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 the one by 剑走偏锋(痴情攻暗恋受 受妻女死后攻趁虚而入he)-第1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情场失意,职场得意。就算陈清并不在状态,但接连几单漂亮的Case,令他的薪水又有了涨幅,且,工作上权利更大了一些。他发现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学会看他的脸色,而他也一点一点深入了人情世故之中。圆滑没有坏处,尤其当一个人坐在销售总监的位置上。在他们这个单位,所谓销售不销售根本不用卖力,该买的总要买,不买的说烂嘴巴还是不买。他们卖的是大型工业自动化设备,不是一朵花,不是一块肥皂。而销售就要有售后,他现在却已经不用奔波去各个小城市各类工厂给那些笨重的机器设备做调试,出差也是去一些大城市,多是为了展会的参展亦或一些大客户的项目接洽,这不得不说是一种质的变化。然而,也许圆滑在工作上还可以卓见成效,但是在生活中,陈清始终还是学不会对自己圆滑些。甚至,越来越严苛。生活没有教程,不像营销类书籍每个书店都有卖。生活的奥秘,用人民币买不来。
他开始逼迫自己去寻找蔚蓝,无论这是否奏效。这座城市很大,但其实也很小,可令人失望的是,他就是不能找到他。陈清只能去相信,蔚蓝,再一次离开了。也许去到大洋彼岸,也许去到重山之外。可他就是不能不尽力,他知道如果他不尽力,那么他将谴责自己直到生老病死。是的,他无法……离开他了,在他已经离开他的现在。
偶尔,他会想起他们小时候的趣事;也偶尔,他会回忆起他亲吻他的模样;他们说过许许多多的话,居然这记忆的种子埋得如此之深。
人是很奇妙的动物,残酷又饱含感情。
陈清隐约看到了情感的轮廓。那种由心而发的情感,不同于责任般的被迫主动,而是点滴汇聚涌动出闸口的爆发力。
那个与他一起长的男人终于令他明白了他想让他明白的“爱情”,然而他却又一转身离开了。
陈清也开始去体悟,蔚蓝的离开,究竟有多痛有多重。
以后好好的吧,也别再不快乐。
这是他最后留给他的话。
可是蔚蓝你知道吗?我不能好好的,也快乐不起来。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
没有了你。
周末,陈清有时和同事小马打打壁球,但他显然没有蔚蓝水平高,这就令趣味大打折扣。偶尔,陈清也自己去看看各类展览,但少了那位讲解员,也不是那么有意思。平时下班回家才是最乏味,他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看电视一个人洗澡……陈清发现,他终于过上了他所欠下的单身生活。
◇◆◇◆◇◆
“现在呢?”
“现在好了呗。我跟你说,蒋颜。你听好,再有这类那什么的项目,我肯定跟你没完!”蔚蓝一脑门的气,奈何不远处承办方的负责人正对他展露微笑,他也只得回敬对方“温和的笑”。
“哈哈哈,你至于嘛你,不就时间紧任务重嘛!再说了,人家就是临时改动一下主展台的部分设计,部分。你这工作态度不好,他们就是让我现在改会刊,我也二话不说就改~”
蔚蓝把蒋颜电话给挂了。他跟她就说不通,从来说不通。固然承接商展的设计利润额度大,但,狗屁问题多。比如今天这个,承办方要求将主舞台的球型设计转为半球型,且,光源由顶部改为四周。这叫个鬼部分!他愤怒的同时蒋颜高兴,用她的话说:改吧改吧,我就怕他们不爱改,改一次咱费用还改一次呢!蔚蓝实在不知道以前那个以艺术为主轴的女孩儿怎么如今变成了商业一体化的主儿。岁月变迁,人事更迭。
收起手机,蔚蓝跟技术操作人员再一次阐明了整体意图,并将图纸详细的与之探讨了一遍。放眼望去,整个会场闹哄哄的,因为临近开展,部分商户已经开始入驻、布置。这是一次工业机械博览会,各大相关厂商陆续加入,标准展位一万二一平米的价格不算便宜,然而对这些大企业来说也不过就是九牛一毛。
“蔚蓝。”
他喝口水的空当,听到有人叫他。且那声音格外之熟悉,熟悉到他一辈子也难能忘记。蔚蓝几乎是不可置信的回头。然而,陈清就是那么的站在他身后。
“确定就是这些,那就按这个重来一遍了?”
