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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大汉鸾女+番外 作者:兔之夭刀(晋江2013.7.25完结)-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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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贱妾能不能求陛下,饶了贱妾的兄长?贱妾招了,贱妾的兄长就肯定死了。”
  “你兄长对你如此重要?你可以不要自己的命,不要自己孩儿的命,宁可顶撞于朕,也要为你兄长求命?”
  “回陛下,贱妾自幼贫苦,和兄长辗转流徙,寒冬腊月的,捡到半块胡饼,兄长不吃,要让给贱妾吃;没有被子,兄长把他的衣服给贱妾盖上;没有饭吃,兄长上街乞讨,被人东一脚西一脚踢得一身伤,讨来残羹剩饭,也要挑好的给贱妾吃,他只拿贱妾吃剩的汤水果腹;贱妾重病,他卖身为奴,换钱给贱妾治病,贱妾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富平侯府,才设法也卖身进去,只求和兄长在一起;贱妾年纪小,做活做不好,老被罚,兄长干完粗活,还要帮贱妾做事,贱妾常常被罚没饭吃,兄长就拿他的给贱妾;贱妾和兄长不仅要被夫人、管家差遣,就连下三流的仆人也可随意唾弃,兄长任打任骂,只求保护贱妾不受□。贱妾好容易做了富平侯府的一等歌妓,去年因为听二夫人的话,抱小郎君的儿子逃命,回到府里,差点被打死,兄长一定说是他的主意,担了贱妾的罪名,被打得半个月下不来地……贱妾总算进宫了,得蒙陛下宠幸,总算有余力可以接济兄长了,谁知道兄长却被人胁迫……贱妾只得这一个亲人,寒微悲苦时相依为命,富贵时岂可相忘?贱妾就算自己死也不能让兄长受一点点伤!”
  张若兰哭得嗓子都哑了,满室里宫人侍儿,无不动容。
  刘病己虽然还是一脸震怒,但是我看得出来,他眼底已经没了杀意。
  寒微时的故人,富贵时岂可相忘?
  这句话打动了他。
  
  我道:“陛下,她的话倒也可以自圆其说,不如先关在偏殿,等各方证据齐全了,再论?她的兄长是不是也先救出来,以验证其言是否虚假?”
  “是这个道理。张氏,你兄长到底在哪?朕可以马上遣人将他救出来,否则他活不过今晚。”
  张若兰马上撂了:“兄长失去音讯之前,身在城南郊小河村……最大的庄子里,别的就不知道了,贱妾已经两个月没有兄长的音讯了。”
  刘病己道:“少卿……这个也交给你了。”
  “是,臣马上安排人去办。”
  我低着头,心里却在想,刘病己年幼时蒙邴吉救命,后来又在他手上发蒙,虽然前尘都叫他忘了,可在刘病己心中,邴吉仍然是那个最可靠、最忠诚、最合心意的人,即使想不起幼年时被他庇护的日子,然而早年留下的感情却依然留在他灵魂深处,影响着他现在的行动和思维。
  邴吉太精明,太了解我,太了解刘病己,太了解许皇后,他还做过霍光的长史,太了解霍光、霍显二人……他留在许皇后身边,霍显根本没有动手的机会。
  如果霍显连邴吉一起动了,等刘病己想起邴吉对他的照拂和救命之恩来……
  我看着邴吉,不由勾起一抹笑。
  
        
红姨之请
  刘病己收拾了这头,问道:“张氏还有话说么?”
  “贱妾愿赎罪。”张若兰哭道,“是贱妾错了,贱妾认罪,贱妾愿为皇后殿下试毒,以求贱妾心安,防幕后黑手再选他人下毒。”
  我道:“你还怀着龙胎,也敢试毒?你的命不值钱,龙胎可珍贵得很。”
  “诶,鸾阿姐,她有心,就让她试吧。她肚子里那个,朕并不放在心上。”
  邴吉道:“陛下,臣以为,可以再安排几个宫人,轮班试毒,一则防张氏与人勾结,二则也是为了保护张氏和龙胎。”
  “邴卿所奏不错,准!”刘病己立刻就下了诏书安排,命人将张若兰带走,自己草草喝了一碗羊乳羹,又赐下两碗给邴吉和我,然后就大发仁慈地送我回家了。
  后来很久,听说最后查到薏仁汤是椒房宫的嘉媪熬的,虽然嘉媪抵赖,说自己领的那份是送回家去了,但是确实只有她支的那份薏仁,能对的上一碗薏仁汤的分量。
  又有谁知道,我将薏仁塞进鸡胃里,一车车地送到宫里,再让厨房的人取出来,攒了半个月,才凑足了数。
  嘉媪支走的薏仁,不过是因为她家里人长了恶疮,需要薏仁治病。
  至于她家里人的病为何需要用到根本不对症的薏仁,还不是那个给一百钱就能罔顾人命的游方医士说了算。
  
