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女回春-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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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她的火气顿时消退不少。其实……她又凭啥生气呢?
缇娲的不做响应,却惹来曲遥明显的情绪波动。一直摆着「死相」的他,终于动气了。
他走向她,脸上是极其复杂难懂的表情,洪亮的嗓子在洞穴里激出回音,「我知道自己是真的冒犯了妳,可是,我不是有意的,当时的情况让我没有别的选择。不过妳大可放心,我绝对不会伤害妳的!」
缇娲仰头望着他,有好一阵的失神。
这还是他对她说过最长的一段话,而且他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就算是生气也好,至少是比较有人性的样子。
「妳……不相信?」曲遥知道自己真的必要对她多作解释。能让这个聒噪的女人安静点不是很好吗?可是……
他不知道是怎么了,就是受不了她那一副活似被欺负的嘴脸。
活了这么大,他从来没有像今日这么的错乱,行径如此,心情亦然。
「莫缇娲,我再说得更明白些,就算妳……赤身裸体,我曲遥也保证不会动妳一根寒毛!」够明白了吧?
「你……你是在说我长得丑,所以对我没兴趣?」这……好象不太对吧?虽然缇娲知道自己弄错了「重点」,可是,她就是不甘心。
曲遥愣了下,然后摇头失笑。
「你在笑什么?」
他笑……他的「保证」却好象是对她的「失敬」似的。
他耸耸肩,「那妳到底想要我怎么样?」
「我──」她的舌头打结了。
所幸他很快的又接口道:「其实我从来也没说过妳丑。我相信凭妳的姿色,恐怕不是一般男人可以抗拒的……」
他……是在赞美她吗?缇娲的心窝处竟似被燃烧的柴薪,有种莫名的亢奋和甜蜜交集着,这是从小听惯了赞词的她从来不曾有过的感觉。
不过,他的下句话又让她的心一沉──「除了我例外。」
「什么意思?难道你……」她决定问出个结果来,「你已娶?」
「娶妻?」他笑了起来,就好象她说了什么傻话。「难道娶了妻的男人就能保证不被美人所惑?我……我还没娶妻。」
「那……你已有心上人,所以你为她洁身自爱?」她还是不死心。
他像发现了什么,掉头沉望了她一眼,「妳干嘛这么关心?」
「我……当然喽!你不说明白,教我怎么放心再为你继续疗伤?孤男寡女的,谁又知道你会不会……欺负人?」
他撇唇轻笑,「幸好妳是遇上了像我这样的男人,否则妳这时候才来害怕不会太晚了吗?」
就方才,任是血性男儿,又怎么可能弃她离身?
而他却是更为急躁的转身就走人。
「像你这种?哪一种?」她忽然发现自己真的变得好「残忍」,好象恨不得听见人家真的「有毛病」似的。
不过那至少证明他对她的色诱无动于衷问题不在她喽?要真如此,那她对他而言可是「活神仙」了!只有她有能力让他回春!
因期待而缇放着慑光的美眸紧盯着他,让曲遥再度浮现那种急欲摆脱的感觉。
她到底想做什么?
难道她不知道就这样暧昧的眼神,很可能为自己惹来更大的危机吗?
目光不自觉的落在她那两条白净浑圆的玉腿……曲遥的眉梢微微蹙起。
接着,忽然惊觉自己竟然会跟个女人磨菇半天,曲遥恼火地扬高了声音,冲着她道:「就是那种永远不能够跟女人燕好的男人!我曲遥这辈子绝不可能去做那种鱼水交欢的事,现在妳听得够明白了吗?该死的蠢蛋!」
哦喔,是够明白了……
所以就是你了!
曲遥吼完,泱定到外头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好平衡一下自己快失常的情绪。
缇娲望着他走向洞外去的背影,芳心无端的被牵扯了下。
然后她朝他扬声道:「曲遥,你放心好了,这事就包在我身上 ,我一定会帮你搞定的!」
「啥事?」他回过头,有点莫名其妙。
她咧开嘴,笑得好不神秘,「就是……你身上的毛病喽!你没忘了我是个大夫吧?所以,我一定会帮你完全恢复正常的!到时候……你们曲家的列祖列宗都会感激我的!」
传宗接代有望,当然是功德无量,不是吗?
曲遥摇头笑得有点无奈,再度举步前进的时候却撂了句话,「我知道妳是个大夫,不是个女人,这一点我一直没忘。」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是个大夫,但也当然是女人。我哪点不像女人了……曲遥,你把话说清楚呀!你上哪儿去……」缇娲气得跺脚,他却连歇腿也没。
只听得他远远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去弄件衣服过来。」
衣服?是哦!她低头又望了下自己的模样──
想她还是待字闺中的姑娘家,这下子……她往后怎么做人呢?
