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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大汉鸾女+番外 作者:兔之夭刀(晋江2013.7.25完结)-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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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其父王奉光有爵位在身,却终日在市井游手好闲,堪称不学无术。
  王巧儿许是命太硬,自十岁上开始说亲,每说定一户人家,未婚夫总会离奇死亡。刘病己周游三辅,和王奉光有些旧识,也深知此事。他登基后得知故友之女逾岁难嫁,便下旨命她进宫。
  按说王巧儿既然是故人之女,初封理当是中等以上的分位,可她当时已知晓“故剑情深”的传说,固辞不愿为妃嫔。刘病己当时亦未有多喜爱她,就随她去了。她这才辗转成了上官宁的侍婢,虽不是贴身侍女,也算是半个心腹。
  上官宁把她丢进椒房宫,除了是对王巧儿出声帮助许平君不满,也有让她监视椒房宫的意思。
  
  王巧儿也许很聪明,也许不够聪明但眼光够好,所以她在椒房宫就只做了一件事——帮助许平君和上官太后打好关系。
  结果就是上官太后也高兴,许皇后也高兴,刘病己也高兴,而她则被许皇后接受了。
  各方都高兴的结果,可不是那么好获得的,背地里得受多少委屈,花多少心思,打听多少消息。
  过了段时间,关于王巧儿的一切就都放在我的书案上了。聪慧内秀,淡定安宁,这八个形容她的字绝对没有一个字虚了。
  她的年纪十八许,为人本分实在,几乎没犯过什么错,不过因为不是家奴,所以一直不是上官宁的心腹。难得的是她认得字,念过书,不是睁眼瞎,写的字虽然不漂亮,总算还端正,而且她不曾受人教导,完全是自己自学来的。
  
  一个人的出生,际遇,是他无法选择的,是甘于现状,还是奋起反抗,才见一个人的本性。
  我无意责怪甘于现状的人,只是因为我自己心有不甘,所以才喜欢志在改变的人。
  我努力学歌舞,学丝竹,念书写字,都是为了改变自己的命,她偷偷念书,努力放宽眼界,也是为了改命!
  独此一条,实属难得!
  就冲这一点,只要她不害我,我就愿意帮她!
  
        
七夕
  出了初七,我和张彭祖夫妇便来到了父母坟前的草庐居住。
  山上非常地幽静,而有他们作伴,我也并不觉得生活清苦。
  我已经习惯简单的饮食,沉寂的日子,在这里我的思绪更加清楚。
  若兰和王巧儿都不傻,拿捏她们的分寸,我得好好斟酌。
  
  我和张彭祖在山上守孝的日子里,朝中发生了许多大事,先是大司农田延年贪污事发,向霍光求情,结果自然不必多说,霍光重法,怎会容忍有人触犯,不仅没有袒护他,反而上书刘病己依法处置,结果田延年为免受辱,自尽身亡。
  这时候倒有骨气了,前面又何必下手贪污呢。
  差不多同一时间,华美人生下了一个女儿。为此她很不开心,一恨大司农死得不是时候,冲撞了她的女儿;二恨她没能生下皇子。
  后宫的女人,聪明的都知道,指望圣宠不如指望儿子,所以断其恩宠的仇也比不上伤其儿子的仇深,田延年自杀冲撞的虽然只是个女儿,也足令华美人不悦了。
  
  到了夏季,我和彭祖的守孝已接近尾声,刘病己提出为武帝论功以立庙,夏侯小公子上书反对,以非议诏书、诋毁先帝为由下狱。夏侯小公子此时是上官宁的老师,但是上官宁、霍光并没有为他求情。
  从我自己的角度判断,我觉得他也许是真的反对为汉武帝立庙,但如果不是为了帮助刘询立威,他不会这么直接、激烈地上书以致牢狱之灾。
  许平君的知交好友魏涟就是夏侯小公子的夫人,她还真是交了个好朋友。
  霍光大概了解他和刘病己之间的约定,所以才没有上书为之求情。
  和夏侯小公子一起下狱的还有一个廷尉黄霸,因为为人宽和而不堕法度,去年才擢升,今年就因为纵然夏侯小公子非议诏书而获罪。他可是刘病己自己提拔上来的人,又这么快打下去,说没有安排,我不信。
  
