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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狡猾无法自拔-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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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在乎自己,就不在乎他这个身为她相公的男人会心疼吗?
    老是跟在她身后担心烦恼,他究竟上辈子做了什么亏德事,这辈子才会像是欠了她似的,老是要时时刻刻为她操心不已呢?
    「我不要,一进屋子里,你一定又会找借口转移话题,又或者是忽略我的存在,不跟我说话了!」
    闻言,他斜斜地挑起一道浓眉,居高临下地觑了她一眼,「你这是在赌我会关心你吗?如果我不关心你的话,根本就不必跟你站在雨里淋得一身湿,也不用替你操心会伤风得病,你在赌这一点,是吗?」
    「是。」她非常老实地点头。
    「放心吧!我会请大夫特地把药开苦一点,让你好好尝一下苦头。」他轻哼了声,很生气自己会为她心软这一点被利用了。
    听他这么一说,她的眼眶再度泛红,滚下来的泪珠与雨水混成一块儿,根本就分不清楚了,她抬起手背用力地拭去脸上的湿痕,但几乎是立刻又被雨水和泪水给覆满整张小脸。
    她本来就是在赌,赌他对她会有一点心疼,看见她站在雨中那么可怜的模样,会好好听她把话说清楚,可是她错了!
    他根本就不想跟她说话,还幸灾乐祸要大夫开苦药给她吃,根本就是咒她生病,就算看到她那么可怜狼狈的样子,还是不肯给她一个把话说明白的机会,说到底,他根本就是对她没有感觉了!
    或许,他根本已经铁了心,要休了她去娶别的女人了!
    看到她一副好像被他欺负的脆弱样子,他忍不住又气又恼,喉间发出一声低吼,现在到底是谁在欺负谁呢?
    口口声声嚷著不要他这个相公的人,不就是她自己吗?明明是她将他耍得团团转,看到她这副模样,却教他以为自己才是那个做错事情,应该要好好反省的大坏蛋,这世上还有天理存在吗?
    腾格里懒得再跟她在雨中纠缠,弯下身将她整个人扛上肩头,大步地往屋里走去,语气不舒爽地哼道:「你这狡猾的妮子,难道真觉得自己不需要吃点苦头吗?明明知道人家会为你担心,会心疼你,你就捉住我这个弱点,任你予取予求了,是吗?」
    他话一说完,她并没有立刻答腔,一双小手紧紧地揪住了他背后的袍子衣料,就在他以为她不会回话的时候,忽然感觉到她伏在他的宽背上,轻轻地发出了一声哽咽的抽泣声。
    「我没有。」她小声的说,音量只足够让他在滂沱大雨中可以清楚听见,「我没有想要利用你,我只是想要你听我说,我……喜欢你,你不要娶别的女人,我喜欢你啦!」
    他浑身一震,停住了脚步,久久无法回神,不敢置信自己真的听见了她所说的那番话,他真的可以相信她吗?
    「你是因为不想把我让给别的女人,所以故意说这种话来迷惑我吗?」他刻意硬著声,冷冷地问道。
    「才不是,我才没有那么坏心眼。」她抽噎不止,在他的肩上哭得快要喘不过气,「我输了,我任你宰割,你要做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要喜欢上别的女人,你喜欢我,不要喜欢别的女人……不好?」
    「大声一点,我听不见你说的话。」
    「不要喜欢别的女人……」
    「上两句话。」他替她订正道。
    「我……」明明知道他想听什么,但话就像石子般梗在她的喉咙,花了好大的力气还是说不出来。
    他这是存心欺负人吗?难道不晓得说那种话需要看心情和气氛的吗?
    刚才她是一时冲动,现在她说不出来了啦!