“对,按这个整体进行修改,有任何问题就打我电话。”
那人走开,蔚蓝稳定了一下情绪才对陈清开口:“挺久不见。”
“嗯。”陈清浅淡的笑。
“你们单位……参展?”蔚蓝并没留意过具体的参展商户,但以陈清服务的那家公司的规模,他也想过是不是他们会参展。然而想也只是想一下而已,并没有什么期许。那没有意义。
“是啊。具备一定规模的基本都会参展。”
“呵呵。挺巧,遇到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会面,蔚蓝的心绪有些被搅乱。他们将近一年没有见过,更可说是杳无音信。这一年,他努力的调整着自己,工作充实忙碌,私生活也尽量去恢复他习惯的模式。床上的人来了又走,哪一个都照旧不怎么令他满意,然而,他试着去习惯,习惯这种他曾习惯的生活。可此刻,他又见到他,他发现自己仍旧无法平静。这真糟糕。
“不是巧。”陈清吐字清晰,“我知道你在这里,所以我也在。”
他看见了蔚蓝眼中的震惊,本以为会出现的退缩也没如预期般出现,他很诚恳的对他说:“蔚蓝,我一直在找你。”
是的,他从没有停止过对他的寻找,虽然它们总是徒劳无功,那他也无法放下。他在蔚蓝离开后,终于发现,无论他是否乐意接受,他的存在已经不知不觉中成为了他生活的一部分,不能剥离。为此他愤怒过、彷徨过、迷惘过,恐惧过……却终究对这样的自己毫无办法。今天,当他从部门助理那儿听闻展会的总策划是个年轻的帅哥,他便不假思索过来了。即便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性是蔚蓝,他也不介意。反正他是一只无头苍蝇,乱转又何妨。然而,当他远远的看到他,内心的那种撼动让他的心脏猛烈的抽搐。蔚蓝仍旧,带给他不能忽视的心悸。也正是这份心悸,提醒着他,他对他的感觉。
这是一条不归路,可他已经走上来了,且无法脱出。
“找我有事么?”
这是一句糟糕透顶的开场白。蔚蓝一辈子都没有过如此之糟的开场。然而在两条街外的这家咖啡馆内坐定,面对不说话的陈清,他实在想不出更佳的开场。且,他会来找他,肯定是有事,对么?他们的关系,他不再天真,他清楚明白的知道他们已经到了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地步。
“你最近还好么……”陈清握着那杯冰咖啡,店内的冷气驱散了他浑身的热腾腾,而这儿的安静,也如同这降温,令他局促起来。
“我?挺好,老样子呗。忙忙工作,交叉几个Date。”
“约会……?”
“有问题?”蔚蓝点燃了一支烟。
陈清又闻到了他熟悉的Kent的味道,那是蔚蓝身上味道的一部分。
他在约会。是啊,都过了多久?陈清忽然有些惧怕,眼前的蔚蓝所散发出的那种距离感令他陌生。
“你呢?结婚了没有?”蔚蓝尽量令自己笑出来,尽量让自己的这句话听上去轻松些。
“……你干嘛要和别人约会,你不是爱我吗?”
他的声音不大,却令蔚蓝大吃一惊。
“我就知道……你从来都不是踏实的人……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跟你搅和到一起没好果子吃!”
