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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罗煞(下)-第7章

小说: 罗煞(下)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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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此,他疯狂了,甚至在心底发誓要血洗江湖来来发泄无可宣泄的怒气。只是柳煜扬的温柔抚平了他的戾气,给了他感情,让他就这么甘愿在落霞山上的竹屋中一直住下去。


  只要有师父在,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他的短暂沉默让兄长被他所杀的的嵩山派颤抖出声:“说得好听,你以为有多少人命丧你们手下,你以为这样说说就可以算了吗?”


  “我有说我想算了吗……”略带邪佞的笑容在他唇边乍现,才想说什么就被柳煜扬捂住嘴。


  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柳煜扬沉重地开口:“前辈们这样说对他们不公平,十几年前他们还只是个孩子,连众多正道人士都束手无策的十大恶人的命令要他们如何不从?难道你们就真的不能给他们一个重回阳光下的机会?”


  “师父,徒儿也认为他没错,错的是十大恶人扭曲了他们的人生而不在他们本身。”


  白彦海坚定地说道。


  面子差点挂不住的华山掌门气得斥责:“你在做什么?彦海,闭嘴别多说!”


  封亦麒错愕地眨眨眼,低声地笑了。


  “难怪连袭风都不想杀你,你真的是耿直到难以生存的地步了。”


  这种想什么说什么又勇于承认真相的个性在正道人士中真是稀少,或者该说已经是时间少有的吧?


  “嗄?”白彦海一呆,又想起袭风那双无情中带着清冷哀悼的双瞳。


  “真是够了,你竟然帮我说话?听过欲加之罪吧?只怕明天你袒护罗煞的传言便是满江湖飞了,不想混了吗?”真是有趣,害他连杀人的情绪也没了,“原本想让这里每个人都变成傻子的,但看在师父和你的份上就算了吧!”


  脱下手套,他小心的取下藏在暗袋中的毒粉。


  “麒儿!”略带警告的低唤,柳煜扬无奈地道。


  “你、你这魔星!”白彦海是又好气又好笑。


  差点就中毒成了呆子的各派掌门则是脸一阵青、一阵白的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


  “呵呵,师父,我们走吧,不用说了。”转身拉住柳煜扬的袖子,他也懒得多说。


  对牛弹琴……古人的无奈他开始有些懂了。


  无论他再怎么说,这些人是听不进去的。只是,有件事非说清楚不可。


  “想清楚了,若日后有人敢找师父或白彦海的麻烦,我就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要不杀人也能让人生不如死的方法有很多、很多。”他回头说道。清风扬起他的发丝,掩盖了他的表情,低柔的嗓音里听不出杀气,却充满势在必行的警告。


  “麒儿,别担心师父,没事的。”他轻哄。他一直不在乎名利如何。


  “我知道没事,这只是预防手段嘛!师父,回房喝药了。”仰头看着柳煜扬,他露出笑容。


  “好,回房喝药。”搂着他走向门口,柳煜扬只轻说一声,“失礼了”,就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的态度很清楚,若还有人想为难封亦麒,他不会再忍让了。


  因为最重要的,最想保护的人,一直都只有一个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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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天言情小说书库||人间书馆||云彫《罗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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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那、那小子竟然那么嚣张!”瞪着他们离去的门口,青城派掌门隔了好久才出声。


  有了第一个人的声音,陆陆续续的批判也传了出来。


  “柳煜扬在搞什么?被下蛊了不成?竟然偏袒邪道小魔!”


  “就是说啊……”


  谗骂的内容愈来愈无理,白彦海先是一阵错愕,接着不高兴的想开口骂人:“前辈们请等一下,柳公子三年来救人无数,你们讲话请留点口德!”


  汗颜的表情一闪即逝,他们旋即训道:“住口,你懂什么?华山派命丧于此的人不是也很多吗?”


  “难不成你也被他们影响了?”


  “身为华山派大弟子,你最好洁身自爱点!”


  这是说他不自爱吗?白彦海隐忍着怒气调开视线,为了师父的面子,他不能再出口顶撞这些人了……啊!


  视线停在屋梁上,他差点叫出声。瞪大双眼的表情活像见鬼了似的。


  袭风!何时待在那里的?!


