷花绽放之时,皇宫宴请群臣。媚妃足踏小舟,一身雪色衣衫乘风破浪在水面飘飘起舞,十分好看。因荷花花叶茂盛,观者只见舞者,不见小舟。媚妃迎风而动,仿佛凌波仙子…… 

  果然是美不胜收——我悠然神往。 

  媚妃风情无法用言语描述。琴贵妃说:整个皇宫包括太监侍卫等男子,几乎无不为之倾倒。先皇溺爱一度竟欲立她为后,朝野哗然。定怀太子醉心歌舞,常被允许随先皇一同观赏媚妃跳舞……某日,有人秘告媚妃与太子有私,媚妃本人竟也供认心中确实深爱太子。先皇龙颜大怒,令二人分别禁足。因此事为家丑,先皇本意也想先瞒下来,以后另行处理。却不想太子禁足期间,居然夜调东宫护军造反围逼皇宫……事后太子喊冤,却又查获他写与外邦意图谋反逼宫的书信…… 

  说至此处,她迟疑地看我一眼,停住不说。 

  确实,这些信函有部分自我祖父书房抄出,从而定下大罪。当日情景如寒天饮冰水,点滴在心头。 

  媚儿爱的竟是定怀太子?我疑惑地想,那么,又是谁在将《媚行深宫》放入邀月楼计授良妃?莫非定怀太子因媚儿坏事失了天下,竟妄想将媚儿鬼魂附于良妃之身,借良妃媚惑文泽不勤国事而丢掉江山? 

  五十八 燕语(下)

  念及此处又是一冷,按下疑虑点头叹道:原说太后娘娘不怎么待见荣姐姐的歌舞,不喜嫔妃们穿着雪色衣衫——原来竟是为了那媚妃之故。 

  不错。琴贵妃叹道:想那媚妃虽能迷倒天下所有男子,偏迷不住当今皇上。他们兄弟三人,定怀太子与文浩倒常去看媚妃歌舞,偏咱们的皇上对她不理不睬——也正因为如此,后来皇上登极,媚妃见走投无路便自缢而死。但太后娘娘从此视青楼女子为洪水猛兽,让皇上下旨严禁朝中大臣嫖妓宿娼。 

  妹妹,琴贵妃突然道:以后请你不必来我处。我几次帮你,别人岂不疑心?到时竟连我一起计算了,岂不麻烦? 

  虽十分不舍,但听她话说至此地步,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 

  琴贵妃又道:皇上已将你推上风口浪尖,与我当年一样。你对皇上情深意切,已犯宫中兵家大忌。只恐一时离了我,而他……他又不在……同嫔虽与你好,却是个竹筒倒豆的心肠,不能帮你。因此我时时担心怕负了他的托付,竟使你被害而不得还手…… 

  说至此处又咳个不停。 

  我忙拿了茶给她,轻拍她背。琴贵妃低头哮着气,说不出话来,拿手轻摇……半响才说:先求生存,后图发展。你既爱他,定要时刻看清他心……妹妹想一想,朝中那么多人买官卖官;浩……他为什么只参奏荣萼儿的父亲?陈老将军谋反一事,真是西托大汗使的反间计么?以我对皇上的了解…… 

  说至此处她脸色一白,又并不往下说,而是轻声道:“授人以鱼不若授人以渔。”太医宋佩昭与我自娘家带来的的婢女可人二人,很得我信任,日后可为妹妹一用。特别是可人,我与她一起长大,情同姐妹……望妹妹今后也同姐妹般待她…… 

  她边说边咳,声越来越小,最后细不可闻。 

  突然吐出鲜血,跟着人软软也晕厥过去。 

  我本万分狐疑,及见她咳至吐血,一颗心陡然沉冰窖。忙抱入怀中叫她, 

  只不见回音。 

  可人闻言进来,抱住琴贵妃大叫:小姐,小姐!怎么会?怎么会?! 

  一太医服饰的年青男子急步冲入屋中,接过可人手中琴贵妃,半抱入怀。 

  同时拿脉,扎针。 

  那人向可人皱眉道:本官不是已让你偷偷下解药么? 

  可人流泪道:回宋大人,奴婢确是按您吩咐所办。可……他死了,小姐还能活么?小姐抱了必死的决心,除了不按时服药,还日日饮酒折磨自己…… 

  宋佩昭眉头锁得更紧;说:这事可人姑娘与下官不是早已知道,且有所防备么?怎么……说至此处,他深吸几口气突然脸色一肃,说道:不对。这屋子里点的什么香? 