“喂……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把那些破烂东西留在我家里,自己倒是走的轻松!”陈清的手攥的死死的,“手机停机,单位辞工,你从来都是这么恐怖的人!什么都能说做就做,根本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恐怖?陈清,我恐怖?你把位置搞错了吧?整天提心吊胆的人是我好不好?我走的轻松?我不考虑别人感受?你知道我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给你的新女人让位子嘛!你知道我笑着祝福你一次次是什么感受吗?我看着你结婚,喝你的喜酒,看着你喜得贵子,再看着你失去她们。我从没有过非分之想,如果不是你那段日子那样的去依赖我,我不会强扭着你给你我的心让你懂得有人如此的爱你。你呢?你不接受你也不拒绝,让我明白我无论做什么都是我甘愿的。是,我确实甘愿!然后你有了女朋友,你招摇的展示给我。是谁让我走的,是谁?”蔚蓝非常的气愤,“手机停机,单位辞工,你觉得我躲你?那可太好笑了。手机不幸丢了,又没什么补办的道理,至于工作……我可以有我的选择吧?我不能就总这么围着你打转,我也得做我要做的事儿!”可他转念一想,“那些东西……你还留着?”这意味着什么?
陈清当然明白这一切,可他就是无法再压制内心里对蔚蓝的思念,这思念煎熬他太久,以至于转变成了对他的恨、对他的怨、对他无限膨胀的占有欲,“今天回去就都扔了!总之你是个骗子!你让我相信了你爱我,然后你又一转身去找别人。没有我,你的生活还可以照旧,你根本没你说的那样在乎我!”这是气话,但气话说起来总会令自己相信,于是陈清拉开椅子就要走。
蔚蓝一伸手就抓住了他的手腕,陈清挣不开,硬是被他按了下去。
蔚蓝死盯着陈清的眼睛,以前他所看不到的东西,现在他看到了。那双眼睛里,倒映出的自己,透着浓重的感情。愤怒之下,掩盖着深切的悲伤。
他不得不相信,眼前这个家伙,对他抱有着深埋于皮肤之下的感情。
“你敢亲我,我就敢揍你!”蔚蓝凑近,陈清后退,“我不跟胡搞的人亲吻。”
“那你揍吧。”
他当然没有揍他。咖啡店里还有几桌客人,然而这是陈清头一次去忽略别人的眼光。他的手抓着蔚蓝的背,再没有哪一次比这次更确定——他是无法离开他了。这也不是蔚蓝强求的,是他自己无法克制。
◇◆◇◆◇◆
浴室里哗哗的充斥着水声,直到蔚蓝关闭花洒。他看着他,他也看着他。没了诸如你最近都在做什么、生活的怎么样之类的废话。暑气散了,然而封闭空间内的水汽仍旧令陈清感觉到低气压。他越过蔚蓝的肩头,看着外面地板上散乱的衣服。他非常确定自己疯了,却无法抑制住这疯狂。如果可以,他也不会令自己这么狼狈了。
陈清想拉开门走出去,却被蔚蓝制止。他亲吻他,由浅到重。
吻是最好的催情剂,陈清无法抗拒的接受着。时隔许久,他又被蔚蓝碰触了。他的吻、他的爱抚,都像留在他记忆中的那样,原来他一刻都不曾忘记。
他放任他的手指撬开他的身体,他放任他濡湿的吻覆盖住他浑身上下最敏感的部位。他低头看着他,看他龌龊的动作,然而他却觉得兴奋。
他知道自己堕落了,却无法挽救。
陈清被蔚蓝翻过来,抵在了玻璃壁门上,那种触觉令他浑身战栗。而后,不知道是什么湿湿滑滑的东西钻进了他的身体,再来,就是一股被撕裂的疼痛。他叫出了声音,在蔚蓝顶进他身体的同时,他射精了。之后,他感觉到他在他体内一下下的律动,他的腰肢被他所控制,他像女人那样被蔚蓝占有了。那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性爱,他在其间的角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然而除去最开始的疼痛与不适,他可以从其中发现乐趣。他令他亢奋,他只能死死的用手抵住玻璃壁门,他总觉得它就要碎裂了。