    「不说是吗?好吧!我想自己应该是听错了,咱们就当作刚才的话一句都没说吧!」说完,他又继续迈开长腿,往屋子走去。
    「不要!」她急得大声嚷叫,心里好气恼他的刁难,但还是只能乖乖地把话招出来,「我说就是了,我认输了,就任你宰割吧!只要你别娶花善,你要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一抹浅浅的微笑跃上了他的唇角,似乎非常满意自己所听到的话,但他没答腔,兀自地往屋子里走去。
    「你听见了吗?我已经说了你想听的话,你听见了吗?」
    他依旧老神在在,一句话也不回她。
    这时,被他扛在肩上的绋乐心里忐忑不安,猜测他为什么不说话,该不会又想假装没听清楚,还是他又想捉弄她了?
    她小手紧紧地捉住他背部的袍子衣料,心里对他真是又爱又恨极了!
    腾格里扛著她走进屋里.在他们的身后,冰凉的雨水渐渐地转变成了白茫的雪花,一片接著一片飘落,渐渐地将整个枯叶落尽的荒凉大地变成一片雪白,纯净的颜色仿佛一切都将重新开始……第九章一桶接著一桶烧开的热水被提进了房里,倒进了沐浴用的大木桶里,整个房间里水烟氤氲,直到大桶子被注满了水,婢女们匀好了水温,一干人等告退,屋子里就只剩下两位主子。
    从刚才开始,腾格里就一句话都没说,他站在花厅中央,下人们经过他的身边鱼贯地退出,而绋乐就像一颗粽子似地被包裹住,坐在寝房里的暖炕上差点不能动弹。
    隔著绣纱屏风,她隐约可以见到他高大的身影,他一动也没动,一句话也没说,教一直在等待他回应的绋乐心里煎熬得要命。
    终于,她听见门被关上的声音,知道下人们都退出去了,她决定不要再等下去,揪住身上的被毯猛然站起身,才正要行动就被他唤祝「衣服脱掉,你浑身都湿透了,先泡个热水暖暖身子。」他低沉的嗓音从屏风外传来。
    「可是……」她不想再等了。
    「先把身子暖了再说。」他决断的语气丝毫不容许她有任何异议,「在这之前,我不会跟你说任何话。」
    她虽然不甘愿,还是照他的话去做,卸掉了被毯,逐件地脱去沾黏在身上的湿衣裳,一张苍白的小脸气闷地绷著,但也知道他是为她好,她的手脚已经冷得快要没知觉了。
    她坐进了大木桶中,将整个身子都浸入热水里,还是冷得有点哆嗦,一颗心儿忐忑不安,猜不透他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忽地,一双男性强而有力的臂膀从背后环住她的纤肩,腾格里俯唇轻吻著她白皙的后颈,对她的爱怜就算没有说出口,依然可以清楚地被感受到。
    「你这狡猾的妮子,算准了我一定对你没辙。」他浑厚的嗓音轻轻地在她的耳边低回著。
    「才不是。」绋乐心儿跳得飞快,她以为水已经够热了,没想到他烙在她后颈上的唇温,才是灼热得足以让她的身子都感到温暖,「一直都是我输你,就连这次,我也没能赢得了你。」
    听她的语气之中,充满了对他的浓浓怨怼之意。
    他失笑不已,大掌扳过她小巧的脸蛋,吻住了她柔嫩的檀口,仿佛索求般深深地缠吻住她甜蜜的小舌,品尝到足以令他心魂为之激颤不已的美妙滋味,让他想要狠狠地爱她一场,直到她的全部都属于他为止。
    从那次之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紧张的,就根本是剑拔弩张,绋乐没敢开口承认过,其实,她好怀念他温暖的胸膛,他令她感觉到自己的柔弱,感觉到自己是渴望被他拥抱,成为他的一部分,彻彻底底地感受到他的存在。
    「亲爱的娘子,请问现在我们可以名正言顺地洞房了吗?」他一边吻著她柔软的脸颊,一边轻柔地问道。