也许……一种冒险的意图在她心里萌芽。
与其嫁给那个不学无术的莫廷,她还宁可选择这个不解风情的蠢蛋。
再说不该看的、不该摸的也全让他给做尽了……缇娲愈想愈发觉自己有一百个理由去「赖住」他……
「哼,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唤我一声活菩萨的,你等着瞧吧!」不论是为着身家性命,还是自个儿的终身幸福,首要之务还是先医好他的「隐疾」。
于是,缇娲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回春丹」,将它磨成了粉,一起加入了曲遥的最后一剂草药中……
第三章
当曲遥回来时,真的弄到了一套「衣裳」。
说它是衣裳,倒不如说是一块兽皮。毛皮的一端有着系腰用的简单布条,一看就知道他准是找着了某猎户的东西。
「妳快点穿上吧。」瞧他急的模样,好象缇娲的半裸玉体已经「碍着」他的眼。
「怎么穿呀?而且好象太大了,不合身嘛……」接过那块兽皮在身上比画着,她细声的嘀咕还是被他听见了。
「再怎么不合身,也总比妳现在的样子好看。」他冷冷的发话,有着讥诮。
「我……」她真的有这么……难看吗?
就冲着这一点,天生不服输的她,就誓要将他征服!她要让这个狂妄高傲的男人对她心悦诚服!
「妳还是拿出银针,快对我施灸吧。过了这一次,就可以下山了。」他不理会她的横眉竖眼,径自敞开上衣,盘坐以待。
「你就这么急着想走?」
「怎么,妳还留恋着?」
「屁……唤!」他又害她将所有的淑女教养给忘了!缇娲的手往那溜出脏话的嘴巴轻掴了下。
眼角瞥见她好笑的动作,曲遥不觉莞尔。
第一次,他觉得女人……也有可爱的地方。
尤其是和她相处时,那种完全的轻松自在,还有她那一颦一笑的天真模样……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在心头滋生,虽然他并不完全理解是什么。
她开始在他背上的穴位施针,可她的聒噪却似乎比平时还甚,「你下了山之后,打算上哪儿去?」
他没响应。
她兀自又说了:「那你……以后还会记得我吗?」
嗯?曲遥的颈子一僵,为她这番大胆而直接的话。
「喂,你放轻松点嘛!不然我施针会有危险的。」她倒责备起来了。
「是妳让我分心的!既然知道危险,那妳还不专心点?」他没好气的吼。
缇娲抿着唇偷笑……原来「木头人」也有心啊!她想象着他的表情,乐在其中。
原来「调戏」一个男人,是这么刺激有趣的事。
那么,如果能终日与他伍,有事没事「调戏」一下,日子应该也挺好过的喔?
半晌,缇娲结束了针灸,大功告成。
「现在我身上的毒应该全解了吧?」曲遥问道。
缇娲点着头。
「那好。等入夜时分我就下山去,看谁有那个能耐挡我去路!」得提娲许可,曲遥重新运气行功,朝穴壁劈掌,只见掌风所及之处尽化为砾石。
耶!缇娲在一旁开心鼓掌叫好,被他那种阳刚凌人的气势深深迷惑住了。
倘若身边能有个这么英勇盖世的美男子护驾,那么……
「哪,把这个喝下去。」而今他唯一的缺憾,就全看她手里的这碗药汤了。
「这是什么?不是说不必再喝药了?」
「你喝就是了,难不成还怕我毒你呀!」她凶巴巴的瞪着他。
曲遥挑挑眉示意无所谓,然后接过那碗药,咕噜咕噜地喝完。
「行了,现在就等着看结果了……」老天,她好紧张!
「什么结果?」他发现她特别喜欢自言自语。
「没、没有什么……反正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嘛!」
但是……是啥时候?缇娲这才猛然摇觉自己遗漏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她竟然忘了药效究竟要过多久才发作!而更重要的是,要是这药真的有效,那么她又该……
环顾四周,缇娲赫然惊觉,自己竟然成了唯一能「验收成果」的人!
罢了!就算真的如此!也是她跟他的缘分。更何况……她不也是想「将错就错」来个以身相许?
而现在的她,两只大眼睛可是将他给盯得紧。
「妳……干嘛这样瞧着我?」盘坐养神的曲遥也发现了她的不对劲。
「我、我是在看看你有什么反应……喂,你现在感觉如何了?」
「感觉什么?」
「就是……有没有什么地方跟平常是不太一样的……」她支支吾吾地。
曲遥立即皱了眉头,脑子快速联想起她望着自己服药时的紧张样儿;还有,方才他所服用的草药的确是味道有异。莫非──
「说!妳让我喝的是什么?」他一个轻身跃起,狠狠地攫住她的小手,厉声问道。
「,那不就是治伤的药吗?好痛……你快放手啦!」缇娲两只眼珠子东瞟西瞄地,就是不敢直视人家的眼。
「不,妳在说谎!还不快说明白,就别怪我对妳不客气了!」
「你……」就算说谎也是为了他好,却惹来他这般凶恶……缇娲倍感委屈,也回吼着:「就算我在说谎,也不会害死妳的,你又怕什么?真要害你的话,你还能活到现在吗?」
这倒是……曲遥正动摇之际,又听她饱含幽怨的继续说道:「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良心呀!我一个黄花闺女陪着你这几天下来,可以说名节全毁了,到头来却换来你这般对待……」
「我……」曲遥手松了,脸上也多了愧疚。「对不起。也许是风声鹤唳的日子过多了,让我必须格外小心。我并不是故意的……妳的手还好吧?」
「刚从虎口逃出,你想呢?痛死我了……」她又摆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虎口?她的形容惹起他的哂笑,「其实我只是一时太急了。我根本无意伤害你。再怎么说,妳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很好!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她正好来个顺水推舟。
「那你说,你要怎么报答我?」她偏着头,美眸瞅着他不放。
「我……」她想要什么呢?