  一天一夜的劳顿,让我我累得半死,回家做完功课,安抚了萧鹄,倒头就睡,这一觉直睡到次日早上。洗漱完毕,正要处理事务,杨河说红姨深夜求见,她安排红姨在客房睡了,问我是不是先见红姨。
  红姨一贯不登门的,她这时候找来,肯定有急事,我推开堆起来的杂务,道:“请她进来。早膳备两人份的,先放到偏厅。红姨带的人你们要招待好了,别怠慢了人家。”
  “婢子省得。”杨河说着便办事去了,不一会儿红姨就被柳江带来了。
  我见红姨欲行礼,忙道:“红姨别多礼了,快坐下吧。”
  “哎,谢娘子。”红姨一脸喜色,在我对面坐了。
  我笑道:“红姨今天看起来很开心,是有什么喜事么?”
  红姨乐道:“可不是,你猜我从哪儿来?”
  我道:“这我可猜不到,红姨交游广阔,今儿在侯府,明儿在将军府,都是消息灵通的地方,我哪知道啊?快别逗我了,说吧!”我的尾音带了些撒娇的意味,我才不信红姨扛得住。
  “真拿你没办法,你的语调一软啊,我是个见惯风月的女子,也觉得心儿化了、魂儿飞了,谁挡得住你十成功力啊?”红姨连连笑着,道,“我昨儿早上从长安城外收了几个丫头回来,路过小河村,就看见宫里人从霍府的别庄里带人走,就打听了一下,原来是霍显图谋不轨事发,博陆侯气得要杀妻呢,政也不议了,急急忙忙赶回家,却发现家里也乱成一团,冯子都的夫人徐氏带着小冯氏和霍显对骂,快把将军府都掀了,博陆侯要管,他夫人三两句话又哭又闹又寻死的就把他赶到外边去了。霍四娘子呢一个人在房里哭。博陆侯当然是紧着女儿要紧,劝了半宿,到我打听消息的时候,还没完呢。不过霍姃这一哭,好像把博陆侯对霍显的怒气给哭没了。”
  我心里不免有些为霍光担忧,毕竟我可没想着让他抓到霍显通奸他人,忙问道:“到底什么事闹得一宅子不得安宁?”
  红姨道:“哦,具体的也听不真切,没人敢露个准信儿,不过仿佛听见是小冯氏要进府的事。”
  我叫来柳江,叮嘱几句让她去了,又道:“我看没这么简单,小冯氏想给博陆侯做妾想得都快疯了,徐氏也乐见其成,怎么就会闹起来?想来还有更深的缘故,我找人再打听些。”
  红姨道:“张娘子手上的人,不比我手上的那些粗鄙,我那些个幺儿婆子只能听些外边的话,触不到深的。看见娘子这般有能力,我也就心安了。”
  “瞧您这话说得,我也是您栽培起来的,不过……这算是场好戏,却也不至于让红姨您满面春风吧?您这春风一笑,又是为哪位高人啊?”
  红姨闻言,脸上微红,道:“这……真是瞒不过你,昨儿带人去庄子上拿人的,看佩玉官服,应该是关内侯……他……他应该,就是那位劝解过我的官儿。”
  “昨天早上拿人的,关内侯,哦我知道了,是我的邴叔父,为人刚正,又有才华,主上宠信,特加封关内侯。昨天早上主上却是遣他去小河村霍家别庄捉拿张良人的兄长。时间衣饰都对上了!邴叔父年纪四十多,身形消瘦,容貌清矍,美髯三寸,风度儒雅,却极有傲骨,可是?”
  红姨喜不自胜,道:“这么说就对了,是这样没错。他容貌一点没变,气度也未曾有改,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邴叔父年少时曾为法曹,确实因为被诬陷,所以罢官回乡,二十年前重新起复,如此想来,遭遇也对的上。恭喜红姨,找到他了!”
  “他于我的恩德,堪称再造,我一定要设法回报他,可我,毕竟是污泥下贱之人,想必他不会希望会有我这样的人对他好……我只悄悄地报答他就是了。鸾娘子,红姨从不曾求你什么,就求你一件事,好不好?”
  “是想托我的名义对他好?这有什么,他对红姨有恩,对我也有恩,我本该报答叔父的,现在又加上红姨这一重,更好了。”
  红姨羞赧地一礼,道:“如此,有劳了。”
  我道:“和我还这样见外啊?红姨,我叫人准备了早膳,红姨陪我用点儿吧。”
  红姨赶紧摆手:“不了,我得赶紧走,可不能叫别人看见我和你来往,不然对你不好,一则伤名誉,一则妨着我帮你。对我也不好,以后有些人,就会对我有所遮掩了。我先走了。”
  