  六月即过,我和张彭祖返回长安城,刘病己并没有忘了我们。先命张彭祖嗣爵中郎将侍中,复又赐下宅邸,与霍光的博陆侯府,相去不过五里地。
  ……
  这不是戳我的心么!
  我还不如呆在我的小宅子里呢,起码隔得远,不用看霍显每天在我跟前走动。
  这些年我没少抓到霍显的把柄,可都是些小事,纵有大事,也不过降爵赎买便可应付,我要她姊妹两个的命,又不欲伤害霍光,这样就麻烦了。
  不过我有的是时间,等得起,现在有霍光约束着,想让她犯大错也犯不了,等她的几个儿子也都身居高位了,估计她会更猖狂一些。那时候就算要给他下套也方便。
  到时候让她犯个大错,再让霍光自首,按律法,就可以不牵连霍光。
  
  虽然我很想留在原来的宅子里,但是为了不让张彭祖背上骂名,我还是不情不愿地搬进了新宅,张彭祖将我的寝室、书房安排在主院,连上东厢的一大片院子,他和夫人则住在东厢,只将他的书房安排在主院前边的几间屋子里。
  这个人总是能让我惊讶……他这么老实谦让,是怎么在右将军府活到现在的?
  还是我自己重新调整了布局,我住了东厢小院,书房在主院后边的几排房子里,旁边设一个临时小憩的地方。
  而张彭祖作为当室之子,住在正院,他夫人自己的闺房在东厢,和我的寝室一前一后。
  这座宅子不是新宅,房屋倒也罢了,朴实无华,布置沉重,无可细说。庭院倒非常合我心。
  宅子里的花木很繁茂,尤其东厢院子里的一株梨花树,高可七丈,又有大枸杞树两株,长枝慢垂,形如华盖,又有一丛牡丹,是新种的,形状似小,却是名种。
  池塘里的荷花一片深浅芳葩。
  四面廊前檐下,紫藤葱茏,蜿蜒如屏风壁画。
  处处美不胜收,着实费了主上的心思。
  
  安顿好之后,张彭祖开始尽忠职守地伺候刘病己前后,而我,终于可以动动手脚了。
  若兰那里快等不下去了,我瞅着她那毫不知收敛的做法,却也没反对,参加霍晏寿宴时,几句话一刺,激得霍晏次日就将若兰献给了霍显,意在伺机削我的颜面。
  霍显大约也觉得若兰是个人才,做了主意要将她献给刘病己。为这个,若兰还特意求我给她新作几支曲子。
  她还不是宫妃,就敢挟势压我,我却并不说什么,草草捉了三支曲,连合适的装束也写好了一并交给她。
  连桃溪、柳江也十分不满,我只让她们等着看好了。
  
  进宫走走,也是必须的。我总是避着刘病己去椒房殿或者长乐宫,如果王巧儿在,我就和她说说话,她有些不大明白的诗书,我若知道,就仔细说给她听,若不知道,就记下来,回家翻了书,或者向高夫人、赵夫人等清雅的女子讨教,下次再告诉她,一来二去的就和她很熟了。
  越熟,我就越狠不下心用她,她虽然聪慧识大体,可性格里还有些天真烂漫的影子,她想做到了年纪,出宫回家,她的兄长也愿意接她回家,到时候虽然年纪大了,总还能和自己的亲人一起过完剩下的日子,而我,却是打算让她牵制若兰的。
  后来想想,牵制若兰,也不一定非得做刘病己的妃嫔,像我,能牵制的何止一个妃子,许平君不也被我制住了么,就是麻烦些。
  一个这样温柔可爱的姑娘,我怎么舍得害她。
  