  对上他的视线,袭风用食指缓缓划过自己的咽喉,无言地显示他的杀意。


  “呃!”倒抽一口气,他第一次注意到袭风真正展露杀意时是感觉不到杀气的。清清冷冷,仿佛漠视一切的制裁者,无关乎怒气或怨恨,杀人只是像喝水吃饭那样的动作一般平常。


  就在其他人因为白彦海的举动注意到袭风的同时,原先侧卧在屋梁上的袭风身形轻巧的翻下来,落在白彦海身边。


  “袭风。”白彦海硬着头皮叫道,“你不跟封亦麒他们一起离开吗?”看出他巴不得自己快点离开的想法,袭风笑得冷酷。


  “那小子太温柔,有些事没做好,有必要善后一下。”


  罗煞这家伙太过收敛了,事情也不做得漂亮点。


  推开白彦海,袭风冰冷的眼神扫过厅堂内的所有人。


  “你就是袭风?”少林寺方丈问道。


  “是的话……你们想怎样?”嘲讽的扬起唇角,他不屑地道,“罗煞在意柳煜扬克制住杀气,你们就在这边大呼小叫,为了不让你们失望。我来奉陪。告诉你们,罗煞是我们四人之中唯一一个出手会留活口的,其他的早就没有人性了。当然,我也是没有心的人。”


  若由罗煞出手,这些人的活命机会比较大。


  手起、手落,千万根银针射出——


  毫无死角的银色流星网覆盖了整间斗室,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没入人体之中。


  “啊!”


  “可恶……”


  “痛!”


  惊慌的低叫相斥骂,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挨了几根银针,没有一个例外。


  “袭风,你……”知晓他的性子的白彦海抢先一步挡在敬爱的师父身前,却仍然没办法完全挡下攻势,焦急地看着一脸冰冷的袭风,他不顾自己伤势地查看师父以及师弟的伤。


  “自找罪受。”他原本往他那边射的是最好躲的,结果这笨蛋不领情的自愿当人肉盾牌怪得了谁?


  “你……这针有没有倒勾?”他急忙询问。


  “我在这针上喂了毒,有谁有自信看到明天的太阳?”慵懒的说道,他嘲笑地看着脸色陡变的众人,“无色无味的残噬蛊,想活命的人最好准备求我了。”


  “你!”白彦海又急又怒,不敢置信的瞪着他。


  “感到无力吗?你们既然想自视清高地制裁我们,我就让你们体验一下我们所见的地狱。然后,若有人真的还能高唱礼仪廉耻,我考虑听听你们说些大道理。”用脚勾过一张椅子坐下,他悠闲地看着每个人,“一柱香的时间,不求我就等死,敢出门的我就杀他全家。”


  “你是认真的吗?”白彦海沉声问。


  “不然呢?”


  “为什么?”他看走眼了吗?原以为封亦麒和袭风都是那种若非不得已而不用蛊的人……


  袭风面无表情地接下他的疑问。


  “因为我们四个就是这样活下来的。全村的小孩被集中在一起,被迫在一个时辰内学会他们一套招式,学不会的就被杀,当看到朋友、手足、青梅竹马一个个死状甚惨的死于非命,自己却在恐惧中活了下来,这就是我们在三岁那年见到的第一个地狱。”


  平淡的声音有如在陈述别人的事情,袭风清冷的语气回荡在众人耳中,伴随着死亡的阴影渗入他们心中。


  “永生的地狱,无时无刻的恐惧。教过一次的东西就必须学会,要杀人就不能手软,否则死的就是自己。想活命就嘶咬一切、憎恨一切、毁灭一切,然后,当感情浩失,连死也死去后,杀人或被杀就已经没感觉了,就算手染多人的鲜血,甚至是手刃相处十二年的十大恶人,也只有‘啊,原来如此,结束了’的想法,对我们根本没有影响……你们说什么仁义礼教似乎很了不起,但抱歉了,对我们而言,不能让自己活下去的东西就只是废物,你们的命很重要吗?大概也只是‘就这样了’吧?”


  如同戴了面具一般的木然表情,他不在乎地道。


  “可是呢,罗煞不同,他有一颗太过软弱的心,明明一样是杀人,只有他会夜夜因为恶梦而不能成眠;也只有他会让愧疚和悔恨堆积在心底形成对生死都不在乎的麻木感;当然,只有他会在意一直给重要的人添麻烦的无力感。你们能伤到他,是因为他早就伤痕累累,而不是你们有任何权利。”


  可是,也是因为罗煞这样的个性,他才会欠下那份情。


  “你们不是很想评断什么吗?所以我给你们一摸一样的立场——同样的一闭眼就会被杀的恐惧;同样的牺牲亲人活下来的感受;同样的双手染满鲜血的麻木、无力感,同样的绝望……”


  “你……就为了这样才……”白彦海冷汗湿透了衣衫,他看着袭风不曾改变的淡漠眼神,感觉到心头有一种压力在扩张。


  “对啊,如果连这些都不懂,是没有资格评断我们什么的,因为我们这样子活了十六年。”他理所当然地说道。


  “就算如此,为什么连年幼的师弟和师妹们都下手?”白彦海怒吼,“如果这是你的作风,我无法苟同。”