  可人道:原先用的自是经是大人看过后方才燃点。只是后来……他去了,小姐便差可心去要了礼佛的檀香回来,点在屋里寄托哀思。 

  快灭了去。宋佩昭沉声道:待本官拿回去看看。 

  又说:本官已用金针封住娘娘的穴道,等会开几副方子与她吃。此毒名为“沙漠之渊”,七日之内身体四肢不得沾到生水——或可有救。切记沾水必亡! 

  可人,我忙吩咐道:拿出屋中所有生水。派人可靠日夜轮流守护,任何人进来前须得搜身——包括我与宋大人。 

  宋佩昭与我见过礼,劝我暂不要将此事禀奏文泽。他说:皇上一旦得知,形同后宫人全部得知。如若有人存心害贵妃娘娘,正好趁乱下手。贵妃娘娘今日晕得奇怪,下官拿脉后发现娘娘体内似乎另中它毒……只是未有事实前,也不敢妄下结论。但凡事还是小心为上。 

  我正要答话,春菱门外急禀道:小姐,李总管大祸临头,请您快去相救。 

  五十九 陈仓暗度(上)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李福居然在锦绣宫中不慎打湿文泽画像。幸好文泽不在当场,良妃给时间他补救。心中一惊,我忙道:趁还有时间,赶紧的重新画一张装裱好也就是了。 

  李福苦着一张脸道:老奴倒也这样想来着。可这是皇上的肖像,一般画师谁敢接活儿?何况还要一模一样。 

  良妃呢?我诧道:她既给公公时间补救,何不好人做到底,卖公公这个天大人情? 

  李福举言又止,犹疑叹道:良主子自然能画出一样的来。可……老奴不方便求她。慧主子若能劳烦令尊重画一张,连夜送来宫里裱好——老奴将终生感激不尽。 

  见他模样我心中略疑,因有些为难地说:家父多年未见天颜,恐怕……李公公,请你与本昭容说实话,你是宫中老人,怎么会如此不当心? 

  李福闻言望我一眼,迟疑半响才开口说道:回昭容主子,那主子要老奴密告皇上,说安嫔娘娘小产一事乃皇后娘娘暗中主使。老奴不敢,那主子便自己拿起茶水泼上皇上画像……说给老奴一晚时间考虑。若老奴才仍不从她,明儿一早她就奏禀皇上,说是老奴失手毁了万岁爷的肖像。 

  祸害中宫——难道良妃真与定怀太子有什么瓜葛?念及此处,我微微冷笑道:李公公您可是皇上身边老人,那主子连公公也要算计?况且,构陷皇后娘娘一事又为何定要公公出面指证?公公又为何不去对皇后娘娘禀明一切? 

  李福长叹道:回慧主子,老奴早先服侍过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后来才调至皇上身边当差。因此那主子觉得只有老奴出面,才能让皇上深信不疑,一锤定音。但老奴若将那主子图谋禀告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定命老奴回过头来指控那主子。慧主子您想,老奴再得圣宠也毕竟是只是个奴才,皇后娘娘与良妃娘娘两位主子老奴是谁也不敢得罪啊。况且凭老奴一面之辞,皇上还不定会相信。最后必定在两个主子中间和和稀泥,而治老奴个挑事拨非的罪名……到时老奴里外不是人——因此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将这场飞来横祸化于无形。 

  见我沉吟,他又叹道:老奴算个什么东西!若搁在往常,主子们之间互相玩笑,拿老奴找找乐子,老奴绝不敢有半分别的念想。只是如今……老奴这条贱命虽不值什么,却也想苟且偷生。还请慧主子救一救老奴。 

  说完苍白着一张脸,迎面对我深深作揖。他言语间虽然吞吞吐吐,但我已明白其中隐情。是的,定怀太子一天不归案,嫔妃宫人们便会不同程度的被疑心成“内奸”,谁也脱不了干系——此时再生事端,若文泽疑他,他必死无疑。 

  而文泽他——难道从此他便要一面携我们的手,一面暗自猜疑着与我们共度余生? 

  秋风突起,连片黄叶哗哗作响。抬眼远眺,红墙黄瓦青砖在阳光下泛着细细金沙般的光芒。宫人们象游在水里的鱼,静静地,或行在光影里,或走在阴影中。两只飞鸟闯进视野,落于远处地面悠闲地觅食闲话…… 

  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 

  真的没有改变么? 