  七月初,逢我生辰,一家人小聚了一回,宫里有赏赐,宫扇罗帐,锦衣华服,书卷图谱,不计其数。
  八月十五拜月之会,宫中又有赏赐,并设宴相请,许皇后又下了帖子请我提前进宫,下午几个内眷先小聚了,晚上再赴大宴。、
  我干脆趁早进宫,先谢了恩,然后就等着晚上的雅聚了。
  我虽然出了孝,但并不作十分修饰,淡淡地上了妆,挽着寻常发髻,簪一对宫里赐下的白玉仙鹤簪子。簪子看似简单,玉质却白腻如脂,最为难得。一对赤金花雨流苏步摇,嵌碧玉,压在鬓上。身上穿了件看起来简单的广袖襌衣,主色浅松花,缎子是今年宫中新制的,颜色是我自己调配好送到宫中织染局织染的的,上面绣着牙白色的卷草石榴纹,亦是我亲手所绣,非别家可比,衣缘是浅柳绿素缎,里边衬一件深柳绿的阔边直裾,雪色中衣裙,腰里系着大红宫绦苍玉佩,大红的流苏夹杂着一个小小的苍玉玉璧,坠在裙角上。
  我的容颜秀美,艳丽如牡丹芍药,气质却如松如兰,既坚强,亦柔弱,似单纯,实阴狠,分明很矛盾,却又无比融洽,既有二八少女的明媚,又不乏母性温柔,以我的资质,无需他物为我增色。反而与我为伴之人,越是刻意妆饰,就越是落了下风。
  
  华美人的容貌也是艳丽大方的,只是今日晴空湛然,皇后殿下又将游玩之所设在室外园中,她却顶着浓妆前来,阳光一照,脸上的粉迹,让人想忽视都不行。又一身桃红宫装松花绿的腰带衣缘,浅杏色素缎裙子,明艳归明艳,到底不是秋日的打扮,倒似春装了。
  华美人是抱着女儿来的,小丫头瘦瘦小小,哭闹不休,一点也不讨喜。华美人自己哄了半天,连她也不耐烦了,许后便叫人把孩子抱到偏殿去。
  
  卫充衣就聪明得多了,她本来就在容貌上输给华美人一筹,所以今日并未十分妆扮,雪青底翠蓝色水纹涟漪图案的曲裾,深青色的腰带和宫绦,头发半挽,青玉凤头钗,脸上不过薄施脂粉,只将眉眼画得极为妩媚,她肤色本就极为白腻,用粉反而不好。她一身装束清清冷冷,将原本就有的冷艳风流衬得更加别致。
  戎七子则是以温柔小意取胜,这本是许平君的长项,许平君做了皇后,自然不再是小家碧玉,她温柔端庄,平和不失威严,而那份小户人家的细腻和委屈,就被戎七子完整地学去了。
  戎七子今日也是日常妆面,只眼尾挑了点大红的眼影,略增了些色彩。她身上的服饰是暖暖的橙粉色,夹着一丝儿柳黄葱白。发髻梳得齐齐整整,挽着和衣服同色的发带,并不用玉石檀木的簪子,点缀的是宫纱花儿,更显三分温柔,七分婉约。
  
        
服饰逾矩
  宫中妃嫔很少,春兰秋菊,各有特色,单从刘病己的宫妃看来,还真看不出他有什么喜好。
  我坐在许皇后右手下,对面是一脸不乐意的华美人。
  除了我,宫外的女眷还有高氏等几人,因为无爵无位,都排在后边,和我说不到话。魏涟不在,她丈夫还在牢里,她辞了一切宴饮之乐,专心等丈夫出狱。
  
  几个穿着翠色舞衣的宫人挑着时下的折腰舞,小巧可人。丝竹之乐也是清新简单的曲子,正合这样的小景。
  我一边品酒,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许皇后聊着。
  许是见我和许皇后说多了话,完全没搭理她,华美人倚着凭几笑道:“咱们宫里的歌舞,虽是乐府新呈上来的曲子,到底不如张娘子的手段,听闻又新鲜,又惊险,不仅主上喜欢,满朝勋贵,谁不知晓?”
  我笑笑:“华美人谬赞了,些许微末技艺,寻常女子谁不能为之?不如美人袚禊时高歌一曲,非但乐工、讴者不如,连主上也赞叹不与往年祭祀之歌可比。”
  华美人在祭祀袚禊时中途乍改曲调歌词,博取刘病己的注意,全宫无人不知,我直直地挑开来,她的脸马上就僵了。
  许皇后道:“华美人不可冲撞贵人,主上才让你抄《礼记》,你又忘了!”
  华美人气得攒起眉来,泪珠儿已在眼眶里若隐若现,却不得不起身向我道歉,向皇后请罪。
  许皇后看看我,我道:“我也不该出言相激,华美人真性情,倒不好被我这几句话就改了去,小鸾向皇后殿下求个情,就丢开不提了罢。”
  许皇后于是向华美人道:“你坐下吧,以后不可再犯了。”
  华美人委委屈屈地一礼:“妾身知道了,谢皇后殿下,谢……谢张娘子。”
  我不以为意地晃晃手,华美人的性格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她不来惹我,我也不会惹她,言语上的小得罪,我亦不会计较。
  