  面对他的愤怒,袭风只是冷淡的承受他的视线。


  “若说年幼,我们当时才是三岁的稚儿,比我们大的都没差了……还有,你的不苟同与我无关。”算了算时间,他愉快地说道,“剩半炷香的时间,有谁想求饶的,我的解药只有十人份喔。”


  这话一出口,众人脸色大变。


  “可恶,我今天跟你这魔头拼了!”嵩山派掌门剑一抽,便打算豁出去拼命。


  “……我求你,给我解药。”白彦海硬声压过他的怒吼,坦率的眼神直视袭风,“我不想死,请给我解药……”


  袭风愕然地看着他原本以为最不可能讲出这话的人,但仍是取出瓶子……


  有丝淡淡的失望萦绕在心头,但他不知道为什么。


  白彦海走到他面前,低着头让人看不出他的表情——


  “……这样说,你满意了?”突然例落的长剑横削袭风手腕,在众人哗然声中,白彦海迅速抢攻,目标却是有解药的陶瓷瓶。


  论武艺,他不及袭风,但他拼死的进攻一时间也让不想杀他的袭风闹了个手忙脚乱。最后,袭风以诡谲的手法捉住他脉门,才总算制住他。


  “你做什么?”


  “只是做出你们当初最想做的事而已。”尽管手腕被抓的疼痛,他却已心满意足。


  袭风叹息地看着被他丢给华山派掌门的药瓶,无奈的松了手。


  “袭风?”原以为会被杀的白彦海不解地看着他。


  “药瓶里什么也没有,一开始就没有毒,因为我不想让罗煞困扰,只是想看看有几个人有种,却被你这小子破坏了……”袭风叹息。


  不过,或许他说对了一件事。当年的他,真的很希望自己能不屈服在十大恶人之下。


  “抱歉……”白彦海为自己错怪他而道歉。


  袭风摇摇头,走出厅堂。


  “不必,我的目的也达到了。”这些人已经充分体认了他们的感受,“听好了,我欠罗煞一份情,若有人想找他碴,我就抄他家,灭他门,懂了吧?”轻柔的声音在风中显得模糊,之中的感情更是缥缈到令人难以察觉。


  他的走,一如他的来一样直接。只是,留在所有人心中的想法却悄悄地在改变,因为,没有一个人有自信,换作自己,能做得多清高。


  ※※※


  第一次动心是什么时候?他忘了。只记得最后那如同心狠狠被撕裂的痛苦。


  现在的幸福让他很不安,一如从前在落霞山的竹屋中,那平静却不长久的安逸。


  封亦麒缩在屋子的一角,双手环抱住曲起的双腿,沉默地看着挡住柳煜扬身影的屏风。


  烛光之中,人影缓缓晃动着。


  “师父……”


  突然出声,他只是想叫他而已。


  “怎么了?”刚沐浴完正在更衣的柳煜扬笑问。


  “没有,只是突然想叫您……”封亦麒仰头看着因为他的叫唤而走到身前的人,“对不起。”


  “是该说对不起,你又没有擦干头发就乱跑,受寒了怎么办?”板起脸,柳煜扬俯身捞起地上的白布,蹲在封亦麒身边,掬起他细柔却还在滴水的长发轻柔擦拭。


  “嗯。”轻应一声,他也搞不懂自己为什么想道歉。


  低头看着柳煜扬的影子笼罩着自己,他满足地笑着。


  “为什么笑?”


  “很安心,希望能一直持续下去。”不讳言地直说,封亦麒闭上眼嗅着柳煜扬身上的香味。


  柳煜扬手上动作一顿,接着把封亦麒拥入怀中。


  “当然可以一直持续下去,等你的身子养好些,师父带你回竹屋,然后还可以找机会跟我一起回江南老家去看看。”


  是该让几年来不断稍信催婚的父母知道他们是不太可能等到他娶媳妇了。


  “师父的……老家?师父还有家人啊?”他一直以为师父是一个人呢。封亦麒诧异地道。


  “师父的双亲都还在,上有一个在朝当官的兄长,下有一个经商天分十足的弟弟,我是不务家业的次子。”柳煜扬边说边把他的披散的长发编成辫子。


  “我……可以去吗?”眨眨眼,封亦麒迟疑地问道。


  像他这种人,万一惹师父的家人讨厌,他不想让师父为难……


  “不要凡事往坏处想。”轻敲了他一下爆栗,柳煜扬太了解他的想法了。


  “可是我、我不知道怎么和人相处……”吃痛的缩了下,封亦麒委屈地说道。


  看师父就大概可以知道他的家人一定是教养良好的家庭,而他则是满口粗话,想当然而,他八成一辈子也改不了了。他当然不会对师父家人出手,但如果因此给师父添麻烦就不好了。


  “放心,师父的家人和师父一样,你不讨厌师父的个性就一定不会讨厌他们的。”


  “一样?”不会吧?这种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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