    「我们不是早就……」她羞得没把话说完,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欲语羞态让她看起来更是娇媚动人。
    「那算不得数,现在,我才算是真正拥有了你。」他深深地瞅了她一眼,长臂将她扶起,让她一半的身子露在水面外,她泡过热水的雪白身子泛著一层淡淡的嫣色,美得令他几乎屏息。
    他情难自禁地再次吻住她的嫩唇,一尝再尝,一辈子都不会嫌腻似的,大掌覆住了她胸前腴白的饱满,指尖勾画著地最敏感的嫩蕊,缓慢地画下她的小腹,探入了水中,深入了她的双腿之间。
    绋乐咬住嫩唇,羞得不敢呻吟出声,感受著热水不断地翻胜,而扰动这一池春水的,正是他爱抚著她娇柔私处的大手,池不断地深入,无论是再细微的动作,都会激起阵阵涟漪。
    他肌理分明的指节令她感受到自己的柔软,修长的指尖刺划出她私密禁地的形状,精准地找到了她最敏感的地方加以揉弄,仿佛比她更了解自己,每一次的亵玩都令她感到身子发麻发烫了起来。
    她的心,比被不断激起涟漪波涛的水面更乱,她小手揪住他的衣袍,感觉双腿像棉花般就快要支撑不祝「这澡我们晚一点再洗。?他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强健的长臂将她腾空抱起,越过屏风,将她搁在暖炕上。他们凝视著彼此,一瞬间的凝滞不动,交换著眼底最炽热的情感。
    腾格里像野兽般低吼了声,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狂风般的渴望,覆落长躯将她紧紧地拥住,他扯去了身上多余的衣物,两人的肌肤紧紧地贴触著,仿佛快要交融在一起。
    他挺进虎腰,将自己灼热的欲望与她结合在一起,只是身体的结合,却仿佛连灵魂都相系著,无论如何都分不开来。
    「腾格里……」她情不自禁地喊出他的名字,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才不过相隔一段时间,她却仿佛等待了一辈子。
    再也不分开了……她不想再赌气,不想再跟他分开了!
    他们仿佛身陷在狂风骤雨之中,她的身子是火烫的,一阵阵快感不断地涌上,无法按捺,律动的快感不断地在加速著,加速著要将她燃烧成粉末的热度,她近乎痛苦地呜咽了声,弓起身子,被抛上了高潮的顶端。在她不停颤抖的同时,也感觉到他强健的长躯一阵僵直,接著,就完完全全地充满了她,好半晌,她失去了意识,飘浮在半空中。
    过了久久,她终于睁开双眼,望进了他深邃的黑眸之中,一开口,语气是强悍的,几乎像是勒索一般。
    「说你喜欢我。」
    「你这丫头在说什么傻话?忘记了吗?现在你是任我宰割的输家,哪有资格可以命令我呢?」
    「我要你说,一句就好,说你喜欢我。」她在他的怀里扭了起来。
    「等我心情好一点再说。」他忍住了唇畔的笑意,长指卷绕著她柔细的长发,温柔的神情是屈于眷恋娇宠的。
    「你欺负人,好欺负人!」她小手握拳,拳头就像雨点般气愤地捶在他厚实的胸膛上。
    他眼明手快握住了她一双粉拳,笑叹了口气,「我不早就喜欢上你了吗?妖女,从一开始被耍得团团转的人,其实是我,是我,一开始就爱上了你,才会注定我会输在你手里。」
    在爱上她的那一刻,他早就注定了要输,因为他早就把心输给了她这个美丽的恶魔,怎样也赢不了。
    听了他说的话,绋乐还来不及反应,呛鼻的泪水就已经浮上她美丽的眼眸,在她的眼眶之中滚成两泓汪汪泪海。
    「你好诈,说这种话……存心要让我哭吗?」她哽咽地吸了吸鼻子,心湖翻涌得就像沸腾的热水。
    「拜托,是你自己说要听的,现在又怪我惹你哭?」真是够了喔!