  我和许平君一向说话自在,话题就不免私密了些,许皇后甚至直接问我有没有虚了人家,我以“残躯病弱,年岁渐大”婉拒了。
  我已经二十了,不论脸看着多青春年少,也改变不了我今年已满二十的事实。
  适龄的男子,大凡好一些的,谁没有娶妻呢?想讨我做妾做续弦,又有谁敢和我开这个口呢?
  我已经抱着终身不嫁的打算了,所以对这个话题毫无兴趣。
  许平君口中的贵公子、好郎君,又有哪一个堪比霍光?
  许皇后见我了无兴致,不由叹口气,道:“这几年人事变化,实在耽误姐姐你了。”
  “也不尽然,小鸾看来是成全了小鸾。小鸾声名不佳,哪个真正的好男子愿意娶了去呢?这一耽误啊,倒成全了我,以后再不想这些事就好了。女子一生,也不是嫁了人,相夫教子就完了的。小鸾看来,倒是前朝的冯嫽,虽未嫁得如意郎,周旋乌孙、大汉之间,辅佐公主,维护两族人的友谊,为我大汉争取一只臂膀,这样的人生,纵是嫁与萧史,也比不上。”
  许皇后闻言,举起手中琥珀盏,道:“阿姐志向远大,非等闲闺阁可比。阿姐,我敬你。”
  “殿下客气了。”我说着,也举起手中水晶盏,一饮而尽。
  说话间天色渐晚,大殿上内侍过来说殿里宴会已备,许皇后于是便约我更衣。
  晚上大宴的礼服是宫中制备的,不过宫里头只做下了款式样子,主要的纹饰则是我自己绣的。
  一般只要不逾矩,宫里头不会管这些细枝末节的事,妃嫔的礼服,也多是各自交代针线房如何如何做,所以款式虽然相似,但细节各有千秋。譬如上官太后今岁新裁的一身牙色礼服,上边的纹饰便是兰草相思鸟。
  宫中尚俭,礼服也并不华贵,我因喜欢仙鹤、孔雀,所以我的礼服上绣花多以此二种鸟为主。
  皇后殿下的礼服是正红与黑色,饰以祥云飞凤纹,层层叠叠数件叠穿,气势磅礴。
  令我有些奇怪的是,宫人送来的礼服并不是我带进宫的那套翡翠色仙鹤海水纹样的五重衣,而是一套紫色的五重衣,显然是新制的。
  礼服是紫色,里外共五层,大氅是深紫色织锦缎,金银线织出星辰彩云的图案,下摆和袖口为蟾蜍折枝桂子的图案,桂子上缀以玉珠珍珠和水晶,衣缘宽八分,双层,反面衬以同色素缎;里边一层也是紫色织锦,只是薄得多,暗纹为葡萄缠枝,衣缘也宽八分,与衣身同色。
  宫里许久没有做过这样奢侈的礼服了。
  我有些奇怪,前来送礼服的老宫女却是我见过几次的御前侍人丰媪,令德说过她极为古板,很难被人收买。她说这身衣服是刘病己赐下的,我也就不多心,让侍儿为我换上礼服,重新理妆梳头。
  时已昏,妆容便浓了些,晕红的桃花妆,用正红色胭脂膏扫过眼尾,口脂的颜色也愈发重了。
  五六个宫人一同帮我换上紫色的礼服,我才发现,这套礼服的两件氅衣均是广袖,袖长回肘,阔四尺,衣长曳地三尺,内有一件紫色阔缘曲裾,绢制,丁香色阔缘直裾,罗制,这两件曳地一尺,浅藕色中衣和窄腰裙,罗制,裙及地。
  腰上挂着一组白玉组佩,羊脂白玉,玉质触手温腻,如脂滑细,白度只比皇后用的略低一些,组佩上有三璜六管,一对凤头冲牙,大玉珠子三百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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