她又故意刁难,「看大夫最起码还得费点诊金,你倒好,一句谢字就万事摆平了?」
她的话倒让他松了口气。要银两的话就容易多了。
「诊金当然没问题,在下一定厚礼答谢──」他的话被她伸过来的手给岔断了,「妳……」
「拿来呀!这厚礼就别说了,诊金五百两换你的一条命。价钱公道吧?」可恶!他竟然想用钱来打发她?她早料准他现在身无分文,硬是使泼。
「这……」他显得有点词穷,讪讪接口应道:「在下此时手头不方便,不过我定不食言……」
「谁信你的?去!」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真的很生气,「你当真以为拿点钱就可以弥补我的损失吗?我要的不是钱!」
「那妳是要……」
来了,重点来了!缇娲告诉自己,在此紧要关头,千万别再多余地害羞起来。
于是她鼓足勇气说了,「你!」
「啊?」他不知是真的没能听清楚,还是……不敢置信。
「我说,我只要你这个人!」缇娲忽然发觉到前所未有的快意。
勇于直言的感觉真好!原来女子不一定非要「欲言又止」.
现在曲遥听得够明白了,不过,他却问出了句让人气绝的话。「妳要我……干什么?」
要他干什么?他怎么问得出这种话?难道他非逼得她「无耻」到底?
「你说说,像我跟你这样子……要是传了出去,我还嫁得出去吗?」遇上了这等「蠢男」,她是当不成名门闺秀了!
「妳放心,洞穴的这几日,我绝不合对外人说──」
「不说也一样!」她蛮横地吼斯他的「誓言」,干脆直截了当地说开了,「事实就是事实,我的的确确是跟你过了好些夫,而且人家的身子也让你……瞧遍了,所以你就必须负责!」
「我……我不懂妳所言的……负责。」
「以身相许呀!」她已然摒除所有羞意,小小下巴高高扬着,斩钉截铁地说道:「你,必须娶我!」
「娶……」他眨了眨眼,像是吞了铁钉般无法出声,然后,却笑了。
「妳别开玩笑了!我怎么可能……」他轻挥着手,头不停晃动着。要真让他跑了,她才是拿自己的「名节」开玩笑呢!缇娲连忙凑到他眼前,杏眼圆睁地盘问道:「为什么?是你……讨厌我?」
「我怎么会讨厌妳……」他转了身闪避她的视线。
「那就是喜欢我喽?」她马上跟着回转,硬是强迫他的注视,而且运用「非黑即白」那种超能的「反证」,无非就是想逼他就范。
「那……」望着她的眼,曲遥的心微漾……好个聪慧的小女子!明知道有些时候,谎言会减少许多无谓的麻烦,但是,他终究还是坦白地点了头。
他的确是喜欢她的。
他的点头,可让缇娲雀喜万分。她忘形的拉着他,理直气壮的说着:「只要是两相情愿,那你就能娶我!」
「不能!」一句强硬的应答,他倍感困扰的避开了她热烈的视线。「我早跟妳说过了,我是不能娶妻生子的。」
「你当然行!我说你行,你就行!」缇娲从来没有感觉到原来自己是这么的……伟大!她就快「化腐朽为神奇」了,不是吗?
「妳……凭什么这么说?」她口气之狂,还真的是吓着他了。
缇娲干笑两声,正想象着自己可能带给他的惊喜和骄傲时,忽然──
「啊……」一阵天摇地动,让她整个人跌落他的怀里。山石崩落的巨响和震动着实吓着了她,直到一切归息静止,她始终紧紧贴附着曲遥。
定神无惧的曲遥,本能的楼着她纤弱发颤的身子,忙不迭地安抚道:「只是落石,没事的。过去了……」
山崩是过去了,可是……怎么她还是一阵头昏眼花?
几乎可以聆听对方心跳的距离,让他们陷入煞是怪异的安静。
谁也没有想到改变姿势,只是任由一种无声的跃动在彼此胸口肆虐:
忽然,曲遥有了奇怪的反应。
他直觉自己的呼吸失去规则,一阵血脉偾张,整个人陷入一种莫名的躁热。
他发现自己无法思考,心里只是直直窜流着一种欲念……
想做什么不确知,然而怀里的歌玉温香却紧紧攫获他所有心神。他好想好想……
「你……」缇娲仰头,心口一缩。
她望见了他肿里那把原本不存在的火焰。
他正用一种状似迷茫又背着挣扎的眼神,一味的瞧着她。
而那双围绕着她纤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