    「再说一次。」
    「你不是说只要一句就好了吗?我可是已经多奉送了好几句,做人不要太贪心。」他故意捉弄她,不遂她的愿,不断地轻吻著她的脸颊、粉颈,一直滑落到腴白的胸口。
    「再说一次!」她加重了语气,决定如果他不肯乖乖照办的话,她一双粉拳又要再次出动。
    但腾格里没给她机会,双手捧住她的小脸,深邃的黑眸直勾勾地瞅著她,低沉的嗓音极缓、极慢,「我爱你,妖女。」
    「不要看我!」绋乐冷不防地抱住他,将小脸埋在他的颈窝里,语气闷闷的,像是害羞的小女孩,不敢让别人瞧见她不好意思的模样。但腾格里心里清楚,他抱住她,低低地轻笑了起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爱上的妖女比任何人都还要面子,而他这个相公,也只能认命了……**bbs。** **bbs。** **bbs。**虽然绋乐曾经被视为是无恶不作的小妖女,她确实也曾经是威风赫赫的龙风寨主,但自从两年前,她千方百计让忽必烈开粮仓救济百姓,还让百姓可以在大旱之时减免税收,她的德行让人们非常感激。
    自从仁字号米仓放粮给百姓之后,忽必烈就得到百姓们极高的爱戴,名望不断地水涨船高,这让绋乐更加受到忽必烈的重视与宠爱。
    「法王,再不想想办法,那丫头就快要变成百姓们眼底的活菩萨,不只百姓听她的,就连可汗的心都倾向她。」长得一副尖嘴利牙模样的易灿从很久以前就跟著八思巴,自己的主子失势,他当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听到近臣的谏言,八思巴冷著脸,「这一点不需要你提醒,她进宫之后,就跟可汗处得很好,意见还老是跟我相左,可汗已经很久没询问本法王的意见,虽然可汗嘴上没说,但上次的事件还是让他觉得心有芥蒂吧!」
    「法王,还是早一点下手吧!免得夜长梦多。」
    「我知道,不过她身边高手如云,现在再加上雷刃将军的保护,需要想点办法,才可以要得了她的命。」能够拥有眼前的地位,八思巴的心思当然也是缜密小心的。
    「法王,说不定有个机会,咱们可以试试。」
    「说来听听。」八思巴的脸色一亮,招手要他靠过来一点。
    易灿附到主子耳边,压低嗓音说道:「钦察汗王从不久以前就传出病危的消息,听说这些日子内斗不断,如果他崩逝之后,汗国内发生了政变,可汗势必要派兵协助,法王到时候就推举雷刃将军去吧!」
    「少了腾格里,那丫头身边还有一群武功高手,根本也拿她没辙。」这两年来,就是那群人让他不断吃瘪失利。
    「可汗不是最喜欢给那丫头事情做吗?我听说最近四川有帮派斗争,咱们是塞外来的,不懂汉人们江湖上的事情,可汗一直都把这些事情交给那丫头,法王你倒是说说,如果她接了这任务,会交代给谁去呢?」
    八思巴眯起眼睛,突然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易灿加紧补充道:「咱们就暗地里把这件事情闹大一点,让她身边的人都走光,就算剩下一两个高手在她身边,要杀她也是易如反掌。」
    第十章
    「你一定要去吗?」
    「是的。」
    「可是,现在已经是冬天了,京城里已经那么冷,你要去的地方一定更冷吧!既然如此,你就等春天再去吧!」
    「别担心,我从小就在漠北长大,不畏严冬。」
    听到自己的问题老是被他四两拨千斤给闪掉了,绋乐心里就有气。
    几天前,可汗下令要腾格里前去钦察汗国平叛,因为探子回报事态严重,军队越快出发越好。
    上次他去打仗,她明明就巴不得他快点走掉,现在,要送他上战场,她就难过得好像快要死掉一样。
    想到再过一段时间才能再见到他,她心里就好舍不得,不听话的泪水就快要像涌泉般冒出来。
    腾格里心里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离开京城,根据各方消息回传,大宝法王最近动作频频,跟绋乐的梁子又结得那么深,只怕会找机会报仇。
    其实他早就应该进军营了,但心里悬著她,不到最后一刻,他真的不想要离开她身边。
    唉,说来奇怪,他两年前究竟为何能走得那么狠心又绝情呢?腾格里大掌揉著她被冷风冻红的白嫩脸颊,说什么都舍不得走。
    但此刻,他的贴身小队已经在一旁等候著,准备随时要出发,但她这样子教他真的走不开。
    「绋乐,你确定自己没事?」
    「没事,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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