  心内暗叹。回眼看李福,他青蓝色后背上金线绣出的五彩团型图案正对着我,令人微感不安。只觉他可怜,言语也有几分道理,我便点头道:也罢。晚上本昭容让春菱去趟成王府,找家父重画一张皇上肖像。届时请公公负责安排春菱进出宫门罢。 

  多谢慧主子。李福千恩万谢而去。 

  见他走远,我如此这般对春菱交待一番。去一趟皇后凤至宫,回来遣杨长安至天簌宫帮忙。一切安排妥当,立时紧闭听雨轩大门,自己重画文泽肖像一幅。 

  三更天时方才画好。再题诗、晾干。刚刚干透,小萝慌张进来说道:小姐,方才莲蓬来说春菱姐姐回宫时在白龙门被侍卫捉住。说她私自出宫,违反宫规。李公公亲自前往说情,也不管用…… 

  小萝别急。我微翘嘴角道:你悄悄的拿上这画,外带五个金裸子去画馆找李画师,让他裱成与上次一模一样的。你在旁边守着,天明前一定取回。别的事先不要管。 

  六十 陈仓暗度(中)

  那日清晨行至凤至宫前,与打扮得花团锦簇的良妃狭路相逢。屈身行礼,她不拿正眼看我,扬着头冷笑连连。果不其然。近中午时分,文泽派人传我去御书房问话。 

  李福与春菱并排跪在地上。阳光从房顶高高的天窗玻璃直射而下,一条白色光柱正好打在他们中间的青石地面上。光柱之中细尘飞舞。玉花薰里飘出淡而冷洌的龙涎清香。 

  转眼间,我看见文泽红檀案几上放着两张人物肖像。一张被水渍浸得面目模糊;另一张十分清晰。宝蓝长衫,目光炯炯——虽不十分象,却也与他有七八分相似。但,绝对是两张不同风格的画像。 

  见我来时,文泽脸色阴沉。慧昭容,他冷冷问道:昨夜听雨轩的宫女怎么会私自出宫去你娘家?难道恃着皇宠无视宫规么? 

  我微微欠身道:回皇上,宫规规定嫔妃宫人们不请旨不得出宫,与不得私与家人传递信息两条,臣妾劳记在心,不敢一刻或忘。春菱此次出宫原已奏明皇后娘娘,请有皇后娘娘令牌,臣妾才敢让她出宫办差。 

  呵,良妃冷笑道:皇后娘娘果然贤淑,竟帮衬着你们弄张假画来欺骗皇上。 

  见良妃中计,我微笑道:姐姐说的却是什么假画?罪父虽在成王府为奴,但其画技却是有口碑。不知姐姐觉得这画哪里不象了? 

  良妃冷笑道:依本宫看“柳山水”也不过是浪得虚名。皇上气宇轩昂王者风范,这画中之人却贼目鼠眼,哪里有皇上气度之万一?李福弄湿皇上肖像,给皇上认个罪也就罢了。你们却合伙造假,这不是欺君又是什么? 

  文泽面色一凛。柳荷烟,他冷冷道:难道你也骗朕么?! 

  闻言微怔。他为什么会用“也”字?不及多想,我忙跪下道:回皇上,臣妾从未骗您。什么李公公打湿您画像之事,臣妾根本不知。您手上这幅画像原是浩王爷肖像,至于良妃娘娘说浩王爷贼目鼠眼一说,臣妾不敢苟同。还请皇上恕罪。 

  是文浩?文泽问。 

  他将信将疑,再细看时,冷凛的目中突然掠过一道光芒。 

  是文浩!他点头叹道:果然是他!“柳山水”神来之笔,竟画得五皇弟栩栩如生!朕一直对照自己,觉得倒不怎么象。现说是五皇弟,可不跟真人一样么?朕竟没有想到! 

  我趁热打铁道:皇上,臣妾因想着,您一向疼爱浩王爷。罪父近年曾有幸见过王爷一两面,故而斗胆请罪父为王爷画肖像一幅,以慰皇上思念之情。不想却让人误会…… 

  说至此处想起文浩,心内微酸。不觉声音有些嘶哑,便停住不说。 

  我听见文泽长叹口气。绕过案几,他几步走至面前,扶起我柔声道:爱妃请起。朕一时心急,错怪爱妃。 

  这时小太监黄胜突然开口禀道:皇上,奴才有事禀奏。 

  讲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