始终,他的耳垂、脖颈、背脊都被蔚蓝亲吻着;始终,他的肌肤被他宽大的手揉来揉去;始终,他听到他粗重的喘息,以及自己喉咙里发出的细微的呻吟……
蔚蓝知道自己该轻点,该温柔点儿,可他无法去控制自己。他在占有他,光这一点就足够令他疯狂。陈清并不阻止他,也不再说疼,他努力的调整着气息,他尽量的敞开着身体。他在接受他,这就令他更难自控。
这是他想了如此多年的人,而在这一刻,他终于实实在在的得到了他。
他的食指和中指扳开了他死死咬着的嘴唇,他触摸到了他光洁的牙齿和柔软湿热的舌头,津液不一会儿就顺着他手指的轮廓流下,他听到了他断断续续的呻吟。他知道,他在喊他的名字。
他啃咬着他的脖颈,他的手指抽出来捏着他挺立的乳首。
他听到他说,蔚蓝,蔚蓝,我……
你爱上我了是吧。蔚蓝贴着他的耳根问。
也许……是吧。陈清说。
陈清像一只软体动物那样趴在了床上,蔚蓝裹上浴袍去看了看那缸热带鱼。果然,又只剩几条了。撒些鱼食,它们大概饿坏了,猛地游过来,带动着水草一波又一波的律动。
今后会怎样呢?陈清点了一根烟,却怎么想也想不出来。那不是他能预料到的。这条路太为非比寻常、太为陌生,他除了走下去不会找出答案。
身体里有一股焦躁,他知道那是蔚蓝所赋予他的。然而他却还是不敢相信,他跟蔚蓝做爱了,像情人那般,做爱了。他又嗅到了他的气息,那气息又深埋进他皮肤的纹理间。他仔细的嗅着那熟悉的味道。
窗外不知几时下起了雨,猛烈的风将它们拍打在玻璃窗上。仅仅开了一点的缝隙令窗帘飞了起来。
陈清看着,缓缓的吐出口中的烟。脚步声一点一点的接近,他却不想回头。床震颤了一下,而后有吻落在了他裸露的身体上。那吻迟迟不肯离开,伴随着牙齿轻轻地啃咬他的皮肉。
是头发吧,扫过他的背脊,那是一种微妙的触感。
烟燃尽了,陈清将烟蒂碾灭在烟灰缸内。
他翻身,面对着蔚蓝,看了他一会儿,然后被他吻住了唇。
下雨了。他说。
下吧。蔚蓝的声音接近呢喃。
很大的雨。他的胳膊环住了他的肩。
很凄惨吗?
没,没有。
软着的阴茎被蔚蓝握住了,陈清皱了皱眉,却看到他在笑。
“你在想什么?”蔚蓝亲吻了他的眼眸。
“我在想,究竟……咱们可以走多远。”
“呵。”
是啊,多远呢?蔚蓝也不知道。陈清是个容易退缩的人,而接下来会令他退缩的事情恐怕会有无穷多。多远呢?
“能多远,就多远好了。”陈清亲吻了蔚蓝。对于以后,他明白,想也没用。
他又被他撩拨了起来,于是他侧过身也用手去触碰蔚蓝的那话儿。他说你用嘴帮我做吧,于是他就凑了过去。
再之后,他看着他用牙齿咬开了保险套,看着他正面的进入了自己的身体。
陈清怎么也想不到,这就是他们的结局。从小到大,他唯一的朋友,与之变成了这种关系。他确信自己不是Gay,然而他却只能接受这种关系。
摇摇晃晃,有些晕眩,陈清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他们。他总睡在他的身边,安静的、紧贴他。他失去过很多东西,但始终,他都在他的身边。他是自始至终、唯一的,留在他身边的那个人。
这就够了吧?
以后,大概也会这样。
那就这样吧。
这么想着,他收紧了挂在蔚蓝脖颈上的臂弯。
这一夜他们都在耳鬓厮磨,陈清丝毫不想去考虑明天是不是还能起床去上班,就如同蔚蓝关了手机,决定让那些改来改去的人全去见鬼。他总是在亲吻他,似乎怎样都不够。与陈清在一起就是这样,蔚蓝总会隐隐觉得失去就在得到的隔壁。因为太过于在乎,就总会去恐惧。然而他悲哀的发现,今后大概很久,他都要活在这种氛围里,没有一点儿办法。陈清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