  送走红姨,我将今日的事大略看过一遍,用过早膳再仔细处理。
  鸡毛蒜皮的小事,乱七八糟的消息,刚整理好了,柳江就带着信儿回来了。
  “贵媪这次可是立功了,这么早,信儿就送来了。”柳江一进门就笑,“听外头的说,贵媪送信时一脸喜色,肯定是好消息。”
  我忙接了薄薄的一张素帛,上面的字很少,可确实喜人:“四睹□,徐冯正逢,以纳妾掩之。”
  我笑出声来,看桃溪、柳江都是一脸好奇,于是一面烧那素帛,一面道:“如我们所料,四娘子亲眼看到母亲和别人通奸,然后徐氏和小冯氏又把奸夫□堵了个正着,为了遮盖这事儿,霍显只好答应让小冯氏入门了。”
  
  火苗很快就将素帛吞噬殆尽。
  我抬眼看看她们:“你们不为我高兴吗?”
  “……我……婢子高兴不起来。”桃溪嘟哝道。
  柳江附和着点头。
  “为什么?”
  “主人您并不高兴。”
  “我确实谈不上高兴,小冯氏配不上他。”我静下心,“不过没关系,配不上他的人,我会亲手把她处理掉。我得先试探一下,看看这个小冯氏,到底有没有给他做妾的本事!”
  
        
出猎
  小冯氏的本事我一点也不好奇,我只想知道霍光对这件事的看法。能让霍光喜欢她,就是她的本事!
  霍光喜欢她么?
  小冯氏也就一张脸能看了,她一个庶女,还是家奴,不曾识字,也不懂音律,和霍光完全不在一个世界里。
  霍显刚刚提这个意思时,霍光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头又上来了,一口就回绝了让小冯氏进门的说法。
  霍显怎么安抚小冯氏和徐氏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第二天霍光休沐,直接点了人,准备去京郊狩猎散心。霍姃还给我传书抱怨,说他父亲难得休沐,也不在家休养些天。
  年节下事多,霍光已经很久没放过假了,这次家里出了点事,刘病己干脆给了他五天休假。
  所以我想他会在外面住够五天才回去,家里成天夫人闹小妾哭的,谁受得了。霍光在外头要处理政务,回家竟然连一刻清静也没有,霍姃也不像往常那样能慰怀父亲,也有了自己的心事。
  不怪他年节下的还要出去田猎了。
  
  正巧,我手上的事不多。家事都交给萧鹄去做了,人情往来还没到最繁忙的时候,不过三三两两的事,我只提点了她几下,她总得学会自己处理的。我还让张祈去帮她的忙,这样就完全碍不着我什么了。眼下刘病己对我们家青睐有加,我想这时候不会有谁不长眼地给我们家做法子的。
  外边的事呢,主要是收集消息,提炼有用的信息汇总,这活儿不急,完全可以押后,留下杨河柳江在家守着,急事再找我也可以。
  我于是迅速做了安排,告诉彭祖、萧鹄一声,点了几个侍卫,带上桃溪,次日清晨一大早就出城去了。
  
  风很冷,吹在脸上像挨打一样疼。
  黑狐裘裹在身上,很暖。我在东城门外驻马静候,天色渐明,来来往往的行人抖着一身萧索,有的好奇地看我们一眼,有的连眼皮也不抬,缩着身子匆匆走过。
  桃溪披着一件黑色的披风,长长的下摆被她抱在怀里,凑过来,道:“主人,天都大亮了,博陆侯还没来,不会有变吧?”
  “不会,有变的话应该会有人来告诉我。”我看着她裹得像只熊,不由轻轻笑道,“出门就叫你穿够衣服了,猛子还把他的披风送你啊?”
  一旁警戒的猛子红了一张黑脸,倒是桃溪,反而大大方方一笑,略带几分调皮地说:“猛子疼我嘛,婢子身上不冷,穿上心里更热乎。”
  桃溪的声音不大,但是足够让我身边的人都听见,好些侍卫便拿看好戏的目光看猛子,猛子是个铁铸的人,也免不了手足无措。
  我和桃溪笑够了,连连摇着手放他自在去了,猛子却突然道:“主人,博陆侯府的车驾出城门了。”
  我说道:“不急,咱们是出来游玩打猎的,又不是谈正事,更不是博陆侯的下属谒见他,活泼些才好。”
  正说着,霍光沉着脸,一马当先走近了。
  
  我策马迎上去,桃溪跟着我,猛子押后,霍光带来的人停在他身后几丈远的地方。
  桃溪、猛子等人也留在我身后三丈远的地方,随我躬身向霍光行礼,霍光随口叫起,又道:“张娘子今日有兴致出门游玩?”
  我轻笑:“我不是来游玩的,我是来……守株待兔的。”
  霍光面上的阴郁稍解:“娘子言下之意,光是蠢兔?”
  “谁承认,就是谁,小鸾可没指名道姓。”我愉快地笑笑,拍拍识明的脖子,缰绳一收,“走吧。”
  
  风背着我们吹,慢慢地弱了下来。
  霍光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出来打猎?”
  “大将军每年秋冬都会田猎一次,今年因为出征,朝中事务繁杂,所以您才一直没有空出时间。昨儿成君写信给我,说您好容易得了几天假,竟然不在家呆着,我想您该出来打猎了。”
  “也许休假时我会在城里拜访朋友。”
  “朝事这么忙,大将军舍得扰了朋友清静?”
  “那也有其他可能,我不一定会在这个时候路过这里。”
  我又笑了:“一日不来等一日,一年不来等一年,只要你路过,我总会等到你的。不过,我没等错,对不对?”
  “今天你很不像你,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啊,也许只是因为你从来就没真的了解我。我不过是表现了另外一面,你就不认识我了。”
  霍光探究地看了我一会儿,似乎在确认我是认真的还是说笑,我不闪不躲地望着他,他又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
  
  霍光一贯狩猎的地方在长安城东三十里外的荒郊,有个简单的院子可供歇息,桃溪和几个文弱的小童留在院子里烧火做饭,一行人随意吃了一点早膳垫肚子,我让桃溪和一个叫六贵的侍卫并霍光的几个侍童留在院子里,自己带上猛子几个跟着霍光进了山野。
  “骑术不错。”霍光弯弓搭箭,我只来得及看清他的姿势,羽箭破空无声,他并不看结果,却转过头和我说话,语带欣赏。
  我有些得意,道:“可惜箭术不好,所以今天我只能陪跑了。”
  “你舞得动双剑,手上的力气应该不错,随便学学,可能会有惊喜。”霍光让人取了张朱砂色的弓来,“这张弓轻,好上手,你试试。”
  我学着他弯弓的样子,拉开弓,有点吃力,不过不难,我试了几次,道:“这不像男子会用的,你怎么会带来?”
  
  霍光的猎狗已经将刚才射杀的猎物叼来,霍光用足尖蹭蹭狗头,乐得那狗儿直眯眼,他道:“姃儿的信送给你,我岂会不知?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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